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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源感到有些难堪,不经意间提到了对方的伤心事。可是,他现在如果不说话就更加感到饥饿难耐,只有与对方聊聊天才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又问道:“那你的孩子呢?是男孩还是女孩?”
第12章 恶人威逼()
成章曰:村姑大义救墨源,大伯无情夺家产
话才问出口,他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趴在身旁的刘巧儿突然捂住嘴,发出了一阵阵低低的抽泣声,她哭了,全身颤抖,哭声不大但却是伤心欲绝。
“被这些鞑子狗给害了……我的儿子……宝儿,他才只有两岁多一点哪!”
她悲愤难忍地哭诉着,泣不成声,如果不是顾及到眼下危险的处境,此刻一定会放声嚎啕大哭起来。墨源的心一阵酸楚,一阵绞痛。
又是长久的沉默。墨源开始神智不清,渐渐就要昏迷过去,他努力睁大眼睛,虽然四周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不停地告诫自己,一定不能睡过去,不然的话也许就醒不过来了。
墨源愈发感到心慌,这一天他的体力透支太多,现在既没有吃的东西,连一口水都没有,他的意识愈加模糊,嘴中开始发出呓语:“水,给我水……”。
“喂,你怎么样?你醒醒……”
身旁的刘巧儿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焦急万分,不住地低声呼唤着。
起初墨源还能勉强回应,但渐渐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弱,到最后终于没有了回声。
刘巧儿有些绝望,地窖里没有任何可吃的东西,如果此刻爬出去,无异于飞蛾扑火,实在是过于冒险。屋子里不时传出鞑子兵们的谈话声,很显然这群杀人不眨眼的鞑子兵今夜不会离开这间屋子了,而是打算在此过夜。身边这个不知姓名的男子会不会就这样死掉了呢?听他的口气,他是又饿又累才变得如此虚弱,用什么办法才能救他一命?
她的脑海里蓦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但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这怎么行?谁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我到现在连他姓王还是姓张都搞不清楚,怎么能那样做呢?
又过了一会儿,刘巧儿再次低唤墨源,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用手摇了摇对方软弱无力的身子,竟然也没有反应。巧儿彻底慌了神,她再也顾及不到许多,一狠心,颤颤巍巍解开了自己的上衣。
朦朦胧胧之中,墨源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液体流进了自己的嘴里,顺着喉咙进入了腹中,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努力睁开眼睛,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恍惚之间觉察到有一个温暖柔软的物体塞在自己的口中,这东西他太熟悉了,那是一个女子胸前的……
他试图推开,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再加上那流进口中的乳汁,一点点地化解着他的**,滋润着他干燥的嘴唇和口腔。他终是没有舍得放弃,不住地索取,最后竟然对着那软绵绵的一团东西用力"yun xi"起来。
很久很久,他终于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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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争吵声让墨源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墨源坐起身揉揉眼睛,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地窖中,而是在一间屋内的土炕上,身上不知为何穿着别人的一件直裰。
屋外还在争吵,此时传来一个老年男子的声音:“刘氏,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大家信不过你。你丈夫的三年丧期才满,儿子又死了。大侄子这一门也算是绝户了。你还是把房契和地契交给我,你以后的吃穿用度由族里负责解决,这有什么不好……”
没等这人将话说完,刘巧儿柔弱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对方下面的话:“大伯,您的好意我领了。虽然家中已经没有了男人,但我既然嫁到了贾家,怎么说也是贾家的一个人吧。凭什么要拿走我相公名下的地呢,拿走房契就更加可笑了,这家产是公婆在世的时候让分家得来的,怎么说也跟大伯您和贾氏宗祠没有关系了吧?”
大伯的语气明显有些恼羞成怒:“刘氏,我这是跟你好好商量,你不要把我的好心当做了驴肝肺。你看看炕上躺的是什么人,你这年轻轻的能守得下去吗?你今天是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
刘巧儿有些急了:“他只是一个被鞑子追杀的汉人,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旁边突然冒出一个哈公鸭嗓子,油腔滑调地说:“只怕男人有什么难处,你都会慷慨相救吧?”
刘巧儿又羞又怒,气得浑身发抖:“你……贾六哥,怎么能这样说话!长四叔,你平日里最是公道,你帮着评评这个理。”
顿了片刻,有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缓缓地说:“刘氏,你今天做的这个事,让人没法说得清楚啊,你要我怎么帮你啊?”
大伯的嗓门顿时高了起来:“你再不乖乖交出来,我们几个人,可就要自己动手开始搜了!”
“且慢!”内屋的门突然打开,李墨源睡眼惺忪地从房内走了出来。
屋子里的人全都一惊。刘巧儿有些惊喜也有些慌张,问道:“你怎么起来了?”
李墨源四下扫视,注意到堂屋里除了刘巧儿,还有三个男人,其中一个脸色蜡黄、下巴尖细的老者,应该就是那个大伯了,他的身边还有两位年龄不相上下、约摸三十多岁的男子,其中一位身着深蓝色直裰,皮肤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看样子是个读书人,或许就是巧儿口中的长四叔。另一个人则是五短身材,一脸横肉,显然就是刘巧儿称呼的那个贾六哥。
此刻站在堂屋中的刘巧儿,经过洗漱装扮,早已与昨日判若两人,完全不像此前见过的那个蓬头垢面的黑脸人了。她皮肤白晰细腻,一双眼睛颇有灵气,尤其是身上的线条玲珑有致,双胸高耸,似将呼之欲出,墨源想到昨晚在地窖里发生的事情,有一刹那的脸红。
墨源对其他人视而不见,对刘巧儿问道:“昨天的那些鞑子兵都走了?”
刘巧儿点点头:“都走了,村里的人也都回来了。”
那大伯见墨源出来,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副极为不屑的神情,问道:“你是何人?我贾家处理家事,也容得你一个外人来插嘴么?”
墨源笑笑,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心平气和地说道:“大路不平有人铲。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女子,还不能让别人说道说道吗?
那个满脸横肉的贾六哥扫视了一下墨源身上的衣物,一脸的坏笑:“啊呀,看不出来呀,都换上家里人的衣服了,这动作还真够快。”
刘巧儿闻言,脸上顿时显得尴尬:“那衣服破了几个大洞,我给他缝补了一下,也就是暂时换了件我男人的外衣罢了……”
大伯伸出右手,制止了巧儿继续说下去:“废话休说,我们今日来就是拿房契和地契的。你最好乖乖交出来,免得我们自己动手。”
刘巧儿又是委屈,又是羞愤,眼圈一红,差点又要哭出声来。
墨源醒来后在炕上听到了几个人的对话,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经过。现在看到大伯等人咄咄逼人的样子,墨源的气不打一处来。刘巧儿对于自己有救命之恩,一个亡夫丧子的女人被人威逼到这种地步,既然自己遇上了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何况大伯和贾六等人明显是在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欺人太甚。
但眼下的情形,只怕跟这些人费尽口舌也无济于事。他想了一想,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看来还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亮出自己的身份或许才能压倒对方的嚣张气焰。
墨源打定主意,对巧儿说道:“长剑呢,我的长剑呢?你放去哪里去了?”
那三人闻听此言都是一惊。本朝对民间的兵器管制极严,除了短刀农具,寻常百姓严禁私藏刀枪剑戟之类的长大武器,此人既然出门携剑在身,若非盗匪,就一定是朝廷官员或者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
刘巧儿急忙进屋将墨源的长剑寻了出来。
墨源持剑在手,不发一言,只是细细查看着这把长剑。这是一柄精钢铸成的宝剑,剑刃锋利,剑身散发出幽幽的蓝光,十分夺目。
长四叔见墨源相貌端正,气质不凡,料想他绝然不会是盗匪一类的坏人,已经确认他是朝中的官员或者秀才举子了,于是很客气地抱拳施礼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秀才贾中长这厢有理了。”
墨源抬头望了他一眼,将长剑轻轻递回给巧儿,继而回礼道:“在下赵墨源,也是个读书人。”他没有将自己监军的身份表明,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一个持剑而行的读书人已经足以威慑对方了,另外,树大招风,他也有必要保护好自己,免生意外。
“什么?你是赵墨源?真的是赵墨源?”听了墨源的话,老者和贾六没有什么反应,长四叔却陡然向前走了一步,神情显得异常亢奋,话语也变得有些激动,看情形,他是知道赵墨源这个人了。
见墨源低眉颔首,长四叔忽然双膝跪地,弯腰就对墨源磕起头来,口中称道:“贾中长见过赵大人。请大人赎罪。”
这一举动令大伯和贾六惊慌失措。赵大人?难道真是官府中人?长四叔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两人尚在犹豫,贾中长抬起头来对他们说道:“赵大人就是今科的状元公,圣上的义兄,京都府的府尹大人。”
看来他还真是很关注朝中的科举一事,对墨源的来历相当清楚,所说并无半点谬误。
第13章 苦难村落()
成章曰:说三害长四叔叹气,惮礼教刘巧儿心慌
大伯及贾六先是一愣,那老者膝下一软,吓得先自跪了下来,连连磕头。贾六向来蛮横,却是有些胆气,很快稳定心神,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墨源,并不跪下。
“他说是赵墨源,就是赵墨源啊……这年头,拿把破剑就可以到处骗人了。”贾六说话的语气,分明透出不肯轻易相信的意思。
未等墨源开口,巧儿从里屋拿来了墨源的官衣官帽,往堂屋的桌子上一放。
这下贾六才彻底信服,很不情愿地跪了下来,因为刚才冲撞和冒犯了墨源,此时难免心惊胆颤,脊背上竟然沁出了丝丝冷汗。,
墨源呵呵一笑:“都起来吧,不知者无罪。”他甚至伸出手去,搀扶了贾中长一把。虽然旁边那老者的年纪和辈份似乎更大更高,但墨源不齿他的为人,记恨他适才恶语相向,对巧儿狠毒无情,是以故意装做没有看到他也跪在地上一样。
巧儿换下墨源衣裳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他是朝中官员,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救下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又惊又喜。想了一想,也动作轻盈地弯下身去,跪倒在地。
墨源被巧儿的举动弄得有些惊慌失措,只好面对巧儿也跪了下去,口中说道:“恩人请起,你这是折杀墨源了。”
最后还是长四叔左搀右扶,将众人都弄得站了起来。墨源虎着脸说:“本官看这位救我的恩人,遭遇也实在可怜,你们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那大伯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情慌张而又窘迫。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级别的大官,加上自己今天做的事情确实过于霸道无理,心中一虚,说话不免支支吾吾:“老汉原是为她……孤身一人着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