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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慕容厉也能直接挖出身边被收买的人,她现在也不用这么劳累脑细胞想这些事。
眼波微荡,慕容厉眸色幽深地凝着榻上的人。
“你认为本王身边有奸细?”
沈静书觉得慕容厉的神情和语气都很有些古怪,扬了扬眉。
“那晚,收到消息后,你与你的部下连夜商议对策,知道你的行军作战计划的,就只有那天夜里出现在你帐中的人。”
“若不是他们其中之一泄了密,申屠烈和你皇兄怎会知道我们会从那里经过,并且提早设下埋伏?”
行军计划,攸关一军的前途生死,是为军中头等机密,通常只有参加议事的几人知晓军队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慕容厉的部下征战沙场多年,不会不知行军计划有多么重要,不可能随意透露给身边的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亲信。
而且那日事出突然,商讨完对策后韩鸿飞几人就率军先行直奔永定西津,也不可能出现因为醉酒而对下属误吐计划的情况。
所以,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当中有人将慕容厉这一分队的行军路线透露给了申屠烈和慕容哲。
慕容厉没接话,只眸光幽幽地盯着沈静书。
到最后沈静书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汗毛倒竖,不悦地搓了搓手臂。
“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这么盯着人看成吗?”
眸光微闪,慕容厉缓缓收回了目光,锁着脚下的地毯,鹰眸黑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静书皱了皱眉,觉得这会儿的他很是古怪,好端端的突然玩什么沉默。
沈静书正欲开口问慕容厉怎么了,帐篷外却忽然有人止步,恭谨地道:“王爷、王妃,吃的弄好了。”
沈静书这人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饿肚子。
既然没什么事,她当然是先填饱肚子要紧。
瞥了眼慕容厉,她站起身去了帐外,将安泰手中的托盘接了过来。
刚回到帐篷里,慕容厉却是起了身,大步朝她走来。
她以为慕容厉又精虫上脑想对她动手动脚,警惕地盯着他。
孰料慕容厉竟然直接与她错身而过,掀帘而出。
“咦?”她颇有些惊讶,转身隔着帘布问:“王爷,不吃吗?安泰可是准备了双人份的。”
“不吃,你自己吃!”
慕容厉的声音隔着帘布传来,脚步声渐行渐远,听起来很迫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他似的。
沈静书眨眨眼,脑子里奇奇怪怪地想,某人这是内急?内急也不用急成这样吧。
看来是肾不好,改天一定要给他看看顺便扎上几针开几服药,保管他日后龙精虎猛再也不会有肾虚尿急的问题。
第267章 你要干什么?(4)()
被人认为肾虚尿急的慕容厉疾步离开帐篷后,在各种眼神的注视下越过人群,走出很远,然后忽然站定,回身,锁住帐篷,眸光冷利如芒刺似利箭。
她竟然真的不是沈妙珠!
数月前的宫宴上,慕容厉曾让主持晚宴的公公,问过当晚在场的所有女眷一个很简单的关于军事的问题,结果没有一个人答得上来。
沈妙珠当晚也在,她对军事一窍不通。
然而此时帐篷里的人却能轻易想到他军中有人泄了密,足可说明,两人根本不是同一人。
自从见到沈静书的真颜,慕容厉内心里便一直希望她就是沈妙珠,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
如此,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永远属于他,谁也不能将她从他身边抢走。
然而此刻真相摆在眼前,他忽然就有些不知所措。
沈静书拒绝他的态度那般坚定明确,她若不是他的王妃,他如何留得住她?
火架旁,手里拿着条兔子腿的安明觉得今晚的慕容厉很是反常,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人。
“喂,你们看王爷,他这神情很不对劲啊。”
安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又看了看帐篷的方向,不以为意地收回眼光。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八成又是王妃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他了。”
安明想了想也是。
他们王爷都不知道被这位新王妃气得跳脚多少次了。
哪一回不是被气得火冒三丈,但没多久火气就自动消失,然后他们王爷又巴巴地贴回去?
安明在心底默默叹息一声,这世上,能降得住他们王爷的,除了当今圣上,他们王爷的母妃,还有谨王之外,也就只有这位新王妃了。
从今往后,他还是好好侍奉这位新王妃的好,不然有他好受的。
如安明所想,到第二天一早上路的时候,慕容厉又恢复了寻常模样,巴巴地贴回沈静书身边。
“上来。”慕容厉高坐在马背之上,对地上的沈静书伸出手。
沈静书扫一眼他姿态坚定的大掌,再顺着大掌上移对上那双坚定的眸子,不由多看了几眼。
这人昨晚突然离开帐篷,后面就一直没有回去,这是发完疯恢复正常了?
沈静书不动,慕容厉俊眉一挑,身子一弯轻松一捞,就将人给捞到了马上在跟前固定好。
“坐好!”沉声说了一句,慕容厉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奔了出去。
晨风里,慕容厉凝视前方,眼神如他环抱沈静书的臂膀一样坚定有力。
不管你是谁,本王都要定了!你休想从本王身边逃开!
申屠烈撤军的书文还未传到,永定西津一带还在胡军的占领之下。
为免与胡军碰上触发不必要的厮杀,一行人进入西凤的地界后,并未走大道,而是一路沿着山间小道绕回幽州。
慕容厉坠下山崖后,便秘密召集蜂鸟前往北境,连最亲的人都未知会,整个西凤的人都以为他已经身首异处。
幽州城的百姓和官员得知他平安归来的那一刻,心中都震惊不已。
一众官员疾步来到官邸之外,看见他的那一霎,激动得双膝发软发颤。
“王爷”
“都免礼吧。”慕容厉目光威仪地一扫,“连大人,你速速替本王传信给各城的将军,让他们赶来幽州!”
“是,老臣这就去传信!”
年迈的连大人神情振奋地离开后,慕容厉便抬脚进了节度使的府衙。
沈静书闲来无事,随意寻了处僻静地儿纳凉歇脚,接着骑了几天马,她屁股都快颠成几瓣儿了,她得赶紧好好歇歇。
很快就有侍从给她端来茶水,她呷了口茶,便开始打听近来局势。
“四德,朝中近来如何?圣上可还安好?”
第268章 男神来访(1)()
沈静书在进入西凤地界后就戴上了之前的面具,她现在又是清秀俊朗惹人亲近的小郎中了。
四德是她在节度使的府中小住的那段日子在她院子里伺候的,和她关系还算好。
虽然幽州离京都甚远,但一些基本的消息,幽州城里的人想来还是知道的。
“圣上啊,不好,听说前些日子收到恭王坠崖的消息后,就病倒了。”四德老实地道。
“那其他几位王爷呢?可是有什么动静?”
不会在慕容厉失踪的这段日子,慕容哲已经登上皇位称帝了吧?
沈静书真心期盼事情没有变得这么糟糕,倘若慕容哲已经称帝,她要想找他算账,这事儿可就不是一般的难办了。
“动静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四德抬眸想了想。
“不过我之前上街的时候,听茶楼里的人说有大臣提议让端王暂代监国一职,但因其他大臣竭力反对,这事儿就给搁下了。”
沈静书挑了挑眉。
不用说,反对的,肯定是谨王派系的官员。
不过她真的有些好奇,慕容谨知道他亲爱的七弟坠崖的时候,是伤心多一些,还是急着和慕容哲争权夺位。
知道探听不到什么特别有用的消息,沈静书便也不再费神,和四德闲谈起来。
两人从前方战事一直聊到四德和他心仪的某位姑娘之间的纯纯初恋。
四德暗恋着节度使某位小妾身边的丫头,已经暗恋了整整一年,结果到现在他都没和那丫头说上几句话,也一直没有机会表白。
沈静书听着四德讲故事,心里暗叹初恋这东西果然干净美好,听得她都想谈一场恋爱了。
慕容厉和幽州城的一众官员商谈完事,找到沈静书时就见她笑盈盈凝着一个小厮,眼中还噙着某种向往,他脸色当即一沉,阔步走了过去。
“你们在做什么?”
听见慕容厉的声音,沈静书脸上的笑意顿时烟消云散。
这反应让慕容厉的眸色也跟着一沉。
“四德,你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沈静书语声柔和,说罢端起身前的茶盏,浅浅地抿了一口。
四德对于慕容厉是有些敬畏的,也不想在此地多待,对她躬了躬身后,就朝慕容厉施礼。
“四德见过王爷。”
慕容厉斜睨了一眼四德的头顶,态度不善地摆了下手,四德立即躬身退下。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慕容厉在沈静书对面坐下,凝着她的眼神深深。
沈静书悠悠地吹着茶水,好半晌才回话:“王爷这是在审讯犯人?”
“本王不是在审问你,本王只是在问你。”慕容厉道。
沈静书“呵”了声,道:“王爷问人的语气还真是特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您收押的犯人,犯了什么重罪。”
慕容厉被她噎得胸口一哽,堵得难受。
好一会儿慕容厉调整过来,刚欲开口说些别的,安泰却忽然来报:“王爷、王妃,府外有人欲要求见王妃。”
沈静书怔了怔,这个时候会是谁要见她?
慕容厉却是眸色一凛,“什么人?”
第269章 男神来访(2)()
安泰小心翼翼地看了慕容厉一眼,声音不自觉压低:“启禀王爷,是三公子。”
石桌四周的空气霎时一僵,透着迫人的压力。
沈静书愣愣地想着“三公子”这个称呼,恍然发现她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这个人了。
而且关键的问题是,她可是今儿个午后才回来的呀,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难道在她失踪后,他便来了幽州城?
慕容厉的脸色很不好看。
即使在北境的那段日子,他仍旧没有忘记在西凤境内,还有一位强劲的情敌存在。
眼下他们才刚回来,没想到情敌就杀上门来了,他是真想把身边的人给藏起来,一辈子都藏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眸光深深地瞥了眼沈静书,见她似乎在走神,他眼神暗了暗,对安泰道:“让他回去,就说王妃和本王在休息。”
安泰也是个聪明的,知道慕容厉这话扔出去杀伤力绝对高达十级,不禁暗暗佩服他们王爷的智慧,打击情敌不遗余力还不见血,实在是高!
安泰拱了拱手就要退下,一旁的沈静书猛然惊醒赶忙伸手阻拦。
“等等,让他进来。”
安泰停了下来。
脸色犹豫地看看两人,不敢擅动。
“让他回去!”慕容厉睇他一眼,旋即就和沈静书对峙起来。
“沈静书,你这是要当着本王的面红杏出墙?”
沈静书懒得和慕容厉争辩,站起身就准备去府外见人,慕容厉见状,霍然起身拦住她的去路。
“沈静书,你今日敢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