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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小嘴,纠结地凝着申屠烈看了会儿,他正欲开口,申屠烈却是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思,郑重道:“驰儿,父王向你保证。”
大眼睛一闪,对上那双明静深幽的眸子,申屠驰忽的就明白过来申屠烈的意思,重重点头。
“嗯,驰儿相信父王。”
说着,申屠驰拍了拍沈静书的手,望着她的眼神坚定有力,随后转身,大步出了帐篷。
沈静书望着小人儿的背影愣愣地眨眨眼,心里忽然就觉得很玄妙。
所以,小包子刚才是在告诉她,让她宽心,他父王决计不会伤害她?
现在的孩子,情商都这么高的吗?才几岁就懂得宽慰人了。
见申屠驰出去了,特木尔再度发难。“沈静书,你还是不肯说实话是吗?”
“我现在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你和慕容厉的关系!”
“你若实话实说,便可免去一顿皮肉之苦。你若冥顽不灵,哼!有你好果子吃!”
沈静书凤眸微凝,冷睨了特木尔一眼。
这老家伙,还真是难缠得紧。
如果她身上有药,她一定给他来一剂最猛烈的蒙汗药,让他好好地睡上个十天八天,省得他来找她麻烦!
“大人,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您若不信,大可以让人去西凤查一查。我想,我和慕容厉是什么关系,西凤很多人都知道。”
第218章 醋坛打翻的暴王(5)()
“哼!你以为我不会让人去西凤查吗?”特木尔冷哼,“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
“呵呵!是吗?”沈静书笑容讥诮,“那我只能谢谢大人的好意了,至于其他的,我无话可说!”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特木尔面色一凛,转身朝上位的申屠烈拱手躬身。
“王爷,此人那日的出现太过巧合,臣怀疑她是受了慕容厉之命混入我部落,潜伏在王爷和驰王子身边,伺机行不轨之事!”
沈静书闲闲扫了特木尔一眼,心里哼了哼。
这人确实机警敏锐,可伺机行不轨之事?这未免也太能扯?
她若当真图谋不轨,小包子和申屠烈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好吗?
小包子那么亲近她,她有无数种花招利用小包子接近申屠烈,她若想害他们,早就找机会动手了,哪里还用等到以后?
“王爷,臣以为”特木尔滔滔不绝还欲再说些什么,一直用心地当着“旁观者”的申屠烈抬手打断了他。
“特木尔,你不必再说,放沈静书回去。”
特木尔一惊,就要继续谏言,申屠烈却是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特木尔,本王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不过在本王看来,沈静书并不知道慕容厉的下落。”
“你就算用尽慎邢司的刑具,他还是不知道。追查慕容厉的下落固然要紧,却也不能随意加害一个无辜之人。”
申屠烈语声平和,却自有一种让人信服的魄力。
沈静书仔细想了想,似乎从认识到现在,她就没见过申屠烈大声地说过话,更不曾见他动怒发火。
他似乎永远凝定如山,如一缕温和的阳光,普照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有一种人天生稳重,温厚内敛,智慧在心,她想,指的大抵就是眼前这位年轻的部落首领。
这样一个人,难怪会获得百姓拥戴,难怪能叫西凤的将士吃尽苦头。
慕容厉如果见到了申屠烈,想来也不会有任何不服气,这样的人确实难以对付。
想到这里,沈静书不由神思有些飘远。
申屠烈刚才说那个人没有找到慕容厉的踪迹,想来慕容厉如今是安全的。
只是,慕容厉既然没有与部下会和,那他人会在哪里?
还在当初那片山林里,还是跑到草原来找她了?
想了想,沈静书觉得这事儿压根不可能发生。
慕容厉就算再喜欢她,她也不可能重得过江山社稷,他不可能为了救她而撇下垂危的永定和西津。
特木尔脸色变了几变,双唇抖动了几下,似乎有太多话语在他唇边萦绕,最终却吞入脏腑。
“臣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申屠烈淡淡道,目光随即落向一旁的沈静书。
“沈公子,你可以回去了。”
沈静书怔了怔,回神点头。
“在下告辞。”
沈静书离开主帐去往小包子的帐篷时,远在两百米外的某处棉花地里,有几团绿色物体在地里拱来拱去,若仔细听,能听见细微的窃窃私语声。
“王爷,要混进去恐怕有点难。”
“再难本王也要混进去。让蜂鸟他们锁定一个目标,再把本王扮成目标的模样。三日之内,本王一定要见到沈静书!”
第219章 醋坛打翻的暴王(6)()
“王爷,你一个人去恐怕不妥。”
“一个人去目标小,不容易被人发现。若混进去太多人,容易露出破绽暴露!”
“那还是属下去吧,万一属下暴露,王爷可以及时撤离。”
“本王的女人,本王自己救!”
慕容厉一句话,便将众人给堵得死死的。
棉花地安静了一会儿。
突然,左边的棉花丛里,爆出欣喜的声音。
“王爷,我知道你可以假扮成谁了。喏!看那边!”
其余人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衣衫褴褛身形佝偻的老汉,正一瘸一拐地往众人所在的这块棉花地走来。
目光在老汉身上上下一扫,安泰几人立即“嘶”了声。
这模样这造型,别说女人了,男人见了一般都会立马退避三舍。
他们王爷要是往沈静书跟前一站,只怕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就被沈静书一个菜篮子给砸了过来。
真不知道那说话的傻叉怎么敢提议的,也不怕他们王爷一个生气,拧断他的脖子。
不过慕容厉显然和他们想法不一样。
将那邋遢的老汉上下打量了一阵,慕容厉双目灼灼地道:“好!就他!”
安泰三人都惊了惊,没想到他们王爷居然还是个重口味爱好者。
不过慕容厉既然已经发了话,三人也不敢迟疑,电一般蹿出去,在老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将他打晕,然后将人扛回棉花地。
慕容厉和他的属下磨刀霍霍准备角色扮演之际,沈静书终于获得了“自由”。
她帐篷外的守卫被撤去,申屠烈发下话来,她可以在部落里随意走动。
这对沈静书而言无疑是意外之喜,小包子得知这一消息,立即欢喜地带她外出,熟悉部落的环境。
“那边是我们这里的集市,可以交换和买卖东西前边是摔跤场,比试摔跤的地方从这里过去,一直西行两百米米,是蓝月湖,是我们草原主要的水源之一。”
路过摔跤场时,曾经的某些画面跃入脑海,沈静书不由脸红了红,不好意思地别过眼去,不敢盯着场地看。
她怕看太久,某些记忆会清晰地呈现在脑中。
比如,那些跳动的烫人的触感,喷薄的让人流鼻血的尺寸
小人儿走着走着突然回头,发现沈静书脸红似霞眼神闪烁,惊奇地眨了眨眼。
“咦!沈哥哥你怎么脸红了?”
话落申屠驰往四周瞄了一圈,发现附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某些个胡族少女在盯着沈静书看。
大眼睛骨碌碌一转,申屠驰了然似的点点头。
“我明白了,沈哥哥是在害羞。沈哥哥,你是不是喜欢那些姑娘?”
害羞?喜欢?
头顶飘过三道黑线,沈静书真想敲开申屠驰的脑袋瓜,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这么小,居然就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长大了还得了?
惩罚似的拍了拍他的头,她假意板起脸孔,道:“别瞎说!是天太热的缘故!”
“热吗?”申屠驰嘟着嘴揉了揉脑袋,“可是我觉得还好啊。”
第220章 醋坛打翻的暴王(7)()
“那是因为你已经习惯了草原的气候,而我才来这里没多久,目前还不习惯。”
“是这样吗?”申屠驰狐疑地皱了皱眉。
沈静书却是怕他盯着自己看太久发现异常,慌忙地催促他继续前行。
“走了走了,我们去别地儿看看吧。除了你刚才说的集市和蓝月湖之外,你们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申屠驰毕竟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哪里会那么多弯弯绕绕去猜她的心思,被她这么一鼓动,登时忘了这茬,拉着她兴奋地往马场的方向走。
“沈哥哥,我知道有个地方特别好玩,你快跟我走”
沈静书原以为申屠驰会带她去什么属于他的秘密基地,没想到走着走着最后竟然来到了马场。
马场占地面积很宽,放眼望去大概有两亩地的样子。
马场四周由木栅栏圈围而成,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守卫看守。
而在东南角的方向,一串马圈连成一线,瞧着整齐又气派。
只是,大约这会儿马都被放出去了,所以偌大的马场里见不到一匹骏马的踪影。
沈静书望着空荡荡的马场,挑了挑眉。
“驰儿,这就是你所谓的好玩的地方?”
马没有,又不能骑马,难不成小不点儿打算带她来这里玩泥巴?
申屠驰却忽然卖起关子来。
“嘻嘻!沈哥哥你不要着急,你跟着我走就是了,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沈静书瞟他一眼,心想小把戏还挺多的,我就跟着你走,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大一小一路牵着手前行,马场的守卫见申屠驰到来,立即恭敬地迎上前来,申屠驰却摆了摆手,让他们自己玩去,拉着沈静书走向中间的一处马棚。
距离越来越近,沈静书渐渐看清马棚里的情形,瞬间明白过来小不点儿要带她看什么东西了。
马棚里有一匹小马,通体黑色,皮亮毛顺,看起来很是漂亮。
“喏!沈哥哥,我要带你看的就是黑殿。”
稚嫩的声音里染满欢喜,沈静书却似被雷劈了般脚崴了一下,但很快就站好,以至于拉着她的申屠驰都没发现。
黑店?
勒个去!
这名字谁取的?
不要太有个性啊喂!
一看见小黑马,申屠驰的魂儿都似被吸走一般,满眼满心都只有小黑马。
“沈哥哥,我跟你讲哦,黑殿是半个月前才出生的,在它出生之前,父王就已经把它赐给我了。等将来我可以学骑马了,它就是我的坐骑。”
嘴角抽了抽,沈静书平复着颤抖的小心肝儿,探问道:“驰儿,黑店的名字是你取的还是你父王取的?”
“我取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申屠驰双眸晶亮地望着她。
好听?是很奇怪好吗?
不忍伤害小不点儿幼小的心灵,沈静书只能背着良心道:“嗯,很好听。”
“哈哈!终于有人认同我了。”
得到认同,申屠驰很是开心,但随即又把心思放回了马棚里的小黑马身上。
“布达兰,拿些鲜嫩的马草过来,我要喂黑殿。”
“是,奴婢这就去取。”
申屠驰兴奋地钻进马棚跟小黑马玩耍,沈静书却有些心不在焉地四处乱瞅。
之前被禁足在帐篷不能出门,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