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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俊,快跪下,给你的救命恩公磕个头。”
幼童刚开始确实受了惊吓,但这会儿已经缓过神来,很是听话地曲下膝盖就要给沈静书磕头。
沈静书一把捞住他的小胳膊,笑了笑。
“磕头就不必了。不过以后千万记住,遇上危险一定要往安全的地方跑,不要再傻站在路中间。”
幼童猛点他的小脑袋瓜子,一副萌态。
“嗯,小俊记住了,谢谢叔叔。”
与母子告别后,沈静书转身就往医馆走,慕容厉狠狠地盯着她的后背,琢磨着要如何与她清算方才的账,却有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逼来。
慕容厉转头看去,就见王府侍卫策马奔近。
“属下见过王爷!”马儿停下后,侍卫下马请安。
“起来吧!”慕容厉沉声道,藏在面具后的双眸如墨浓稠,“何事?”
“禀王爷,属下们刚刚在城西的祥福客栈发现一套女子的衣物,经明月本人确认,那套衣服就是王爷大婚那晚王妃从她身上扒走的!”
“祥福客栈?”慕容厉眉宇一凛,“快带路!”
“是!”
慕容厉跟他的侍卫走了。
整条街的空气终于变得轻松活络起来。
第11章 她出名了()
听到动静从后堂出来就一直站在医馆门前的掌柜夫人,风一样地来到沈静书跟前,拉着她左看右看,嘴上虽然在数落,神色里却难掩紧张和关心。
“小书啊,你怎么这么不长心?那恭王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怎么敢跟他作对?”
“快和婶儿说说,有没有伤到哪儿?回头婶儿让老头子给你抓点药!”
沈静书拉住刘氏的手,嘴角笑意柔软。
“婶婶放心,我没伤着。”
“真的?”刘氏的眼神充满怀疑。
“真的。婶婶难道没看见吗?刚才有人救了我。”
街上响起惊呼时刘氏就从后堂走了出来,自然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想起谢暮寒,刘氏的眉宇微微舒朗。
“多亏了那位谢公子,不然,你今日摔断一条胳膊都是轻的,回头你真得好好谢谢人家,就带上咱店里最好的那棵人参去!”
站在门口的掌柜张了张嘴,本想说那棵人参是他们医馆的镇店之宝。
可一想到他和刘氏无儿无女,难得刘氏这般喜欢沈静书,把她当亲儿子看待,他便悄悄住了嘴。
安抚完刘氏,沈静书扶着刘氏进屋。
想着慕容厉与侍卫的对话,沈静书眼底笑意幽凉。
那套衣服是她故意留在祥福客栈的,以便慕容厉发现她的踪迹,再顺着她留下的线索找她。
她现在就等着看慕容厉火冒三丈怒火攻心,将西凤翻个底儿朝天也找不到她!
沈静书出名了。
自打她马下救人的故事传开后,每日都有很多人慕名前来医馆,只为一睹她的英勇风采。
“沈兄弟,你可真牛啊!居然敢和恭王对着干!”客人对她竖起大拇指。
“兄台过奖了。”她笑笑,“不知兄台哪里不舒服?”
一开始的时候她不习惯,会面红耳热。
但现在,面对大家的夸赞,她内心很平静。
“哎!我没病!我就是特地来看你的!”客人笑容豪爽。
“你不知道,你现在都成京里的名人了,你可是第一个敢和恭王作对的人!”
“呵!我可不是第一个和恭王对着干的人。”她笑着摇头。
“不是你是谁?”客人皱眉问,一脸虚心求教的虔诚姿态。
“当今圣上啊。我敢打赌,这世上第一个让恭王服服帖帖的人,非圣上莫属。”
“得了!你这不是废话嘛!”客人求教的表情立收。
“皇上是恭王他老爹,当然能将恭王治得服服帖帖的,我说的可是平民百姓!”
她抬眼瞄了眼医馆外等着看病的长龙,笑容温和。
“这位兄台,你我相识便是有缘,改日找个机会喝茶如何?”
“今日外面有很多乡亲等着看诊,我便不陪兄台闲话家常了。”
那客人是个爽朗耿直的汉子,原本就是冲着结交她而来。
眼下得了她的话,自是欢喜起身。
“沈兄弟慢慢给乡亲们看病,我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找沈兄弟喝茶!”
“好嘞!兄台慢走!”
送走了豪爽的汉子,沈静书继续替前来问诊的百姓看病,一个接一个的,几乎没有一刻的停歇。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一位少年郎忽然风风火火地奔进医馆,喘着气儿道:“请问哪位是沈大夫?”
第12章 再遇暴王(1)()
沈静书抬头看了一眼,迅速写完药方仅剩的两味药,放下毛笔。
“我就是。”
那少年疾步向她走来,一脸忧急神色。
“还请沈大夫随我走一趟,我兄弟他得了急症,全身皮肤溃烂流脓,全京城的大夫都瞧过了,却是素手无策,还请你救救他。”
“吓!”医馆里响起抽气声。
全身溃烂,这是什么怪病?
沈静书凝了凝眉,站起身刚想去后堂请老掌柜出来接诊剩下的病人,老掌柜就撩起帘子走了出来。
“小书,去吧,这里有我看着。”
“那这里就交给张叔了,我出去一趟。”
沈静书带上药箱就随少年出了医馆,搭乘马车一同离开。
抵达目的地后,望着前方门楣上有些扎眼的字,她皱了皱眉。
恭王府?
那只暴王的家?
她可不可以反悔不接诊这个病人?
见沈静书突然站着不动,少年回身催促:“沈大夫,快随我进去吧!”
沈静书看了看少年,试探地问:“那个,你们王爷可在府中?”
不是她怂,而是她实在讨厌那只暴躁又嚣张的暴王,不想和他再有任何交集。
暴王若在府中,那她只能回去了。
少年却道:“沈大夫放心,王爷出去了,要过几日才会回来的。”
沈静书和慕容厉的过节,少年是知道的。
少年原本没想找她,可全京城的大夫包括宫里的御医都来看过了,也没个人有办法。
少年不想就这么放弃,恰好前日慕容厉外出,短时间又不会回来,这才将她请了来。
得言,沈静书眉目一展,不再迟疑。
“那好,烦劳前面带路。”
恭王府很大。
两个人绕了很久,才抵达此行的终点。
沈静书随少年进了一间下人房,刚跨进房门,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怪味。
她抬眼一看,脸色立即就变了。
“快把所有窗户都打开!”
少年被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
“之前来看过的大夫可是都叮嘱要关好门窗,以免见风情况愈发严重。”
“哪个蠢货这么说的?那根本就是在害人性命!”
沈静书面色沉沉,走过去“哐啷”几声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
现在这种天气,紧闭门窗密不透风,完全就是在培养病菌,她真不知道之前的那些大夫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
开完窗她快步来到床边,从药箱里取出一根金线,小心翼翼地绕在病患的手腕上,手指搭在金线上仔细号脉。
诊完脉,她眉心跳了跳,一边用金针检查病患身上的脓疮,一边询问。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溃烂症状的?”
“在此之前都去过什么地方?”
“可是有被什么毒虫叮咬?”
少年看她的架势就莫名相信她一定有办法医治好床上的人,连日来的不安稍稍归位。
“这些日子我跟安泰哪里也没去,都在王府里,他大概是五天前开始这样的。”少年道。
“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只有手臂上有个小小的水泡,像绿豆那么大小,很痒。”
“最初他还能忍住不挠,后来就忍不住了。水泡被他挠破皮后,就跟蚂蚁下蛋似的,很快遍布全身,最后就成了这副样子。”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毒虫咬了,不过看他这情形,我觉得很像。”
“但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整个王府只有他被咬,我们都没有被咬?”
第13章 再遇暴王(2)()
蚂蚁下蛋?
沈静书觉得这形容真新奇。
不过倒是很贴切。
蚁后下蛋,确实真的很快。
将病患从头到脚都检查了一番,沈静书站直身,道:“去准备纸和笔来,我要开方子。”
“还有,马上让厨房烧一大锅热水,将他床上的床单和被褥全都拿去煮一遍。”
“好好好,我这就去办!”
少年连声应和,飞快地跑了出去。
沈静书瞄一眼床上光溜溜的人,或者可以直接叫人形物体,凤眸深处光芒沉沉。
其实,也不能怪那些大夫昏庸无能,诊断不出这人到底得了什么急症,这根本不是他们擅长的领域。
只是,雁回沙这么霸道的毒,怎么会出现在气候温暖湿润的西凤帝都?
此毒的毒虫,原本可是生活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之中。
是有人故意将毒虫放进恭王府?
那人的目标,究竟是这个此刻面目全非的侍卫,还是另有其人?
沈静书横在腰间的左手攥紧,觉着不经意间,她似乎卷入了不得了的阴谋。
少年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带着文房四宝回来了。
沈静书动作麻利地磨好墨,随即迅速写下方子。
“你多带些人去药铺抓药,这些药不一定能在一家药铺抓齐,你最好多跑几家,一次多买几服。”
“药买回来后,就放锅里煮一大锅,等凉了后给他泡药浴。”
“是是是。”少年连连点头,“沈大夫可还有其他吩咐?”
“暂时没了,你先去忙吧。”
“好。”
“等等,你出去的时候,顺便让人送壶热水来,外带两个干净的杯子,我有些口渴。”
“好,沈大夫稍等。”
少年走后,沈静书迈步来到室外,在回廊下的护栏上坐下,静静地吹着凉风。
虽说救人可能会将她置于险境,但见死不救,还是个无辜的人,这不是她的作风。
将双腿都搭上栏杆,沈静书抱着膝盖倚着廊柱,在心底暗暗寻思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害慕容厉那只暴王。
能远赴千里找来毒虫,还能在恭王府里安插线人伺机而动,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仇家寻仇。
如果是皇子之间的夺嫡谋害,那么,这幕后黑手,又究竟会是哪位皇子?
想着想着沈静书摇了摇头。
谁要害暴王关她什么事?
她在这儿瞎操个什么心?
她顶多救了人再装疯卖傻说床上的人是得了罕见的皮肤病,而她的专长恰好是治皮肤病不就得了?
她正摇着头,余光忽然捕捉到有团黑影飘过来,似乎还带着浓烈杀气。
她想都没想,立即放下双腿,往最近的柱子后面躲,同时袖子里的暗器瞄向来人,手摸上机关,标准的防备架势。
待看清来人是谁的那一刻,她双眼一瞪,心头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勒个去!
不是说他要过几日才会回来的吗?
他现在出现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少年骗她?
就这么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