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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本王知道了。”慕容厉点头,“都上马吧,再耽搁轩辕镜的人该追上来了。”
“是!”
一应人都迅速地上了马,沈静书与慕容厉同骑,绝尘而去。
一行人离开没多久,传旨的人便抵达城门。
“传国主旨意,即刻关闭城门,缉拿闯宫贼子!”
城门刚关上,就有守卫从城楼上蹬蹬蹬地跑下来。
“刚才有人跃上城楼,又直接从城楼上飞了下去,会不会就是闯宫的贼人?”守卫道。
“什么?!”传旨的人惊了惊,“他们有多少人?离开多久了?”
“两人,就一会儿的功夫。不过,在两人出城之前,还有一批人出城。我看那批人行色匆匆身上还带有伤,行迹甚是可疑,说不定也是闯宫的贼子,和那两人是同伙。”
传旨的人眉目一凝,道:“你们在此处守着,不许再放任何人出去,我这就回去禀报国主!”
城中乱作一团。
皇城驻军和暗卫在四处搜寻慕容厉和沈静书的下落。
就在慕容厉带人撤离后,轩辕镜便发现沈静书已经不在宫中,登时雷霆震怒,跟着追出了皇宫。
出宫后没多久,轩辕镜遇上赶来的皇城驻军,当即下令皇城驻军在城中盘查可疑人士。
而他自己,则寻了一处高地,立于屋脊之上,透过异术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排查,看慕容厉是否藏身其内。
在南门传旨的人找到他时,他刚排查完两条街。
“启禀国主,据南门守卫禀报,就在属下赶到南门传旨之前,刚有一批可疑人马出城,往南面去了!”
轩辕镜在屋脊上转身,俯睨下来的目光冷鸷如刀。
“当真?”
“千真万确!”
“来人!”
轩辕镜一声高喝,在附近盘查的暗卫迅速赶至,在他身前不远的屋瓦上跪了一片。
他睇着南门方向,吐出来的话字字森冷。
“尔等速速整装,沿南门追出去,除了沈静书外,所有人格杀勿论!”
“是!”
整齐划一的一声,屋顶上黑影连闪,暗卫散去。
轩辕镜睇视南门方向良久,又下令皇城驻军继续逐街筛查,一旦发现疑似逆贼人物,即刻斩杀不用奏报,然后便飞身回了皇宫。
他刚离开,就在他方才所立的那片屋瓦的下方,有人唏嘘了一口气。
“好险,国主刚才就在这屋顶上,他要是破瓦进来,说不定就识破公子你了。”
“他这不是没进来吗?”宫铭一笑,笑意悠然得很。
第653章 逃亡(7)()
“他这不是没进来吗?”宫铭一笑,笑意悠然得很。
他当然知道一旁的家奴在担心什么。
虽然他躲进酒楼后就马上换了面具,要想骗过一般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轩辕镜那双眼睛不是一般的毒,一旦轩辕镜真的闯了进来,不消片刻,就会察觉他是方才闯宫的贼子之一。
届时,就算他和魅夜联手,只怕也难以逃出登天。
只是,他这人偏偏就是运气很好,轩辕镜的眼睛就是没有往脚下这间屋子瞟,他逃过了那么一劫。
家奴似乎早已习惯了他嬉皮笑脸对危险不以为意的态度,瘪了瘪嘴,也懒得再同他理论这个问题。
想起方才屋顶上传来的对话,家奴眉宇微凝,神情严肃了几分。
“听刚才的对话,国主似乎已经发现恭王踪迹,恭王和那位郡主,不会有危险吧?”
“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宫铭怡然自得地端起身前的茶抿了一口。“天意注定他们会影响轩辕气运,终结轩辕兴盛了几百年的国祚,他们定能平安回到西凤。”
两人正说着话,包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公子!”来人进屋后拱手。
见到来人,宫铭脸上的嬉笑神情敛去了不少。
“你身上的伤都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碍吧?”
“谢公子关心,都是一些小伤而已,已经处理好了。”来人恭敬地回。
“那便好,接下来的几曰你好好养伤,待你身上的伤痊愈,我们便启程去西凤。”
“是!公子!”
魅夜说完就退到了一边,家奴看看他,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我一直以为,魅夜你的功夫是所有会隐身术的人当中最牛逼的,如今看来,倒是我高估了你,你也就跟国主身边那些个家伙一个档次而已。”
魅夜一个冷眼瞪过去,语声低沉隐有杀气。“若非他们人多,如何能伤得了我?”
家奴呸他,“你就蹦吹牛了,都挂彩回来了,还敢说你自己厉害?”
宫铭在一旁笑道:“这点魅夜倒是没有吹牛,轩辕镜身边那些人,今日可是有好几个都折在了他手里。若非他们人多势众,他们如何能伤得到他?”
说着看向魅夜,一副玩世不恭姿态,“可有探清轩辕镜身边到底有多少善于隐身的异术者?”
“回公子,应该还有十二人。”魅夜神情凝肃。
“十二人”宫铭眯着眸,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身前的茶盏。“下回你我联手,应该能将这十二人全部解决,折了轩辕镜的这条羽翼。”
大雪簌簌地下着,湮没天地间所有颜色。
一行人离开轩辕帝都后,便一刻不停地策马狂奔,等到停下来歇息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来,当心。”慕容厉当先下马,再扶着沈静书下来。
沈静书双脚刚落地,便觉膝盖骨一麻,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前扑,幸亏慕容厉将她及时扶住,她才免于和那满地看着就透心凉的冰雪来个正面亲昵。
“没事吧?”慕容厉眉心拧了一下。
沈静书摇摇头,道:“无事,就是腿有些僵而已。”
第654章 逃亡(8)()
沈静书摇摇头,道:“无事,就是腿有些僵而已。”
今曰的风格外的狂烈,加之她穿得又少,便纵一直被慕容厉护在身后,有慕容厉这堵人形的挡风玻璃为她遮挡去大部分寒风,被风吹了这大半日,她那两条腿仍旧被冻得失去了知觉。
不单是腿,她感觉手和手臂,似乎也不是自己的了。
深黑的眸子在她脸上一扫,慕容厉抓住的手在大掌中一握,感觉到那近乎透骨的凉意,薄唇一抿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进了眼前的小木屋。
木屋很是简陋破败,里面除了一张铺着凉席的简易木床,就只有几个木盆和一根小板凳,还有一根鸡毛掸子,看样子像是猎人进山捕猎时暂居的住所。
冷风从四面刮过来,穿透那些木头间的缝隙,呼啦呼啦的响,在如此寒凉的夜里听来犹似鬼魅之声。
不等慕容厉吩咐,已经有人手脚麻利地将凉席上堆积的灰尘用鸡毛掸子扫去,又铺了一条床单。
逃亡之路,众人都是轻装上阵,所带的东西也就这么多了。
其实若非有沈静书在,这些个习惯了风里来雨里去的汉子们,就连这条床单也是不会带的。
慕容厉将沈静书放在床上,跟着坐下,随即捞过她的腿放在自己膝上,沿着经络为她揉捏起来。
“是我疏忽大意了,只想着换下谢暮寒准备的衣物,竟忘了让你多添些衣裳再出发。”慕容厉边揉捏边道,愧疚之色浓重。
“多大点事儿,用得着你这么自责?”沈静书笑笑,“再说,我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娇气,冻一下就给冻坏了。”
慕容厉抿着唇没再说什么,但看那神情,心里依旧是自责的。
她瞅着慕容厉的脸色,正欲说些什么,外间传来低低的谈话声。
“这大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这天寒地冻的,赶路实在累人。”
“依我看,这风雪倒是帮了我们大忙。照这势头,我们一路过来的那些马蹄印记应该都被盖住了。”
“嗯,就是。没了马蹄印,就能彻底甩掉轩辕镜的追兵了。”
“翻过这座山头,后日中午应该就能抵达嘉裕城了吧?”
“只要不下暴风雪,应该是能到的。”
“那就好。我们所剩的东西已经不多,到了那里正好补充一下补给,顺带买一些冬衣。”
“这么冷的天,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倒是能勉强扛住,但郡主身子弱,要这么继续冻下去,迟早得冻出病来。”
谈话声在继续,夹杂着呼号的风声和噼噼啪啪的柴草燃烧的声响,沈静坐在床上,虽不知每句话出自谁人之口,心间却有感动和暖意生出,溢满整颗心房。
眸光轻闪,她按住慕容厉正在忙活的双手,嘴角弧度温软。
“别忙了,我这过会儿自己就恢复了。倒是你,满身的伤,赶紧处理了,不然当心感染化脓。”
她了解慕容厉的脾性,也不等他点首答应,自行摸出怀里疗伤的药,手便伸向他的腰带。
第655章 逃亡(9)()
她此刻无比庆幸离开龙翔宫时,将地上的药给捡了起来。
也庆幸安泰是个心细贴心的,当初她们离开邯郸时,准备了一瓶治病救伤的药。
不然,慕容厉这满身的伤,只能等到了嘉裕城再治了。
慕容厉也了解她的脾性,看她神情坚定,也不反抗拒绝了,任由她将自己的衣衫褪至腰间。
温热的肌肤暴露在寒凉的空气中,瞬时蹿起了诸多小米粒。
她瞅着那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口,鼻尖顿时涌起阵阵酸涩,心头堵得厉害。
强捺下想哭的冲动,她将药粉一点一点洒在那些伤口上。
末了,收起瓶子,轻嘘出一口气,将慕容厉的衣衫拉起。
“现在没有纱布,暂时只能先这样处理了。”
“嗯。”慕容厉点点头。
药粉接触那些尚未结痂的伤口,阵阵刺疼。
但这些疼痛和他曾经刚涉沙场时所受的种种重创比起来,跟他心中此刻那鼓鼓胀胀的热意比起来,一点也算不得什么。
拉起衣衫,沈静书又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倒出粒药丸来,递到慕容厉的嘴边。
“吃吧,这药能助你的伤口快些恢复。”
慕容厉二话不说低头将她手中的药含进嘴里,咽下。
沈静书收起药瓶,很是熟稔地蹬掉脚上的鞋子,裹着身上的披风往床的里侧一滚,笑容清甜地睨着慕容厉。
“我困了,就先睡了,明日还要早起赶路,你若没事的话,也早些休息。”
慕容厉看看她,很是自觉地蹬掉鞋躺在她边上,将她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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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依旧肆虐。
茫茫白野上,一辆马车迎着风雪缓缓行进,拱形的车篷顶上,堆积的雪都快有五寸厚了。
马夫座上,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男子,不时回身撩起帘子往车厢里探看一眼。
每看一次,眉宇间的神色便凝重一分。
再一次的探看之后,男子放下帘子转回身,轻叹了一声。
“公子伤得不轻啊”
“轩辕镜内功深厚,公子正面挨了轩辕镜一掌,这伤自是不轻的。”男子身旁赶车的马夫应和。
“再加上出宫时为了阻退轩辕镜的追兵,公子又接连耗损了几回真气,这伤自然又加重了些。”
“只是公子怕沈姑娘知晓了以后担心,所以出宫后便一直忍着,不在恭王面前表露分毫,甚至都不去和沈姑娘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