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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是这么想,但沈静书知道,轩辕镜既然敢大着胆子出来逍遥,轩辕自然就不会出现她所希望的这种乱子。
慕容厉看她搓手,转过身来替她拢了拢披风。
“回屋里去吧,外面风大,当心着凉。”
“不要!”她拒绝得很是干脆,“我才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娇贵,吹个冷风就会冻出病来。”
“你身体才养好。”慕容厉脸色严肃。
“那也不要,正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才要经常吹吹风见见光。”她坚持。
“如果遇上有风的天气就关在屋子里,就算没病的人,时日久了也会关出病来的。”
不想再和慕容厉继续谈论这个问题,沈静书主动岔开话题。
“对了,安泰他们找到宫铭那个家伙没有?”
慕容厉知道她是故意岔开话题,也知她这人看似柔弱,真要固执起来,就是十头牛也未必拉得回,也不再坚持让她回屋了。
“找不到。他就像消失了一般。”
沈静书凝了凝眉,“你说,他该不会是被他的仇家给捉住,然后给灭口了吧?”
第570章 谋反证物()
沈静书凝了凝眉,“你说,他该不会是被他的仇家给捉住,然后给灭口了吧?”
这一点慕容厉倒是觉得很有可能。
毕竟,如果宫铭真是轩辕右国师的后人,那左丘明,便是他的仇人,极有可能是死于他之手。
在轩辕,在当年的宫变之前,国师向来有左右之分,在朝中权势地位相当。
当年轩辕镜的祖父之所以能成功谋朝篡位,凭的可不是他一人的雄才伟略。
当时支持他的,便有左国师左清寒的弟弟。
这左清寒的弟弟,据慕容厉所知,因不满自己的兄长承袭国师之位,认为他自己比左清寒天赋更高,他才是承袭国师之位最合适的人选,竟心生怨愤,与轩辕镜的祖父勾结,与其里应外合,合力除去了当时的轩辕国主,以及忠心于轩辕国主的右国师全族,还有其兄长一脉。
而这左丘明,便是左清寒弟弟的子孙。
所以,很有可能是宫铭为了报家族血海深仇,铤而走险杀害左丘明之后,被轩辕镜发现了踪迹,落入了轩辕镜手里。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宫铭杀了左丘明之后,为了避免被轩辕镜找到,寻了地方躲了起来。
所有思绪转瞬便收,慕容厉点点头,道:“嗯,确实有这种可能。”
沈静书轻轻一叹,“唉!他要是真的死了,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慕容厉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手臂一抬,将她揽进了怀里,坚定而清晰地道:“等轩辕镜离开后,我就带你去轩辕。”
第二日,轩辕镜的随从到恭王府传信,说轩辕镜有意邀沈静书到郊外游湖。
沈静书还未来得及表态,慕容厉已经义正言辞地以她身体欠佳为由,回绝了轩辕镜的随从。
同日,先前奉命去边关调查端王慕容哲与申屠烈合谋暗害慕容厉一事的官员终于回京,带回了所谓的证物。
证物不多,据说就只有一块残缺的布帛。
经过长期的日晒风吹,布帛上面的字迹已经变得很模糊,但隐约可辨落款处盖有端王的印信。
听闻安泰他们带回来的消息,沈静书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她只想说,这慕容谨还真是个周全细致的人,竟然连证物都伪造好了。
这下,慕容厉和他父皇,更会相信当初一切俱是端王所为,就算端王还在人世,想来也是百口莫辩。
她端起身前她自己调配的养身茶浅浅地抿了一口,遮掩眸中的晦暗之色。
一旁的慕容厉在沉吟片刻后,忽然道:“安泰,你去谨王府走一趟,把那日在赌石坊所见之事禀报我皇兄。”
安泰怔了怔,但随即躬身领命。
“是!属下这就去!”
安泰走了,沈静书却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赌石坊所见之事?
什么事?
撞见轩辕镜的事?
还是那个二世祖万分豪气一掷万金赌石的事?
沈静书想了想,觉着应该是后者才对。
毕竟如果是前者,这事儿根本没必要说。
凤眸闪了闪,沈静书心底忽然涌起狐疑。
慕容厉为何让安泰把这件事告诉慕容谨?
还有,事情都过去有些日子了,他怎么之前不提,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提起?
第571章 验毒(1)()
慕容厉为何让安泰把这件事告诉慕容谨?
还有,事情都过去有些日子了,他怎么之前不提,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提起?
他这是之前事多忘了,这会儿突然想起来?
还是,他由端王之事,联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他对慕容谨,已经有所怀疑?
心中有太多太多疑问,沈静书接连喝了几口养身茶,状似随意地问:“你这是让安泰把那日我们遇上的那位纨绔公子豪掷万金的事告诉你五哥?”
“怎么,那位纨绔公子的父亲,是你五哥的人?”
“嗯。”慕容厉也端起身前的茶盏呷了口茶,低垂的眸子讳莫如深。
沈静书笑了笑,玩笑似地道:“你怎么不直接上奏你父皇,参那什么尚书一本,反而舍近求远让你五哥自己清理门户?”
“难不成你还怕你五哥误会,以为你在故意和他作对,生你的气?”
慕容厉掩在面具后的乌眸沉沉,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从来不插手这些事,既然是他的人,告诉他就可以了,又何须烦劳我自己动这个手?”
所以这是纯粹犯懒不想管,才丢给慕容谨的吗?
沈静书探究的目光斜过去,想从慕容厉的神情里探出个究竟来。
可偏偏这人脸上戴着个碍事儿的面具,将他的脸遮了大半,她根本瞧不出什么。
盯着看了几秒,她便也放弃了,收回了目光,默默无语地喝着茶。
关于慕容谨的事,她不是不想说。
但关键是,她手里现在没有切切实实的证据,说出来,别说其他人不会信,慕容厉更是不可能会信。
所以,那些个事的可疑之处,慕容谨此人的深沉心机,也只能等慕容厉自个儿慢慢察觉体会了。
她相信,慕容厉不是愚笨之人,而是狐狸,就会露出尾巴,早晚有一天,慕容厉会发现他深深信赖的慕容谨,是个不折不扣心狠手辣的伪君子。
安泰很快就从谨王府送信回来。
慕容谨让他带回话来,说自己会好好彻查此事,让慕容厉放心。
也不知他本人就是雷厉风行的个性,还是急于证明自己所说无假,居然第二日就上奏参了那二世祖的爹一本。
消息从宫中传来,沈静书不可抑制地扬了扬眉。
动作倒是挺快的,就是不知,对于这样的结果,慕容厉心里满不满意。
此时此刻,慕容厉在书房。
安泰向她汇报完消息后,就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慕容厉坐在案桌后,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一块布巾。
安泰进去的时候,就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手中的布巾,又似透过布巾,在盯着不知名的远方,面色沉凝,眸色深暗。
跟在他身边多年,安泰很少见他露出此种神态,心下当即就不免生出疑惑。
那块布巾有什么特别的?
郡主送的吗?
貌似没见郡主送王爷这么个东西。
敛去心头狐疑,安泰走近道:“王爷,宫里传来的消息,今日早朝时,谨王呈了弹劾易尚书的奏折。”
慕容厉闻声回神,握着布巾的那只手,不自觉紧了紧。
“嗯,本王知道了。”
第572章 验毒(2)()
慕容厉闻声回神,握着布巾的那只手,不自觉紧了紧。
“嗯,本王知道了。”
安泰瞥一眼他手中再寻常不过的布巾。
这一眼,愈发确定那块布巾不可能是沈静书送的。
太素净了。
都没有一点花色。
就一块儿普普通通的白纱。
如果是沈静书送的,怎么也该比白纱特别才对。
眸光轻动,安泰不动声色地探问:“王爷,您一直盯着手里的布巾瞧,这块布巾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郡主送的吗?”
慕容厉眸色暗了暗,好一会儿才道:“不是,是本王捡的。”
捡的?
哪儿捡的?
又是什么时候捡的?
安泰可不记得,他家王爷还有随手捡破布珍藏的爱好,愈发觉得可疑。
“那要不要属下替王爷找到这块布巾的主人?”安泰语气平和,不露丝毫破绽。
“不用了。”慕容厉却道,作势要将手中的布巾收起,可手收到一半又忽然停住。
“安泰,把这块布巾交给风音,让他验验,这布巾上是否有毒,又是什么毒。”
安泰怔了怔,面露诧色。
验毒?
这布巾到底哪儿来的?
“如果是验毒的话,何不交给郡主?”
安泰仔细瞧了眼慕容厉的脸色。
“郡主精通毒理,交给她验,可能比风音还要来得快些。”
慕容厉似乎仔细想了想他的话,少顷,轻轻点头。
“那你便拿过去交给你们郡主,本王先看会儿书,等结果出来了,过来告诉本王。”
“是。”安泰疑惑重重地把布巾接过去,转身又回了沈静书的厢房。
“郡主,王爷让你验一验,这块布巾上有毒没毒。”
沈静书掀眸一看,秀眉不自觉拧了拧。
“这布巾哪儿来的?”
“属下刚刚问过了,王爷说他捡的。”安泰老实道。
“捡的?”沈静书挑挑眉,“你信吗?”
安泰又老实地摇摇头。
“不信,别说一块不值钱的布巾了,就是一张万两的银票掉在王爷跟前,王爷也是不可能弯腰去捡的。”
再说了,王爷外出的时候他们都有跟着,他可不记得王爷什么时候有捡过这么块儿破布。
两人的视线都投落在那块不起眼的布巾上,随后抬头,对上对方的眼睛。
只一眼,两人便知道对方想到了什么。
“去厨房拿个大碗再拿小碗装几口米饭过来。”沈静书吩咐。
安泰大概猜到她要做什么,当即就转身出了院子,不多时便拿着碗和米饭过来。
沈静书将那块布巾叠成一块儿放到大碗里,又往碗里倒了些水,将布巾完全淹没浸泡。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再将浸泡过布巾的水倒入盛装了几口米饭的小碗里。
“把这米饭拿去老鼠时常出没的地方,看看老鼠吃过是什么反应。”沈静书淡淡道。
安泰离开了。
沈静书姿态懒散地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凝着院子里的萧索景色,凤眸里幽光浮沉。
最近这些日子,她和慕容厉几乎都是形影不离。
便纵慕容厉单独出府时,身边也是有安泰他们跟着。
别说慕容厉不可能随便捡一块儿破布揣在身上,就是捡了,安泰他们也不可能不知道。
思来想去,她觉得唯一的一种可能,便是这布巾是慕容厉从谨王府带回来的。
第573章 验毒(3)()
思来想去,她觉得唯一的一种可能,便是这布巾是慕容厉从谨王府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