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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沉吟片刻,安明低垂的眸子忽然瞅见自己的前胸,想起胸前揣着的百香豆蔻,双眼蓦地一亮。
“对了,百香豆蔻!等会儿王爷喂完药后,郡主若是出现任何不适,我们马上给她吃下百香豆蔻不就得了?”
“到时,我们还能名正言顺地告诉王爷,是谨王在汤药里下了毒!”
听见安明的密语传音,安泰神色一凛。
对了,他怎么没有想到?
一旦郡主出现任何异状,他们岂不就能顺理成章的把这一切引向谨王爷?
看了安明一眼,安泰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就这么办!”
从慕容厉和沈静书的厢房出来,慕容谨便回到自己的居室。
临近门口,他和青玄的目光相撞,他暗含警告地睨了青玄一眼,这才迈步进屋。
绕过屏风来到床头,他伸手在床柱上轻轻一按,下一刻,便在他手指施力的上方弹出一个小暗格。
暗格里躺着个精巧的瓷瓶,他取出瓷瓶,从瓷瓶里倒了枚绿豆大的黑色药丸出来,便将瓷瓶放回原处,又将暗格回复原位。
然后他返身出来,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待药热好送过来后,眼看着慕容厉将一整碗药喂入沈静书腹中,安明和安泰的心都似被人攫住,悬浮在半空。
第525章 一夜平静()
待药热好送过来后,眼看着慕容厉将一整碗药喂入沈静书腹中,安明和安泰的心都似被人攫住,悬浮在半空。
两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人,耳朵高高竖起,听着床上那人的呼吸,只待那人呼吸出现一点异样,就要冲入房中。
只是,两人等了足足两刻钟,等慕容厉洗漱完,那人的呼吸也未出现丝毫异样。
两人不约而同朝身旁的人看去——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谨王爷没有下毒?
两人又等了许久,谨王府侍从迈着碎步疾步而来,终在两人身前停下,福了福身。
“夜已深,我家王爷已为两位公子安排好了休息的客房,还请两位公子随小的来。”
两人又暗中交换了一记眼色,随后安泰道:“还请替我们谢过谨王殿下,有劳他费心了,不过,我们今夜守在这里就好。”
侍从看看两人,看两人坚定的模样,终是福了福身,原路返回。
待侍从走远,安明抬头看看天色,道:“如何?你上半夜我下半夜?”
安泰自是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点头。
“也好,你先休息,等到了时辰我叫你。”
安明眉梢一挑,二话不说撩起衣摆原地坐下,双臂抱胸往身后的墙上一靠,闭上眼就开始打盹儿。
安泰睨他一眼,便抬起头来,打量了四周一圈,左手无声地按上刀鞘,右手则是伸入怀中,摸上了藏匿其间的信号弹,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便能及时通知隐藏在谨王府附近的安睦等人。
今天出来之前,他们和安睦说好了,等他们到了谨王府后,安睦便带几个人潜伏在谨王府附近,以便随时接应。
夜色渐深。
而待安泰叫醒了安明接班,又等安明守到天明,两人等待的事并未发生。
慕容厉一如既往清早便醒了过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查看怀中的人。
见沈静书依旧在睡,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他拧了拧眉,起身下床,大步来到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
“去把马车牵到门外!”
安明和安泰精神一震,拱手回话:“是。”
此刻慕容谨也起了,刚换上朝服准备上朝,听见这边动静,迈步走了过来。
“七弟,小书醒了吗?”
“还没有。”慕容厉转身看去。
“那你准备现在就回去?”
“在这里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倒不如带她回去,说不定听见欣儿的声音,她马上就醒了。”
来到门口站定,往屋里瞟了眼,慕容谨抿了抿唇。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也不留你了,回去的路上慢些。”
“唔。”
慕容厉应了声,就回屋穿衣,然后抱起熟睡中的沈静书出来,越过慕容谨径直出府。
“呵!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要么去伺候万千将士”
“有这么难选择么?莫非,你当真愿意承欢万千人膝下,沦为人人唾骂的娼妓?”
“良媛,过些日子我会离开邯郸,等我回来可好?”
“暮寒表哥,你要去哪里,又要去多久啊?你不会把媛儿给忘了吧?”
“怎么会?我就是忘了自己,也不可能忘了你的。”
第526章 噩梦()
“嗯那我们拉钩,你保证你一定不会忘了媛儿。”
“好。”
沈静书的脑子里画面不停变换。
一会儿是沙尘滚滚金戈铁马,骏马的嘶鸣声与士兵的喊杀声和惨叫声齐飞。
一会儿是白雪皑皑凄冷宫殿,神秘男子亲贴她耳边魅惑低语。
一会儿,又变成了情真意切两小无猜,少男少女的轮廓在她眼前清晰浮现。
这些画面交错出现,就似一群活泼好动的孩童,你追我赶你推我攘,争夺着主导权,生生撕扯着她的神经。
慕容厉紧紧地抱着她,发觉她不安地动了动,似欲挣扎,不由低头看来。
见她眉心紧紧拧着,脸上神情颇有些痛苦,慕容厉眉头一拧。
“沈静书,沈静书”
一连唤了几声,见她没有丝毫回应,慕容厉眼眸一暗,低喝:“安泰,赶快些!”
安泰听言,手中的鞭子在空中一挥,只听“啪”一声响,方才还慢悠悠踱步的马儿立即撒丫子跑了起来。
而在这时,沈静书的身体突然变得冰冷,在慕容厉的怀中瑟瑟地发起抖来。
慕容厉心头沉了沉,手臂收拢将她抱得更紧,贴在她后背的掌心,缓缓输出真气渡入她的体内
沈静书脑海里的画面又变了。
这回,画面的主人翁异常清晰,是她和慕容厉。
她和慕容厉奔跑在冰天雪地里。
前方寒风呼啸白雪皑皑,一眼望去白野茫茫看不到边。
身后是黑衣杀手杀气腾腾,手中寒剑在冷风里折射着熠熠寒光。
“快!快追!他们就在前面!”
“汪!汪!汪汪”
“轰”
前方忽然没路了,她和慕容厉被逼至了瀑布边沿。
再往前走两步,是轰隆翻滚的冰寒江水,跳下去,唯有一个“死”字。
身后是追杀而至的杀手,个个眼神肃杀气息凛冽,后退,同样逃不过一死。
“现在怎么办?”她抬头问身旁的人,心跳剧烈呼吸急促。
慕容厉回头看了那些杀手一眼,揽在她腰间的手用力收紧。
“跳下去!”
话落,慕容厉便揽着她毅然跳下了瀑布。
她看见瀑布飞溅的水花在眼前飞舞,听见崖底传来的水声震耳欲聋,这一刻,只觉心跳都快停止。
眼看着翻滚的白浪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掉入水中,她猛地闭上眼,张嘴大叫。
“啊!”
“噗通!”
她终于掉入水中,冰冷刺骨的江水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冻得她全身猛地一抖!
慕容厉原本正在给怀中的人输着真气。
输着输着,怀中的人竟然尖叫起来。
那叫声尖锐似受惊吓,正在经历恐怖噩梦,慕容厉心中一抖,赶忙停止了灌输真气。
“沈静书”
他刚唤了一声,怀中的人浑身一颤,猛地挣脱他的怀抱坐起,吓得他心脏都猛然一缩。
他赶忙伸手去扶,就怕某人此刻不清醒摔着了磕着了。
孰料他的手才刚伸至一半,惊坐而起的沈静书竟霍然睁开了眼。
“怎么了?”车辕上的安明和安泰也被车内的叫声所惊,忙停下马车掀帘查看,一抬眼,就看见沈静书已经清醒过来,神色惊惶额头布满细汗。
第527章 幼时记忆()
心房砰砰跳个不停,沈静书缓了好一会儿的劲,才动作迟缓地转动脖子,看看掀起车帘探头进来的安明和安泰,又看看身后的慕容厉。
待看清周遭事物,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刚才她所经历的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只是,若说是梦,梦里的一切未免太过真实?
不单是冰天雪地里那种冻彻心扉的寒意,就连慕容厉搂着她纵身跃下瀑布时,那种失重感和惊心动魄的紧张感也那么真切,就好似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额间一阵冰凉,沈静书收敛起纷乱的思绪,伸手在额上抹了抹,待放下手来,手背上全是水迹。
不单如此,她的后背也传来阵阵寒意。
凤眸一闪,她又伸手往背上一探,这一触摸,才惊觉背上的衣衫已然湿透。
一阵凉风透过窗帘灌进来,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
随即她稳了稳心神,问道:“这是准备去哪儿?还有,我昏睡多久了?”声音里透着难掩的晦涩和沙哑。
而直到听见她的声音,慕容厉才从她突然醒来的惊吓,或者说惊喜中醒过神来。
鹰眸闪了闪,慕容厉很是自然地环上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是触上她的后背,温柔地道:“你昏睡了整整一夜,我正打算带你回府。”
“哦。”沈静书讷讷地点点头。
她感觉到慕容厉的手掌搁放的地方,有暖意源源不断地传来,她瞬时觉得没那么冷了。
安明和安泰见她安然无恙,两人对视一眼,很是自觉地放下帘子坐回原位,然后一甩缰绳,马儿又蹬蹬蹬地跑起来。
“你累了,先歇会儿吧,等到了王府,我叫你。”
见两属下很有眼见力地自动回避,慕容厉也不再避讳,横在沈静书腰间的手臂轻轻一施力,沈静书便跌入了他的怀里。
两人身体相贴的那一刹,沈静书便发觉自己身上的衣裳竟然已经干了。
她眨眨眼,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间有暖意生起流淌,最终溢满整个心房。
这样的天气,除了是慕容厉用内力为她烘干的,还能是何缘故?
此时她全身软得厉害,没什么力气,便也不顾忌外面的两人,寻了最舒适的姿势,心安理得地窝在慕容厉怀里。
两人就这么亲密相偎,谁也没有说话。
只是昨晚睡了整整一夜,到了此刻,沈静书是一点困意也无,脑子亮堂得就跟刚擦干净的镜面似的。
她昏睡期间涌入她脑海里的那些杂乱无章的画面,清晰地、缓慢地,在她眼前回放。
她想起来了,很多关于她和谢暮寒之间的事。
或者准确地说,是沈良媛和谢暮寒之间的纠葛。
两人最初相识,是在沈良媛还不满六岁的时候。
那时,谢暮寒的父母和沈良媛的生母都尚在人世,谢暮寒跟随父母到沈府拜年窜门。
不受沈志勇和谢心怡待见的沈良媛因是庶出,这样喜庆的日子里,自是不被允许出现在外人面前。
不过,那时的沈良媛正是好奇心勃发的年纪,哪里肯乖乖听话。
竟背着冷碧秋偷偷溜到了前院,然后就看见了人群里与众人格格不入的谢暮寒。
第528章 将要发生的事?()
谢暮寒比沈良媛年长三岁,彼时也不过才九岁而已,五官还未长开,容貌自是不能和现在相比,气场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