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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到那个被王爷啃了两口放在桌上的饼子。
秦庚本来吃的美美的看到王爷一溜烟似的冲出去,强忍住继续吃下去的**抬起头来。
“……”桑为霜目瞪口呆。
可是,还是没给忍住,娄蒹葭放下那个咬了两口的馅饼,冲了出去。
娄蒹葭咬了一口手中的馅饼,入口一股辛膻味,他俊脸一青。忍住没吐,安慰自己这个为霜递给他的,就算他吃羊肉会起疹子,就算他真的真的很讨厌羊肉……也不能……
桑为霜递了一个羊肉馅饼给娄蒹葭,端起燕麦粥吃了起来。
秦庚见她不做声,已将那竹盒端来大吃起来。
“……”桑为霜无语,盯着秦庚醺微的脸颊,腹诽道:这厮瞧着邪魅英俊,背地里不过一“吃货”,都说“吃货”都有一颗纯良无害的心,应该像燕丙那样……
“桑当家不是不爱吃辣的吗?”他疑惑的皱眉,“禄山之爪”已经伸向了烫烧竹盒。
秦庚低头一看,将竹碗推了过去,瘪嘴道:“这个还是留给桑当家自己吃吧。”他边说边望向桌上的一份麻辣烫烧。
“你肯给我烧热汤就行了,这个给你。”桑为霜递给他一份玉米燕麦粥。
秦庚俊脸两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支吾着解释道:“……我饿了一个晚上外加一个白天,真的饿了……主子爷,当家的放心今晚的热汤包在我身上。”
娄蒹葭接过后,毫不挑食的吃了起来。
桑为霜用竹签穿了一串炸丸递给娄蒹葭。
桑为霜也不拦他,笑道:“吃了我的东西可要帮着办事的,一会儿吃饱了去厨房烧热水来,我要给你主子爷洗头发……”
秦庚拿起一只烤乳鸽大吃起来。
桑为霜坐在桌子前将锦文带回来的东西一一拆开,乳鸽、炸丸、一露面就被某“禄山之爪”给劫走。
“好香啊!”
桑锦文走了,看着天色已大黑他走的很匆忙,蒹葭命燕丙跟锦文一路,看他安全到达文渊阁再回来。
“大姐,那几样菜都是热的你和小娄趁热吃,大姐多保重好好养伤,过几日小锦再回来看你。”
娄蒹葭才到没多少小锦也回来了,只是没呆多久,将给桑为霜买的东西放下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入夜娄蒹葭赶来的时候可见匆忙,似乎是赶了很远的路,因为她昨夜替他绑好的头发,真的很凌乱……
*
一阵凉风拂面,竟然带着几分历史的沧桑味道。
周小郎轻轻一笑,竟然让桑锦文又俊朗的感受。他的牙齿很白,说话的声音也不难听,周小郎解释道:“我说你听吧,是唐后主将那宝林赶出长安城,没有两个月唐后主就亡国了,这期间多少难言过往你自己去想象吧……我只知道那女人靠着自己一份烤乳鸽的手艺在这里开起了宝林店。然后时过境迁,无数年后我周小郎和桑锦文坐在这里吃着传承了快百年的烤乳鸽的手艺……”
“宫里的宝林还能出宫,还能开店子?”锦文诧异的问道。
“你说对了!”周小郎擦干净手说道,“这就是唐末一个从长安城宫里出来的宝林开的店子。直接叫宝林店了。”
“你爹挺会研究吃的。”桑锦文中肯的评价道,又望向宝林店的招牌,“这店子的名字怎么这么古怪啊?若是我没记错这‘宝林’应该是宫里头的称呼吧?”
“那是,我每次和我爹进城都来这里吃上两三只。”周小郎边吃边说道,“然后我爹再捎带上几只回去夜里下酒。”
桑锦文接过来,赞叹道:“好香啊,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桑锦文找到周小郎的时候,小郎已在宝林店外吃起了乳鸽。见锦文走来他扔给他一只。
他说完,纤瘦的身子微弯做了个礼后离开了。
桑锦文笑了笑,拎起东西道:“穷过的人都这样。”
掌柜疑惑地皱眉,听不出来是不是赞叹,他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办事还挺认真的。”
掌柜的去了一刻钟左右,将一包东西递到桑锦文手上,桑锦文性子谨慎,拆开来检查一遍,才付了钱。
“嗯,敢在衣裳上作画,还买‘浸金彩’你大姐画技应该是不错的,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你取来。”
桑锦文笑着点点头,道:“我是不学画,我大姐会,她要我来买的,她想给我大哥画衣裳。”
掌柜弯下腰说道:“因为你买了红黄蓝绿,再买白色可以调出很多的颜色,小子,你不会画画来买‘浸金彩’做什么?”
桑锦文疑惑的问:“为什么白色的是最贵的?”
“你不知白色的最贵,这普通的都是一两银子卖你三两,白色是一两五钱卖三两。黑色的便宜八钱卖三两。”
桑锦文简直惊讶的张大嘴巴。
桑锦文问了浸金彩的价格,听说一两银子才能买一个颜色“三两”……
周小郎在宝林店前排队,桑锦文去懿德轩给桑为霜买浸金彩。
桑锦文点点头:“没想到小郎你还是挺体贴的。”
周小郎点头道:“那倒也是。”他突然牵起桑锦文的手向前方走去:“不说了,我们快走吧,宝林店的乳鸽我们先去吃,再多预定几只,等要回去的时候再去取,那样你大姐能吃到刚出炉热气腾腾的烤乳鸽。”
此刻锦文突然转身对周小郎说道:“宫里的女官不能常常与家人见面,所以和二姐见面还得等吧。”
他们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好多从他们身边路过的人都奇怪的盯着他们看。
周小郎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一时有些无措。
桑锦文脸色变得很难看,眉眼之间竟然可以看到忧伤。
听周小郎这么一说,桑锦文浑身一震,这一来经历了这么多,竟然快将二姐给忘记了。
听桑锦文提起他二姐,周小郎不禁问道:“你二姐?以前听我娘说你二姐进宫做绣花女官了,怎么来洛阳只见到你和你大姐,没有见到你二姐啊?”
桑锦文突然哑口无言,两边的小脸蛋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支吾着道:“怎么不会了?我大姐会做红豆包,会洗衣,会做饭……至于绣花嘛,我二姐会就行了……”
“你看你大姐哪点像一个正常女人了?我见过的女人不是待在家里绣花洗衣做饭,就是下地劳作的,你家大姐我前面说的,她会一项吗?”周小郎反问桑锦文。
“周小郎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大姐不像女人?”桑锦文和他当街争执起来。
“瞧你,说起你大姐就唉声叹气的。”周小郎伸手搂住桑锦文的肩膀,“不用担心你大姐命硬骨头也硬。话说回来,当初我还真当她是桑大哥,很敬重她。后来发现她是女人,真觉得她不像女人……”
闻言桑锦文眉头一皱,一脸苦相。
“这会儿就忘记你大姐了吧。”周小郎笑道。
“想不到洛阳的老街这么有趣,早该出来玩了,成天关在文渊阁真是闷死我了。”桑锦文东看看西瞧瞧,眼珠子直溜溜地盯着街道上格式的百货。
*
桑为霜抿唇不语,都是明白人,秦庚已将话挑明了,即便反对还是赞同,多说都无益。
桑为霜侧眸一寒,原不知秦王座下竟是这般心思,只是苦了小娄,他一心所念绝非“帝业”二字,却被逼迫着不得不去面对。
秦庚邪魅冰冷的眸一眯:“有当家的这句话就够了。这些日秦王爷要做什么,我等做属下的也管不着,还望当家的念着王爷以往受过的苦,为这‘帝业’二字着想。”
桑为霜闻言双目一沉,“我懂你的意思,我答应你,牡丹花一谢秦王必定会回蜀中。”
秦庚一听此话倒是来了精神,笑道:“正是。桑当家如今腿伤,主子爷也‘乐不思蜀’,桑当家的也该知道主子爷一日不回蜀中,在姚国多留一日,就多一日的危险,算来王爷已在姚国逗留了这么多天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没准哪一天姚朝皇帝就发现了什么。”
桑为霜无语缓缓抬眼望向秦庚:“是你着急着要回蜀中吧?”
秦庚往院中藤木椅上一坐,懒洋洋地给自己斟茶:“主子爷还说,答应桑当家要等牡丹花谢了再走,可是当家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得知牡丹花开没开。”
她也不拆穿他,毕竟即便她追问也不会得到答案,而且她还没有这个立场去追问。娄蒹葭一定是有要事要处理。
桑为霜纤长的睫毛懒洋洋的垂下,连说谎都会脸红,这燕丙是秦王手中七人里最“可爱”的一个。
说谎。
燕丙俊脸上有些醺红笑道:“主子爷夜里会来的,桑当家的别担心。”
桑为霜缓缓点头,又抬起头疑惑地问:“你们主子爷呢?”
“主子爷说了,这儿光线好,可院中无生气种些花卉最好。”燕丙答道。
“这是什么意思?”桑为霜看着那几大盆花卉不禁问道。
“哎,习惯了,到姚国除了去花店走正门外,其他地方都是翻墙……”秦庚懒洋洋地回答道,将怀中两大盆牡丹花放下。
桑为霜额角的青筋抖动,指着大门道:“好好的大门你们不走?”
“我说桑当家的,你别一惊一乍的,我这小心脏都被你吓坏了。”燕丙抱着两个花盆走来,身后跟着懒洋洋的秦庚。
“谁?”桑为霜睁开眯着的眼,警惕地从藤木躺椅上坐了起来。
桑为霜挺成功的将两个少年劝走后,安安静静的坐在院里晒太阳,可是清净没到一盏茶的时间,两个身影翻墙入院。
桑为霜笑着点头,又道:“好了,你们也让我静一静,不是想吃宝林店的烤乳鸽,还有三喜店的梅菜扣肉吗?这两家每次我这个时候去都排着老长的队,你们可得抓紧点。”
桑锦文张大了嘴巴望着周小郎,转头看向为霜:“大姐,他说的是对的吗?”
被锦文这么一说,周小郎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也不是啦,只是以前听我爹的一个朋友说过,我当时挺好奇的就记住了。浸金彩和普通染布的颜料不一样,普通的燃料能染布,但画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很古板,用浸金彩作画在布料上也可以达到‘渲染’的效果,且浓淡渐变都能看出来……”
桑锦文恍然的点点头,用一种小崇拜的眼神望向周小郎,“小郎懂的可真多……”
“这都不知道?”周小郎抱胸说道,“是专门在布上作画的颜料,而且水洗还不掉色,因为这种颜料很贵,普通人买不起,所以被称作‘浸金彩’。”
“浸金彩?”锦文疑惑的问道,“是什么?画画用的吗?”
锦文接过桑为霜递过来的钱袋,拿在手中很沉。他是挺想和周小郎逛洛阳城的,可是他更想在家里陪大姐啊,好不容易才从文渊阁出来呢。
说着将怀里的钱袋解下递给锦文。“再去懿德轩给我买一盒浸金彩来。”
为霜无语望天,笑道:“你快去吧,我晒晒太阳挺好的,你记得给我带点好吃的。”
“此一时彼一时……大姐伤了腿我不放心。”小锦皱着眉头说道。
“等下小娄就来陪我了,你和小郎去玩吧,你不正愁着没人陪你逛洛阳城吗?”
“姐,我不去了,我在家陪着你。”锦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