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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子婴帝本纪记载了这一场发生在陕州的军变。
姚史薄彦世家里也记录了这一场发生在陕州的胜战。
《西秦·子婴本纪》:子婴帝二年,十月,秦王叛。王娄非墨率兵三万,浮屠塔将士三千至陕州。赫连初月以一万一千人誓死护秦王。是夜秦王蒹葭夜走秦岭,是年逃至西蜀,坐拥蜀地。
《东姚·薄彦世家》宁安五年十月,秦王叛西秦,陕州一役,薄王为护国,率兵三万,隔岸观火,秦王逃,秦军厮杀至疲,薄王始出兵,得陕州,继邵西一役后,再度重创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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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注意,人太迷糊了,不看评论还不知道昨天传到草稿箱了!不好意思啊各位妞。今天是圣诞节吧,妞们快乐,可怜某耽今天还要加班!加油加油!
第122章 木簪为媒 相约桃花庵(好看)()
“王爷,您先睡一会儿吧,等明日一早我们要过蜀道了!到时候可要消耗不少体力。( )”魏己骑马走在马车外,向马车的方向喊道。
几个侍卫迎着寒风,嗓子也被风吹得沙哑。七侍卫的光鲜外表褪去,竟然多了几分落魄的意味。
马车内外格外的寂静,从那个女人走后,所有人都变得格外安静。
黑夜,骏马,寒风。那夜那个女人离开时候的画面让数人记忆了很久很久。
他们记得她离开时,发髻上歪插的碧玉簪子,更记得她离开时脸上惊人的自信与欣喜。
“后会有期了。”
她一手勒紧马缰调转马头,墨发飞扬间策马而去,不曾留恋的回过头看过他们一眼。
次日凌晨秦王的车队后传来马蹄的嘶鸣声,石言玉和娄渊骑着驾着骏马而来。
“赫连丞相带回八千人马,跟在后面,至剑阁大概能汇合!”
娄渊面色土灰,一至王驾前娄渊就将最新的消息带给秦王。
秦王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示意什么。显然秦王很疲惫……
从那夜,看着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他就觉得心被人抠走了一半……那个簪子,还有她临走时的那一张脸,她脸上惊人的自信与欣喜……那夜至今晨在脑海里闪过无数次……
从琼瑜殿“初见”她时,一直回忆到那日临别,每回忆深刻一分,心便痛一分。
若是别无关联,心又岂会痛?
秦王蒹葭伸手随意拿起身旁的银甲面具,将银甲戴在脸上后,他才伸手去摇车内的铃铛。
马车缓缓停下,娄渊得令后才下马上马车。
“王爷,马上要过蜀道,我等可是再等一等赫连丞相?”娄渊沉声问道,他脸色显得很凝重,一方面是担心蜀道难行,另一方面是入蜀中后的打算……
蜀王虽死,蜀地也依附于西秦多年,但蜀中也自然是有盘踞一方的势力,秦王入蜀,当务之急自然上收拢蜀中人心!让蜀中势力皈依我王!
“下车。”秦王动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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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晋时张孟阳去蜀中探望父亲,途经剑阁,写下了《剑阁铭》云:“岩岩梁山,积石峨峨。远属荆衡,近缀岷嶓。南通邛僰,北达褒斜。狭过彭碣,高逾嵩华。惟蜀之门,作固作镇,世浊则逆,道清斯顺。”蜀中乃知自古坤维之地,遇乱世则闭之而不通,逢兴运则取之如俯拾。
故后世评价秦王入蜀,乃劫后余生,非常之举,亦是在多方势力中“委屈求全”之唯一退路。
后世锦城小孟生所著《蜀中仙》中记载:秦王率亲信过蜀道,入蜀中,赫连初月入蜀中府寻蜀中州官,直言摄政王逼秦王走投无路,入蜀中。蜀中府是拥秦还是护王?蜀中知州大惊,半晌,片字不得口中出。未及半日竟见地方军队团团围住蜀中府,秦王极其座下八千人马形如困兽。
然秦王见状拔身旁侍卫之剑,州官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已然脖颈对剑尖,当场动弹不得。
秦王横眉冷对,其声淡然若冰:“蜀中知州若是顾全大义,便去面见先王吧!”
州官冷汗之下,竟当场便溺,瘫软在地,匍匐于秦王脚下,哀声恸哭:“小的有眼无珠,秦王饶了小的贱命,这蜀中是秦王的了,我等绝不插手……绝不……”
“知道该如何做了?”赫连大人将州官提起,冷道。
州官言:“知。”于是命人撤走围困地方军,秦王始获蜀中权。
王,冷哼,收剑,冷道:“不过尔尔。”
秦王于芙蓉城扎根之初,将自带八千将士编排入蜀中军民之中。命手中七能人,从农业,水利,经营,兵防……等方面改造蜀地,自此秦王踞蜀中势力,收复蜀中附近势力,也使一些外族闻风丧胆,一一归顺。于是蜀中日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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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桑为霜与秦王作别,赶回去见聂慎之时,薄彦已出兵。
闻赫连丞相带兵欲逃,摄政王娄非墨下令追,秦兵离开陕州之际,陕州城空,薄彦率兵趁虚而入。
然为霜骑马晃荡了一圈没有找到聂慎,见秦阳,为霜叫住他问了如今战况,又询问聂慎是否跟将军在一起。
秦阳摇头回她,又带兵作战去了。
桑为霜心叫不好,聂慎不会是误以为她落入“敌人手里”?然后带兵找她去了吧?
桑为霜一慌神,又向来的方向上的大道上走。
果然在陕州城外十五里的大道上,厮杀声漫天。原来聂慎带兵伏击西秦摄政王多时,才刚刚“暴露”出来。
桑为霜正想撤开,她可不愿参加战场打杀之事,知道聂慎无事就好。
这时,一支冷箭朝她直射来,她定目凝神,已来不及多想,本能的脸一偏,剑划过铁面,黑铁打造的面具竟然分裂成了两半!
桑为霜鼻尖一痛伸手去摸鼻尖,触到一丝血红……
她目一寒,望向射箭之人,却见那个人,用一种十分“震惊”的表情望着她。
射箭的人比受箭的人更加震惊。
桑为霜突然意识到是不是这张脸让别人看出了什么?不会单从她的相貌就能看出是男是女?
可她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人要朝她射一箭,看他的衣着,他不是傅画磬的人吗?为什么要朝她射一箭?难道他想试探她的身手?
桑为霜没有多想,扯下衣摆上一块布,蒙于脸上。心里暗叫,此人有毛病,毁她铁面,事后她又得去找人做一副新的。
桑为霜已策马远离战场,只留下那个射箭的人在厮杀声漫天的战场上失神。
“帝姬……”
一张和华阳帝姬几乎无差别的面孔……
他亲眼所见之下,如何才能不震惊,如何才能不诧异?
名动三国的徵羽大人,那个神秘莫测的铁面军师,竟然是个女人?
一个酷似华阳帝姬的女人……
有帝姬的高傲与清冷,脸眉间的神色都如此相似。
和帝姬殉国前一样年轻的脸……
云驷觉得全身上下一阵冰凉,耳边战士的厮杀声使他头痛欲裂。
是华阳的魂魄,回来找他们索命了吧?
他柔软而冰冷的薄唇微微上扬,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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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秦王踞蜀当日,入住芙蓉城相传后蜀后主孟昶为花蕊夫人修建的别宫之中。
秦王劳累现疲惫之色,于是礼官石言玉料理寝宫中事宜。将秦王两大箱常用物品搬至秦王的新寝宫之中。
秦王躺于踏,银甲取下可见面色惨白,唯秦王自知白天拔剑相向,内力内动,气息瘀滞,于是体中火热,而头面冰冷,又不想让别人察觉,只道自己疲乏。
石言玉在整理衣物的时候突然一个布袋掉在地上,哐当一声,石言玉大惊生怕惊醒了正在休息的秦王……
他不知秦王身体不适,并为未曾睡去。
那哐当一声秦王不单听到,还从床榻上坐起。
石言玉以为是自己的鲁莽惊醒了秦王,于是跪地请罪,已抬头见秦王已快步朝他走来,鞋都未穿……
“王爷……”
秦王避开石言玉,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布袋,只觉得一种沉痛却又带着淡淡温柔的东西堵在胸口处,不上不下,不紧不慢……
他想问石言玉这是什么,却又想石言玉也不会知道。只是这东西这么熟悉……就像曾经是他生命里很重要的一部分……
“王爷……”石言玉见秦王俊颜白如纸张,神情惊愕,以为自己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娄蒹葭拿着那布袋再次走回床榻,他将布袋中的东西倒在床榻上,只见一个檀木盒子,和一个沉香木簪子……
此二物,皆如惊雷敲震着他的心灵。
沉香木簪!他不会忘记桑为霜临别前的那一夜,请求他为她簪上的便是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簪子……
而那个檀木盒子……
他琥珀色的眼眸,不复平静……
那檀木盒中的气息,温润的如同有灵气的水……不是他苦苦寻找的东西又是什么?!
他突然扬唇笑了,他要找的东西就在自己身边……他“失忆”之前他要找的东西,就被他珍爱的藏匿在身上。
娄渊说他在坠崖落下池塘的时候,这个布袋是绑在身上的。
只有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他才会如此珍视……
如此珍视……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两个“物件”。脑中一震,剧痛袭来,身子重重地前倾,匍匐在床榻上……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烟火冲出苍穹。伊人脸上,晶莹滑落。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轻轻的落在她的眉眼处,替她拭走那两滴泪水……
他的目,一瞬清明,一瞬混沌。头痛,欲裂,却又一无所获,无措又无助,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琥珀色的眸子,滴落一滴透明的水……
“娄蒹葭,我的确是你口中的‘素’,目前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所以你不要多想,不要难为自己……还有,我只准你一个人叫我以前的名字,你一个人。”
“记住不要和大猫在茶园里打滚,也不要让大猫抓伤了你的手。”
“玩累了记得要杨管事给你喝水,他太忙了总是忘记,你自己可不要忘记了。”
“不要被人欺负,也不要欺负女孩子。有谁欺负你了,记得给欺负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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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怎么了?”石言玉看到突然倒下的秦王,丢开手中的活,上前去一探秦王鼻息,稍喘口气间,已大吼出声,“快来人,秦王昏倒了!”
闻言七侍卫相继入殿,七人脸上有连日来的疲惫之色,而此时听闻秦王倒下,好似“灵丹妙药”一样他们的将疲乏之感全部驱散了。
“快!快去叫秦先生来!”石言玉对齐甲说道,齐甲闻言跑的没影了。
深夜,秦王殿外守候了一干人。
都不曾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说秦王病倒了,都没有歇息,赶过来候驾。
可这场候驾终归是不得偿所愿,直到次日清晨秦王都没有醒来。
于是赫连初月吩咐诸位将军先回去休息,留着七侍卫轮流守着。
秦王初入蜀地就“大病一场”,以致于蜀中某个“地头蛇”又有“抬头”迹象。
赫连初月一气之下,联合娄渊,带上七侍卫之首齐甲,再领了三千人去教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