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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玉笑她:“就你这丫头知道,也别说了快进去吧。”
娄蒹葭走在最后面,突然被人一撞,一个身影就倒在了他的脚爆他愣了下伸手去扶,扶起来一瞧竟然是一个同他一般大的少年,那少年容貌俊朗,穿一身寻常棉布衣裳,却可见阳光英气。
待娄蒹葭将人扶起,却发现那少年竟然和他一般脯还比他略显魁梧,真是难以相信这般男子竟然会被人挤到地上去
“多谢这位公子扶我一把,方才被人一挤头一晕,就倒地上了。”他脸上带着尴尬的红,显然对自己方才的状态觉得难堪。
娄蒹葭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去追为霜他们一行。
“哎,公子”那高大男儿脸微红唤了一声,望着娄蒹葭白衣胜雪的背影,有些懵懵懂懂的遗憾,想到什么他高呼了声:“公子近日恐有血光之灾,不要一个人往桃林方向去。”他好心提醒,待说出口后又觉得十分唐突,毕竟他们萍水相逢,连点头之交都不算,说这些别人定会以为他是疯子吧
娄蒹葭内力深厚自是听见了少年的话,可是以他现在的理解能力,哪懂什么“血光之灾”
“哥,你怎么了”此刻,两个十来岁的小少年朝刚刚摔倒的少年小跑去。
少年爽朗的笑:“没事,就是这里人太多了挤得我头晕,哎,我们等薄彦表哥来吧。”
“薄彦表哥可威武了,到时候他一来这些乱挤的人肯定会散开的。”其中一个身穿一身月牙白小锦袍的小男孩双眼亮若星辰、闪闪发出耀眼的光彩。
另一个身穿青色绢布衣裳的小男孩却是轻哼一声:“是你的薄彦表哥又不是我的。”
“啊六弟。”月牙白的小身影一听,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我的薄彦表哥当然也是六弟的薄彦表哥。”月牙白的男孩,小脸上有着无奈的受伤神情。即便六弟是庶出但他一直待他如同一母所处的嫡亲兄弟。很早以前六弟还住在裴府下人住的院落里,那个时候他从院落外经过,看到他一个人蹲在地上捡着别人倒在地上的豆子。那个时候,当知道裴府西院的角落里住着的人是他的六弟的时候,他的胸口抽疼无比,同样是父亲的儿女,为何他和几个哥哥锦衣玉食受到父亲的关心与爱护,而他的弟弟却在角落里捡着别人不要的豆子。为什么在淮州的裴府大宅里还有这么贫穷的地方
自那个时候起裴有溟就在心底暗自起誓,这一生要守护弟弟左右,免他风雨,免他惊忧,免他无枝可依。
一声轻哼后裴有卿不再看他们,垂首朝川翁阁而去。
“六弟”裴有溟低低喃喃的唤了一句,小脸上略带着失落。
身后的高个子少年朝他爽朗一笑,“四弟,有卿就是这小脾气,你也别在意了。”他安慰了几句后同身后一身黑衣孔武有力的男人道:“周伯伯你带四弟和六弟进去吧,我有些头晕先回府了。”
他白净的手抚着额头,阳光的脸上颇有些无可奈何。
“大哥你没事吧”裴有溟一脸担忧地问道。
裴有衣淡淡的,阳光的脸上满是对幼弟的爱怜,浅浅道:“我没事,有溟你快进去吧,争取能陪大哥一起去洛阳。”
“嗯。”裴有溟点头。
“你去哪里了”
娄蒹葭一进川翁阁就看到桑为霜站在大门处等他,当目光搜寻到他的人,看清他的脸,她如此紧张的问道。
他微笑着摇,可转瞬间目光有些阴鸷,娄蒹葭淡淡的转身,他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跟着他,就在刚才身后有人用十分的眼神望着他,他遗留的习武人的直觉如是告诉他。
桑为霜伸手为了整理了下凌乱的发丝,拉着他的手朝大堂里走。
“那边是歌舞、戏曲,那边是文墨、画艺我知你对这些没兴趣,带你去认识些玉石行家吧。”为霜说着拉着蒹葭往里头赚突然又停下了步子,“咦、锦文呢”
正巧逮住了匆匆忙忙来找他们的杨焉。
“当家的,三少爷要参加文渊阁在姚南的选拔啊”杨焉急急忙忙的说道,脸上不知是欣喜还是紧张。
“文渊阁”桑为霜一惊,她当然知道文渊阁,那是朝廷选拨优秀官员的地方,文渊阁每三年会在各地选取百余名优秀的少年,他们年龄都在十岁至十四岁之间,大者可以宽限至十九岁。他们都是少年英才或是年少有神童美誉,或是在家乡百里盛传孝廉之名,孝感动天、勤奋进取。又或者在某一方面有非凡的能力
听到杨焉说到文渊阁,桑为霜整张脸变得异常严肃,甚至以前的冷静自持瞧着都有破裂的痕迹。
“当家”杨焉愣了下,开口唤她。
桑为霜眉峰的轻蹙之间,隐含一股冰冷气息,她默不作声的朝川翁阁人潮聚集最多的地方走去。
文渊阁,小锦你要去凑什么热闹朝廷培养英才的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她不想等到将来某一天看到小锦成为一个八面玲珑、两面三刀的男子,不想看到他带着不同的面具在朝廷中摸爬打滚。
“小锦”愈想她愈发觉得喉咙处干涩,脸上的神情竟有些急切哀怨。
终于她找到他的小身影,他和百来个与他一般大的少年跪坐在各自的书案前,四周已渐有官兵出来维护治安。
“小锦”她冷目一凝,唤他的名字。
第079章 让人遐想的关系()
;桑锦文听到大姐在喊他,闻声望过去见站在人群中的桑为霜,带着与生俱来的强势气息,站在那里自成一道风景,旁人不过是虚虚朦朦的陪衬罢了。他心里一暖,红着脸朝为霜一笑。这一刻他的小脸上更多了几分自信,心里默念:“敬爱的阿姊,我会为你更加努力的。”
是的,他不是年少就拥有天才美誉的神童之辈,他不是从小天赋异禀有特殊能力的独特少年,他也不是孝感动天让一乡邻里热泪盈眶的模范少年,他只是桑锦文啊。
他看向桑为霜紧张的脸,看清她的唇形,她说要他跟她回去。
锦文淡笑着摇,冷静自持的桑为霜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她不该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紧张的神态,她可是十几岁就能独当一面的桑当家,他微微替她心疼,反而更下定了决心,露齿一笑,极淡极甜。
他又何尝不紧张,要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他既不够聪明,也不够独特,更没有遭人怜惜的身世,可是他会努力的,他不想大姐为了保护他们而受制于人,他还要给大姐一个离开淮州城的理由。
看着朝她淡淡一笑,如此阳光的桑锦文,为霜的心仿佛被某个东西碰撞了一下,她突然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她也突然意识到了,小小的锦文他似乎什么都懂,在那段不知不觉的岁月里,他过早的成熟了
桑为霜突然背部一凉,整个人如同溺入冰潭之中,那么静秋离开他们
耳边吵杂的声音听着令她晕眩,她瘦弱的身子不定的摇摆一瞬,猛地要抓住什么,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她的,来人另一只又手快速地搭在她的肩膀上,紧紧第拥住站不稳的她。
“娄蒹葭”她的眼神如此茫然,好久释然一笑,“小锦长大了,我拦不住他了。”
她微笑的同时觉得眼眶有些了,这一刻她几年来与锦文相处的朝朝暮暮都浮上脑海,他的濡濡同音,他的娇羞与胆大,他的林林总总。
“小娄,总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吧。”
“在最平静的时候相遇,金戈铁马之后、玲珑天下在握,独留朕一人品一曲人走茶凉。”父皇曾言高祖一生最后一语便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凝望着他懵懂无知亦妖亦邪亦痴亦嗔的脸,她垂眸轻叹:“也会吧”
她正叹息着整个川翁阁正堂突然安静下来,甚至能听到周围人的呼吸之声。
怎么了桑为霜心微讶异的同时抬起头望向四周,只见几大队的人马有秩序的能容纳几百人的正堂。
她看到了为首的几人,是辰二爷和薄彦
她认识的只此二人当然能一眼看到他们,原来是他们来了,阁里的人都自觉安静下来了。
阁里的公子佳人还有商贾老爷很有秩序的找位置坐下,桑为霜与娄蒹葭就近坐下,这一时与杨焉、问玉他们是分散了。
不只是谁写的二月祭文,冗长无味,等那文渊阁来的阁老大人念完了,桑为霜的瞌睡虫快都给逼出来了。想来近届桃花宴倒是成了次要的,这文渊阁要选的人才是重中之重吧
桑为霜眼睛不好使,本来还想看薄彦如今长成哪般相貌了,可惜自己的眼睛是真出了问题,看远处的东西不清晰,薄彦他坐得那么远,她心里好生遗憾。可惜她不能近看他,可惜这祭文冗长无味,可惜那一桌一桌的美食,她得人前保持修养不能狼吞虎咽
娄蒹葭端着一小碟梅酥片至为霜面前,他修长的指夹起一片,喂到桑为霜嘴爆他绝美的脸一直含笑滟滟。
桑为霜突然觉得小脸像被灌了烧刀子似的火辣辣的烫,好半天才发觉不对劲是有人在盯着她看
她侧过脸就看到几个公子盯着她和娄蒹葭目瞪口呆。
她满头黑线不是因为这些人肆无忌惮的看着他二人,而是因为他们的眼神里明显带着“可惜”的意味。
可惜了两个如花似的玉人,更可惜了两个如花似的玉人是大男人,最可惜的是两个大男人竟然是那种让人遐想的关系
“哎”桑为霜望着那群公子想要开口解释,那几人却一脸“我们能理解”的神情转过头去。
桑为霜顿时胃同吞蜡般,淮州城里怎么有如此开明的世家真是可恶啊她转过脸怒瞪那始作俑宅那人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眉目温柔如画,薄唇的弧度诡异而妖娆轻轻挑起。
“娄蒹葭你是来克我的吗”她一把夺过他手指间夹着的梅酥片,低声咬牙说道。
她面红无比,顷刻间低头猛吃起来,想要将先前的难堪尴尬统统忘掉。
“当家”杨焉勾着腰,摸过来,“可找到您了”
桑为霜见杨焉过来,脸上的消退了点,问道:“问玉她们呢”
“去见几个玉石商人去了。”杨焉轻指了指文渊阁几个阁老所在的方向,难以掩藏激动地说道:“我刚才去瞧了名字,三少爷笔试入围了,等下要面见阁老,由阁老们亲自出题。”
桑为霜一愣,压根就没有料到锦文能从笔试中脱颖而出,毕竟锦文的功课她是知道的,虽然大多时候都是杨焉在辅导,所以刚才她没有失态的出面阻拦也有这个原因在,倒是她低估自己弟弟了,没想到小锦文竟能从百来人中脱颖而出。
“这也得亏你这个好师父。”她一笑,让杨焉顿时脸颊一红。
桑为霜知道笔试前杨焉一定对锦文有所提点,文渊阁的阁老可不是老学究,要的学生也不是书呆子,他们才不会搬了四书五经来让一群小娃娃填空,定是出了活题的。
“当家的,哪里话。”杨焉低下头,略显腼腆,他正抬起头的时候却见一个高大身影朝他们这边走来。
“辰、辰二爷”
他刚一唤出声,为霜心一惊正回头,却瞧见那人打他们面前走过,只有一个点头的招呼,表示他们是认识的。
桑为霜微舒气,不是来找她的就好,他还以为他来问她锦文应试文渊阁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