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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否看尽了人世沧桑,是否也如自己一样对这人世失望又不得不带笑面对,希望下一次还能去相信人间有爱……
静初微弯的眼梢含笑,她的目光温暖的如同温泉里的水,一个很温暖阳光的女孩,眼角眉梢带笑,却仍然可见那一股轻愁,是仇怨是失落是凄冷……是一如桑为霜当初的失落。
“静初!”桑为霜觉得有人拿针在扎她的喉咙,她沙哑的唤出她的名字,大手握住静初的肩膀。
静初仍旧疑惑含笑的望着为霜,为霜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对劲。
杨焉眼眶微湿润,走至桑为霜身旁,解释了一番。
桑为霜知道了静初这些年的遭遇,听到她被姚国人送往秦国,又被秦帝子婴送至秦王宫中,之后秦王叛秦后,她又被送至彦城,尔后彦城城主将她和其他美人送回了姚国,而傅画磬后来又将她送到了蜀中。
辗转多年,桑静初的命运似浮萍一样飘零流落,最终又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这些年你受苦了。”
桑为霜有力的臂膀将静初搂入怀中,桑静初起初还在挣扎,在感受到桑为霜胸前的异样质地时,桑静初才放下心来。
这个年轻的“公子”,真如她所想是女子,如果她是她的亲人,那应该是锦文口中的大姐。
原来眼前人就是她的大姐。那么她以往做过的那个梦,梦里的女子就是眼前人,而梦里的小男孩就是锦文?
“哇”的一声桑静初哭出声来。原来她是有亲人的……只是这么多年她和她的亲人们分散了,如果她没有遇见秦王,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的亲人。
“静初……”桑为霜眼眶红红的,紧搂着静初,就像寻回了自己失落许久的一魄。没有想到小娄替她找到了妹妹。他没有将静初送至边城,将她留了下来,他说:她像小锦。
细细看来静初和锦文眉眼之间的确有神似之处,可是……这该是怎样的细心才能发现的?
若是其他人,何况是没有见过静初的小娄,他又是怎样细心的发现这一点的?
樊过雪哭的满脸是泪水,桑锦文眼睛红红脸上还挂着一行泪,赵戊沉默的抱着剑,胸口微微发酸。
杨焉微红着眼笑道:“我命人准备了芙蓉宴,吃过了,我再去给当家和二小姐安排雅间,今晚当家和二小姐好好叙旧。”
*
姚国洛阳皇宫御书房内。
三日前御书房御桌前还摆着一面山水屏风,如今这屏风被移走了,转眼是一幅长安百里风景图。
玄衣帝王孤绝颀长的身影映在屏风前。眼神阴森慑人。
站在皇上身后的上官皓,滔滔不绝地念着:“东姚(大姚)宁安四年五月,也就是吴朝君主请求娶我朝皇室宗室女为后,叶阳公主和亲东吴那一年。西秦武威十七年五月,西秦帝国的开创者武威帝驾崩,武威帝死后无嗣,死前也未曾留下遗诏,武威帝突然驾崩,至西秦上下人心惶惶。这年六月,武威帝胞弟,抱着自己三岁的幼子走上西秦金銮殿,三岁儿皇帝入主卧龙殿,梁王自封摄政王,西秦自此步入子婴帝时代。
武威帝时候西秦政治经济文化逐渐凋敝,南边吴国见机立马倒向我朝……其后多年西秦朝中党派一直不和,大体分为以丞相赫连初月为一党的先皇派,和拥护子婴帝的摄政王派……”
第143章 棋子云琅()
上官皓将册子扔在御桌上,跪于傅画磬身后道:“秦王叛秦已然两载,而今蜀中日盛不容小觑,西秦这只伤虎若是养好伤,势必会再咬人!他若‘伤势痊愈’第一个要犯的就是我东姚。之前辽阳王世子此隐患已不得‘根除’,若是三五年后西秦和辽阳王世子一起袭击我朝,我朝那时即便是雄狮百万,加之精良兵器与战马又当如何?臣以为年关一过,就当商讨‘灭秦’之大计,占长安,中原立威,使小国和北方民族臣服,与蜀中秦王势力和南方东吴势力对峙!这才是长久之计。”
轩辕澈和云驷等人也跪地:“臣等赞同上官大人所言,望皇上出兵伐秦。”
“御驾亲征……”上官皓在之后添了四字。
皇上若是御驾亲征,灭秦之战便多几成的胜算。
让公仪音坐守皇城,也不怕“宵小之辈”“趁火打劫”。
如果皇上御驾亲征,震慑西秦士兵不说还能鼓舞姚军士气,最好能釜底抽薪大获全胜。
“百里长安……”傅画磬望着屏风上长安的风景勾唇轻轻的笑,用不了多久长安就能成为他足下的土地。禹朝经历两位帝王,都没能将军队进入长安。如果他一举统一北方,这无疑能让他青史不朽。
傅画磬望向上官皓,笑道:“御驾亲征的确不错,但是此次朕不打算太早亲征,公子若回城,即刻传他来见我。”
上官皓愣了一下,皇上的意思是让公子音乔装进长安先打听消息?
傅画磬很快读懂上官皓的眼神,他点头笑道:“音公子会易容之术,让他去西秦与秦王里因外和……”
轩辕澈从御书房的大理石地面上站起,皱着眉紧张的说道:“皇上,如果让公子进长安……那公子的安危?……”
傅画磬阴寒冷厉的目光望向轩辕澈,他似笑非笑:“轩辕不是相问公子安危。轩辕似乎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一步棋……”
轩辕澈和上官皓微震,震惊中也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云驷看着几人的目光也更加幽沉了,心道:皇上在西秦还有棋子,他所熟知的有几个替东姚送“美女奸细”的大臣,还有几个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的朝中势力。除了这些难道还有?
他们也清楚,姚朝会在秦国安插奸细,秦国一样会在姚国安插,这些年他们也暗中除了一些人。
只是云驷隐约觉得傅画磬刚才提到的那个“棋子”与他以往认识中的不同。
*
公仪音一回宫便匆匆忙忙的去磬音台。
夜梧早叫来夜雪在磬音台静候着。
“主子怎样了?”夜梧守在公仪音身旁,看着主子苍白如纸的脸不安的问道。
夜雪清冷的目光没有任何的波动,给公仪音喂下一粒药后,说道:“不是说了太极殿喜子公公找你,你还不走?”
夜梧一听,身子一震,却没有动,答道:“我要等主子醒……”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我醒了,你去吧。”
玉面下那人睁开一双清冷的目,冷冷的咳嗽了一声。
夜梧见到公仪音醒了,方离开磬音台。
公仪音正坐起,那个雪衣女人就跪在他脚边。
“公子恕罪,夜雪罪该万死。”
“的确罪该万死。”
他纤薄的唇冷冷的笑,如冰刃一样扎在女子的胸口。
夜雪没有丝毫的勇气去看他的眼睛,只能低着头,浑身凄厉的颤抖着。
“夜雪……并不知‘影雪’会……”
“你滚吧,本公子留你一命,研制了解药再来回话。”
他掌风一拂间,夜雪脸上一留下一道轻痕。
她惨叫了一声,捂着脸退开。
“这次本公子没要你脑袋,你且长点记性!”
“是,是……”女人捂着脸,消失在磬音台。
之后夜梧冲太极殿带来了消息。
“主子爷,上头说要您带一百死士年后再走一趟长安……”夜梧将一封明黄的信呈给公仪音。
公仪音接过信,打开扫了一眼。
“解药呢?”公仪音掀起眼皮看向夜梧。
“这里。”夜梧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上头说是为了让那人更好的办事才洗去了‘他’的记忆,给‘他’植入了新的记忆,‘他’只要服下这个解药就能想起一切,想起‘他’和上头的约定。”
云琅将那小瓶子收入怀中,冷笑道:“既然是培育的最完美的‘细作’,还用这些‘药’作甚?”
夜梧微惊,解释道:“或许有记忆约束会阻碍情绪,即使是最完美的‘细作’也会让人不放心吧。”
公仪音似笑非笑,坐回床榻上,又问:“我若入长安,还是薄彦接应我?”
“正是。”
“如果是他我就放心了。”
公仪音冷笑。
夜梧似懂非懂。也许公子是觉得薄彦此人每战必胜,一定能使灭秦之战进展顺利?
公仪音幽冷的凤目扫了一眼夜梧:“你去安排苏溪袖见我一面。”
“现在?”夜梧惊讶的问道。
“对。”
夜梧算是这宫里公仪音唯一舍得废话的人。
夜梧不敢再多问,当即出宫去找苏溪袖。
苏溪袖被人领进宫直接进了磬音台。
苏溪袖见到公仪音的时候额头还
到公仪音的时候额头还冒着冷汗,他虽说是公仪音的人,可每次来洛阳他和公子见面不是风华门就是在官驿,进宫于苏溪袖来说是头一次。
“公子。”苏溪袖行礼叩拜。
“不必多礼,我找你来是来问‘影雪’一事,可有将影雪给你家那位‘高人’过目?”
公仪音从床榻上坐起来,看得出来他的身体比之前在楚州的时候好了许多。
“回公子,那位大夫说‘影雪’此药本是‘古书’中记载之药,既然被人冒然搬出书册,做出来给人服用了就要自觉承担后果……这药既存在于‘古书’,便找‘古书’去解,她那里无解……”
苏溪袖胆战心惊的重复完那个大夫的话,额头上的汗水已滑落至鼻梁处了。他感受到公仪音望向他的寒冷目光,又继续说道:“那大夫说即便是‘公子’去找她,她也是这一番话……”
公仪音眼睛一眯:“她还说什么?”
“她……她还说,公子若是动怒,最好是学曹孟德……”
“学曹孟德杀了华佗?”男子薄唇微勾,冷笑道,“是她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她太看得起我了?”
“那公子……”苏溪袖抬头望向公仪音。
“留着。”
苏溪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
春节过了,磬音台内还是一片死寂的凄凉,只是磬音台外的梅林和桃林,微有吐芽之势。
夜梧问公子:“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长安?”
“初六。”
“公子您的衣袍,备几件?”夜梧又问。
公仪音闭着目,神色未曾改动。
“随意。”
夜梧正要退下,却听公子说道:“这次全换成黑色。”
夜梧一愣,他记得以往公子不曾穿过黑袍……是因为此次长安之行,风险叫大,于是公子为谨慎行事换黑袍?
夜梧准备了十套黑袍,又去含元殿禀告上头。
从含元殿出来夜梧余惊未定,上头竟然将云驷和夜莺都派给了公子,看来这次行动相当不得了。
*
早春,西秦长安城,即使姚朝未曾向秦国下战书,但出于乱世对战火的敏感程度,西秦朝上层已能嗅到战火的气息。
姚朝能想到攻打西秦,西秦也能想到姚帝如若思战第一个要攻打的就是西秦,于是秦国内部已有传言,摄政王代子婴帝接见了几个大臣,谈的正是应对姚国的突袭。姚国在去年八月姚帝大婚之际能突袭楚州,以姚帝的性格,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
春风拂面,河堤的垂柳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