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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演不下去了。
但是……他们怎么就被人发现了?桑为霜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桑为霜自然不会管江公子和他的侍卫现在在想什么?她蹲在两个女人面前,那双清冽的剪水眸子盯住苏晴。
“苏家小姐,彩屏非你所杀却因你而死,不光如此你还想将彩屏的尸体用一场蓄谋的大火毁掉,据我所知,彩屏那丫头也是跟了苏小姐十年的丫鬟吧?苏小姐
吧?苏小姐何其狠的心,让那丫头毁了名声不说还想将她的尸体毁掉?”
“证据,你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你的猜错,口说无凭,再说你凭什么这么猜测?”苏晴瞪大双眼,继续狡辩。
桑为霜深看了这个女人一眼,摇头冷笑:“想必苏小姐比我更清楚……苏小姐你真以为我没有证据吗?我不光有证据指正你们苏府和姚国有来往,我还知道彩屏死在谁的手里。”
桑为霜见苏晴恐惧的眼里带着不敢相信的质疑。
继续道:“苏小姐若是聪明人,这案子可以到此结束了,我不是什么大官,为官的操守我没有,这案子该怎么办,苏小姐心里清楚?”
公堂上安静无比,过了好久才听到那跪着的红衣女人抬起头大声吼道:
“我不信,我不信你什么都知道!”
桑为霜眉目一冷,心里冷笑,她本以为这女人是聪明人,她该说的都说了,本来不想扯出公仪音,就算最后苏家垮了,也是苏晴逼她的。
桑为霜双手一摊,笑了笑:“既然如此,我要结案了。”
她从怀中拿出一摞书信来,一壁打开,一壁说道:“我手上的是苏家当家苏敬与姚国某个‘大臣’来往的书信。”
桑为霜一说完,堂前堂外又是一阵争议声。
桑为霜不理会那些议论声,继续说道:“根据我的估算苏敬和这个大臣来往已有十年,我手中是苏敬八月至十月和那个大臣的通信。”
“苏家家主不是出去做生意了吗?”有人大声问道。
桑为霜摇摇头,道:“不,十月,甚至是十一月初苏敬都在梧桐县,而近日确实是不在梧桐县了。”
陈县令大叫一声:“快将那信纸呈给本官……”
苏晴见桑为霜拿出她大哥保管的妥当的信件之时,就已经全身瘫软了。
陈县令看完信,大拍一下桌子,怒道:“好你个苏府,竟然还和姚国有来往!”陈县令又将那信件小心翼翼的呈给“江公子”。
桑为霜接着说道:“苏家这十年来帮着姚国将南方的铁器,大米,还有……”她凛冽的目光扫向早已瘫软的苏晴,“还有一些药材,呵呵应该说是‘毒’,运往姚国……”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桑为霜继续说道:“不光如此,苏家还借着一道商人‘祖训’,收留从各路来的商人,留他们住在苏府,这些商人有的真的是商人,也有的却是打着商人名号,为三国卖命的‘政商’,这种人和苏家一样,房子廷就是一个例子。”
桑为霜说道这里很多人都明白了。
桑为霜又望向陈县令,笑道:“县令大人,您可看到十月二十那天的那封信?”
陈县令点点头说:“这信中说有个西秦的玉石商人十月末要来东洲,大概而立之年,身高一尺八……要苏府‘务必留人’。”陈县令一说完,双眼幽沉了许多,好像有点明白了,大拍了一下桌子,叫到:“我明白了,这个人就是房子廷,死者房子廷就是替西秦卖命的玉石商人!姚国的大臣要苏府‘留人’的意思正是要苏府想方设法杀掉房子廷!既然下令是说这个商人十月末要来东洲,那十月十五来的江大人,和其他房客自然不在计较之中,只有那房子廷正是十月最末的那一天来的,所有这房子廷理所当然是苏府要找的人了!”
桑为霜唇一勾心道,这草包县令爷有可爱的时候,他也能想通了。
“陈县令和苏家人之前想的一致。可是这个玉石商人不是房子廷,苏府杀错了人!”
桑为霜笑了笑,在全场震惊中再度望向苏晴,她看着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力气似的撑住身体,那张本来明艳的脸,也惨白的没有血色了,她的额头上的刘海像被水泼过一样贴在了脸上,就像是重伤后失血过多的虚脱之兆。
“苏小姐,我想那个大人,就是苏家效命的秦国大人,甚至他也不知道这个势力纵横三国的玉石商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吧?但是因为这个人太重要了,所以他在命人寄来这封信之后,也因为他的事情办的比较顺利(桑为霜猜的是公仪音楚州战事后的安顿工作)才得了时间亲自赶来这里,可是这中间却发生了一件让他大大扫兴的事情,当然这个扫兴之事正与彩屏之死有关,他毫不留情的杀了那个彩屏,而且是掌风所杀,足以见得这个人武功了得,冷血无情至极,而他也再也没有兴致待在苏家,这个神秘的姚国大人要走,你的大哥自然觉得难辞其咎,于是跟着去‘安慰’,却留下你一个人处理后事,可那神秘大人前脚一走,后脚就真有一个商人来了,那商人就是从咸阳来的房子廷,正好这人符合神秘大人所说的身份,于是你们设计了这一场阴谋,想将彩屏之死嫁祸给房子廷,顺便除掉房子廷,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在苏小姐的掌控之中,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不光算错了药效,更算错了,这房子廷是个真君子!他死亡的时间太短,苏小姐措手不及中又设计了第二场案子……”
“苏小姐为了让仵作检查不出彩屏的死亡时间,才想着制造一把大火将彩屏给烧掉,又制造出火场之中彩屏的咳嗽声,让在场的捕快,我,江大人,还有苏府的上上下下都以为彩屏就是死在火海中的!可是苏小姐还是算不过老天爷!大火没有将彩屏给烧掉,因为李捕快的果断冲进火海救出了被害人的‘尸体’!一个半焦
!一个半焦的尸体却足以让仵作检查出彩屏是死于之前!我可以再补充一点,如果是呛死的人,她的鼻腔,喉管中会吸入大量的灰尘,而彩屏没有,她鼻中的灰尘几乎没有,这足以证明彩屏之死,不是在火海!”
陈县令早就听的热血沸腾,其实这案子本不是他破的,可他就觉得他已经看通了整个案件了。
他从县令爷的椅子上站起来,朝苏晴走去,带着官威,怒道:“苏小姐,你还不承认吗?这案子全都指向你苏家,还有你们苏家联络姚国的信件作证,这信上可是清清楚楚印着苏家家主的私印!这两条人命你们难道不想给乡亲父老们一个交代?快快说出那个姚国大人的名字!本官求江大人给你们苏家减刑!”
两条人命怎么减刑也是一个死,这陈县令再草包也知道这苏家案子牵扯上的是家国大事,若能问出那个大人的名字,他这官是绝对升定了!
“哈哈哈”苏晴大笑两声,俨然是极度惊恐后的神志时常。此刻邱毅和李清儒等人已按住了苏晴的肩膀。
桑为霜皱着眉头,痛心疾首道:“两条人命,苏小姐是当真不认?”
被人按压住的苏晴,浑身颤抖着,依然抬起头望着桑为霜冷笑:“桑大人这件案子从头到尾都只是你的猜测,而你手头上的那一点证据都只能证明,我苏府有杀人‘动机’,而真正的杀人证据,你却没有,你说苏府要杀房子廷,证据是‘书信’,请问‘书信’可以杀死房子廷吗?你也说彩屏不是苏府杀的,那两条人命,我苏府为什么要认?”
此刻,衙门内外的议论声更大了。
桑为霜冷静的看了苏晴一眼,轻声道:“看了之前是本官‘小看’了苏小姐,不过苏小姐,一切都是你逼本官的!”
“冷瞳你还不出来吗?”桑为霜转过身对着衙门外喊了一声。
人们纷纷扭头望向衙门外,只见衙门外落地几个黑衣人,而从黑衣人中走出一个身量很高的蒙面男人。
那人黑线缠绕的手中拿着一物,一个绣袋一样的东西。
冷瞳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桑为霜,轻声道了一句:“幸不辱命。”
桑为霜心里回他,你是不辱秦王的命令吧,这事情她可没有吩咐他。
桑为霜将那个绣袋提在手中。
“大家看清楚了。”
那绣袋中央绣着一个大大的“苏”字。
“这是藏在苏小姐枕头底下的东西……”桑为霜说着又分神望向苏晴,见她已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哼,装昏,不想让这次受审继续下去?
她就知道。
“来人!冷水泼醒!”桑为霜冷着脸说道。
这时候玉屏大叫一声,挡在苏晴身前,颤抖着说道:“我苏家还没有定罪,你们凭什么用刑?!”
“凭什么?”桑为霜冷笑,“凭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关系到两条人命,凭这是蜀中,不是姚国!”
邱毅拎了一桶冰井水来,一桶正要泼在苏晴身上,苏晴就醒了过来。
桑为霜笑道:“苏小姐还不笨,知道这种天气如果着凉了,再往牢房里一送这小命就没有了!”
“苏小姐这绣袋里装的东西,这被您藏在枕头下的东西,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桑为霜冷静的眸中带着逼人的自信,她指尖一扬指向苏晴!
苏晴一张惨白的脸,眼睛版睁开,嘴唇惨白而又干裂,她虚弱无比的说道:“你不要再说了……”
桑为霜眉头一皱,将绣袋收回,问道:“你是招了?”
“我……招……”
苏晴一说完这两个字,那玉屏也瘫软的坐到地上,老管家听着昏了过去。
“人是我杀的,两个人都是我杀的,和我哥没有任何关系……”
桑为霜微愣在那里,她没有想到这会儿开了窍的苏晴……竟然会有这样的胆识。
苏晴招了。
至于彩屏之死,是彩屏想要勾引那个神秘大人,却没有碰到那大人半只袖子,被掌风劈死了。
苏府被抄了,苏晴收押,要等到去东洲,去锦城再审。而苏敬肯定是逃之夭夭,去姚国去了。
这案子最终处理的,让桑为霜并不觉得心里痛快。
不过这案子结束了,她和那“江小娄”,还有话要谈谈!
江小娄,他还想跟她继续装?你们没有瞧见在案子结束后,那人还道貌岸然的和她装不熟!
第140章 怜惜 秦王失控()
梧桐县的牢房潮湿气味让人作呕,又是南方湿冷的冬季,桑为霜在安县住过一段时间就讨厌南方湿冷的冬天,虽然东洲在蜀中,寒冷比不上洛阳。但因湿气重所以让为霜微不舒服,尤以牢房更甚,空气闭塞,不见天日,又因一连数日大雪,牢房里早冷得出奇。
桑为霜进牢房这牢房两侧的灯才多添了几盏,火架铁盆也多几个,只是木材然绕出的烟灰呛得慌。
最末的一间牢房里收押着苏氏和她的贴身婢女玉屏。老管家和其他苏府的人收押在另一处牢房里。
听见脚步声,无知无觉靠着墙蹲坐的苏晴才缓缓睁开眼,等邱毅几个捕快领着桑为霜站在牢房木头门外,那苏晴才缓缓站起来,她身旁冷的发抖的玉屏也忙伸手去扶她。
“你要见我。”桑为霜凝着苏晴那张早无光彩的脸,低声说道。
苏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望向桑为霜身旁的邱毅还有她身后的几个捕快及牢头。
桑为霜一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