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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仵作大冬天的急出一额头的汗水,桑为霜也笑了笑,假意咳了一声,走近他,很轻声的安慰道:“你别急,好好想想。”
她查过这个仵作,是个老实人,而且在东洲梧桐县做了三年仵作,没有出过错,这点很难得。
那仵作经她这么一鼓励,先前种种担忧都消失了。
城里来的大人,没他想的小气!
仵作将那尸体的白布掀开,望着众人饱含自信道:“死者房子廷,初检时判断是在冬月初四的晚上神智失常,从二楼摔下,脑袋着地,失血身亡的。二次尸检却查明……”他转过身望向桑为霜,也望向江大人还有县令爷,“他所中药物,能迷失心智,令他胸口剧痛,在青丝成雪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
“什么?”
场内场外炸开锅似的议论纷纷。
有人不解地问道:“那他若已经死了,还怎么能冲下楼?”
第139章 江小娄 你继续装!()
仵作将那尸体的白布掀开,望着众人饱含自信道:“死者房子廷,初检时判断是在冬月初四的晚上神智失常,从二楼摔下,脑袋着地,失血身亡的。二次尸检却查明……”他转过身望向桑为霜,也望向江大人还有县令爷,“他所中药物,能迷失心智,令他胸口剧痛,在青丝成雪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
“什么?”
场内场外炸开锅似的议论纷纷。
有人不解地问道:“那他若已经死了,还怎么能冲下楼?”
“如果他中了毒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还怎么能冲下楼?那岂不是成‘行尸’了?”
“对啊,这说的太不现实了。”
仵作听着场内场外的人的逼问,紧张无比,他查死者的死亡时间,句句属实,至于之后那人为何冲下楼,不在他这个仵作的审察范围之内。
“我们府上的人都能够作证,那个房子廷他是冲下楼摔死的。”低着头的玉屏突然眼光一亮,大声说道。
百姓纷纷议论,捕快还有几个大人交头接耳。
仵作面红耳赤,却又极其不甘。
唯有桑为霜转身望着场内场外的人说道:“仵作说的没错,在摔下楼前房子廷已经死了。”
“房子廷在药力发作气血攻心前一刻已经超楼下冲去,而后一刻他已经死了,或者说他在还没有走到阑干的时候已经死了,是惯性让他冲下去了,他不是摔下楼致死,而是在摔下楼前已经血脉停止,呼吸停止了。就像这个……”人们看见桑为霜手中滚出一个圆形珠子。
众人一直望着那白色珠子,在地面上滚啊滚……滚啊滚……直至撞到一个石缝后停下。
“明明已经不在受我的外力掌控,这个珠子一样可以滚动,直至遇到阻碍才停下。如果说房子廷在药力没有发作的时候是本能驱使像阑干外冲,而断气之后则是这颗脱离外力的珠子,可以‘自由滚动’一段时间,以房子廷之前的速度自然是足以让他冲出阑干,摔下楼去。”
桑为霜扫了一眼苏家小姐和玉屏,再往外看了一眼百姓,笑道:“这样一说可明白了?”
“这也印证了苏家下人们看到的,房子廷血染的双目无神,就如幽灵一般苍白着脸,冲出阑干。”
人们聚精会神的听着桑为霜的讲述,又有人想这桑大人不也是苍白的脸如鬼一样?
“桑大人说的有理,大伙且听仵作继续说下去吧。”江大人身后的侍卫突然说道。
仵作见江大人的侍卫都说话了继续说道:“之后的第三次检查,我发现此毒类似于‘春毒’,却与春毒不同,所以这人五脏六腑皆完好,完全无中毒迹象。就连胸中也无积血……”
“既然如此为何还说这人是血脉受阻,断气的?”有人提出疑问。
仵作点头道:“的确,这也是这种‘毒’最困扰我的地方,但他确实是一种‘春毒’能促使人产生强烈的**和幻觉,这药迫使房子廷想要凌辱‘彩屏’更左右了他的神智,这种毒没有在房子廷脏腑里留下‘后果’,也没有留下残毒。而房子廷满头黑发顿时变白,却也恰恰证明了这是‘毒’。”
桑为霜补充了一句:“而这也是凶手没有料到的,她没有料到这种‘毒’会使房子廷满头黑发变白。”
桑为霜侧眼望向苏晴见她跪在地面上的身体微震了一下。
“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苏小姐?”
苏晴本来微抖的身体猛震了一下。
“大人没有证据岂能血口喷人?!我家小姐为什么要给房子廷下毒?更何况这世间并没有大人说的这种毒!”玉屏抬起头,嗓音超大。
“为什么要给房子廷下毒这就要问你家小姐了。”桑为霜微弯下身子望向苏晴,“苏小姐是因为彩屏姑娘的死,急于寻找一个‘替死鬼’?还是因为这房子廷的身份来历,与苏家收到的信函里要杀的人吻合?”
苏晴把她那双眼瞪得快要掉出来一般,连那张大张的小嘴也合不拢了。她就那样死死地盯着桑为霜,惊愕中又带着愤怒与恐惧。
“怎么了?莫非是被在下说中了?”
桑为霜说完,堂前堂外议论声再起,陈县令一头雾水,李清儒和邱毅面露迷惑,唯有那江大人,双眸沉静无比。
桑为霜站直了,转过身去:“苏小姐不光是要房子廷当这个替死鬼,而且还要除掉他。这一计‘一石二鸟’将这两件事推了个干干净净,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那‘毒’下的剂量太重,房子廷又是一个‘真君子’!非但忍住了药性碰都没碰那彩屏,而且还在‘很短的时间’内‘死掉了’,更没有算到的是还留下了‘一头白发’的罪证。”
桑为霜转头在看向面如死灰的苏晴。
好一会儿,堂中一片死寂,却听见那跪着的红衣女子笑了笑道:“大人真会编故事。大人口口声声说要房子廷当‘替死鬼’,说我要‘除掉他’?可有证据?何况……”
她那一双剪水眸子带着几分灰败望向为霜,“何况彩屏死在冬月初九,就是前天晚上,哦不对应该说是冬月初十昨天的凌晨时分,半夜里惊动了整个苏府,大人不是也住在……”
说到这里苏晴愤恨地望向桑为霜还有那个江公子,早知道这两个人住进苏府,没有安好心!
“大人当日不也看得一清二楚?”
得一清二楚?”
桑为霜笑了笑又望向仵作,道:“你告诉苏小姐,彩屏是怎么死的,帮苏小姐好好回忆下。”
仵作上前一步道:“苏府婢女彩屏死亡时间估计在冬月初四前。”
“什么?”
“怎么会这样,那不是应该和房子廷死的时间差不多吗?”
“可是苏府婢女不是说看到房子廷楼的时间并不长吗?而且当时和房子廷住在一起的房客都说看房子廷出去到听到房子廷出事也才半个时辰,若是走过去耗掉一刻钟的时间,房子廷就算进彩屏住的房间呆足一刻钟,也不至于将彩屏先那个了再杀掉吧……”
“彩屏不是房子廷杀的会是谁杀的?”
“难道房子廷真的成了‘替死鬼’?被人杀了不说还惹了一身不好的名声?”
仵作继续说道:“我等已确定彩屏非烧死或者呛死,而是被人一掌打中腹部而死。这就是彩屏胸腹为何会有一道‘轻痕’的原因。”
“哪有人这么厉害,可以让人一掌毙命?”
“而且一掌下去只留下一个轻痕?”
“我不信……前面说的我信,这点我不信……”
很多人摇头,普通百姓能接受飞檐走壁,却不能接受内功出神入化。
尤其是像某人一样,堪比鬼怪妖魔……
桑为霜低垂下头,目光阴寒。
“但彩屏确实是被武功高强者一掌毙掉的。”桑为霜自信又肯定的说道,她望向苏晴,“想必苏小姐应该很清楚这个人是谁,她是苏家的幕后主,还是给你们这种‘毒’的人?或者,你们才是帮他产这种‘毒’的货商?”
桑为霜冷笑,旁人听着一头雾水的话,苏晴绝对能听懂。
看着苏晴那双“会泄露心思”的大眼睛,她就能明白。
“你……”苏晴一咬牙,抬起头来,强装出冷笑,“大人不是会编故事,而是会‘一派胡言’,初十那天,全苏府的人都听到彩屏的咳嗽声,大人却说彩屏死在初四?难道仵作就不会验错吗?”
闻言仵作面上一红,想开口反驳却听到站在堂外的百姓中,几个苏家的老婢大声说道:“对啊,那天晚上确实是听到了彩屏的咳嗽声。”
“那声音就是彩屏的,我们怎么可能会听错呢?”
说来,那咳嗽声今日他们能搬到这公堂来“对簿”,也是因桑为霜给他们“争取”了一下。这咳嗽声是她第一个听到的,当时就“入套”了。但是话说回来,就算不是她听到,苏晴也会有办法让所有人都听到。不过桑为霜早就知道她们会提出这一点,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如果说是有人装的呢?比如说一个声音极其类似于彩屏的人,或者……”桑为霜回看苏晴,“或者一个能模仿彩屏声音的人?”
苏晴闻言冷笑:“这世上哪里有模仿人的声音百分百像的人?就算有,一时间要找到也得费工夫吧?况且彩屏在我们府上住了这么久还没有听到谁说和她声音很像的。”
旁观的人也有点头赞同的。
“这世上声音相同的人有是有,也是突然之间会觉得像,乍一听不像的这种最多了。”
“学一个人的咳嗽声很难学?要学的让人一下听出辨别出来也很难啊?”
桑为霜突然走向县令爷,朝县令爷道:“陈县令,您不若咳嗽几声。”
“我?”陈县令没有料到桑为霜会找他,“桑大人是想要我咳嗽了,您学吗?”
“不是我学,是要某个高手学……”桑为霜侧着眼锋利的眼刀扫向某个古铜色皮肤的人。
某个人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咳咳咳……”
县令咳完了。
众人望向桑为霜,想听那个学县令咳嗽的声音。桑为霜眉头一挑,朝那“江公子”身后的某人望去,“魏老六,你非我点你名吗?”
魏老六,古铜色的身子顿时一僵,头顶的冷汗往外冒。
“咳咳咳……”
县令先是一惊,又咳了几声。
魏老六也跟着咳……
底下炸开锅。
“完全分不出来!”
“这太神奇了!”
桑为霜望着大伙道:“都安静。不过是娱乐一下,还真以为一个咳嗽声就能证明死者的死亡时间了?死者尸体是最好的证据,彩屏是在初四前死的,仵作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且彩屏是被人一掌,不对!准确的说是掌风劈死的!”
桑为霜说“娱乐”,某老六心里不好受了,老六的主人心里更难受了。这明里是“娱乐大众”,暗里是阴阴险险的告诉他们两个:我桑为霜什么都知道了,你们当我桑为霜傻瓜耍,我就在公堂上将你们二个当驴耍,先是让老六玩咳嗽,等下又会要主子玩什么?
光是想一想,就冷汗丛生……这“人皮面具”都要“泡”掉了。不行,可不能再流冷汗了,他们若再流下去,这戏是演不下去了。
但是……他们怎么就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