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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笑间的风华,桑为霜只觉得一阵热气扑面,腾地一下脸红了。
这人笑的好看,但也不带这么勾引人的吧。
弄得她觉得对她说一句重话都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一瞬间,桑为霜也忘记了寻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掉头就走。
“……”江公子怔了怔,追了上去。
他的手犹豫的伸出要去握上她的手腕,桑为霜步子迈得极大,堪堪避开了。
修长的手指扫在她的衣袖上,阳光下他食指上的纹路那么清晰,少年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指间的颤抖。
桑为霜快步疾行将至西院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她拧着眉,望了眼四下,朝江公子轻声道。
因她突然停下,江公子愣了片刻,薄唇依旧含笑。
许久,竟从江公子身后走出一个侍卫,那侍卫清了清嗓子道:“这为公子与我家公子为邻数日,我家公子今日想请公子茶书楼喝茶……”
桑为霜眼珠子一转,说是喝茶,是有事情找她,还是方才那事。
的确,这苏府不是谈话的地方。
桑为霜高声笑道:“喝茶啊?这有人请客,桑某却之不恭了。”
三人说着在西院几个奴仆的注视下朝着苏府大门走去。
梧桐县茶书楼是梧桐县一处热闹之地。
桑为霜与江公子上了茶书楼二楼,小二哥上了大碗的茶水,便退下了。
一楼的正台上说书人滔滔不绝,客官们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江公子笑着将那些小吃零嘴摆放至桑为霜的面前。
“桑公子也是为那案子来的吧。”他声音轻,低着头,周遭都看不清他嘴型的蠕动。
桑为霜端着大碗茶的手一抖,可终究是镇定,那茶水没有泼出,她笑了笑,一时没有接话。
江公子轻抬眼凝了桑为霜一眼,又瞥了眼她手中的茶水。
他执起壶,边给桑为霜倒茶,边道:“你大可直言,这周围不会有人听了去。”
也就是说着周围他早就打理好了?桑为霜微愣,望着江公子。
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自己先前估计的全都是错误的,他也是来查这个案子的?
“你到底是谁?”桑为霜拧着眉望着那清俊男子,只这一刻她觉得这清冽眉目里有着逼人的气势……
那人依旧浅笑着,缓缓的从怀中拿出一物来。
桑为霜闻言望向他手中,只见素白的手中一块久经婆娑而微微显得圆滑的金印。
待看清了金印上的几个字,桑为霜眼一眯。
“呵呵!原来是芙蓉城里来的大人啊!”桑为霜拱手道,“看来是桑某失礼了。”
江公子对她的嘲讽但笑不语,只是抬头道:“那么你是否该告诉我你的身份,桑大人?”
桑为霜一愣,随即挑眉:“你既已知道了为何还要问我?”
“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啊。”他说道,这一来二去,倒是有些斗嘴的乐趣。
桑为霜对他的恶趣味感到无语,端起他斟满的茶,大喝一口,“一个无名小卒,只是想替朋友办案。”
说完,她一掀眼皮:“怎么样,没有你这么大的官衔,可满意了?”
江公子瞧她俊俏却因恼怒而显得红扑扑的小脸,心里一瞬柔软。
“没想到你为了朋友,还亲自跑了一趟。”江公子感叹道,眉目无波。
“我更没有想到,区区梧桐县,竟然有位正四品的锦城官员微服私访。”桑为霜回驳道。虽然早知道秦王的人会来,可冷瞳不是说石言玉还在路上吗?
末了,她很严肃的望向他道:“你绝对不会是为这个案子来的,一定还有其他事。”
桑为霜也不问他到底事为何事,反正这不在她的管辖之内,她都算是个“外人”。
她放下茶碗,正了正衣冠道:“但是我是为了这个案子来的,既然房子廷在江大人住进苏家的时候就死了,不知江大人对这个案子知道多少,可否透露给在下?”
她料他知道的比她知道的多,所以她自自然然的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他。
江公子差点大笑出声,哪里有人这么查案的,不如直接让他来给她破了这案子得了。这人也倒是图轻便。
江公子身子向后倾了倾,笑道:“不知你想问什么,不妨问来,看我晓不晓得。”
桑为霜轻嗤。他倒是精明,说配合他算得上,说不配合也不是,他要她问,想来是想告诉她,又不想便宜了她,逼着她去分析这案子,也逼着她自己去理。
好你的,果然是城里来的,他们城里人就是会玩!
说来也是,她这人长到十几岁没离开过洛阳城,每日宫闱也是大殿如囚笼。重生也只能重生到乡野去!
呵呵,正四品的大官,这江公子也算是小娄手下一员大将了?看他长得这么聪明一定是看出什么名堂来的,不妨先套一套他的话!
“那江大人可否告知在下,房子廷出事的那天晚上您是否在苏府里,那苏家可有什么异常?”
第138章 再添人命 江氏身份()
桑为霜开门见山的将问题抛给了江公子。
江公子料到她会这么问,一摊手,道:“抱歉,那日下官不在苏府中。”
桑为霜微咬牙,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她可以信他,但是她绝对不会相信他是一点先见都没有的!
见桑为霜皱着眉望着他,江公子不禁勾唇。
“我虽住进苏家有一段时间了,但房子廷出事的那天,我是真出去了。管家都可以作证。”
桑为霜眉头一挑,就这么巧?
“你既然是先住进来的那房子廷你见过的?和他说过话没有?”桑为霜跳过他当日在不在苏府的问题。
“确实见过几面。”
“见过几面?”桑为霜抬头望向他,隐约觉得他那一双眼睛看着很熟悉,就是他那双眼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绝艳。
江公子见桑为霜盯着自己细瞧,不免有几分羞涩,微侧脸咳了一声。
桑为霜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于是赶紧挪回目光,若是再盯下去,这江公子还会以为她这个“大男子”对他有意思。
可她完全不知道江公子此刻再想什么。
再等桑为霜想继续那个话题的时候,江公子已经从桌前站起来了。
“我家少爷要小解,不妨我陪桑公子说吧。”那站在江公子身后的侍卫?或者说小厮,他坐到江公子之前坐过的位置,同桑为霜说道。
桑为霜这才正经瞧这个侍卫,这才发现他皮肤古铜色的,这颜色若是男子生当是极好看的,可这张脸竟然叫她觉得很不自然。这颜色……桑为霜目光往他的脖子那里移动,可这男人竟然一缩脖颈,她完全看不到他的脖颈了。
“桑公子,这案子如今是我和江……大人在暗中查,而那些捕快和县令老爷在明中查,再加上我这一段时间了解到的……”
“说下去我在听啊?”他一停,桑为霜立刻抬起头望向他。
男子唇角微抽,他以为她一直在看他的脸和脖子,没想到她还听着在!
“我刚才说到哪了?”
“你说加上你这几天了解到的。”
男子一皱眉,道:“这房子廷非寻常商人,我家主子在西秦时就与他有数面之缘。”
“你说他非寻常商人,可那苏府里的人却说他做的是普通买卖。”
他见桑为霜一副认真神情,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份信件来,他手指压着信件往桑为霜面前一递,“这东西虽然机密,但桑公子也是看得的。”
桑为霜瞧了他一眼,将信件拿起。
看完那封“机密”。桑为霜将信件往桌上一压。
“这房子廷是西秦的商人和秦王还有数面之交?那他是秦王的人?”桑为霜沉静的目光盯着男子,沉声说道。
男子摇摇头,“秦王和他也只是数面的缘分罢了,秦王手下有一玉石商人,他的产业虽然不大,但纵横三国,而这人与房子廷是世交,我家大人此行东洲正是等这人。”
男子抬起那张古铜色的脸望向桑为霜,他双眸明亮灿烂若星辰,道:“这人是长安商人司廷轩,我家大人正是在苏府里等他。”
桑为霜听完缓缓地点头,她抬起手搁在桌上,沉思了片刻道:“那这房子廷之死更加可疑了。”
他闻言一笑:“桑公子不妨直言。”他挪眼看一下四下,又说道:“这茶楼我家大人已经大点好了,虽说是评书楼,但也绝不会有敢嚼我家大人舌根子的人出现。”
桑为霜眉心一跳,道:“我没有证据不敢乱说。你再激我,我也不会说的。况且你家大人不信我,不愿据实相告,我哪好意思继续问下去?”
男子额角青筋大跳一下,她的意思是他们爱讲不讲,反正她也不会追问了?
他古铜色的脸略显不自在,他笑了笑,低头又道:“既然桑公子不想说,那我只好再将这个案子再说一遍,死者房子廷住在苏府的春桃舍,与我家大人住的寒梅舍隔了两间屋,我家大人在苏府住了十几天后房子廷才住进来,房子廷住进来当日与我家大人有过一面照面。只是我家大人因公事去了一趟东洲,房子廷出事的那段时间我家大人正好不在,我家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的,想必桑公子心里也清楚。”
桑为霜听了听,明白这男人想说什么,可是凶手挑着江大人离开的时间对房子廷动手?
江大人和她一样装扮成商人住进苏府,江氏那一身气度,就能让人起疑。
只是她想到的关于凶手要对房子廷动手的理由?凶手的杀人理由是什么?
“我见衙门里记录的房子廷不过是个卖布卖纸的,莫非他的产业也是遍及三国的?”
如果真的是公仪音的人杀了房子廷,那么那个房子廷一定不会是个寻常的商人,公仪音要杀房子廷一定是和三国的阴谋有关,那房子廷若不是秦王的人,又如何得公仪音的人动手?莫非这是一场误杀?公仪音的人误以为这房子廷是秦王的人?然后误杀的房子廷?用了类似于雪影的药?
桑为霜目光慑人又犀利,苏家如果是公仪音的势力,又怎敢将自己暴露出来?还是苏家自信没有人知道“雪影”?
“能否请你查个人?”桑为霜抬起头望向这个古铜色肌肤的男人。
“谁?”
“这人是个大夫,大概十年前住进东洲,近三年又没有音讯了,她姓
年又没有音讯了,她姓端,称端夫人。”
男子听后一震,竟然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下房门处,见他家大人去了这么久没来,他似是有意想避开桑为霜这个问题,从座上站起。
“我家大人这么久没回来,桑公子容我先去找找。”
桑为霜眉心一跳,这茶楼都是他家大人的势力范围,他会怕什么?不过是不想给她这个方便。
“你去吧,我也该走了。”桑为霜也随她站起,朝门外走。
却不料这男人回头对她说道:“端夫人的事我会叫人查的。”
桑为霜愣了一下,再抬起头的时候,那男人已下楼了,步伐也显得很匆忙。
桑为霜看着男人的背影,眼角压低,怎么就觉得这么熟悉呢。
桑为霜竟然觉得很心烦,房子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