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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泷的手腕儿被尊哥哥这么一抓,抓得特别的痛,见他眉头紧紧的皱着,很不开心,也没挣扎,而是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头,“尊哥哥,你不要担心,我不走,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见尊哥哥的眉头被她抚平了,宁泷这才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就这样呆呆的守着他睡觉。
邢少尊感受到了她的陪伴,整个人就放松了,竟然一觉睡到天黑黑,醒来就见小鬼坐在旁边吊着脑袋打瞌睡,小脑袋朝下点一下微抬起来又朝下点了一点。循环运动,而自己的手正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
轻轻松开,发现她细嫩的手腕上红彤彤一圈。他知道自己这道力是不轻的,心中腾起一丝暖意。
每次在他化不开心中淤结的时候,小鬼总会陪在身边。
他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然后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见她睡得正香,面容娇憨,唇红齿白,嘴角微勾,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转身出了房门。估计是太晚了,客厅是暗黑的,他开了灯,打算找点吃的。
虽然患了高烧重感冒,但是吃了睡睡了吃过了一整天,邢少尊本来身体底子就不差,这一觉醒来感觉好多了。
他在厨房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筒白面条,打算给自己下点面条吃,正要动手,手中的面忽然被一只白皙修长的玉手夺了过去,“我来。”
是翁海瑶,穿着睡衣,披着一条淡紫色披肩,松散的发垂在肩头,呈现出一种夜色下凌乱的美丽来。
邢少尊有些发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怎么突然来了。
“我看你晚上都没下来吃饭,半夜肯定会饿。”翁海瑶做了解释。
邢少尊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关心自己,一直以为她对自己是心狠的无情的,可现在又这样送温暖,冷笑一声,出了厨房。
最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折回身靠在厨房门口,幽幽说了句,“顺便给小泷也煮一碗,她晚饭也没吃。”
翁海瑶手中的面微微一怔,继而才说,“好。”
餐厅的灯就开了一盏,在邢少尊的头顶上,他坐在桌前,单手托腮,百无聊赖之余,突然觉得,女人还真是个复杂的动物。
他看不清翁海瑶的关心。却能感受到宁泷的真诚。
翁海瑶将煮好的面端过来,送到邢少尊的面前,并递上准备好的筷子,笑着说,“尝尝味道怎么样?”
邢少尊并没有接过来,而是看着她,冷冷的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翁海瑶有些难堪,将筷子横在了碗上,坐了下来,“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好好聊聊。”
“深夜私聊?”邢少尊讽刺,“我并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可聊的空间。”
“尊,你别这样…”翁海瑶声音有些沙哑。
“那你想要我怎样?说。”
翁海瑶低头抽泣,“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不起你。”
“这话我听够了,换点新鲜的。”
“我…我知道你恨我,我也尝试着去弥补,给你写的那些信…”
“我一个字都没看。”
翁海瑶完全没有想到,邢少尊今天会对她这么的冷酷,超出了她的预料,最后抬起头来释然一笑,“看来律说的对,你是真的放下了,我不该过多的担心,更不该回来。”
只是这一笑,狠狠刺痛了邢少尊的心,原来他们回来就是来看他笑话的!
翁海瑶说完就起身回房去了,却把邢少尊的一颗心搅得心乱如麻,第二天一早连招呼都不打就带着宁泷回了森海景园。
覃塘和东川正在森海景园焦急的踱步,见四哥风尘仆仆的进屋,后面忙不迭跟着四嫂,也不知道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宁泷还没醒来就被邢少尊抱着放进了车里,半途被车子颠醒的,有些糊里糊涂,问尊哥哥话也不回答。
“四哥,您这两天去哪儿了?打您电话一直不接,剧组那边着急死了。”覃塘也着急死了。
“不知道元旦要放三天假吗。”邢少尊口气很差。
“……”覃塘不知道四哥从哪受了一肚子气,“但拍摄进度是之前定好的,要赶在大年初一上映,就剩两个多月的时间了,还是很紧张的。”
要不是拍摄地点基本是在凡城取景,两个多月出一部电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邢少尊的感冒还没有彻底的好,咳嗽了两声。“带她过去吧。”
“四哥,你感冒了?”东川见四哥气色不好。
“没事。”
于是宁泷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换了身衣服就又被覃塘带去了剧组。
剧组那边,自从开拍当天连煜在公司的压迫下不得不公开承认与马玉迩的恋情,他的世界就一片黑暗了。
她不惜花了重金,笼络了剧组的所有人员,就连过来打酱油跑龙套的临时演员也收到了她的贿赂。
没有人不说她好。
而她对连煜也是格外的温柔体贴,看他稍微有点冷了就赶紧送上军大衣然后捧上小火炉,渴了立马递过来热水杯,饿了,怎么能饿着她的小心肝儿?一丢丢吃的伺候着。
连煜虽然烦,但是他可不想顶着一顶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骂名,只得逼自己配合。
宁泷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马玉迩用牙签叉了一小块苹果喂到连煜的嘴里,可连煜就是不吃,“吃嘛吃嘛,是我亲手削的皮呢。”
“没胃口。”连煜冷淡的很,这两天被马玉迩折腾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马玉迩一看连煜郁郁寡欢,又紧张了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感冒了?”
说着还去试连煜额头上的温度,然后和自己的做对比。
“你在我就没胃口。”
马玉迩知道了问题的根源,笑着靠在了连煜的身旁。“煜,你真坏!”
“……”
正在和连煜打情骂俏的马玉迩见四嫂过来了,忽地飞身跑了过去,兴奋的叫嚷,“四嫂四嫂,你终于来了,我找你好几天了,你去哪里了?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啊?”
“我和尊哥哥回爸妈家过节去了。”
“哦哦…”马玉迩了解,但这不是她找四嫂的目的,“四嫂,我和煜准备结婚了。晚上和我一起去看婚纱好不好?”
“……”连煜抱头想痛哭一把。
“结婚?”覃塘惊呆了,前两天才公开恋情,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对呀对呀!这是我的新年愿望!”确切的说是马玉迩每一年的新年愿望,今年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覃塘看着连煜一脸痛苦的表情,深表同情。
“四嫂,晚上陪我去嘛!”马玉迩抱着宁泷就是一顿撒娇。
宁泷一听马玉迩要当新娘子了,也很开心的,“玉迩要当新娘子了啊。”
“嘿嘿…”马玉迩扭捏起来了,捂住脸,“不要这样直白嘛,人家会害羞的啦!”
这一副娇模样逗得宁泷笑了好一会儿。
马玉迩又问。“四嫂,你是过来人,一定要帮我好好参考参考啊。”
她这人吧,从来都不关心别人会怎么想,只要她自己开心就好,和四嫂这边说完就又跑到连煜面前,激动的说,“晚上我们去看婚纱。”
“我没说要和你结婚。”连煜肯定是不干的。
“你跟我谈恋爱不跟我结婚,跟谁结婚。”
“跟谁结婚也不会跟你结婚。”
“乖,别闹!”
“……”
拍完当天的戏份,马玉迩就带着四嫂,逼着连煜跟她去看婚纱了。
覃塘本想着跟过去,被马玉迩嫌弃,扔下了,赶紧汇报给四哥。
在接到覃塘电话之前,邢少尊刚挂了江子淮的电话,得知刑律大哥回凡城了,几个做弟弟的要给他接风。
本想把宁泷也带过去,但是听说她和马玉迩去了,就作罢,打算一个人过去。
江子淮给邢少尊打完电话之后,就打给了连煜,得知大哥也回城了,连煜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车子调头,“大哥回来了,都在帝王府给他接风,我们也过去。”
“真的?必须去必须去!”最爱凑热闹的马玉迩还有不去的?
除了连煜这三人被堵在了路上,其余人都到了,坐在包厢里,因为翁海瑶的存在,气氛有点尴尬。
不过,既然江子淮做东,肯定要把气氛搞起来了。
“大哥,我听说你这次回来是要开画展,叫什么…什么…夏来着?”江子淮个怂货。
韩立书鄙视,接过话来,“解夏,笨啊。”
“我这种大老粗,哪懂什么艺术啊!”江子淮被鄙视惯了,挠挠后脑勺,“名字这么拗口。”
“果然是没文化真可怕。”韩立书白眼,“解夏十五日,清净行律仪。”
“……”江子淮跟听天书一样。一句没听懂,“别跟我整这些文绉绉的话。”
刑律笑了笑,解释说,“解夏一词是出自佛经,意思是说,重新开始。”
“啊!大哥,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回凡城重新开始生活了?”江子淮惊讶。
“没有,这只是此次画展的一个主题而已。”刑律看了眼邢少尊,见他单手托腮,不在状态。
韩立书也看了邢少尊一眼,见他越是逃避越想刺激刺激他,就问,“大哥,我听说你这几年都只画一个人,每一次的画展也都是展示一个人。”
“是的。”刑律温柔的偏头看向坐在身旁的翁海瑶,“我是打算这一辈子都只画一个人。”
翁海瑶迎上刑律盛满柔情的双眼,回赠一个依恋的微笑。
“啧啧啧…”江子淮最爱看到相爱相杀的戏码了,当年的事江子淮可一清二楚的,可现在各成各家了啊,玩笑自然要开得起了,生怕韩立书这火不够大,往上浇油,“之前我总觉得四哥和四嫂那恩爱秀得叫一个眼红,现在看来大哥大嫂,简直甩了一条街啊!逼格太高!”
邢少尊虽然没有参与他们的聊天,但是耳朵没聋,听得见。
“一辈子只画一个人,哇哇哇…想想就觉得要浪漫死了!”
翁海瑶这会儿谦虚的发话,目光在邢少尊身上转了转,“我想让律画点别的,单画我一个人,太大材小用了。”
“哪能啊!大嫂当年可是迷倒万千少男啊!咱们这屋里坐的,除了我和立书那时候小屁孩儿一个不懂爱。其余可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啊!”江子淮说话从来就是讲究夸张高调手法。
这屋里,除了韩立书和他,也就剩邢家两兄弟了。
江子淮的话让翁海瑶惭愧的低下了头。
“是啊,有些人到现在都还迷糊呢。”韩立书又重重的补了一刀。
虽说邢少尊一直一句话都不说,但没人忽视了他,都在围绕着他跟他打擦边球,只是这球擦得越来越过界。
奇怪的是,邢少尊这丫的居然一点反应都木有!
其实邢少尊的想法很简单,还有点赌气的幼稚,这群没良心的家伙无非是想看他的笑话,让他们看好了。
翁海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站了起来,朝邢少尊的方向送去,大大方方的说,“尊,这杯酒,我敬你,这些年一直都是我对不起你。”
她这一举动,让在座的都目瞪口呆了。
韩立书虽然讨厌这个女人,但有时候吧也不得不佩服她,敢作敢当,不遮不掩,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