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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马玉迩求之不得,“我们这么久没见,肯定有好些话要说。”
“嗯嗯,就像在维多利亚的时候一样,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彻夜畅谈!”
又要喝酒!
“可是我家里没酒。”
“待会儿回去的时候顺便买一箱。”
还是一箱!
“好。”
于是,这两个女人互相挽着胳膊,走在最前面,看得后面的几个男人都不能理解,朋友之间有那么多话可以说的吗?!!
这几个男人之中,除了连煜,最不开心的要数邢少尊了,因为这将意味着,他晚上要落单独守空闺了。。。
明明应该是件开心的事情,可他却打心底儿里开心不起来。。。
看着两个女人开车离去,江子淮哈欠连天,昨晚在陌生的地方没睡好。今天要早点回去补觉了,就先走了。
韩立书站在邢少尊的身边,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真不打算跟她把话说清楚?”
邢少尊目光很冷,口气很淡,“没必要把她搅合进来。”
“可她现在是宁氏的老板了。”
是啊,她现在是宁氏的老板了,他甚至怀疑宁忠平是故意这么做给他看的,在试探他。
“尊,她是无辜的。”韩立书言语哽咽,当初那一幕至今仍在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他,“她所受的苦,没你多,但也绝对不少,你好好想想清楚,什么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
什么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
从来没有在任何事情上犹豫不决的邢少尊,在这一刻,竟有一丝迷茫困惑着他。
什么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
韩立书走后,就剩下邢少尊和连煜,两人站在寂静的夜下,好像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过了一会儿,邢少尊才拍了拍连煜的肩头,无声的安慰驻足了两秒钟,便开车离去了。
连煜依旧看着马玉迩车子消失的方向,久久的才回过神来,然后开着车子,也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宁泷和马玉迩在回去的途中,途经一家超市便买了一些酒和零食放入了后备箱,继续往家的方向去,却发现后面跟着一辆熟悉的布加迪威龙。
“玉迩,小连居然跟过来了。”宁泷看着车后视镜,惊讶一声,看向马玉迩,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波动,然而,她面容平静,波澜不惊,并没有对此说什么。
宁泷也,只好沉默了。
到了马玉迩的家,两人下车,将后备箱的酒和零食都拿了出来。这时,连煜的车子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玉迩。。。”宁泷抓了抓马玉迩的衣袖,小声叫她。
马玉迩转过身,就看到被灯光拉长的那个黑影,连煜痴愣的朝她走来,夜灯下,他的脚步很缓慢,一步一步踩得极重。身影显得无力又单薄,像路边饥寒交迫的乞丐。。。
“他好像有话要对你说。。。”宁泷弱弱的做提醒,再去看连煜这个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马玉迩只是看了一眼,就决然的转过身,拉起宁泷的手,“我们进去吧。”
宁泷虽然被马玉迩牵着走,可还是忍不住往后看了几看。。。
见马玉迩要走,连煜突然脚步蹒跚,紧跟上去了两步,痴痴的唤了一声,“玉迩。。。”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几个大男人就把他给拦住了,猛地摁在地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宁泷听到了动静,忽地转头就见连煜高大的身体缩卷在地上,任由他们对他又是踹又是踢的,居然不吭也不嗯,那可是实打实的殴打啊!!
“再往前走一步,就打断你的腿!”男人厉声威胁。
“喂!”宁泷转身就要上前,竟敢欺负小连!!却被人拉住了,是马玉迩,冲她摇了摇头。
“玉迩!”宁泷不能理解,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就算。。。就算。。。也不能这样冷漠的对待小连啊!!
只见殴打威胁连煜的那个人,恭恭敬敬的朝她们走来。。。
丝毫没有威胁性,还很礼貌的关切,“玉迩小姐,您没事吧?”
“我没事。”马玉迩轻轻摇了摇头。
宁泷瞪大了双眼!!!看着连煜在地上挣扎,却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但是她却听到了从被踢伤的胸口发出隐忍的巨大悲痛。
鼻子忍不住发酸。。。
“那您早点休息,希望没有打扰到您。”那人礼貌的鞠了一躬,“我们会处理好。”
“嗯。”马玉迩冷淡的点了一下头,就转身朝门口走去。
宁泷的拳头握了几握,最终还是跟在了马玉迩的身后,进了家门。
马玉迩直接将酒拧到了房间的阳台上,跟没事儿人一样,递给了宁泷一罐,笑着说,“你回来前一晚,咱们没分出高下,今晚我可是有备而来哦。”
宁泷接过啤酒,独自先喝了一口,从这个阳台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迎面的路边,孤零零躺着一个人。。。
她轻声问,“玉迩,要忘掉一个人,真的就会忘掉吗?”
一丝轻微的低笑。马玉迩说,“泷,你怎么了?”
“小连脸上的伤痕,是在加拿大被打的,是吗?”路边那个黑影在爬动,可试了好几下都没能爬起来。。。
“是。”
宁泷转过身,怔怔的看着马玉迩,“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马玉迩笑,反问,“你希望我有感觉?”
宁泷一时语塞,见马玉迩收起了笑容,“如果你觉得不开心,我现在就可以叫人送你回去。”
“噗~~!”宁泷突然嗤笑一声,朝马玉迩的肩头去了一巴掌,一脸俏皮,“看不出来我是在试探你吗?!哈哈哈。。。”
“。。。。。。”马玉迩抿了抿嘴,最终也笑了出来,伸手就去挠宁泷的腰,“好哇!你居然玩儿我!”
宁泷灵巧的闪躲开,“是你说的你想通了,我总要试一试是不是真的想通了啊!”
两人不一会儿就在房间打闹成一团,累了就并肩躺在床上,喘气儿看着天花板。
“老哥下手也真够狠的啊。”宁泷叹气,不过。她也清楚,要不是玉迩,连煜恐怕早就见阎王爷去了。
“表哥都是为了我好。”不让连煜靠近她,以十米为界,但凡超过一毫米就会暴打一顿。
“这么打下去,不死也要残了。”
马玉迩没有说话,偏过头,“你现在都和四哥住在了一起,发展到哪个阶段了?”
不提还好,一提就是满腔忧伤啊,宁泷翻过身,头枕在胳膊上,正对着马玉迩,很是苦恼,“亲嘴儿!!!正准备朝下一阶段英勇挺进!!!”
“那不是挺好的嘛!就你这身材,在男人面前,随便晃晃就十拿九稳。”
十拿九稳,不是十拿十稳,问题就出在这一个一的差距上,而且只有一次机会!!!
啊。。。革命的道路总是曲折揪心的。。。
这个夜,注定不能彻眠啊!
空荡荡的别墅里,漆黑一片,感受不到一丝的人气,只有一缕轻薄的烟雾在幽幽飘荡。
邢少尊手中夹着一支烟,烟头上的星火还在闪烁,他站在三楼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在自己的眼前越陷越黑。
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浓雾晕散。。。
已经有很久很久不抽烟了,有些呛鼻。
要是被她发现,不知道又会怎样跳起来骂了。
思及此,邢少尊不由得失笑,将抽了一半的烟丢在了地上,用脚踩灭了星火。
手机铃声,突然在黑夜里措手不及的响起。。。
111 第六盘——隔岸观火()
一辆黑色的牧马人从空荡荡的街道上飞快的驶过,掠过一阵疾风扫尾。
“四哥,最后那两家拆迁户的去向并没有查到,但是,我们发现。。。”
拆了一个多月都拆不走的两户人家,赵云松发话之后一天内就完成了。
邢少尊自然会对此起疑,便叫人去查那两户人家接受拆迁之后的具体去向,终于到今天有了结果。
但是他的心情,却无比沉重。
车子开到了南江区,没有星辰作伴的夜,萧瑟静穆。
这一片开发区四野无人,土地开挖完成后,正在承台基础梁砖胎膜砌筑,水泥板和黄泥土混搭在一起,工地上看起来是乱七八糟的坑坑洼洼一片片。
邢少尊沿着工地的外围将车子停了下来,下车,长腿跳到了工地上。
“四哥。。。”有人从黑暗中钻了出来,走到邢少尊面前,递给他了一个口罩,然后带着他朝前走,来到了中间地段的一处桩基承台上,这里还站着几个带着口罩和手套的男人。
不远处,分散了好几组人,还在挖。。。
见到了邢少尊后,都庄重的叫了一声,“四哥。”
邢少尊微微低头。看着脚下前方是一个新挖出来的大坑,在混有水泥板的黄泥土里,半埋着一个人,死人。
虽然带着口罩,但伴随着泥土的清香还是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熏人脸更熏人眼。尸体已经森灰可怖,脸型扭曲,伤口沾染的血迹干涸成块,有许多小虫子在上面禹禹爬行,似乎很饥饿,势要钻入皮肉里饱餐一顿。
尸体周围的泥土上并没有沾染上任何血迹,可以粗略推断,这里并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是抛尸,估计是想趁现在正在打地基一起混着埋下去,已经发现了三具尸体,都埋在不同的地方。”那人报告说,“正是拒绝拆迁的两户人家,一共9口人,其中有一个才十二岁。。。”
早在计划回凡城的时候,他就让简蘅去调查过。。。
“尊,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的确更像你老子,心狠手辣起来还真是丧心病狂,近几年,邢氏开发的项目,没有一个不涉及到人命,只不过邢氏财大气粗,这都不叫事儿,杀人跟杀猪一样。”
这让邢少尊想起以前邢氏开发的项目,也遇到过强拆,还把李叔的腿给打断了。
那时候,只要不涉及到人命关天的事情,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得到邢氏的赵云松能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也不是没有预兆,所以邢少尊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管了。”邢少尊说。
“明白。”
黑夜在天际撕开了一层薄光,正在酝酿新一天的到来。
从工地出来,邢少尊直接将车子开回到了别墅,洗了个澡,才睡下。
而正在马玉迩家里沉睡的宁泷是被电话吵醒的,本来是不想接的,就顺手给挂断了,可电话一直响不停。。。
马玉迩也被吵醒了,迷糊的问,“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能有什么急事啊,大清早的吵死人了!”宁泷不耐烦,一看来电显示是张叔,更是恼火,一大清早还木有起床就要面对工作。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张叔慌慌张张的说,“二小姐,工地出事儿了!”
“出了什么事?”不知道又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农业科研基地的工地上,今天早上突然挖出了几俱尸体。。。。。。”
宁泷忽地从床上坐起来。直直的愣住了!!工地上死了人?!
“马上报警!!我现在就过去,张叔,我们到工地上碰面。”宁泷说完就扔了电话,赶紧起床穿衣服。
马玉迩见宁泷麻利儿的穿好了衣服,才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泷,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