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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宁泷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对不起,明朔哥,我…我不可以抱你。”
悲伤从他的脚底往上,慢慢的渗入骨髓,明朔苦笑,“是害怕天打雷劈么?”
如果能满足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那就让天打让雷劈他好了。
“对不起!”宁泷只说了这三个字,扭身跑进了宁家大门。
明朔只觉得彻骨的寒意从后背一掌袭来,击碎了他的心脏…
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他忘了,在感情上,任何一丝侥幸的心理都会将你击垮。
宁泷心跳得厉害,一阵风的跑进客厅,刚好撞见了宁忠平和杨芸,叫都没叫一声,直接冲上了二楼的房间。
看得这两夫妻莫名其妙…
“我看这孩子最近有点不正常,和明家的婚礼,得抓紧了。”宁忠平表示很担心。
自从上次和小女儿谈过话之后,杨芸的态度就不像宁忠平这么坚决了,“忠平,我看小泷的婚事,还是她自己做主吧,之前家族联姻,嫁给了少尊,现在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了。就让她做她自己想做的事吧。”
宁忠平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你要知道,少尊这次回来,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不让小泷受到牵连,毕竟明家和邢家的关系在,我倒是无所谓,可小泷怎么办?得赶紧给她找个避风港。”
“哎!”小女儿说得有道理,老公说得也有道理,杨芸无法判断哪个更好,只得叹气。
宁泷跑到房间后就将门牢牢的关住反锁,然后背靠着门,大口喘息。
黑暗的房间,只有从未拉上的窗帘的窗户照射进来淡淡的月光,等呼吸平稳了之后,她才卸下了背包,从包里拿出了另一个盒子。
打开,是一枚耀眼的钻戒。
她小心翼翼的将那枚戒指取出,虽然并不是第一次看戒圈里胶着在一起的两个字母,可每看一次,心就踏实一次。
将戒指套入无名指,她才打开了房间的灯,拉上窗帘,脱了衣服去洗澡,然后睡觉。
戒指安安静静的圈在她的无名指上,跟着主人,一起沉睡。
……
凡城农业科研基地的开发权虽然被邢氏集团中标了,但承建事宜,邢氏集团向政府建议,由宁氏集团负责。
宁忠平是不想揽这个活儿的,与邢家,他不想再有什么牵扯。
邢云松却满嘴讥笑,“宁忠平,当年如果不是我向你透露了邢政的阴谋,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把椅子上吗?恐怕早被邢少尊给吃掉了!”
他搂着李小娜,坐在宁忠平的办公室里,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你少跟我提过去的事情。”宁忠平见他对自己丝毫没有一点尊重,自然也不会客气,“我们宁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呵!过河拆桥。”邢云松冷笑,“邢少尊现在回来了,我不管他想做什么,但是,你和我,既然当年坐上了一条船,想下来,就得征求我的同意!”
其实邢少尊也没做什么,只是和政府洽谈了一个合作项目而已,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其实,邢云松心里清楚,敌人越静,越看不清套路,才叫人越害怕。
为了以防万一,无非是想拉个人做伴儿,而宁家无疑是最好的搭档。
“你!”宁忠平气得啊,“赵云松,我当年的决定只代表我们宁家,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少在我这里信口雌黄!”
“与其在这里跟我争口舌,还是想想怎么建设好这个基地吧,哈哈哈…”邢云松说完,搂着李小娜就大步走出了宁忠平的办公室。
宁忠平气得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朝邢云松的身后扔去,“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虽然的确是邢云松向他透露了邢政的私欲,当时他也的确是气得发恨,可最终在面对邢少尊的时候,他欣赏这个孩子,只不过是想卖一个人情。
这种考虑有什么错?!
如果邢少尊需要通过宁家来翻牌,得拿出诚意来,毕竟宁氏集团不是掉价商品,凭什么免费赠送?
况且,他始终还是嫌弃自己的小女儿,不肯真正的认可她作他的妻子,那么,再怎么欣赏一个人,也不至于赔个女儿再折上自己的公司。
宁忠平相信。没有一个人愿意这样做。
不管怎么说,该来的总是要来,这一次,不能让小泷再有任何闪失了。
宁忠平给明朔打了一个电话,想把他约到家里谈谈宁明两家的婚事。
“宁叔叔,不好意思,我这几天有点忙,可能没空过去了,您有什么事情,电话里说就可以了。”
宁忠平不免怀疑,这孩子之前只要是一打电话准会来,怎么今天拒绝了?
“哦…也没什么事儿,我看你最近都没过来家里。就问问。”
明朔轻笑了笑,“实不相瞒,再过几天我就要回加拿大了,本来是想去您家里跟您告别,但,实在是抽不开身,趁这次回来一趟,帝王府上上下下我都得视察一遍。”
宁忠平一听这话,预感不妙,却还是硬撑着笑了起来,“你看你看,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不着急。等你忙完了再回家里来,反正小泷最近也闲得没事,你要回加拿大,让她跟你一块儿回去,顺便跟你爸提一提我上次的建议。”
“宁叔叔,谢谢您的好意,关于我和小泷的事情,我觉得…小泷就像是我的妹妹,照顾她是我应尽的责任,所以,还希望您能理解。”
“你…不喜欢她?”宁忠平心都凉了啊!在他看来,明朔显然是对自己的小女儿有意思的啊!怎么现在又变成妹妹了!
那个死丫头,又在搞什么鬼?!
明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宁叔叔,当年我回来,只是想看看尊,之所以答应您把小泷带去国外,也是想为尊做点事情,既然现在他回来了,我也完成了我自己对他许下的承诺。”
“可是,少尊和小泷…”他们俩根本就不是夫妻啊!
“尊和小泷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的确在一起度过了很多快乐的时光,尽管…”明朔坦然一笑,“尽管小泷不记得了。可,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过,她可以忘记,不代表时间会忘记,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一天,小泷突然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情,你该怎么去面对她?”
明朔的一席话将宁忠平震住了,这些是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
挂了电话,他才发现自己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如果哪一天,小泷突然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情,你该怎么去面对她?
……
联排别墅交房这天,就只有邢少尊去了,签了合同,付了款,房子就归他了。
那丫头不应该比自己还积极吗?不应该大包小包的都往屋里搬吗?不应该现在都还不来啊!
一个人站在偌大的房子里,邢少尊拿出手机,并没有看到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
嗯…难道是忘了?
正思忖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车声,透过落地窗望出去,不止一辆车。
邢少尊嘴角微微扬起,果然如他所料,会不会把床都搬过来?
这样想着,就朝门口走去了,当看到从车里下来的人时,邢少尊登时傻眼儿了!
从车里下来的,是简蘅,明朔,韩立书,江子淮,还有连煜,而宁泷,毛影儿都没看到!!
什么情况这是?
“哎呀,四哥就是四哥,买个房子都这么低调奢华有内涵!”江子淮看了看四周,有种置身在西方国家的赶脚。
“你们怎么来了?”邢少尊看了眼简蘅。
“他们听说你买了新房子,非逼着我带他们过来。”
韩立书说,“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邢少尊不记得…
江子淮最会大惊小怪了,“我去!四哥。你明天就三十一了,你还不知道你又要老了一岁啊!?”
“……”今天是他生日?!邢少尊算了算日子,哎哟,还真是。
“本来三哥的生日就在你前面几天,我们想给他过来着,但是他非说要和你一起过,所以,今天我们就来你家了。”连煜说。
明朔的确只比邢少尊大了几天而已。
邢少尊看了明朔一眼,前几天是他生日?!
好吧,他对日子这种东西,真的毫无亲切感。
这几个家伙除了人来了,还带了几车东西,六盆大的盆栽,六个古董大花瓶,六幅装裱好的画作,再加一个大大的鱼缸,。
“乔迁之喜和生日礼物,一起都送过来了。”
邢少尊一瞅几辆货车上装满了东西,很是无语,哪有这样送东西的,家里还要不要进人的!
不过房子实在是够大,楼上楼下一共五层楼,分分钟把东西放置好,毫无违和感。
最后搬进来的是一个八层蛋糕…
这群败家子儿!
简蘅作为屋里唯一的女人,自然是要担负起做饭的重任了,将买过来的食物,一包又一包的扔进了冰箱。
“要不要找个人来帮忙?”邢少尊走过来问。
“你们几个大男人能帮什么忙,小泷来还差不多…”简蘅唠叨。
那天看完房子回去之后,邢少尊有旁敲侧击过简蘅,发现她好像并不知道宁泷找房子的事情,也就是说她没有和三哥串通好。
见邢少尊没说话,“怎么了?今天你生日,她不应该比我们早到吗?”
话虽这样说没错,不过,恐怕她连他什么时候生日都不知道吧。邢少尊想,结婚那年,他俩都没有为彼此过过一个生日。
她是不知道,而他是彻底忘了…
邢少尊从厨房出来,见明朔一个人坐在客厅,没有见到另外三人,往外望去,才发现那仨竟然在门前挖坑栽树!
“听说你要回加拿大了?”邢少尊坐到明朔的对面。
“嗯,回国也有一段时间了,那边积累了好多事情都等着我回去处理。”
“以后都不打算回来了?”
“应该是。”
“三哥!四哥!快出来!快出来!”连煜跑到门口,激动得冲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喊,“树已经栽好了!”
邢少尊见门口的那棵树已经栽好了,韩立书朝土壤里浇水,而江子淮拿货居然直接朝里面撒尿!
“……”走出去,邢少尊直接叫了一声,“简蘅。”
吓得江子淮手抖,尿也跟着抖三抖,抖到了裤子上,还怎么尿啊,赶紧把裤门给拉上!
“四哥!我这是在纯天然施肥!!”还好穿的是黑色的休闲裤,看不太出来!
简蘅正在厨房里忙活,哪里听得见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们栽的是一颗常绿乔木——香樟树。
“我记得小时候在二哥家门口栽的那棵香樟树,前两天过去看,都长成参天大树了。”韩立书很怀念。
“再过十几年,外面再来四哥这里看,那时候我们多大了?”江子淮冒着白眼计算着时间…“哎,奔五咯。”
“大哥和二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连煜声音哽咽。
几个大男人围着一颗香樟树,突然都不说话了。
时间围绕着他们,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在二哥门前种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