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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她的意料,凤令源被抱走了凤观兮非但没有接受,反而在她隐晦劝过,摆事实讲道理之后,依然如‘疯狗’一般,咬住就不放。自有传闻奉安郡主要抱走凤令源后,凤观兮就将凤令源守的水泼不进,奉安郡主抱走他,想要培养感情,凤观兮阻止不得,便借着凤令源每晚被抱回来的时候,拼命在他耳边说奉安郡主和凤玖的坏话儿
惹得凤令源每每被抱到三房儿时,都哭闹不休,甚至是故意惹祸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凤观兮对凤令源的影响太大,奉安郡主就算想过继凤令源,也不会做的如现在这般过,竟然足半个月都不见人家姐弟俩儿见面,且奉安郡主之所以对凤令源那般严格,教导礼仪规矩半点不许乱,亦是因为刚开始相处的时候,被凤观兮教歪了的凤令源
作天作地的太过份,让奉安郡主印象太深!!
熊孩子必须下狠手管!!
对此,凤老太太有些心疼,但更多的却是头疼凤观兮性子实在是太掘了,咬定了弟弟就是不松口,上求下寻,左找右堵,把个奉安郡主烦的不成,就连凤老太太本人,都碍着前段日子被凤观兮堵着院门口下跪而好几天没出门儿。
被抢走家中传承子嗣的小可怜儿这面貌,把她们衬的活脱脱强盗也似其实本来就是也就是李氏管家能力还可以,约束下人比较严,没人出去乱传闲话,要不然,西北候府都能成为北地笑柄。
且,眼前凤家好不容易又得了个男丁,洗三儿这般大喜的日子,凤观兮偏又闹这一出儿,生怕她和奉安郡主真‘咬’起来不好收场,凤老太太心一狠,手一伸,直接掐住迟宝儿的大腿儿
迟宝儿受了疼,小孩子懂什么,肯定不会忍,自然‘哇哇’大哭。
他这一哭,不可避免的就把屋内所有人,包括奉安郡主和凤观兮的注意力,俱都吸引过来了。
见这二人不在用那种‘扑上去就咬’的目光瞧着对方,这场‘大战’终于避免去,凤老太太不由长出口气。
心下放了松,她又不免低头瞧向哭的脸红脖子哭,眼睛‘啪搭啪搭’往下落迟宝儿的,心里瞬间疼了起来,“哎呦,我的宝儿,祖母的乖孙,莫哭,莫哭了啊!”她微微颠着孩子,嘴里一个劲儿的哄着。
你心疼他到是别掐的那么狠啊!!一旁,一直默默观察着的凤宁兮忍不住在心里吐糟。
话说,凤老太太看着慈眉善目,实则心挺黑啊!迟宝儿才三天大小,让他哭使点什么手段不行?这么丁点儿的孩子,就是被抱的不舒服些,他都会哭的!!
何必那么狠的去掐他?凤宁兮可是瞧的清清楚楚,凤老太太真心一点没留手,是照着迟宝儿大腿里子狠狠掐了两把,还是弄不好就会破皮的那种掐
小娃娃细皮嫩肉,就是不小心碰一下都会红肿,更何况下死手!迟宝儿真心疼的够呛哄起来也就格外的难。
虽然是早产儿,但迟宝儿并不瘦小,亦有六,七斤的重量,在加上衣裳襁褓之类,那就更沉了,还半点不老实连踢带打,‘哇哇’大哭,凤老太太没哄多大会儿,额上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小六十的人了,自己动弹都费事儿,别说还要抱着孩子,哄着他
那叫一个手忙腿乱,艰难无比不过,就算她在艰难,凤宁兮也半点不同情她。
毕竟谁让她那么狠的掐人家啦!!
好不容易,足用了小一刻钟的功夫,凤老太太才把迟宝儿哄好当然,可能也是因为他哭累,自动停下来额上冒满了热汗,呼吸都急促,脸色累的泛白,凤老太太虚弱无比的道:“得了,我看时辰看不多了,咱们开始洗三儿吧!”
得了她的令,众人自然不敢拒绝,奉安郡主和凤观兮彼此互相狠狠瞪视一眼后,便各自分开,自去准备了。
如今,天气寒冷,迟宝儿又小,洗三儿需把孩子脱干净了,自然不会在大堂中举行。北厢房里,窗户被关的死紧,烧上数盆热热的银丝炭,将屋子烘的如若暖春,众人挪到了屋里。
备上用草药煮过的水浴儿,这是给迟宝儿用于沐浴仪式的。收生姥姥就是给迟宝儿接生的产婆儿,手里拿着根儿青葱,早就准备好了,见众人来了,先是跪下行礼,随后便恭恭敬敬抱过迟宝儿,将他的衣衫退了
然后,一眼就看见他大腿根那块儿明显的红肿
隐隐都泛着血丝了!!
收生姥姥一愣,心里直哆嗦,只当是不小心拆穿了主家什么内宅阴私,正想着是赶紧跪下请罪,还是快点推卸责任,却没成,那般白白嫩嫩的孩子,如此显眼醒目的伤痕,这满屋里,连男带女带下人,将将小二十几人,竟然就跟没看见似的!!
啧啧啧,这也就是大户人家!!
收生姥姥心里那个感慨啊,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人家亲爹亲奶奶都跟没瞧见一般,她个产婆子多那嘴干什么?
探了探瓷盆儿中草药水的温度,感觉不冷不热,收生姥姥嘴里说着,“长流水,千万寿”随后,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进手里,单手拖着他的脖子,她将另一只手拿着青葱放下,刚想接着说
水里,迟宝儿‘哇’的一声就哭了,连蹬带踹啊,刹时间屋里水花四溅
崩的离水盆儿最近凤景兮一衣裳都是水啊!!
“哎呦,弟弟这是干什么啊!!我的衣裳!!!”凤景兮哀嚎一声,嘟起了唇。
她的衣裳可是为了参加弟弟洗三宴新做的,是从洛阳那边儿高价买来的素璃缎,一般人家根本买不到啊!!
低头,看着流仙裙摆上那大片大片的水迹,凤景兮简直想哭。
“哎呦,四姑娘,小少爷许是吓着了,您,您担待担待啊!”收生姥姥皱了皱眉,腆着笑脸儿巴结,心里却有些懊悔。
明明知道迟宝儿腿上有伤,那草药浴虽是健体的,却难免刺激伤口,产生疼痛感,她便应该更小心些,不该这般随意的。
“罢了,无事,孩童总是如此,你继续吧!莫要耽误了。”心中明白迟宝儿为何反应这么大,凤老太太也没怪产婆,只是略带心虚的这般说着。
“诺诺诺,老身遵命。”收生姥姥连露出个笑脸,将早就准备好的几枚枣子和栗子放进瓷盆里,说着:“早(枣)立(栗)子。”这是祝福迟宝儿能健健康康,真真正正的‘立’住,不要半途夭折。
放了枣儿和栗子,收生姥姥开始轻轻的在迟宝儿身上各处洗着,口中念叨祝词,“先洗头,做王候,后洗沟,做知州,再洗腰,一代更比一代高”
随后,又将手上的青葱轻轻打在迟宝儿的身上,口中念念有词,“一打聪明,二打机灵,三打万事具成,无病无灾,小的跟着大的来”
说完吉利话儿,收生姥姥把迟宝儿抱出来,拿竹剪子剪了他的胎发,放进小荷包里,递给凤老太太,又拿起软绵布,把他擦洗的干干净净,洗三儿仪式就算结束了!
把迟宝儿递给奶娘,自让她抱着孩子去喂奶休息,屋中一众人挪回正堂,准备开宴!!
洗三宴儿,洗三宴儿,既然是宴,那总得一块儿吃一顿才成呢。
第90章 宝贝儿,还记得你娘()
迟宝儿的洗三宴,说实话,无论是举行的仪式,还是最后用膳那会儿,气氛都挺尴尬的。
因为没大办,所谓大宴便也只是在正院大堂中摆了三桌儿,大伙坐下用膳就得了,都是自家人,亦不用太讲究旁的,像凤令源这等小娃娃,自行拿勺子用了些许后便饱了,又不愿坐在那儿空等,便被奶娘抱到屏风后头的里间,坐在塌上玩耍儿。
弟弟走了,凤观兮眼珠子都蓝了,下手飞快,三口两口的将膳食吃完,她连告退一声都没有,直接便下了席,转身找弟弟去了。
将将半个来月没见着,她如今做梦都能梦到弟弟的脸。
眼见着凤观兮二话没说,甩袖就走,奉安郡主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微启唇仿佛想要说什么,一旁,一直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凤安兮突然开口,“额,祖母,母亲,我用完了,便选退下了!”
凤老太太瞧了她一眼,目光带着些许莫名,“成啊,既无聊了,便自去顽吧!”
“多谢祖母!”凤安兮低着头,低低的说。
“安兮,你这孩子,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不么不懂事儿,长辈都在呢,说什么离席?老实坐着吧!”李氏蹙了蹙眉,语气虽淡,眸光中却满是不赞同。
凤安兮没说话,默默的拒绝着。
宴席上,一时无声。
“哧!!”一直埋头用膳的凤景兮突然仰脸儿,口中发出一声嗤笑,“大姐姐真不愧是长姐,果然有当姐姐的样儿!”她说着,讽刺意味十足。
一家团圆的宴会上,长辈们都没用完膳呢,小辈儿连句话都不说就擅自离席,无论有什么理由,怎样辩解凤观兮这种行为,都绝对称不上合理。
当然,大伙儿都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什么,但就像在现代‘你不能因为学校有人打你一耳光,就带头去厕所堵她’一样,凤观兮的行为,若严重一点儿,被奉安郡主扣个‘不敬长辈’罪名,那都是非常简单的。
事实上,早在凤观兮起身,不打一声招呼的离席时,凤老太太心里就已经有一丝不满了,身为小辈儿,有点性子当然不是不成,但是忤逆,不听训,甩脸子给长辈看这是谁给的凤观兮胆子?
奉安郡主强行抱走凤令源,这说出去确实有些不经讲究,但那不是为了孩子的未来吗?凤观兮身为嫡亲姐姐,怎么就不能为弟弟的将来着想,别让长辈为难呢!
“大姐姐身为咱们这一辈儿的嫡长姐,从来都很是爱护弟妹怎么?景兮你觉得不对啊!”眼瞧桌上女眷们的面色有些不好,凤家男人们依然喝酒做乐,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但却支起耳朵细听这边动静的模样,凤宁兮开口怼了凤景兮一句。
随后,她又站起身,转头对凤安兮说,“大姐姐,我也用完了,我陪你一块儿去休息吧!”
“这好啊!”凤安兮微征,面上现出感激之情和些许内疚之色。
凭心而论,凤安兮是个比较拥有同情心,且三观很正的人。不像西北候府旁个,觉得奉安郡主过继凤令源是给凤观兮脸,凤观兮应该顺从接受打心眼儿里,凤安兮是同情二妹妹的。
相依为命的弟弟要被抢走,在凤安兮看来,无论凤观兮如何不满都是应当的,只不过她身为小辈儿,人言轻微,李氏又拼命压着她,让她不要管这件事,凤安兮连安慰安慰妹妹都做不到心里不是不内疚的。
今日,眼见凤观兮一个气愤,行为有所偏颇,而奉安郡主明显抓住把柄,要大做文章的模样,凤安兮实在忍不住,便站出准备‘支援支援’二妹妹
本是想拼着一起‘不懂事儿’,被说教两句就算了,却没成想,三妹妹也愿意助她
侧目,满含感激的瞧着凤宁兮,凤安兮的盈盈杏眼中,略带着些许湿润!!
额妖姬姐姐,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没安好心呐!!凤宁兮抽了抽嘴角,有些受不住的别过脸去。
“你们”凤老太太老脸一皱,长眉飞起,做出个愤怒而无奈的模样,瞧了眼冷笑着的奉安郡主,她长叹口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唉,罢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