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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贫瘠不假,却是地广人稀,可耕种的土地在少,亦有山珍野味可打,更是有山叁林甲,颇多珍物于是,自宴北王十四岁,略懂事开始,便一直迁途人口,开山还耕,甚至,还贵身踏贱业,组织商道,开辟商路,亲自垂青北地众富商,将北地特众之物卖遍大宋。
尤其,在临近海岸和金族的边境城镇,他设建卫所,养雄兵十余万,且鼓励百姓半耕半军,农忙耕种,闲时练兵,如此一来,大军扩展何止数倍?
如此,数年下来,北地发展已略见成效,民风都彪悍了不少,之所以未见大变化,不过是因时间尚短,以越南川看,若让宴北王在北地耐心经营二十年,不,十年,北地之繁荣,或者说战力,便足可比似洛阳了!!
或许,明宗帝也看到了这一点吧!这才派了心腹太监和暗卫营来此监军,示警告戒可笑洛阳那帮人,还不以为然,将这位已蛟龙在卧,恐一飞冲天的宴北王视做无物呢!
“偏心眼儿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得,这就是人家宴北王的机遇呢!”越南川轻轻一笑,若没有李婕妤的百般嫌弃,宴北王又哪里来的封王北地?说不得还像他的兄弟们般,在洛阳为了些‘瓜果梨桃’争的面红耳赤,巴在明宗帝身前献殷勤呢!
“机遇不机遇宴北王确实是有能耐,不过,大人,他有能耐,咱们却是惨了,在人家的地盘儿上,就算顶了个万岁爷亲派的招牌,可到底,人家是君,咱们是奴,想让咱们等着,咱们就得等着,半个不字说不得!”越靖忠撇了撇嘴。
一双狐狸眼出些许戾气,他问道:“大人,宴北王对咱们,明显是没什么好感,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人家在北地经营的好好的,突的来了群人监视人家,从得便要束手束脚,谁会愿意?”越南川玩味的笑笑,叹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终归是万岁爷下的令,咱们得蒙圣恩,总要办好的。”
不管宴北王多难缠,北地多危险,他终是要留下的。
但,却不是为了圣上,而是为了安怡!!
只为安怡!!
同样的月色下,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将积攒政务处理完毕,终于能略做休息的宴北王宋蓠靠坐在罗汉椅上,捧着一杯香茗,轻轻饮了一口。
而他身前,清雅俊秀的男子正立在一旁,向他禀告各项事宜,“各地均都无碍,春种已下,兵丁均操练起来”他不急不慢的说着,最后,抬头瞧了宋蓠一眼,结论道:“王爷离开数月,封地并未发生何大事,只有万岁爷派来的西北监军大太监越南川到任。”
“越南川?”宋蓠微一抬头,姣姣白皙的肌肤在白光下,仿佛染了层银霜似的,“是今儿晌午来的那个?”他轻声问。
“回王爷,晌午您见的那位,是镇刑司出来的,不过打个前战罢了。”清雅男子悠然一笑,颇为自得,“不过想来,您既见了他,那位越监军,怕明天就会亲自登门拜见了!”
“父皇安排下这一手呵呵,怕当真是有些急了!”宋蓠眯了眯眼,“今朝本王去至洛阳祝寿,父皇竟破天荒儿的招见了本王两个时辰,且,半点政事未提,只一味的拉些家常里短,呵呵”
“王爷,万岁爷老了,而锦王和太子却正值盛年。”清雅男子突然出声。
“呵呵,老了啊”宋蓠悠然一笑,笑容颇带玩味之感。
如玉管般的修长十指中,白玉茶杯中香烟渺渺,淡淡笼罩他的脸笼,竟有些姑射仙人之感。
王爷还真是装起来没够啊,就两人还得摆个漂亮模样儿。清雅男子韩子值忍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儿,却依然不得不问,“王爷,明日若那越南川上门,属下等人该如何应对?”是不是先晾他个十天半个月,教教他‘规矩’
类似‘仙人’不是随便能见的这种?
“罢了,终归是父皇派来的,总不好不给面子!”宋蓠微微抿唇,“待他来了,礼待便是。”
“是,属下明白。”韩子值点头应是,随后又道:“王爷一路风尘,想是疲惫,夜色已晚,王爷还是先行休息,属下便先告退了。”他也跟着忙了一天,禀告了一下午,连都口水都没喝上,也很累的好吗?
他想回去睡觉!!!快让他走!!!
“好,你退下吧!”宋蓠笑着点头。
“诺!”韩子值便起身,恭敬的退了出去,顺手还把大门给关了。
屋中,便只余下宋蓠一人,并未传唤侍人,只悠然端座太椅上,茶香枭枭之间,仰头望天边明月若圆盘的皎洁月光下,白衫雅士风姿怡人,对月而饮,竟仿佛水墨山水画般,令人心动不已。
嘴角轻抿,他微动修长十指,姿态优雅的啜饮香茗,嘴角露出抹令人惊心动魄的笑意
很好,今天的他也是美美哒!!!
无眠之夜漫长而过,天边,微微金光撒下,日头初起。
西北候府,陶然轩中,一夜没怎么好眠的凤宁兮揉着眼睛,拖着疲惫到极至的身体,被松香木香两个丫鬟吵醒。
“姑娘,快起吧,都巳时了,在不起,一会儿子该赶不上给老夫人请安了!!”木香站在幔帘外,苦口婆心的劝着凤宁兮,又转头去骂缩在外间软塌上的松香,“你这个没用的,让你守夜,是让你伺候姑娘,不是让你自个儿睡的香甜!!!”
“你伺候姑娘了吗?你昨儿夜里醒了吗?一觉睡到大天亮吧!!这时辰都到了,姑娘快醒了你都不醒,我,我,我要你何用啊!!”木香手指着松香的方向,恨的牙根直痒痒。
“木香姐,我,我错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松香缩在软塌角落中,把自个儿抱成一团,缩的跟个蛋似的,小小声申辩,“我,我也是太累了,这才没注意”
“你住嘴!!你做什么了你就累?你累个甚??懒得你吧,一月中守三,五天的夜都能出娄子,若当真误了姑娘请安的时辰,连累姑娘被老太太斥骂,松香!!我活撕了你!!”木香咆哮着,头发都飞起来了。
只把松香吓的颤颤发抖,喉间‘额,我’发声,却连句整话都说不出了。
“得了,得了,我醒了!”床塌上,近距离观察了‘单方面压制’的凤宁兮抽着嘴角爬起来,口中讪讪着,“现在就起,马上就起,时间还来得及,大不了不用早膳,绝不会晚的!!”她开口打着圆场,飞速起身,并收获松香的感激目光两枚。
好吧,她才不会说,她其实也有点怕木香呢!!
第14章 初遇安兮()
虽然没得原主记忆,但凤宁兮自认还是挺能适应环境的,穿越月余,天天蹲在陶然轩里,有心算无心,这府中之事,她早就打听的差不多了。
尤其是跟她朝夕相处的丫鬟们。
四房母女在西北候府中,虽然不怎么受待见,但终归是嫡媳嫡孙,尤其是原主,还是唯一的嫡孙女儿,待遇嘛,自然也是不错的。
陶然轩中,除了总管姜嬷嬷之外,还有两个大丫鬟,就是松香,木香,四个小丫鬟紫檀,酸枝,红枣,花梨,另设粗使丫鬟以及婆子数个,真真儿的一脚迈八脚抬。
不过,按凤宁兮打听的,她身边儿,除了粗使之外,有名有姓的,俱都是原主外祖家给送进来的,就连月俸银子,都是安怡自掏腰包。
松香和木香的娘,是安怡身边的奶嬷嬷,五,六岁上头就伺候到原主身边儿,而余下四个小的,却是陆续进院的,说实话,凤宁兮穿越之后,最害怕的便是这两个大丫鬟,实在是,她们跟原主朝夕相处,日夜相对,她突兀穿过来,还不带记忆,实在是怕让她们发现了。
不过,好在,古代这地介儿,主仆之间情意在是深厚,终归地位有别,而松香这人还颇为大大咧咧,是个傻大姐儿,根本没注意到自个儿主子的异样。至于智商高一点儿的木香则是个火爆美人,冲天小辣椒,她似乎是发现凤宁兮有些不对劲儿,却根本没往穿越换魂上想,仿佛只以为自家姑娘吓着了,还偷偷往她杯子里烧过几次符纸
喝的凤宁兮粑粑都不顺畅了!!
这也是她对木香忌惮的根本原因所在!!
起了床,洗漱换衣裳,坐在妆台上,吡牙咧嘴的任由木香给她‘梳头’又草草用了早膳,凤宁兮就带着人马,风风火火出了院子。
晨昏定醒是古代后宅女眷们的主要体力活动,意思便是,无论男女,每天早晚都要给家中辈份最高的长辈们问礼请安,而西北候府中辈份最高的,毫无疑问就是凤老夫人了。
带着松香木香,来到怡然阁中,本想唤她一块儿去正院请安,却没成想安怡竟有些起热,“母亲病了?可严重?唤了大夫没有?”一把抓住前来传话的大丫鬟铜钱,凤宁兮一叠连声的问。
她虽然短时间内,恐怕没法接受多个‘老娘’,但安怡好歹是她这身子的母亲,长的貌美,处境又可怜,凤宁兮终归还是盼着她好的。
哪怕她抓过她的‘那啥’!!
额!安怡之所以生病,会不会就是因为她抓了她的‘那啥’,让她羞愤胆怯,惊吓过度,所以才凤宁兮歪了歪头,突然灵光一闪。
“姑娘莫担心,夫人没什么大碍,盼归早给夫人诊过脉,不过是昨夜回来时,树影晃动,骇了夫人一跳,这才有些发热。”铜钱温声解释着,“没有大碍的。”
哦!骇了一跳?那不还是吓的吗?凤宁兮摸了摸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大碍就好。”她抿唇勉强笑笑。本打算进院看看安怡,只是,时辰实在不早,眼见请安就要迟了,且,安怡正睡着,根本没醒,她进去了反到打扰,便干脆在院中问候了几声,随后便告辞了。
一路脚步匆匆,凤宁兮带着人‘快马加鞭’的往正院赶四房母女不受人待见,住的地方也偏远,离正院很是有段距离,一路脚下生风,仿佛踩着风火轮似的,足走了一刻钟的功夫,凤宁兮才隐隐看见正院的屋顶璃琉瓦片。
真晃眼啊!!她忍不住伸手挡在额前,还顺手还抹了把将快滴落的热汗。
话说,所谓晨昏定醒若真的每次都如今天一般,那她的运动量,不是比在现代时还要多了?要知道,在现代,她可是妥妥的宅女,从来能不动就不能,有时候一个礼拜都未必能运动到一个小时啊!!
都古代大家贵女了,竟然还要玩儿‘长跑’,还不间断性的!!凤宁兮抹了把汗,也是哭笑不得!
急步有了一刻钟的功夫,站在正院门前不远处的花树下歇脚,凤宁兮扶着树杆,略微喘息
“三妹妹怎么站这儿不动了?可是拐了脚?”不远处,一道优雅悦耳的声音传来。
悚的一惊,猛然回头,“大,大姐姐”凤宁兮声音微颤,双眼微瞪,一脸惊悚的喊!!
妖,妖姬!!凤妖姬,是会灭国的凤安兮啊!!
“可不是我的嘛!”凤安兮从不远处飘然而至,笑容端庄,步态优雅,只眼底略微闪过一丝惊诧和好笑。
她这个三妹妹怎么见她跟见了活鬼似的,“说起来,咱们也快有十年没见过了,我还记得,当初我去洛阳时,三妹妹不过膝盖高,话还未怎么说全,便会哭着不让我离开了”她笑着打趣儿,有意提起儿时过往,意图打消‘三妹妹’的不适应感。
说来,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