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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道:“我是这么想的,你我和离之后,按律法规定,因我无子,我的嫁妆可留给宁儿,亦可全部带走。为了女儿的未来,我自然是要留给她的。不过,恕我直言,凤家人的品性,我着实是信不过。”
“我打算请来宴北王爷,越监军以北地知府为保,你我两家共同写下和书,我之嫁妆,如庄园,土地,商辅之类,地契商契约锁在银庄柜上,钥匙五分,由我五家携共保管,至于首饰,家具等大件儿,均留在特分出的庄子内保存,任何人不能私自取出商辅庄园运营,由我爹和哥哥代为周转”
“宁儿今年已经十五,眼瞧就要出嫁了,待她嫁人之时,这些东西均都取出,通通随她而走,日后由她管理处置麻烦不了几年?不知你意下如何?”安怡认真脸,很是执着的问。
她那模样,真真儿的把个凤浮都吓毛啦!!
安怡这条件一立,西北候府不就一点便宜都占不着了吗?连安怡嫁妆的每年盈余都拿不着他娘和他哥,更不可能放宁兮出嫁了!
哪怕为了那些嫁妆,他们都不可能任宁兮嫁人!!
所以,今儿这次见面,他不止没打消安怡和离的打算,没占着丁点儿便宜,反而越发砸实了儿子过继,女儿招婿的‘事实’?
那怎么行?
凤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脑海中回想起原妈妈描述的‘凄惨情景’,他猛的咽了口唾沫,压下心头对女儿的愧疚之情,咬牙道:“夫人,宁儿,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你知我这人的脾气,素来大大咧咧,不是慈父之辈,家中情况就算有我撑腰,宁儿怕也不会好过,没了银子,谁又把我放在眼里?”
“宁儿自幼就亲你,你们母女情深,我为人夫,为人父,实在不忍分离你们母子,所以我决定和离之事写下契书后,宁儿就跟了你走吧!!”他说着,别过头不敢去看安怡和凤宁兮的表情。
“你,你说什么?你让宁儿跟我?”安怡‘惊讶’的拍案而起。
“爹爹,你,你不要我了吗?”凤宁兮身子一软,‘痛哭’悲泣。
“不是不要你,宁儿,爹,爹是为了你好!!你放心,就算你跟了你娘,爹爹也不会不管你,你娘的嫁妆,统统都让她带走,爹还会给你一笔银子待你出嫁时,爹爹自会为你把关,给你撑腰!”凤浮叹口气,抹了抹眼角。
瞧着女儿通红的眼眶,他心中颇为酸涩,真真内疚不已,却越发打定了主意。
今天,安怡把话说到这儿,女儿听的明明白白,脸都撕破了,断不能反悔。
这孩子他真要不了了!!
“我这就是写契书,待你和离后,女儿你便带走!!”凤浮起身出雅间去寻纸笔,手里还握着代表他身份的私印。
留在雅间中,安怡和凤宁兮对望一眼,目光中盈满笑意。
第113章 奔向新生活!()
甩掉包袱,奔向新生命。
在写下放弃女儿,令其随母的约书,盖在私印,并将其递给安怡的时候
刹时间这九个字,便晃晃齐刷刷,不约而同的浮现在凤浮,安怡和凤宁兮三人的脑海中。
“宁儿啊,待明日这个时辰,你在过来这里一趟,爹会给你送来五千两银票,便算是日后给你添妆了。”扔下这么一句话,凤浮别头,匆匆离去。
那一脸的羞愧痛苦,简直溢于言表。
看着凤浮迈大步推开房门,掩面而奔,一路‘踏踏踏踏’消息的无影无踪。雅间里,安怡双手颤抖着拿着那‘约书’,几乎不敢置信的喃喃道:“宁儿,竟,竟就这么成了吗?”
她还以为得有多难,说不得改天换地她,她,她都有心理准备,把所有嫁妆献出,甚至在跟娘家借笔银子了?
结果,就,就这么容易,就结束了?
不止没往里搭银子就白白拿到了约书,凤浮还承诺要‘贡献’五千两银子给女儿做嫁妆,还满心愧疚,这,这是什么情况?
“娘,你难道还不了解父亲那人吗?他那性子,从来牵着不走,打着到退,又有股子不合时宜的热血,且混不吝,气上了头甚事儿都不管不顾拿捏准了,他其实最好应付!”凤宁兮笑了笑,垂头瞧了那书一眼,心中也松了口气。
今日如此应对凤浮,说真的,凤宁兮是考虑了许多,订了无数方案才达成眼前的效果。
凤浮此人出身富贵,衣食无缺,却是家道中落,权势陷入谷底的局面。他相貌俊美,资质平庸,家族无法助他登顶,他也没有才华和毅然科举,从小官儿熬起
二十来岁,人生正值将展之时,老西北候爷,他亲爹‘做价’卖了他的姻缘,仿佛他人生唯一的价值就是联姻,商户女嫁候门卑微者自然难熬,尊贵者亦要受人白眼耻笑。
‘小白脸儿’‘吃软饭’‘卖身郎’等等称呼,凤浮听得不是一次两次。
西北候府惯会干这行当,拿脸勾女人这话因奉安郡主权势滔天,旁人不敢在凤玖面前说,但凤浮不过娶了个商户女,本人又平庸的很,平素的恶意打趣儿,真真不少。
没能耐,没心志,受不住流言诽语,还不是大恶人,没恶心到打妻骂女来发。泄,便只能自甘自堕,流连花场麻痹内心了。
二十来年麻痹下来早就形成惯性,让麻痹不在是麻痹,而成了真实。原本资质算是平庸,努力些未尝不能成功的凤浮,如今真成了纨绔无用子弟,通身上下,除了脸和吊之外,基本都没什么用了!
不过,无用归无用,偶尔想起少年时,内心依然还会有冲动,有不满!逃避,推谢责任什么的,而从来都是软弱人的首先。
活成如今这样,凤浮不会想是他不够努力,没有借着老婆的资源发愤图强,而是迷失在别人嘴里。反到会怪自家人误他,却又偏偏离不得
长期纠缠下来,无数情绪纷乱,说真的,凤浮只是花心纨绔,没抑郁成后天反。社。会,反。人。类,凤宁兮就觉得,他心理素质其实还不错。
挺看得开的。
多年的经历,凤浮颇有几分‘软硬不吃混不吝’,‘老子就这x样,你们爱咋咋’的看戏劲儿头,想说服他,纯用利益是行不通的。
最起码家族利益不行!!
当然,单只收卖凤浮,让他瞒着西北候府放凤宁兮随母这不是不可能,但就凤浮那等复杂的性子,付出的代价说真的,凤宁兮实在算不出来。或许,为了她们母女团聚,安家人并不在意银子,愿意付出,但凤宁兮受之有愧啊。
她穿越这么久,按纸面儿和实际经历来瞧,她和安怡娘俩儿对安家人来说,纯粹就是‘讨债’的,安百年辛辛苦苦出海行商,攒了大半辈子的家底儿,小半都填给安怡了!凤宁兮不是‘原装货’,却也受了安家人疼爱保护,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花光人家另外半份儿身家?
要知道,就凤浮那x样,一个弄不好,他抱着搅合看热闹心理,张嘴要个两,三百万都不多凤宁兮难道还能为了团圆,把安家坑破产吗?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利。在用悲怒的方式表示一下,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悲惨的人,如果有仇有急,请把目标转移西北候府顺便在明示暗示,凤宁兮留府只会给他带来麻烦,让他‘自己’做出‘决定’,放弃女儿
至于愧疚心理什么的,利用利用凤宁兮半点不亏心,坑了五千两银子入袋,就当抚养费了!!
她才十五岁,还没有成年,父母离婚是要付抚养费哒!!
“娘,此事已毕,咱们回吧!”捏了捏紧张发软,肌肉都绷的有些隐隐做痛的胳膊腿儿,凤宁兮满足的叹了一声,伸手便去扶安怡。
讲真,今日安怡的表现真心赞透了,完全出乎她意料的精彩。从头到尾感情真实,言语恳切,一字一句,就连表情都透着那股子悲凉中的平淡,对世事的无奈,准准戳中凤浮心肺,顿起感同身受之意真不枉她和安怡排练了那么久。
原本她准备的那些个填补漏洞的词儿,竟一句没用上,完全按照‘剧本设定’,只扮演了个乖巧懂事的孝顺女儿便成了。
“好,咱们回。”缓了好半晌儿,安怡终于从激动,不敢置信,欣然若狂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抬眼望向女儿伸过来的手,她抬起还止不住发颤儿的胳膊,一把紧紧握住,“宁儿,咱们回家了!!”她抿着唇,喃喃的说。
“是啊,回家吧!”凤宁兮笑着,将她扶起来。
两母女俩这么着,相互搀扶着走出雅间,下得楼来,一步迈出门槛儿,行至后街马车处,打眼一望
只见马车旁,白发苍苍安百年和钟氏相互扶持站在墙角,低声互相安慰着。满面苍白,身形削瘦安怀远被小钟氏扶着,靠坐在马车辕上。拐角处,安适意握着安顺意的手,兄妹俩儿满面焦急的瞧着远处
安家,除了远嫁的安如意之外,竟都来了。
“怎么样了?这事儿”办得顺利不顺利?一眼瞧见安怡和凤宁兮相携而来,安家人不由团团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寻问起来。
凤宁兮没说话,只是伸手入怀,将那此‘约书’拿出,双手展开,递到安百年手里
“好啊,好啊!!”仔细看了好几遍,将‘放女宁兮随母而归,日后婚丧嫁娶一概由其母安氏决’喃喃念出,安百年不由老泪纵横。
“总算是在无顾忌了!”安适意侧目瞧了凤宁兮一眼,两人对视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儿。
“和离,咱们回去就派人去西北候府!!”钟氏眼中泪水盈满,一手揽住女儿的肩,一手拉住外孙女的手,“好了,怡儿,宁儿,咱们回家!”
是啊,终于可以,轻轻松松的离开从此奔向新生命了!
约书拿到手,在无后顾之忧,安百年自然马上就行动了。去信谢过宴北王,又特意邀了越南川,他亲自带人去往西北候府,直接面见了凤渺。
‘商谈’和离之事!
本来,瞧安家没动静儿,凤渺还以为他们一时意气过了,准备反悔想让儿子在洛阳在熬几日,拖上一拖,谁知没几天功夫,安百年就带着越南川这么大个儿‘活煞神’找上门来,还拿了他弟亲笔写的‘契结书’。
还有他弟的私印呐!!
简直气死他了!!
本想将凤浮叫进书房,双方对质,顺便在想法子反反悔什么的可惜,热血上头的劲儿过了,料到恐怕要遭,凤浮早早就逃跑啦,甚至都跑出北地城,一路南行‘采花’去啦。
凤渺派去寻人的小厮,几乎找遍了全城,才在云良阁个鸨儿嘴里,得了‘四老爷外出,归期不定’的消息回来。
直把凤渺气的想吐血。
白白寻人,耽误了好一白天的功夫,在拖下去就不是拖时间,而是妥妥的失礼,待慢人了。凤渺到不在意安百年的想法,他只是怕越南川不满。
拖拖拉拉,被连逼带劝,凤令展的信也一封一封的从洛阳传来语气越来越哀婉,态度越来越焦躁,凤渺实在没办法,最终,只能妥协了!!
终归,那是他儿子,拼博了那么多年,他着实不忍放弃。
玉昭昭:没事儿,凤候,你还是放弃吧!说真的,你不送银子过来,我得越监军令,还能容着凤令展在东宫熬着,好把他当‘鱼’吊你们。你但凡没放弃,把银子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