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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天将站在岚符夏身前约三米的地方,他身后的将军俑胸口处有一个直径数米的圆洞。
将军俑与王文志之间,一道弯月形的猩红光芒正在缓缓消散。
这个金属巨人定格在一个挥剑的动作上,随后在接连不断的巨响声中解体,数米高的头颅落在王文志身后,金属制成的双眼漠然的盯着那个带翼的背影。
咔。
岚符夏手中的兵符碎了。
面容可怖的穷奇天将刚要开口,却被面前的人抢了先。
“ok,到此为止吧,”岚符夏的笑意丝毫未减,他小声对王文志说,“纪书海那个老狐狸就是想让你我斗个死去活来。不过我们都打到这个地步了,我借势退一步,放弃这门婚事也有足够的理由了吧?他应该也说不出什么。”
“你说什么?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刚刚才进入状态!”
“唉,你当我真的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异性感兴趣吗?”岚符夏的笑容更浓了,“虽然见面之后的确产生了点兴趣,不过我的女朋友,可是比你这种凶兽级天将更加恐怖啊。。。糟,不应该在背后说她坏话,刚才你什么也没听见,我也什么都没说过。”
“那你他妈干嘛要打到这种地步?你脑袋抽风吗?”
“嘘!小声点,怎么会没必要?身为普通人的你,是无法理解家族子弟的苦逼之处的,何况我还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又说我是普通人。”
“还没达到第二阶层的天将,其实也就是普通人。”
“别说的你好像已经不是人类了一样。”
“嘛,嘛,这件事就先这样了。”岚符夏豪放的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改天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可我还想打爆你的头。。。”
“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
“我叫岚符夏,天将大人呢?”他用近似嘲讽的语气强调着“天将大人”这四个字。
“王文志。”
“我靠,比我的名字还难听。”
“我真的想让你去死了。。。”
“伯父,”岚符夏用旗开得胜的语气对纪书海说,“我的杀招全被破了,再打下去就没有意义了。这场是我岚符夏输了,请恕我已力竭,先回房休息了。”
说着一招手,六名白衣人跟着他一同离开了,无一人敢阻拦。
王文志带着危险的眼神一步步走向纪淑灵,那双眼睛让纪淑灵有些慌神,她本想看下身边的父亲,但那双透露着坚定的眼睛将她的视线吸引住了。
一句话没有说,也没看旁人一眼,王文志抓起纪淑灵的手走向场外。
也无一人敢阻拦。
凄凉的夜空中,乌云密布。
空地上,五名白衣人正在布置着什么,还有一人与面带危险笑容的岚符夏说着话。
岚霜月疑惑的问:“公子,除了最后的禁军虎符,和最开始的阴阳回转之术,您使用的真的是岚家的阴阳术吗?”
岚符夏没有应答。
“公子,其实白天您没有尽全力吧?在下总有种感觉,如果你愿战,场中无一人是你对手。”
“如果我今天用武力把纪家搞定了,那么赢家不就成岚家了吗?”
“公子,此话何意?”
岚符夏没有理他,而是问另外几人:“都布置好了吗?”
那名高挑的女子回答道:“公子,按照您给的阵图,都布置妥当了。”
“那就好,如果不出意外,这恶魔之门也足够将纪家全灭了。”
“全、全灭?”一向波澜不惊岚霜月也忍不住大吃一惊,“公子你这是为何?”
那女子也疑惑道:“恶魔之门?这是阴阳术的名字吗?”
“本公子携护卫到访纪家,纪家却刻薄相待,处处刁难,今天更是露出狼子野心,意图将我们一行人全都除掉。”岚符夏叹着气,“唉,走投无路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使出阴阳禁术,召唤出传说中的恶鬼与纪家同归于尽。哦,还波及了附近的村镇,既然是村镇嘛,多死几个人是无法避免的啦。”
“公子,为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岚家在隐世中成为公敌,还剩下八个家族的隐世内乱不止,最后应龙出手,隐世九家族统统完蛋。唉,这剧本编的真够烂的,你说是吧?”
“你、你是谁?”岚霜月对岚符夏的陌生感更加强烈了。
“你很聪明,我的心腹们要是能有你的智慧,我绝对会高兴的哭出来,”岚符夏眯着眼睛,“虽然我很欣赏你,可你太弱了,不配做我的手下。”
其他人还在愣神,岚霜月已经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作为聪慧的奖励,就把真名告诉你好了,”岚符夏的声音悠远的如同从天边飘来一般,“我的名字是。。。”
原来并不是他的声音悠远,而是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这是岚霜月生前最后一个念头。
一轮明月破云而出,月光轻抚着半个怀纪县。
“果然还是讨厌这个世界的月亮。”岚符夏转身离去。
月光之下,是岚符夏美到妖异的脸庞,和他身后的长长影子。
那是一个恶魔的影子。
恶魔,与天使完全相反的存在。
狰狞扭曲的影子后,是六具保持着安详表情的温热尸体。
“果然还是自己的招式好用,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要用自己的招式和你玩了,天将小子。。。如果你还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岚符夏的声音逐渐远去,“呸!巨星陨落的台词蠢爆了,方红崭这个八嘎还喊的那么开心,也不嫌丢人。。。”
第22章()
如果说白天的海面有一种让人想扑上去的魔力,那么夜深的海水就有着让人逃离的欲望。。。光是凝视,就会让人感到恐惧。
唉,真是的,我来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踏着随海浪一并起伏的巨轮,辛泽剑有些心烦意乱。
凭空捡了点力量,就开始天不怕地不怕了吗?连这种危险事都抱着玩玩的心态参与其中,是不是有点太莽撞了?
回想着与堕天使对战的细节,辛泽剑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口:“不过打架的感觉,并不讨厌。。。”
毕竟有了不管什么伤势都能极快痊愈的不死之身,还不会留下任何疤痕和后遗症,战斗真的就是另一种概念了。
“不讨厌战斗,是因为还没有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过。”一个声音横插进来,“别人的生与死,自己的生与死。”
“多谢前辈的教诲。”傻子都能听出辛泽剑的嘲讽语气,“你一定挣扎过很多次了。”
“是啊。”吕燕旅会心一笑,“经历的多了,人自然会怕死,而且总是会谨慎的过了头,又要担心这个,又要担心那个。不过我感觉,这次的担心并不过头。虽然不知道你是哪儿的人,也不知道你参与进来的理由,但猎人的赏金不是这么容易拿到手的,何况这次的赏金有40万呢。”
“4、40万?美金吗?”
“当然是美金。”吕燕旅奇怪的看着辛泽剑。
我靠!朱子语这个王八蛋!劳资只不过欠了他6万块而已,他转眼就让劳资出40万的力?这王八蛋也太黑了吧?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回去要找他算账外加要钱!
“呵呵,”吕燕旅对辛泽剑的反应有些意外,“你的情况果然很复杂。”
“没人会喜欢自己的情况复杂。。。”
吕燕旅默不作声。
“你大晚上不睡觉,来找我干什么?”
“明天船就要进入公海了,恐怕会有恶仗打。去找他们,还不如来看看你的情况,毕竟你被分配在第18层,实力应该能撑得住台面吧?”
“被你发现了?不过你可别报什么期望,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新手。”
“猎人的新手和战场上的新手是两回事。”吕燕旅笑着说,“猎人就是这样,平日里经历的生与死多了,就会自然而然的养成这样的性格,别介意他们的话。”
吕燕旅指的是其他猎人嘲笑辛泽剑是新人这件事。
“我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总惦记那些事干什么?”辛泽剑以无名指推着眼镜,“我也预感到有仗要打,但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明天呢?”
“猎人的直觉。”
“我怎么没有这种东西!?”
“这只是一部分理由罢了,这是根据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推测得到的结果。”
“既然你来探我的情况,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对派我过来的家伙没有任何好感,我来这里的时候就连口头上的协议都没有。我还告诉你,我会游泳,而且游的很好。”
“这句话的意思是,必要时你会跳海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必要非得为一些根本不关心的东西拼得死去活来。”辛泽剑认真的说,“必要时我真的会跑。”
“这就好。”吕燕旅满意的点点头。
“what?你脑袋秀逗了吗?”
“抱有这样的想法,我才能信任你,因为猎人都是这样的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生命,想活命的才是正常人。很多时候,不管你是否愿意,抱有这种想法的人都会下意识的拧在一起,没人愿意和藐视自己生命的人绑在一起,因为这会把自己也害死,为了雇主什么的都是狗屁。”
“哈,你也会说粗话?”
“猎人嘛,无论表面上有多大差异,但骨子里的东西总是相同的。”
“那真可怕,还好我不是猎人。”
“不是猎人?”
“这句话可不是说漏嘴,因为完成了这个该死的任务,我就再也不和这个行业打交道了。”
“这是在立flag吗?”
“你少咒我。”
立flag是一句二次元术语,指的是说了某些话或做了某些事达成了触发不好事件的条件,比如战争片中经常出现的“打完这仗,我就回老家结婚”,说这种台词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活着回老家的。
“关于那个偷盗者的身份,”吕燕旅犹豫了一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是不是想多了?”辛泽剑打着哈哈。
“既然你不愿说,那就当我没问过。”他换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我的代号叫吕燕旅吗?”
“你当我傻吗?”
“你想过自己的代号吗?”
“拜托,我可不是猎人,而且你和沈进的代号实在是太有‘创意’了,我忍不住要和你们划清界限,以免让别人知道我认识你们。”
“只有对自身实力极为自信的人,才会起那种一听上去就知道是代号的代号。”吕燕旅摇着头,“执行任务时,吕燕旅是我的代号,同时也会成为我的名字。如果我没猜错,你的乘船卡上写的是真名吧?”
“是、是啊。。。”
“那样以后会有不少的麻烦。”
“我靠!好像真是这样!”
“我不去查你,但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吕燕旅拍了拍辛泽剑的肩膀,转身离去,“好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听了你这些话,我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我靠!听了你这些话,我还怎么睡啊?”
第二天。
还算明媚的上午,露天自助餐现场。
辛泽剑拿着餐盘和装有饮料的一次性纸杯,嚼着蛋糕的同时寻找着座位。
“贱贱!这边!”
大感意外的辛泽剑顺着呼喊声看去,不远处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