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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也可以直接将车开走离开,更何况她此时这样的负面情绪都是因别的男人而起,可看到她形影单只的在雨水中,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转不动,也走不开,这是他以前从未给谁过的纵容。
“可以上车了?”
池北河站定在她面前,伸手握上了她的肩膀。
“……”叶栖雁咬着嘴唇看他。
这一路来,有好几次她都以为下一秒他就会没有耐心的离开了,可是并没有,他始终都尾随在她身后。
更加攥紧了身上的男士西服,她对着他点头。
见状,池北河直接揽着她走到车边,打开副驾驶的门,然后将她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车门关上以后,自己再绕过去的坐到她旁边。
叶栖雁在膝盖上的双手,又防备性的捏握起来。
她很怕他会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质问她为何无故这样发疯,或者生气她的不可理喻,可是并没有,他什么都没说。
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重新启动了车子,把空调调大,还特意打开了座椅加热。
*********
市医院,病房里。
叶栖雁一点点恢复意识后,入鼻的是药水味道。
并没有立即睁开眼睛,在想着许多的事情,想着之前和叶寒声在雨中对峙的场景,同时想到五年前他们曾经那么好的许诺天长地老。
再到五年前她和人上牀发现了怀孕,她在产房里一个人死去活来的挣扎,还有这五年间她是怎样咬牙坚持下来……
她今年才二十五岁,却好像已经经历了过半的人生。
慢慢的睁开眼睛,是病房里标准的白色,一旁有白色的影,仔细辨别后,是正在给她调输液速度的护士。
“你醒啦?”
护士见到她睁开眼睛,笑着说,“别担心,你只是淋了雨引起了伤寒感冒,并没有什么大碍!”
嘴唇干,喉咙也在痛。
叶栖雁并不意外,在她任性的在雨里面不管不顾的奔走时,她就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最后受折磨的还是自己的身体。
干涩的眼珠子木木的转动,在病房里四处打转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找你的丈夫吗?他刚刚才出去,可能是去打热水了!”护士见状,好心的笑着告诉她。
若是以往,叶栖雁可能会想要解释一下,可现在她只想要默认。
这样有他和她绑在一起,至少她不是孤单的。
护士不免又多跟她说了两句,“可真羡慕你,从他抱着你到医院看病,一直到刚刚他都守着寸步不离,我中间过来过两三次,都看他眉毛就始终都是担心的皱着……看,他回来了!”
叶栖雁闻言,也朝着病房门口方向看过去。
池北河迎着病房里的灯光走进来,手里拎着个热水瓶,袖口都挽在手肘处,严肃的脸廓上有些许的疲惫,却挡不住他线条里的迷人。
进门见她醒了后,不忘问着护士,“她情况怎么样?”
“别担心,没事!一会儿这瓶吊完就可以了!”护士笑着回答他。
“谢谢。”池北河礼貌道。
“不客气!”护士忙摆手表示。
在护士又简单检查了下,就离开了。
病房门被关上,池北河将手里的热水瓶放到一边,就俯身过来,“有没有哪里难受或者不舒服?如果有,就告诉我。”
叶栖雁听到他的前半句,摇了摇头。
后半句时,又点了点头。
她记不太清了,上车之后她歪在副驾驶,头抵在车玻璃上,渐渐的浑身一阵阵发冷又一阵阵发热,到最后就神识不清醒了。
看样子应该是他直接把车开到了医院,然后又照顾自己到现在。
此时的叶栖雁在面对他时,没有任何的压力,在她倔强的自己在雨中行走时,他没有硬塞她上车,也没有找伞给她,似是知道她需要淋一场雨来缓解自己的心情。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谁也没说话。
吊瓶里最后一滴液体垂落后,有护士进来拔针。
池北河拿着棉球按在她刚拔下针头的手背上,伸手拂开着她额前的发丝,询问她的意见,“是在医院住一晚,还是我们回家?”
“回家吧。”
叶栖雁听后,声音哑哑的。
“好!”池北河点头。
因为之前怕她会病情严重,所以有办理了住院,现在走还需要再简单的弄下手续,耽搁了小会儿的时间,两人从医院里出来。
此时外面已经是后半夜了,雨也停了,呼吸间都是潮潮的味道。
叶栖雁被他揽在怀里,很仔细的避开了地面上堆积的水洼处,然后走到了白色的陆巡边上,替她打开了车门。
距离近的关系,他的侧脸线条就在咫尺。
叶栖雁静静的看着,他的黑眸可真黑,像是此时的夜色一样。
看着敞开的车门,她走上前却没有立即弯身坐进去,而是站在那停顿了两三秒后,忽然转身抱住了他。
是的,她抱住了他。
双手环住他的腰背,实实在在的抱住他。
从他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温暖,让她难受的嗓子眼和眼睛都在发涩,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睛里渐渐起了雾,氤氲着的在缓缓散开。
池北河短暂愣了下,黑眸里眸色更加的深邃。
他抬起手臂的搂在她的肩背上,一手扣在她的后脑上,反手将她也同样的抱紧,不,应该是比她抱的更加紧。
感受到那股力量,叶栖雁眼前的那些雾都变成了水滴。
睫毛轻轻颤,眼泪就从眼眶淌下来。
池北河此时此刻结实又温暖的胸膛,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堵坚硬且不会倒塌的墙。
说起来也很有戏剧ing,她在叶寒声那里受到了千疮百孔,却在他这里感受到了被治愈的温暖。
胸口咸湿的液体扩散开来,叶栖雁像是个孩子一样哭湿了他的衬衫。
后脊骨上被一个厚实的大掌在反复的上下轻抚,低稳的男音沉铸的在她头顶盘旋,然后再散开,“难受就哭!以后如果想哭,就到我的怀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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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凌晨的夜,一辆白色陆巡安静的滑入了高档小区里。
停稳后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两个始终拥揽在一起的身影,缓缓的消失高层楼里。
浴室里的哗哗水声停止,刚洗过澡的叶栖雁双手抵在洗脸池的两边,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浴室里缭绕着的水蒸气,她哭过的眼睛更加的红,鼻头也是红红的,眼皮都肿的老高。
也记不得最后到底哭了多久,只记得他很有耐心的抱着她,大掌一下下的在背脊上轻拍,除了妈妈去世时,她很久没这样痛哭过。
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似乎把胸腔里堆压着的伤痛全部都释放出来,哭到最后她都没了力气,他却保持着挺立的身躯给她依靠,夜色里像是顶天立地的白杨。
这会儿情绪早就冷静了下来,只除了内心空荡荡的。
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机,她半蹲下*身子,在通讯录里找到了白娉婷的号码,因为有些话她没办法对池北河说,却可以和闺蜜诉说。
虽然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但是白娉婷还是很快接起来,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叶栖雁抬手摸着嗓子,将今天和叶寒声的事情都告诉了她,重新叙说一遍,心里面会再难受一遍,但同时也会更加释放一遍。
“雁雁,你还好吗?”
“还好。”
叶栖雁慢慢的站起来,靠着洗脸池上继续说,“小白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就是想要跟你说说,说出来心里就好了,你早点睡吧!”
又被安慰和鼓励了两句,线路被切断。
叶栖雁从浴室出来换上了红色的格子睡衣,看着旁边的牀却没有想要躺上去的意思。
今晚她想要和他睡在一起。
这样想着,她关了客卧的灯,走到了对面。
“叩叩叩——”
叶栖雁抬起手指,敲开了留有缝隙的主卧室。
池北河似乎是刚洗完澡的样子,身上裹着浴袍的坐在双人牀边,黑色的发丝都垂耷下来,有两缕挡在的眉间,少了几分迫人的严肃气势。
听到敲门以及脚步声,他也是侧眸朝她看过来。
双手捏着睡衣的边角处,叶栖雁杵在门口,澄澈的眼睛定定的望向他,一副小可怜需要寻求安慰的模样。
池北河见状,直接躺上了牀,然后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像是土豆一样,叶栖雁立马踩着拖鞋的颠颠跑过去,然后从另一边的位置上掀开被子爬上去,枕在他伸长过来的手臂上。
在她躺上后,池北河手臂回拢的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叶栖雁也顺势的将小手贴在了他的胸膛上,感受到他的体温以及气息,她轻吐出口气的闭上了眼睛。
无影无形中,她已经在依赖这个叫池北河的男人。
低沉的嗓音,“睡吧。”
*********
而之前另一边挂断电话的白娉婷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的这个好姐妹真的是过得很辛苦,能想象到此时叶栖雁在饱受着心理上怎样的折磨,有的也只是心疼,其他很多事情上都很无能为力。
将手机放回去,白娉婷蒙上被子准备继续入睡。
猛然的响起一阵敲门声,节奏非常急遽,白娉婷蒙着的被子不动,似乎不愿意搭理,可过了半晌,敲门声还在继续,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白娉婷终于是火了,一把掀开被子的坐起来。
连拖鞋都不穿,她直接跃身的跳下来,踩着大步的往玄关方向走,边走嘴里面还在破口大骂着,“顾海东,我你大爷!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天天来骚扰我做什么,还不赶紧守着被你搞大肚子的小婊砸过日子!都说老娘这辈子嫁猪嫁狗嫁个小老鼠也不会再嫁给你,你到底有没有点男人的出息……”
随着大门被打开,骂骂咧咧的声音也全部止在舌尖。
走廊里感应灯亮起,外面站着位穿着一身病号服的男人,头上缠着好几层的绷带,几乎已经都晕染成了红色,眉目清朗的英俊脸上,此时都是虚弱的颓废。
白娉婷惊呆了,“寒声?”
“小白你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雁雁她为什么会和人上牀,又为什么会有个女儿?她真的背叛了我吗?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不可能不知道!拜托你告诉我!”
“在你之前来找我时,我就已经明确很多遍了,你不要来问我!”白娉婷皱眉,严肃的继续说,“雁雁她怎么跟你说的,那就是怎么回事!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说!”
其实她也多么想告诉他一切,可深知那样根本解决不了他们的现状,反而会带来更多的纠缠不清以及伤痛,而且她也答应过雁雁的,会守住秘密的绝对不说出去。
傍晚时就从医院跑出来的叶寒声,本身就有严重的脑震荡,又淋了雨,此时都是扶着墙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