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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时,冯丽芸的眉梢眼角都流露出幸福的姿态。
像是她这样尚还年轻的女人,又没有孕育孩子,拥有新的恋情和婚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许静好看得出对方是享受幸福中的新娘子,也从心底感到恭喜,只是某个画面还清晰在脑海里,她忍不住出声,“可是……你不是和小姑父,你们……”
“我们什么都没有。”冯丽芸微笑着说。
“什么意思?”许静好吸了一口气。
“对于祁城来说,我只是他战友的妻子。”冯丽芸缓缓向她解释,“我丈夫牺牲前,曾拜托他照顾我,这也是我们一直以来有联系的原因,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其它。而且……”
说到这里顿了两秒,才温声的继续,“三年前,他让我配合演了一场戏。”
冯丽芸只点到为止的摘清关系和误会,剩下的话应该交给他来说。
最后一句话,嗡嗡的回响。
许静好像是受到某种冲击般,瞳孔微微张大着。
三年前,她跋山涉水的跑去云南找他,被穿着浴袍的他和冯丽芸给了重重的打击,以至于她狼狈的逃回冰城……
可现在却告诉她,他们之间并没有暧昧关系,那些都只是一场戏?
许静好从新娘休息室里出来,愣眉愣眼的往宴会厅走。
婚礼还未正式举行,里面都是窜动的人头,她脚步停在门口。
一脸说不清楚什么意味的表情,眼睛都不眨,许静好目光直愣愣的望着里面坐姿笔挺的郁祁城,侧脸的线条硬朗又刚毅。
忽然的,她扭身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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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人,城市里霓虹灯影。
某大学校园附近的清吧里,舞台上有歌者拿着吉他在弹唱,悲伤的轻音乐在空气中漂浮着。
许静好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两只脚踩着,一杯接着一杯,微醺之下眼角眉梢都是粉红,从后面看纤细的身形看上去很惹人怜。
三年前在云南,只是演给她的一场戏。
他和冯丽芸之间清清白白,可却选择用那样的方式拒绝了自己。无论如何,他拒绝了她的求爱,这是不争的事实!三年后他再回来,所有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
难道是男人的劣根性?
还是拿她当做了一种消遣?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不管是哪一样,在他的面前,她依旧还是太年轻,搞不清也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有些气,又有些恨……
许静好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液在嘴里面肆意流淌,半边的舌都辣麻了。
她其实很少喝酒,除非有场合会应酬两杯,今天从婚礼现场出来,她茫茫然的没有目的地,最后进了这家清吧。
下巴垫在手背上,她姿势伏在吧台。
旁边放着的手机震动,亮起的屏幕上面显示着“郁祁城”三个字。
许静好任由着电话不断打进来,没有要接起的意思,停止后进来一条短信,内容和上面的没有差别。
“在做什么,接电话!”
她直接将信息毫不犹豫的删除。
撇了撇嘴角,学着白娉婷平时的口头禅,“接尼妹啊接!”
这里大学生比较多,晚上很多过来撩妹的男生,一个个染着颜色的头发,穿身运动的潮牌,自以为风流倜傥,迷倒无数。
“美女,加个微信吧?”
在吧台附近的一桌,观察她许久了,这会儿借着取酒时搭讪。
许静好抬眼扫了眼对方,稚气未脱的五官,相较于某人刚毅的五官和成熟的气质,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非常讨厌心里这种无形的比较。
“加什么加,给我一边玩勺子把去!”她没好气的抬了抬手。
轰走对方后,将空酒杯往里面推,“再给我来一杯!”
“小姐,我看您喝得差多了,别喝了吧?”里面的酒保看了看她,好心的劝说。
“怎么啊,怕我喝醉不给钱啊,放心!”许静好豪气的将钱包拍在吧台上,催促,“赶紧再给我来一杯!”
酒保见状,无奈的摇头,只好回身又给她送上一杯。
许静好刚要伸手端起,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大手,将酒杯横空抢走了。
“喂喂!”
她低呼的盯着酒杯。
视线跟着抬起,眼瞳里盈满了刚刚才在脑海里出现的轮廓。
许静好对于他出现在这里没感到多稀奇,以他的身份,若是想要找到自己也是轻而易举,她皱眉的伸手,“把酒杯还给我!”
郁祁城没有还给她的意思,反而抬手倒掉。
“婚礼上怎么突然就跑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发短信也不回?”将空酒杯放在吧台上,他沉声的连续问。
“不想看到你……”许静好闷声说。
“那你想看到谁?”郁祁城蹙了眉头。
“谁都行!这里帅哥多了去,刚还有人跟我搭讪!”许静好抿着嘴角,对着他别过了半边的脸。
郁祁城扫了眼后面桌上的几个男孩子,眉间褶皱更深了,语气沉了许多,“越来越不学好,跑到这种地方喝酒。”
“你管不着!”许静好生气的反驳,再度拍了拍吧台,“给我重新再来一杯!”
这次不等酒保再开口说什么,她就被郁祁城在众目睽睽之下给直接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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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行驶在街道中,车速很快。
车窗两边掠过的霓虹都看不清楚,连成一片线,许静好被硬塞在了副驾驶上,不停嚷嚷着要下车,要找地方继续喝。
郁祁城脸上没有表情,薄唇却抿的很紧,在开往她家途中的路上,不得不临时改了主意,打了方向盘,停在了家酒店门口。
许静好还未看清楚酒店的名字时,就再次被他拽住了手腕。
酒店大堂里客人不多,除了沙发上坐的两个,就是接待台前的工作人员。
她一路挣扎着,可偏偏他的掌心像是铁箍一样,那样的有力量,任凭她怎样折腾,他都是无动于衷的,直拖到前台。
“您好,先生女士……请问有什么需要?”
接待员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以为是情侣吵架,试探的问。
郁祁城沉声的开口,“帮我开个房间。”
“你开房做什么?”许静好顿时皱眉,更加用力的甩他的手,叫嚷起来,“救命啊,救命!来人呐,快来救命,当兵的耍流氓啦……”
“先生,这位女士说的……”接待员见状,迟疑的看着他们。
郁祁城从兜里掏出个证件,递过去,“我是在执行公务,麻烦帮我将房开出来。”
接待员伸手接过来,见上面是印着钢戳的军官证,再看他严峻的眉眼,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不再啰嗦,立即办起了住房手续,“先生您稍等!”
手续办的异常迅速,转瞬就将房卡送上。
就这样,许静好再次被拖拽着往电梯里,只能对着合上的电梯门干瞪眼。
在刷了房卡后,电梯往楼上一层层的上升,许静好的手腕依旧被他紧箍住,眼看着所在的楼层越来越近,她咬了咬牙,朝着他屈起膝盖。
这几乎是对付男人最有效的方法,甚至能想象到他痛苦蹲下去的模样。
现实是郁祁城的确蹲下了,却是在她有所动作的前一秒,就已经敏锐的察觉到,稍一蹲身就拦腰将她扛在肩上。
“叮!”
电梯门拉开,郁祁城迈着大步往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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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的一间房前停下,郁祁城扛着她一路却连气都没喘。
中途有收拾房间的服务员迎面,看到他踩着双军靴的气势汹汹,也都不敢说什么,纷纷的朝着两边让开路。
许静好手蹬脚踢间,似乎还被他重重拍了下屁股,然后像麻布袋一样被扔在了牀上。
“闹够了没有?”
郁祁城立身站在牀边,命令般的语气,“老实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凭什么!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去哪儿还是继续喝酒,都不用你管!”许静好睁大着眼睛瞪向她,大声喊起来,“来人呐,来人!”
她身上穿的还是上午那一身,只不过挣扎间,上面的蝙蝠衫短t的衣领已经滑下来,光影之下一片疑似温香软玉的黑影,再加上两条暴露在空气里的光裸细腿……
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太具有冲击性。
郁祁城喉头发干,不自主的耸了下。
他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燃的想要抑制住沸腾起的血液,“我已经特意交代过了,是在执行公务。你就是将房顶喊破,也不会有人来管。”
许静好咬着腮帮子,像是一只气鼓鼓的青蛙一样瞪着他。
可她不知道,这样的眼神看在郁祁城眼里,反而像是有只小小手挠在心尖。
眼珠转了几下,许静好虽然畏惧他,但也不想就此屈服,冷不防的跃身而起,想要趁他不备的跑出去。
郁祁城丢掉手中的烟,几步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次再将她丢回牀上后,他直接欺身而上,膝盖两边夹在她的身侧,按着她的双手在头顶,让她以一种不得不屈服的姿势动弹不得。
许静好双手双脚被制服,只剩下一张嘴。
“放开我,你……”
只是才张嘴,便被他恶狠狠的吻住。
和每次都一样,她根本躲不开,被压在牀垫上吻。
郁祁城会就近带她来到酒店,原本只是怕送她回家后再去喝酒,包括这个吻,也只是想堵住她的嘴,可渐渐的,有些控制不住。
从未对谁产生过的情谷欠,在急促的扩张。
流淌着的血液彻底沸腾,郁祁城鼻息里喷出来的都是火,眸光变了颜色。
许静好反应过来之时,他沉敛幽深的眸子正盯着她,表情像是要吃了她,而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后脊骨都不由起了栗。
许静好真的是又慌又怕,剧烈的挣扎起来,他此时变得完全陌生,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一样散发着危险,眼圈红了的摇头喊,“不要!”
她尾音里带着的哽咽,令郁祁城扯她短裤的手愣在了那。
军人最基本要求就是有超乎普通人的自制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竟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就连年轻的时候,哪怕当初对他的新婚妻子,他都没有做过如此孟浪的事情。
“你你无耻……”
许静好委屈极了,脱口的控诉。
郁祁城保持撑在她上方的姿势,苦笑的勾了勾薄唇,“没错,是我无耻。”
许静好听了他的话,不禁抬眼看向他的眸子,瞬间怔了怔。
背着光的他,线条硬朗的五官上深深浅浅投射着影子,一片模糊里眼神却亮的惊人。
“如果我不无耻,我就不会明明知道我是你的小姑父,却还要对你抱有非分之想!如果我不无耻,我就不会再拒绝你之后,后悔和痛苦!如果我不无耻,就不会三年里每个晚上都梦到你,始终念念不忘!如果我不无耻……”
郁祁城盯着她,声音变得沙哑低沉,“我就不该明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起先其实只是一份长辈对晚辈的照拂,因为是自己亡妻的侄女,即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