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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难得在一件事情上达成共识,郁父心情不错的喝了口茶,“像你说的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嫁进来总不能马虎了!况且郁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婚礼总得好好办一下,酒席方面你就不用管了。”
“ok!”郁祁汉眉眼慵懒。
“听说怀孕了?”郁祁佑在旁边,笑着问。
“嗯,医院检查过了,五周多。”郁祁汉勾唇,神情难掩初为人父的喜悦。
“臭小子,恭喜你啊!”郁祁佑伸手捶了他肩膀一下,作为看着他长大的兄长自然是为他高兴。
“你还好意思跟人家说恭喜?”郁父听后,却是冷哼了一声。
“……”郁祁佑默默的垂眼。
“还有心思恭喜别人,心咋那么大?你都快把我给气死了!我这张老脸都快被你丢光了!”郁父将茶杯重重一放,里面的茶水溅出来不少,伸手指着二儿子,“老二我告诉你,你可得给我听清楚了,要是你让自己媳妇带着孩子真跟你离婚了,看我不把你撵出郁家!”
向来在郁父面前最为受满意程度的郁祁佑被训斥,郁祁汉和郁祁城兄弟俩交换了个眼神,都是在看热闹。
谁知郁父话锋陡然一转,“还有你!”
“我怎么?”郁祁城皱皱眉。
“你也老大不小了,眼瞅着都奔四了,还当自己是年轻小伙呢?”郁父看着大儿子也是气不顺,“老二虽说再不济的闹离婚吧,但至少这么多年过去了,也终于造出来个人!可你呢,到最后还是老光棍一个!”
“这跟我没关系,总不能让我把翘辫子的人从墓里刨出来。”郁祁城交叠着长腿,晃动军靴的淡淡说。
“给我闭嘴!”郁父气恼的直拍桌子。
重声响起,三兄弟都是面面相觑,谁也不出声。
郁父自己消气了以后,重新端起了茶杯,喝之前顿了顿,看向大儿子说,“死也死这么多年了,那边应该也不会说什么。过些天我有个饭局,你跟我一起去,城西董家的女儿你认识一下。”
郁祁城闻言,嘴角抿了起来。
从书房里出来,除了每次都会被同批一顿的郁祁汉,其余两人都是灰溜溜的。
郁祁佑能够理解,现在还闹着离婚,出来后没多说两句,就拄着拐杖上了楼,剩下的两兄弟往一楼下着楼梯。
郁祁城掏出根烟递了过来,郁祁汉没有接,摆了摆手,表情得意的表示自己戒了,为了避免拉仇恨,转移话题的问,“大哥,爸最后说的那件事,你怎么打算?”
“下周就回部队。”郁祁城眯了眯眼。
“我猜你也不会去!”郁祁汉勾唇,又沉吟道,“不过话说回来,爸应该是跟大嫂家那边事先通过气了,恐怕让你再娶的事情是认真的。”
“我自有打算。”郁祁城抽了口,吐出个烟圈。
“嗯。”郁祁汉点点头。
“我和老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只管婚礼的事就成!”郁祁城拍了拍他肩膀。
郁祁汉再度勾了勾唇,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斜睨过去又问,“抛却那些复杂的关系不说……大哥,年纪上你可比许小姐大了整整十二岁,人家里会不会嫌你岁数大啊?”
郁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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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休息日,老住宅小区。
白娉婷大清早的就起来,原本想出去逛街的,但被白母强制要求留在家里。
说是最近快五一了,哪儿哪儿都人多,心在她是头三个月,必须要格外谨慎着,不让她往人堆里扎,万一被推到撞到的出个意外什么的。
她执拗不过,只好躺在家里养大爷。
有过上一胎的教训,其实她也格外小心着。
拉着椅子坐在窗边,她双手交叠的趴在窗台上,看着玻璃鱼缸里欢快游动的两条小金鱼。
一时玩心大起时,白娉婷在鱼缸外面轻弹了一下,里面的金鱼在四处游窜,无名指上钻戒的光也晃着她的眼睛,她忍不住痴痴的笑。
身后脚步声响起她没有听见,直到肩膀上一暖。
白娉婷回过头,就看到郁祁汉俯低靠近的英俊眉眼。
“一个人在那傻笑什么呢?”
“不告诉你!”白娉婷撇了撇嘴。
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个文件袋,好奇的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你先打开看看。”郁祁汉没回答她,而是直接将文件袋递给了她,整个人斜靠在窗台上,一条腿微曲着膝盖,线条说不出的潇洒。
白娉婷不解的打开文件袋,里面放着的是几个红色的大本子,上面写着房产证和土地证,还有银行卡和股份书……
“这……?”她抬头看他。
郁祁汉勾了勾薄唇,解释说,“除了那套公寓,另外两套房子都是我做医生攒钱买的,现在应该升值了不少。至于其他的,一部分被我购了股票,另一部分都存在银行卡里。婷婷,这里就是这些年我赚下的全部身家了。”
“你拿来给我做什么?”白娉婷有些傻眼的看着他。
“你是我老婆,我自然要全部交给你。”郁祁汉挑眉,回答的理所当然。
白娉婷咽了咽唾沫,恍恍惚惚的做梦一样,他竟然将自己就这么毫无保留的交给她。
郁祁汉拉起她的手,在上面放了一把防盗门的钥匙,“还有这把钥匙。”
“咦?”白娉婷看到以后,惊讶的出声,“怎么和你之前给的不一样?”
“我们不住那套公寓,我在北河那低价弄了一套房子,就在他现在住的小区,那附近的设施齐全,有幼儿园还有小学,而且也离他们近,你平时见雁雁也方便!”郁祁汉回答说。
“你都打算好啦?”白娉婷听了他的话,仰头巴巴的望着他。
“男人么!”郁祁汉抬了抬下巴。
按照平常,她很想给他一个大白眼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只想这样望着他。
以前也就算了,他们现在领证结了婚,就不能总在白家住了,一是空间真的太小不方便,二是毕竟彼此结合,今后要创造属于他们的家才是。
郁祁汉握着她的手指收拢,“拿着吧,郁太太!”
“好的,郁先生!”白娉婷笑着咬唇。
她此时笑眼弯弯的模样,明媚的像窗外的太阳,郁祁汉看的情难自禁,在她嘴上辗转吻了又吻。
分开时,他额头抵住她的,“婚礼你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都行啊!”白娉婷眨巴眼睛。
“我找人看了下日子,六月底有个好日子。”郁祁汉捧着她的脸,“哪天找个时间,两家人见一面,商量一下婚礼的具体时间。”
算了一下时间,那时候她也才三个多月,肚子还不会鼓起来,穿婚纱不至于难看。
“好!”她没任何意见的点头。
“婚礼当天的宴客的话,我爸会替我们操办,他的意思是两家一起办,顺带着把你家里这边的带出来。这两天你先让爸妈将宾客名单拟一下,需要安排座位之类的,直接交给我就行了。”郁祁汉跟她说着有关婚礼的大致安排。
“怎么不说话?”
见她没有出声,他不禁问,以为是哪里不满意。
白娉婷舔了舔嘴唇,抱了抱怀里的文件袋,语气里有一丝纠结,“我怎么有种嫁入豪门的感觉……”
“错了。”郁祁汉勾唇,再度啄上她的嘴唇,“你嫁的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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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绿色的普拉多在行驶了一段千米的私路后,停在郁宅院里。
白娉婷从副驾驶走下来,被旁边过来的男人牵住了手,还是觉得紧张的直咽唾沫,“郁祁汉,怎么办,我感觉好紧张啊!”
她不是开玩笑,手心都是汗。
郁宅她之前来过,但每次都是不太好的记忆。
在两家人会面以前,郁祁汉提出让她先来家里和郁父正式吃顿饭,见未来公公这是应该的,可也足以让她胆怯了。
“没事,有我在。”郁祁汉握紧她的手,勾了勾薄唇。
白娉婷冲着他回了个笑容,打起精神的往里走。
他们进去的时候,晚饭就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依旧是大厨级的水平,很丰盛的一顿。
郁家本来就不是普通人家,每次用餐时也都很严谨,好在有老太太在,常常主动起着话题和她说话,让她感到放松了不少。
吃过了饭以后,郁父叫他们两个到了书房。
才坐下没多长时间,郁祁汉就被郁父随便找个理由给支开了,只剩下白娉婷一个人。
偌大的书桌面对面,白娉婷背脊挺的笔直,感觉像是每次到领导办公室谈话时的惴惴不安。
郁父很有耐心烦儿的一遍遍煮茶,将水倒入茶盘时,抬眼看她问,“我听祁汉说,过户给你江边的两套别墅,你没要?”
“我们有房子住!”
白娉婷点头,解释说,“别墅太大了,不太适合我们!我们就两个人,太大了住的太空旷,打扫起来也麻烦,而且我们住的那个地方,是在我闺蜜附近,有很好的幼儿园和小学!”
她一连串的说完以后,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话太多了。
只是想到就应该做真实的自己,没有必要什么都事先想一下,所以更加的不卑不亢。
“嗯。”郁父见状笑了笑,再开口语气温和了不少,“婚礼的事情,祁汉都跟你说过了吧?”
“嗯,说过了!”白娉婷点头。
“嗯。”郁父也点头,随即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盒子,“这个给你。”
盒子是紫檀木的,上面的花样都是精雕细琢刻上的,打开后,里面是红色的绒布,躺着一个贵妃镯,玉质晶莹剔透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不能要的!”白娉婷忙摆手。
“拿着!”郁父皱眉,硬塞在她手里,“这是郁家传下来的,不光是你,每位郁家的儿媳妇每人一个!”
“谢谢!”白娉婷闻言,这才踌躇的收下。
若是家传的话,那她是没有不拿的道理,沉甸甸的捧在手里,让她更有了成为郁祁汉妻子的实质感,而且,这也代表着郁父从心里接受了她。
正心绪难平间,听到郁父沉沉的一句,“收好了,要是弄丢和弄坏了,家法侍候!”
“哦……”白娉婷连忙应,更加紧的捧着木盒,生怕不小心给摔坏了。
郁父看着面前年轻女孩子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俊不禁,却还是要板着一张脸,挥了挥手,“行了,出去吧!我要练字了,别打扰我!”
“好!”白娉婷点头,起身的颔首,“那伯父,我先出去了!”
谁知她话音落下以后,郁父两道眉毛不悦的皱了起来,看的白娉婷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感觉会见公公这种事情太艰难了!
“一直伯父伯父的叫,都扯证了,孩子也有了,还不改口?”郁父沉声的说。
“啊!”白娉婷这才反应过来,拍了下脑袋,咽了咽唾沫,又舔了舔嘴唇的,酝酿了半天后,鼓了鼓腮帮子的脆声喊了句:“……爸!”
郁父这辈子香火很旺,有三个孩子,但都是儿子,身边其实很少有女孩子存在,也让他跟人相处起来更加严肃且不易亲近。
虽说面前的白娉婷不是他第一个儿媳妇,但大儿媳妇走的早,二儿媳妇又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