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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哪里呢?”
“加拿大。”池北河勾唇回。
知道女儿并不懂,趁机稍微讲解的说,“那里气候和咱们这边差不太多,很多别墅都坐落在山坡上,我们也会住在那里,然后还有小花园和草坪,可以吗?”
“都可以呀,反正我只要和你们在一起就很幸福了!”
小糖豆立即点着脑袋,樱花瓣的小嘴翘的高高,甜蜜蜜的说。
别说是叶栖雁听了女儿的话觉得心尖上颤动,就连池北河都跟着是,他欠身上前,将严肃的脸廓侧过去半边,便受到女儿湿哒哒的一个吻。
待他直起身子时,叶栖雁拽了拽他的衣袖。
内双的黑眸看过来,她柔柔的望进去说了句,“刚刚小糖豆说的,我也是。”
只要他们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去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因为都会是最幸福的地方。
“妈妈你也亲爸爸一个!”
小糖豆听到妈妈的话,顿时脆声提议。
池北河见状,毫不客气的将半边脸廓再次的凑过去,叶栖雁推搡不开,又碍于场合的脸皮薄,在女儿的激动催促里,还是扭捏的上前蜻蜓点水了下。
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惹的周围人都连连张望,路过的都要看上两眼,像是画上一般,忍不住微笑。
而对面货架旁站着的挺拔男人,也一眨不眨的始终望向他们,似乎是画面太过刺眼,手里面拿着的牙膏,都快要被捏碎。
他从刚刚一直就站在这里,听着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欢笑声。
听着他们探讨着出国后的生活,就连他脑海里都浮现出那样的画面来,他们远离这里一切的过神仙般的日子,手牵手的在他看不到的世界里幸福终老……
池北河要退出商界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常常被人私下议论着,相信过不了多久的时间。
脸红着的叶栖雁不经意抬眼,也是撞到前方紧迫的视线里。
她皱了皱眉的收回视线,对着说,“买的差不多了吧?我们去结账。”
“嗯,走吧。”池北河也是注意到,没多说的点头。
俯身单手抱起女儿,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肩头,往收银台的方向走去,沿途而过时,也直接将站在那的挺拔身影直接忽略,走出那道追随的视线。
超市里有很多家庭结伴而来,但都不如他们看起来那样和谐幸福。
室内空调的温度调的很暖,叶寒声的脸色却愈加没有血色。
他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在陪着池昊天夫妇去寺庙时,门口遇到求签算命的,非缠着他要给卜一卦,最后没办法的只好掏了钱随便摇了跟签出来了事,似乎是根下下签。
签文的内容他看不懂,但算命先生说了句话,且几日里曾多次辗转在梦里回响。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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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音乐里,舞池里时扭头摆臀的人们。
半弧形的吧台前,叶寒声坐在高脚椅上,在敷衍了两句挂掉电话后,便端起面前的酒杯举高,灯光下玻璃杯里澄澈的液体,像极了她曾澄澈望着自己时的双眼。
没过多久,便有人气冲冲的踩着高跟鞋过来。
方灵珊一到了他面前,便劈头盖脸的一顿吼,“寒声,你竟然有闲心的跑到这里来喝酒,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原本晚上是在自家放映厅里看电影的,临开始前她吵着想吃花生,就让他到附近的超市里买。
谁知道这一去过了好几个小时都不回来,她一遍遍打电话也没人接,到最后终于是接了,别说花生了,就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丢下她跑来花天酒地。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搭理我!”
见他连正眼都没看自己一眼,方灵珊小姐脾气上来,“我越来越发现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啊,怎么对我一点都不热情,哪有你这么对待自己未婚妻的,你说啊!”
叶寒声像是没听到她的呱噪,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低头时,手里面捏着个破旧的银灰色钱包,上面皮子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正打开着凝看着里面的照片。
方灵珊见状,凑过去想要伸手拿过来看。
“走开,不许碰!”叶寒声冷冷的拂开她的手,怒声斥责。
酒吧里面光线暗,方灵珊虽然没看清楚,但一闪而过时,也能大致看到照片上面似乎是个女人,总之不会是她自己就是了。
“叶寒声,你竟然这么大声对我说话!”方灵珊火大了,指着他嚷嚷,“还有你那是什么照片!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夫知道不,还宝贝别的的女人的照片,你简直太过分了!你还想不想要更多池氏股份了?”
“我告诉你,信不信我让我爸把注资给你的股份也都撤回来?”
“呵呵。”叶寒声冷冷一笑,无所谓的样子。
就算他得到更多的股份又有什么用?不等他处心积虑的成功逼她主动离开,池北河就已经心甘情愿放弃掉一切江山,只爱美人的出国定居。
叶寒声猛地灌了一杯,直接趴在了吧台上。
“你还喝个没完!怎么样,没事吧?”见他的模样,方灵珊忍了忍还是上了前。
谁知刚触碰在他胳膊上,便被毫不怜香惜玉的给推开了,睁开的眼睛里的神色涣散着,嘴巴一张一合间,喃喃念着某个名字,“雁雁……”
被他这样对待,方灵珊彻底受不了了,气愤的将名牌包扔过去。
“我真是受不了了!你竟然还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叫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我回去告诉我爸去,我要和你取消婚约,绝不嫁给你了!”
这样一通吼完,见他连个反应都没有,扭头便恼怒的走了。
叶寒声仍旧没有半分的反应,连抬起头看一眼都没,而是仍旧趴在那,看着手中钱包里面放着的照片,曾经在钱包找回来时原本的照片就消失不见了。
是他们的合照,好像从那时开始,就无形中预示着他们之间。
叶寒声想到了不知道多久以前,她曾和池北河有过短暂分开的时候,他当时好像对他说了句“谢谢成全”,如今想来,这四个字只觉得讽刺,他们两个到底是谁成全了谁?
而现在的这张,还是他找了很多曾经的大学同学,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这样一张,照片里的她仍旧是青涩时期,澄澈的一双眼睛,嘴角带着笑,是他曾拥有她时的样子……
叶寒声看着看着,心头就越发的疼痛。
五光十色的灯光下,越来越蒙的视线里,他再去看照片时,看到的却都是现阶段她对着池北河露出笑容的幸福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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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高档的住宅小区。
叶栖雁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时,茶几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伸手拿过来看了眼,是陌生的来电号码,微微皱了下眉,略带疑惑的接起,“喂?”
“是叶小姐吗?”那边直接问。
“我是……”叶栖雁听后,更加疑惑问,“请问你是?”
“这里是开发区嵩山路上的酒吧,你朋友叶先生喝醉了,还在这里和人起了冲突,现在额头还淌着血却不肯走的在这儿继续喝!你能过来劝劝他吗,他一直在念你的名字……”
曾几何时,她在接到这样电话时会立刻起身。
心中有所感慨,却坐在沙发上没动半分,叶栖雁将手机换到了另一边,视线平静的停留在电视屏幕上,她语气很淡,“抱歉,你应该找别人。”
说完后不管那边还在说什么,她毫不犹豫豫的挂了电话。
眼前有高大的阴影盖过,叶栖雁侧过头,池北河正屈着两条大长腿的坐在她身旁,手臂搭在她后面的沙发背上,宛若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谁来的电话?”
叶栖雁看了他一眼,没隐瞒的告诉他。
末了,还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直接把电话挂了,也关机了,省着再打过来。”
“嗯。”池北河勾了勾薄唇。
“小糖豆睡着了?”叶栖雁望了望楼上问。
“睡了。”池北河回了声,“故事还没有念到一半,就睡着了,直打呼噜。”
叶栖雁笑着点点头,想要转回视线到电视机上,见他内双的黑眸始终凝向自己,露出不解的表情,然后就见他忽然递过来一个购物纸袋。
她看到以后,便扬眉问,“不是不给我看吗?”
他们从超市结账出来以后,中间她陪着女儿去k买了圣代,回来时他手里就不知从哪儿多出来个购物纸袋,里面更不知装着什么。
叶栖雁当时好奇的想要看,他却没有给,一直到回家也没给。
“给你买的自然会给你看。”池北河长腿交叠起来。
“是什么?”叶栖雁笑着接过后,一边将里面东西往出拿的一边问,“衣服吗?我好像暂时不缺什么衣服穿……”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在看到里面东西时戛然而止。
叶栖雁脸颊上猛然窜起的红晕直蔓延到了后耳根,烫手一样的将手里的东西丢回去,眼睛里带羞的直瞪向他。
“怎么了?”池北河慢条斯理的明知故问。
“你买这个做什么!”叶栖雁咬唇质问。
“买给你的,自然是给你穿。”池北河黑眸里烁动着促狭的光,像是里面有一只邪气的恶魔再冲着她招手再招手的示意。
“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她红彤彤着脸叱他。
“怕什么,又不是没穿过。”池北河低笑,喉结在滑动。
叶栖雁听他一说,也不由想起来,曾经在他们去拉斯维加斯时的某个夜晚,她受闺蜜小白的洗脑,跑去买了这类型极富有“内涵”的睡衣……
那是她所做为数不多的大胆事情了,现在想起都觉得臊的慌。
再将丢进去的睡衣拿出来看了眼,比她之前穿过的那个更要夸张了许多,堪堪就是几根带子外加三小片布料,而且布料还是薄纱的,根本什么都遮不住。
“不是马上去国外生活,你怕会不适应么?”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盯着她,手肘慵懒的拄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这是用心良苦,先让你适应适应国外开放的文化。”
“……”叶栖雁心都突突突跳了。
客厅的温度本就不低,这会儿更加火辣辣了。
池北河结实的身躯向前,捉起她的手放在薄唇边咬住,上面传递过来的热度如同他凝向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彻底融化了一般。
“雁雁,上楼去换。”
松开她的手指,他附在她的耳边气息粗喘,“我想像上次那样看你穿,然后在撕碎它……”
叶栖雁往后缩了缩身子,抱起了怀里的纸袋子。
在他眼神以及声音的蛊惑里,她红着脸起身,听话的要回房间换。
只是走了两步后,她又返身回来,勾住他的小手指一并拉起来,吞咽了两口唾沫,又在他炽热的目光里舔了舔嘴唇,咬字了句,“你看着我换怎么样?”
池北河挑高了眉,任由她勾着自己一步步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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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池氏写字楼。
下班时间里,一层大厅大部分人流都往外面走。
叶栖雁和同事于瑶瑶在打完卡以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