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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突发的一幕,让包厢陷入了一阵手忙脚乱。
“是啊是啊,叶小姐,你有没有摔坏到哪里,严重不严重?看给池总都给担心坏了!”其他人也忘记了唱歌还是喝酒,都凑过来关心的问。
“嗯?告诉我摔到哪儿了?”池北河蹙眉问。
叶栖雁抬眼看着他,两边嘴角渐渐抿紧着。
包厢里光线太暗,其他人可能都没有太注意,但她刚刚是从他身前走过的,这样冷不防的突然摔倒,就一定是被他伸腿绊的!
躲开他摸上自己下巴的手,叶栖雁看了眼滚落到边角处已经摔成两截的麦克风,这下是不用唱了!
“抱歉啊,歌我不能唱了,我去洗手间检查下!”
“快去快去吧!”
她冲着众人点头,便捂着还酸麻的下巴走出了包厢,池北河敛眉的跟在了身后。
*********
一路往洗手间方向走,叶栖雁也是注意到身后跟着的高大身影。
收回眼角余光,下巴上的疼痛,让她脚步加快的往洗手间里走,直到现在她还不敢置信着,他竟然会伸腿故意绊了她一下,这完全是小孩子才会有的行为!
好在她今天穿的是牛仔裤,不然摔下去非走光不可,但即便如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是够丢人了!
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女性的身影,而是穿着白衬衫的池北河。
“你进来干什么,这里是女洗手间!”
叶栖雁瞥了他一眼,语气不怎么好的说。
池北河像是没听见一样,迈着长腿走到她面前,将她瘦小的身子直接扳过来,蹙眉上下凝了她一番,扯着薄唇问,“磕到下巴了?”
“不用你管!”叶栖雁打掉他的大手。
“你跟谁耍脾气呢?”池北河声音沉下来。
“你是故意的!”叶栖雁指责他。
“我故意什么了?”池北河不紧不慢的反问,却是明知故问。
叶栖雁澄澈的眼睛瞪着他,下巴上传来的酸疼让她不禁更觉得委屈,“你敢说我会摔倒,不是拜你所赐吗!好端端的,若不是你故意伸腿绊了我一下,我还能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
“那也说不准,以前你不也摔过。”
“你——”
叶栖雁眼睛瞪的更大,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
不愿意再和他多争辩一句,她挣扎开就要往出走,可是三两下就被他给轻巧的拽回来,重新抵在他和洗手池之间的范围里。
“疼不疼?”池北河伸手触摸了下她的下巴。
见她疼的皱起眉,自己的眉眼也阴郁了下来,语气不善,“谁让你要跟他唱情歌!”
“明明是你自己说‘去唱吧’!”叶栖雁听后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你自己想去唱?”池北河从鼻里发出一声冷哼,语气更沉,“我说让你唱,你就去唱?我说的话多了,怎么都没见你听,我昨晚还说我们尝试一下六九呢,你有听我的话了吗?”
这人,竟然扯那么远……
没想到他将两人牀上的事情也扯到这里面,叶栖雁脸颊有些红。
“是你行为太恶劣了,我都不知道你是这么爱暴力的人!早上的时候刚掐完我,现在还肿着,晚上又故意绊倒我,差点磕掉了我下巴,你怎么这么没风度!”
叶栖雁腰部抵在洗手池上,开始细数起他的罪行来,心里也是气恼。
“谁有风度,他叶寒声?”池北河严肃的脸廓上比她还要生气。
“你倒是还挺在意你的前男友,早上跟人介绍时都不敢提和我的关系,是怕他伤心?刚刚他那首歌唱的,你眼睛就没离开过他身上,鬼狐狼嚎了两句就把你感动了?”
若不是他临时伸腿,他们可就把小情歌对唱了!
明明叫她过来是秀恩爱的,结果到最后反而弄得自己一肚子气。
池北河扯了扯衬衫的领口,上面的扣子被暴力的扯掉了两颗,不知滚落在哪个角落。
叶栖雁看着他眉眼间的阴郁,也总算是弄明白了他一整天喜怒无常的原因,终于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虽然不喜欢被他这样拎着耳朵训,但却忽然生不起气来了。
“雁雁。”
低沉的男音,盘旋在她头顶。
叶栖雁怔了下,不由吞咽着唾沫的抬起眼睛看他。
平时两人很少称呼名字,尤其是他,或者是已经习惯做b的关系,大多数都是直接开口,即便是叫也都是叫她的全名“叶栖雁”,像是这样一声从来没有过。
从小到大,和她亲近的人几乎都会这样叫她,已经习以为常。
可现在从他低沉又磁性的声音喊出来,她感觉和每个人都不同,心中不由一动。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她,似是想要就此望进她的心里,蹙着的眉似是在思索着什么,沉默了半晌后,重新扯唇幽幽的问,“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
叶栖雁还处于刚才他那样唤自己的情绪当中。所以他忽然这么一说,她还没有从中反应过来,素净小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怔愣的在看着他。
池北河漠漠的收回双手,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
走廊里,不时有人走过。
女洗手间里跑出来个倩影,追着前面男人高大的身影。
像是没有听见后面人在喊着他的名字,双手抄着裤子口袋的池北河走的很快,两条大长腿迈动的步伐也大,严肃的脸廓上没有表情。
“池北河——”
叶栖雁气喘吁吁的终于追上,从后面拽住他。
池北河被迫的停下脚步,侧过内双的黑眸,漠漠的目光投递在她身上。
那样淡漠到甚至是有些森冷的目光,都不由让她打了个小小的寒颤,但是她并没有害怕,而是更加抓紧了他的手臂,结实的肌肉让她觉得安心。
叶栖雁抬起眼睛,澄澈的目光柔柔的看着他。
对于这样明显的讨好,池北河表现的无动于衷,严肃的脸廓上依旧蒙着一层阴郁的云,也不拿正眼看她,抿着的薄唇也不说话,像是僵硬的雕塑。
“喂!”叶栖雁轻晃了晃他的手。
见他连个反应都吝啬,下巴的线条绷紧,她不由轻笑出声,“吃醋啦?”
其实从早上到现在总结下来,都无外乎是这个男人因为在意的吃醋表现,多少是有些幼稚,还有些小心眼,但又会很可爱。
池北河闻言,顿时反应很大的眯起了黑眸。
“我吃什么醋!”他声音硬邦邦。
“没有嘛?可是我怎么闻到这么多酸味呀!”叶栖雁挑高了声调,还故意在吸着鼻子去闻。
看着她素净小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调侃笑容,池北河心头更加火起,而且更像是恼羞成怒,直接一把甩开她的手,迈着长腿继续走。
叶栖雁见状,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锲而不舍的再度追上去,这回干脆挡在了他的面前,两只手都抓住了他大掌,牢牢的攥紧。
“池北河……”她喊了他一声。
对上他那双像是深潭一样深邃,又像是夜色一样黑的眸子,叶栖雁似乎是有些害羞了,又低垂下了眼睫毛,视线落在他程亮的皮鞋上,折射着灯光以及她隐约的影子。
深呼吸了两口,她像是蝴蝶翅膀的轻柔声音,“池北河,我喜欢你。”
池北河,我喜欢你!
叶栖雁清晰的听见,心底也在重复这句话。
这不像是年少轻狂时,有好感就会脱口而出的喜欢,随着年纪的增长,经历过人生中很多的事情,现在的喜欢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才会说出来。
在洗手间里时,他最后问的那句话,她始终没有做出相关的解释。
而是干脆用这样一句直接的告白,表明心迹。
叶栖雁在告白之后,还是觉得害羞的,但还是鼓足勇气抬眼去直视了他的黑眸。
池北河喉结滑动了两下,被她攥紧的手改为握住她的,然后直接手臂一伸的将她带入怀里,薄唇抿着的始终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搂着她往前走。
严肃的脸廓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不过眉宇间的阴鸷已经悄然消散了。
叶栖雁原本还小小期待了一下他的表情,或者说两句什么,毕竟是告白嘛!
没期待他会回应什么,可是他连个“嗯”都没有,不免有点儿小郁闷,抬头偷偷瞥着他,发现他两边脸颊似乎是有着隐约上升起的红。
“池北河,你脸红了!”
叶栖雁眨动眼睛,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
池北河听后,两道眉蹙起,严肃的脸廓绷的又更严肃了些。
嘴角翘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再次提醒,“你脸红了呀!”
“闭嘴,我听得见!”池北河伸出长指捏住了她的嘴唇,尴尬怒声。
叶栖雁见状,连忙不敢再多说一句,可眼睛里的笑意却根本止不住,两人间每次都是他弄得她害羞不已,没有想到他竟然也会有不好意思!
池北河薄唇抿紧,最后干脆将她的脸埋在自己胸膛里。
*********
两人脚步的方向并不是回包厢,而是停在了电梯口。
被他揽在怀里的叶栖雁见状,惊讶的问,“我们不回去了?”
“嗯。”池北河点头。
“这样不打招呼的直接走,会不会不好啊?”
“没事。”池北河扯唇淡淡。
“可是你的外套还在包厢里,还有我的包!”叶栖雁想到后,皱眉的说。
“不要了!”池北河很土豪的说。
“还是去取一下吧,顺便跟他们打个招呼,不然太不礼貌了!”
见他眉毛蹙起,她连忙又继续说了句,“我不和你回去,你自己去取,我在这儿等你。”
“嗯。”池北河闻言,这才勉强点头。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走远,叶栖雁抬手摸了摸脸颊,其实刚刚调侃他的时候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也都很烫。
等着视线里再次出现他拎着西服的身影时,已经是过去十多分钟了。
“怎么这么半天?”叶栖雁不解的问。
“嗯。”池北河淡淡回了句,瞳孔有些暗暗在微缩。
出了俱乐部,他们两个还是去了东方之珠,不过时间太晚并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转了转就坐车回酒店了。
套房的门一打开后,池北河内双的黑眸和她对上,便伸手一推的将她抵在墙壁上。
房卡还没有插在用电感应上,屋子里还是黑漆漆一片的,只有从客厅落地窗外倾泻进来的一些霓虹灯影,能辨别出彼此的轮廓。
池北河额头抵在她的上面,“再说一遍!”
“什么?”她不解问。
“你今天对我说的话,再对我说一遍。”
叶栖雁这回明白了,知道他话里所指的是什么,不由轻咬起了嘴唇,其实她很想要矜持的不开口,但在他深邃眸光的凝视下,还是重复说了,“我喜欢你。”
池北河听后,猛地就低头吻住了她。
极尽*的一个热吻,放开时,两人呼吸都明显变得急了。
“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池北河眸色越来越深,“再说一遍,我想听!”
“不说了!”叶栖雁被吻肿的红唇抿起来了,害羞的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