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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皇以为派了五十万大军犯我禹境,就能以雷霆之威一举荡平我炎王大军。”周正冷哼道:“孰不知周某拿下禹州原本就是想要打通攻越通道,免得后路受夏逊袭扰,可恨夏逊与周某同为义军领袖,本当齐心协力,以推翻暴越为己任,而他却担心周某另有所图,为此不惜杀我炎王使臣,逼迫周某决裂,他以为凭借手中的力量就能抗拒炎王军威,孰不知只是螳臂当车罢了。”
平胜虎干笑了两声,也不应声,禹王杀使压根就是一个笑话,夏逊就算再蠢,也不可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甚至是绝义群雄的事情,周正为了讨伐禹州,出师有名,不惜动用死士为使臣,手段简直堪称毒辣。
好在周正伐禹最终取得了胜利,否则一旦炎禹战事结束,双方僵持不下,光是杀使一案,就足以让炎禹两军势同水火,彻底对立不死不休!
梁王萧山不止一次率军与孟破天鏖战,但那是为了争地盘,在当今乱世无论如何都算不得一个错字,萧山之所以和孟轻语结下刻骨铭心之仇,完全是因为萧山不义,举兵伐丧,非仁者所当为!
而禹城杀使案,严格说起来同样是不义之举,栽到禹王头上就是禹王不义,落在周正头上,周正同样要受到群雄鄙视,所以这尽管看起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因为牵扯到了两王相争,就是轰动天下的大事,这次若非禹王被灭,禹王岂能与周正干休,只怕两军绵延大战还不知道要经历多久。
平胜虎之所以笑,周正的托辞还仅仅是其一,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当周正的这番话纯粹是在放屁,群雄谁不知道炎王军少帅周正与幽王孟轻语苟合,甚至还生下来孽种,周正占了禹州之后,目标会是大越?
如果给周正一年半载的时间,周正若是不和孟轻语联兵讨伐平州,平胜虎敢把自己的眼珠子扣下来当球踢。
作为乱世当中三十二路反王之一,平胜虎没有太大的雄心壮志,他只想依靠自己手中的兵力,在天下一统的时候选择归附,至于是归附禹王还是朝廷对于他来说并无实质性区别,最重要的是,他觉得以他的实力足以封公甚至封异姓王!
然而周正自领兵入夏之后,平了夏州四王,基王封了公,其余三王成了侯,当然这并非关键,关键是这四人名义上是公侯,实际上就是被软禁在夏郡城中的四条狗,完完全全就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身为公侯便是贵族,可莫说常驻夏郡的炎王府丞相马三杰不把四王看在眼里,便是哪些原本是四王属下的文臣,对四王也是敬而远之,生怕沾染上他们连累自己被猜忌。
堂堂一州之主,最终竟然落到如此下场,想想都让人心酸难忍。
周正灭了禹州,禹王和天星王死在禹城城墙上,禹王世子夏平一家全部迁往夏郡,被周正以炎王令旨册封为侯!
能这么做,可见周正连最后的一丝脸面都不打算要了,要知道周正至少还是以夏平的名义劝降了禹州残军,就算要过河拆桥,又何至于如此饥不能耐,就算是给天下做样子,封夏平为公很难吗?哪怕只是个空架子,至少也能在脸面上好看一些吧。
平胜虎很清楚,周正不是不想将禹北三城彻底掌控在炎王军的手里,而是没有时间,周正不是禹王,禹王的战略重心一是防备禁卫军,二是平州,所以夏逊很乐意让他太平王和天星王存在牵制住虎贲军的力量,左右不过付出些许军资粮秣罢了。
但周正的野心很大,既然能杀自己的使臣只为寻找出兵的借口,可见周正对于地盘的渴求欲望有多大,平胜虎认定如果他归顺周正,那么用不了多久,他的下场基本上和夏平没什么两样,一个手里没了兵权的反王,唯一的奢望就只能是活着。
平胜虎不希望自己苟延残喘像是一只被圈养起来的猪一般的活着,如果此番不是官军大举南下,他或许没有出路没有选择,最终在周正料理了营州和杭郡之后只能归顺,然后被卸掉兵权,但现在官军南下了!
平胜虎最后决心背叛义军,降越!
现在又多出了一点野望,就是用周正的人头去做降越的投名状!
第三百七十八章夺权(2)()
庄郡城外,周正与平胜虎一顿虚与委蛇,最后并驾齐驱一同入城。
六万五千大军紧随其后,平胜虎以及一应将领看着这一幕,虽然眉头深皱,却也无可奈何。
炎王军千里来援是为了守住庄郡,抵御大越虎贲军夺城,至于如何援还轮不到太平王以及其部下置喙。
炎王军可以选择屯兵城外,等虎贲军兵临城下之时进行野战,毕竟炎王军的野战之强举世共知,也可以囤兵十几二十里之外,与庄郡互为犄角,一旦虎贲军攻城,可内外夹击以收奇效,自然也可以驻军城内,参与城池守卫战!
大军入城,看似周正是选择了第三种守城之法,但平胜虎心知肚明,这是周正还对其有很大的戒心,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算不得什么。
“少帅远到而来,足见守望相助之谊,小王已在府中略备薄酒,为少帅接风洗尘”
平胜虎说的自然是客套话,他很清楚周正对他并不放心,否则此番助战,炎王军最好的选择绝不是入城,既然入城就是对他有防备之心,既然有防备,周正怎么可能会欣然赴宴。
谁知周正大笑几声说道:“本帅行军十日,军中戒酒之令严明,谁敢违抗上到一军将主,下到寻常战兵可都是与自己脖子上扛着的脑袋过不去,现如今诸将早已是听不得这个酒字,现在既然已经入城,虎贲军尚有一段时日方至,这禁酒令倒是可以暂废,现在既然平前辈有邀,本帅自当率诸将赴宴,不过平前辈,可要拿出珍藏的好酒才是啊。”
平胜虎眼中闪过一缕精光,传闻周正此人智勇兼备,更是胆略远胜常人,当年敢单人独骑入景州城便已可见一斑,然而此番周正既然对他已有防备之心,却依旧赴宴,难道是周正愚蠢?
当然不是,既然不是,那么多半就是周正有所持,光凭这一点就不得不让平胜虎心生警惕。
庄郡乃是一路反王的府城,自然不是纯粹的军城,不过百姓的基数依旧极少,作为随时要面对越军攻打的城池,稍微有些办法的百姓都会选择迁移。
不过城中商铺倒是不少,不过大多关门闭户,这些商铺八成以上都是各州,尤其是云州、禹州、夏州的大商中转囤货所用,比如夏州的刘家和叶家在庄郡内都有商铺作为北上直隶和南下托运的落脚点。
炎王军最终驻扎在西城的落霞山下,这里地势开阔,背靠高山下有水源,乃是驻军的绝佳之地,本是太平王部一营驻扎区域,不过炎王军要驻于城内,平胜虎至少在明面上还不敢苛待,是以让其部人马迁出,让炎王军兵马占据此地整理防务,也算是给足了周正面子。
打造营盘炎王军自有规制,而且并不是说驻扎在城内没有威胁就不需要防御工事,恰恰相反,越是安逸的环境就越是不能少了警惕之心,炎王军上上下下将领,在周正亲自制定的行军方略当中获益良多,不管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只要是驻军,就一定会一丝不苟的扎营,军营驻地,即便非战时也会当战时对待,任何敢于窥视之人,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内被斩杀!
这一点哪怕对现在名义上的友军,也就是太平王部将勇也不会有丝毫例外!
太平王府内,平胜虎在厅内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周正到底有什么依仗,竟然敢欣然赴宴。
刘在朝脸上则是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大王何须烦扰,不管周正有何依仗,我们只需按照计划行事便是,无非就是计划有所提前罢了,更何况,这里不是禹城更不是夏郡,周正入了庄郡,他便已经输了一半。”
平胜虎皱眉道:“周正此人行事委实让人难以揣度,本王是担心如果他存心试探,就不可能没有防备,而他敢赴宴,更不可能没有依仗,若是动手,最后被其逃回炎王军大营,只怕等不到越军临城,本王就要与周正在这城中决一死战,胜负孰难预料。”
“这一点确实不可不防,不过微臣以为,大王只需以不变应万变即可,若有机会下手便当机立断,若无机会就暂时放弃,反正周正在城中也不是一日两日,即便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们依旧还有很多后手可以用得上。”
平胜虎点了点头,道:“军师此言倒是老成持重,本王以诚相待,周正即便心生疑虑,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时候也不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事,本王甚至还可以主动将庄郡城防交到周正手上,让本王麾下数万将士皆听其号令,本王就不信,他还能对本王生出猜忌之心,只要他防备一松,本王自然有的是机会!”
刘在朝笑了笑道:“大王高见。”
“不过今天未必没有机会,为防夜长梦多,本王若有机会将其拿下,那也不会白白错失良机。”平胜虎冷哼道:“听风楼哪里如今安排的如何了?”
“大王只管放心,微臣一切皆已料理妥当。”刘在朝洒笑道:“大王若是觉得有机会动手,哪怕只有七八成把握,三千甲士便会突入听风楼,将周正以及炎王军诸将一网打尽!”
“落霞山下的炎王军大营若有异动”
刘在朝略加思索道:“暂时应该不会,炎王军不管怎么说都是客军,只要一日没有喧宾夺主,一日越军没有兵临城下,那么异动的可能性不会太大,别的不敢说,至少微臣可以肯定,周正此番来援,心里还是想要和大王精诚合作,共御大敌的,炎王军若有异动,就难免会有冲突,一旦冲突,损耗的可是守军力量,虎贲军大军压境,分毫损耗对于守城来说都是不利,所以,不是迫不得已,周正不会愿意跟大王翻脸。”
“本王何惧他周正翻脸!”平胜虎冷哼道:“废话不多说,本王这就前往听风楼,会一会这位近年来声名鹊起的炎王军少帅到底是何等人物!”
第三百七十九章夺权(3)()
听风楼。
听风楼乃是庄郡城中首屈一指的大酒楼,甚至庄郡所有的酒楼加起来与听风楼比都不够资格,这与听风楼奢华与否没有任何关系,与其是否人脉广泛,甚至与太平王私交多好没有关系,庄郡百姓只知道一点,但凡太平王或者太平军设宴,一般都不会选择在自己的府邸,而是选在听风楼!
听风楼俨然就像是太平王治下的官方酒楼!
至于听风楼的东家是谁,寻常百姓不清楚,只知道钱大掌柜是位和蔼可亲的老人,时常会接济穷苦人家,听风楼周边更是乞丐绝迹,因为只要是乞丐都被钱大掌柜收拢起来,有的帮厨,有的送菜运粮,总之不管做什么,孙大掌柜都给了这些乞丐自食其力活下去的机会。
钱大掌柜,善人之名,远近闻名!
不过一般跑商乃至大贾都知道,听风楼的东家乃是京城有名的巨商陈文瑞,这陈文瑞所在的陈家世代行商,乃是全天下能够排的进前三的超级富豪,比起夏郡刘家强了何止三五倍!
陈家同样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积善之家,不过相比于积善,陈家崛起之后的一二百年间,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资助贫寒学子,而这些学子在得到资助之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