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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投靠伺机而动的事还真没干过,这要是稍微露出些许破绽,转眼间就得被乱刃分尸
十来个亲兵被留在帐外,缴了械以后被上百新平军拿着长枪虎视眈眈的围在中间,周正便是其中之一!
周正的计划很冒险,但正因为冒险才有机会收获最大的战果,十来个冒充亲兵的人除了他以外还有张元骏,余下的都是暗影当中的佼佼者,入新平军大营,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看是否有机会实施斩首计划!
当然周正很清楚,哪怕他武力值爆表,就算能在这大营内袭杀鹿士贞,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也几乎不存在,因此他几天前定下此计,目的不是袭杀鹿士贞给新平军造成混乱以后为破营大军创造机会,那样就算灭了整个新平军,结果却将自己给赔进去的买卖,除非傻子才会去做。
周正的真正目的是要在联盟军袭营的时候,抓住鹿士贞反应不及的机会,暴起杀人!
第二十六章真假()
乱匪势力随便操练出来的斥候,怎么可能会是周正以侦察兵的手段调教,外加张元骏以杀手风格锤炼出来的黑风寨暗影的对手,新平军驻守在桐城外的十来个斥候兵以及所有的可疑之人,早在五天前,也就是黑风军进驻桐城的第二天便被暗影的人马一网打尽!
毒龙山距离桐城足有五百余里,想要实时传递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鹿士贞安排在这一路上的斥候,其最终目的还是观察桐城方面是否有异动,周正命令暗影缉拿这些斥候以后,传回新平军大营的消息自然尽在联盟军掌控之内!
八千黑风山贼卸掉负重,轮流背负重甲步兵所用的装备,出桐城南门之后便开始强行军,前行近百里以后折道往西,数十暗影卫杀手头前二十里开路,但凡可疑之人一律擒拿!
毒龙山以东三十余里,四天强行军六百五十里的八千山贼,隐伏夜色荒野之中,按照约定的时间,今夜子时过后,黑风军将会对新平军大营发起进攻,按照周正的说法就是,黑风军从此以后能否立足幽州,争霸天下就在今夜一役!
新平军中军大帐内,鹿士贞满脸络腮胡子不住抖动,亲切的对着田弘祚和张所养抱拳堆笑道:“二位首领的大名,鹿某已是久仰多年了啊,今日一见,果然都是虎将,新平军能得二位相助,幽州大势,何愁不定!”
田弘祚抱了抱拳苦笑道:“鹿大当家客气了,我二人此番来投,说明白些也知道在座诸位会怀疑我二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这一点我二人一时半会无以自辨,也不打算参与新平军攻打桐城的战役,但若是新平军有用得着我二人的地方,我二人也会尽全力,不管怎么说,身在乌凤山这么些年,心腹多少还有一些,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鹿老大能给我二人些许薄面。”
鹿士贞稍稍一怔,真要说起来,他对于二人投诚的信任度不会超过三成,但被田弘祚这么一说,倒是显得他疑神疑鬼了,但不论如何,这次征讨桐城的战略,鹿士贞都不可能让两个降将前去,桐城之战后,大局已定之前,他绝无可能冒一丝一毫的风险,但田弘祚这么一说,鹿士贞倒是奇道:“田头领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是,鹿某若能办到,绝不推辞!”
“那田某便先行谢过鹿大当家了。”田弘祚再次一抱拳道:“乌凤这些年待我二人还算不错,今日背主而投虽是激于义愤,但留下污身在所难免,因而我二人还望鹿大当家大破桐城之日能对乌大当家网开一面,留其一条生路,若有需要,最后关头我二人愿为鹿大当家前去说降!”
鹿士贞哈哈笑道:“乌凤一介女流,勇猛不输男儿,鹿某早已钦慕已久,若无必要,又怎忍伤她性命,待我破城之时,只要她不顽抗到底,逼我杀她,那么留其一条生路又有何难,二位只管放心便是。”
“如此,我二人便先行谢过鹿大当家了。”
“谢什么谢,以后都是自家弟兄!”鹿士贞爽朗一笑道:“二位头领稍待,鹿某这就安排人备下酒宴,为二位接风洗尘!”
田弘祚与张所养微微一怔,开始有些佩服鹿士贞的胸襟了,他二人大战前夕前来投靠,受怀疑乃是必然,但这鹿士贞竟然连他二人为何背叛乌凤都不多问,以至于准备好的说辞居然无处去说
“今日天色已晚。”张所养拱手道:“我二人一路奔走,如今也是人困马乏,不如鹿大当家先为我等安排个住处,让我等洗洗风尘,接风之酒不如留到庆功之日一起畅饮如何?”
“也好。”鹿士贞自不会勉强,喝道:“来人啦!”
还是先前那位传令兵走入大帐,身躯微躬等待大当家吩咐。
“准备两座大帐安排张头领与田统领安歇,能被二位统领带来的亲兵想必都是心腹中的心腹,同样好生安顿,不可怠慢!”
将帐与兵帐规格自是不同,不过征战在外,谁也不会有那么些讲究,布置这些本就不费多大点事,田弘祚、张所养与新平军诸位头目含絮了一番以后便被传令兵带了下去。
等到二人离开大帐,鹿士贞脸色肃然道:“田弘祚与张所养乃是乌凤的心腹大将,如今来投奔我新平堡,诸位看,其中几分真几分假?”
“大当家为何不问他二人为何弃乌凤投靠我们新平堡?”鹿士贞麾下第一悍将向鼎不解问道。
“因为毫无意义。”未等鹿士贞开口,坐在左起第一位置上的新平军军师涂有昌淡然说道:“如果这二人是真降,那么必然有其不得已的理由,如果是图谋不轨,那么必然编织好了一个足以让我们信服的理由,那么问与不问又有何区别?”
向鼎饶了饶头似懂非懂。
“其实,田弘祚与张所养是真降还是假降并不重要,只要新平军攻打桐城一役用不着他们,那么一切阴谋诡计都无施展的机会。”涂有昌冷笑道:“只要拿下桐城,歼灭乌凤山和黑风寨,这二人即便是假降也会变成真降,新平军从此以后白得两位战将,又何乐而不为呢?”
“明白了”问鼎点了点头。
涂有昌看了一眼鹿士贞,微笑道:“不过以我看,还有一种可能性更大。”
“军师说来听听。”鹿士贞奇道,涂有昌前面的分析与他不谋而合。
“我觉得这可能是乌凤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余有昌皱眉说道:“她与周其昌联手想要据城死守,伺机反击,但想必就是乌凤自己都没有多少能守住桐城的信心,因此他派这两个心腹来投诚,如果战败至少能保住她和她女儿一条命,那么这二人便是假降也成了真降,如果侥幸得胜,那么田弘祚二人便是真降也会立即反水,真降也就成了伪降!”
“言之有理!”鹿士贞若有所思道。
第二十七章夜袭(1)()
新搭好的军帐内,田弘祚与张所养相顾无言,周正与张元骏则是肃立一旁,脸色很是平静,完全没有身在敌营该有的紧张与压力。
周正本就是此番计划的制定者,沉着冷静必不可少,至于张元骏本身就是行走在暗夜里的杀手,最擅长的就是在危机四伏的环境当中潜伏,等待一击必杀技的机会。
其余的亲兵安排在另外一座军帐内,全部集中在一起难免会引起怀疑,而两位首领身边只有两个亲兵照料起居,论鹿士贞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四人会在自己的大营内,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密谋对他实施斩首行动。
从入营到现在为止,一切尚在计划范围之内,没有出现什么偏差,鹿士贞在没有确定他们是伪降之前绝对不会对他们这些投奔而来的人不利,千金买马骨,就算是样子,终归还是要做上一做的。
“此处军帐离鹿士贞待的中军大帐不足两百步。”周正面色凝重的说道:“鹿士贞为了示之以诚,明面上没有安排监视的匪兵,但暗中的监视必然存在,现在离计划行动时间已经不足两个时辰,张叔可有把握在袭营那一刻,摸进大帐格杀鹿士贞?”
“没有!”张元骏很干脆得说道:“中军大帐的防备最是森严,我有把握提前一刻钟潜伏在大帐旁边,在袭击开始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杀进大帐,但鹿士贞武艺不弱,若是稍有警惕,想要第一时间内将其击杀很难!”
“张叔不能一个人冒险,即便能袭杀鹿士贞,面对数百上千乱兵如何全身而退?”周正剑眉深皱道:“但鹿士贞不死,新平军不会大乱,袭营的弟兄伤亡恐怕不会小,因此鹿士贞必须死!我与张叔走这一趟!”
“好。”张元骏没有多说。
夜凉如水,天空中飘零着如柳絮一般淅淅沥沥的细雨,黑风军子时拔营,穿过夜色迎着微雨,一个半时辰潜行二十五里,八千黑风山贼匍匐在地,数十暗影斥候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将新平军大营外直面黑风军的这一路上的巡夜匪兵悄无声息的格杀,没有发出丝毫动静。
三百狼牙重步团山贼紧随暗影之后,进抵大营外千余步外,穿上重甲,卧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上去犹如一片整齐的巨石。
新平军大营内星火点点,千余步外甚至能够看到一队对巡查的身影来回穿梭,不管是狼牙还是潜伏在五里外的山贼,不管是将军还是最底层的喽啰,都非常清楚,这一战将决定整个幽州的战局,败了他们将会成为孤魂野鬼,胜了,从此跟着少当家平步青云,封妻荫子都不是没有可能!
帐内,周正捏了捏手里的沙漏,离正式进攻已经不到两刻钟!
对着黑暗中的张元骏点了点头,张元骏心领神会,两人同时起身,掀开帐帘,打着哈欠迈出军帐。
还未走出几步,只见两名新平军乱兵挺着长枪,一脸警惕的走过来,轻喝道:“回去,大营夜间禁止走动!”
“起夜”周正为难道:“帐内也没个夜壶,总不能在帐里面尿吧。”
巡夜兵嫌弃的皱了皱眉,看向张元骏问道:“你呢?”
“我已经憋了很久了”
“跟我来。”巡夜兵说完,头前带路,转过两三个帐篷,指着十步开外的一个简陋的五谷轮回之所低声道:“就这,快点。”
“好。”周正吐出一个字,给张元骏递去一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两名巡夜兵的警惕性很高,没有把握不动声色的将二人干掉,他们绝不会出手。
茅坑里面,周正与张元骏用眼神和手语无声交流了一番,已然可以确定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因为两人目前无法确定黑夜当中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乱兵在盯着他们,如果动手,很有可能提前暴露,在这大营内如果提前暴露,意味着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但是时间越来越近,便是周正都觉得此番将自己置身险境的计划是不是有点太冒失了。
看到两人从茅房里面出来,在外看守的两贼兵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两人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可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辛苦两位兄弟了。”周正咧嘴笑了笑道:“不过撒泡尿都要被人当贼防着,这种感觉可实在不怎么好。”
“哪来那么多废话,尿完了就赶紧回去,我们弟兄还要巡夜。”
“好勒。”周正嬉皮笑脸的应了一声。
片刻功夫,几人已经到了军帐门口,张元骏的眼色大致可以确定暂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但就算注意到他们也得行险一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