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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已飞出一脚,踢飞了要伤害杨雁回的人,手中长剑一扫,击倒了正要攻向杨鸿、杨鹤的人。顷刻间,对方便倒了一大片,再也无力起来了。
杨鸿兄弟面上大喜。
二人齐声叫道:“谨白!”
一众匪徒知是俞谨白来了,不由各个大惊失色。
俞谨白见到院里的累累死尸和重伤者,心中已是惊骇非常,方才瞧见屋内情形,又是且怒且怕。万一他再晚来片刻,这里的情形就不堪设想了。雁回此刻已是神志不清,他更是心痛不已,只是为了对付眼前这帮人,他一时还顾不得雁回。
不等众匪徒围上来,俞谨白手中长剑已搭在了匪首的项上,轻轻一旋,便有鲜血汨汨而下。继而冷冷道:“谁再上前一步,我先杀了他,再宰了你们。”
一众匪徒果然不敢轻举妄动了。
俞谨白厉声问道:“说,你们到底是被什么人派来的?到我这里要干什么?”
那匪首绝望之下,依旧是惊叹了一句,道:“俞谨白,你……你厉害……竟然还能……活着出来!”
俞谨白狐疑道:“你知道我被抓了?看来你和抓我的人是一伙的。你也是太子的人?”
那匪首冷笑一声,忽然伸头,用力自刀锋划过,脖颈顿时血流如注,他的人也倒在圆桌上,再无声息了。
俞谨白收剑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了。俞谨白心中一时间,也颇有些震惊。这人竟然自尽了!
匪首一死,其余众匪徒便虎视眈眈,各个跃跃欲试,想上前斩杀俞谨白,却又被他方才一瞬间的出手所慑,丝毫不敢大意。
俞谨白长剑一横,向前一递,速度快得让人避之不及,寒光一闪而没,顷刻间便又斩杀二人。
这些匪徒来时便已折损几人,但总体说来,也算是如入无人之境了。整个俞宅,没一个人挡得住他们大开杀戒。谁知俞谨白一来,不过随便动动手,便已杀了他们的首领,废了几个兄弟,此刻又杀了两个匪首。人家在他们中间,才叫如入无人之境。
若不是俞谨白身后仍有人需要他保护,只怕他早拎着手中长剑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了。
先前搜人的匪徒道:“不能跟他纠缠,我们撤。”
在这里耽搁的时间久了,只怕要横生枝节。没完成任务,还有下次机会,若出不了这宅子,才是真的不妙。
一众匪徒得令后,顷刻间撤了个干净,俞谨白立刻提剑追了出去。
那帮匪徒逃出俞宅后,立刻发现,他们被萧桐身边的私卫队包围了。云香和翠微带着大队人马于此时赶到了。
俞谨白忙道:“云香,拦住他们。要留几个活口。”
云香和翠微当即下令道:“拦住他们。”“一个都不许放过。”
这次来的人马全是精锐,这批匪徒不及对方人多,也不比对方功夫更好,又有俞谨白从旁相助,很快便吃了大亏。
不多时,向经天和红衣也赶了过来。向经天加入战局后,一众匪徒更是无力招架。俞谨白忙收剑,对闪在一旁观战的红衣道:“师娘来得正好,快跟徒儿来一趟。”
向经天的功夫在他之上,有师父在,他自然放心。师娘不会功夫,留在这里只是徒增危险,不如先随他回去救治雁回。她脸上看起来伤得不轻,半张脸全是血,隐约可见翻出来的血肉,她的人也变得稀里糊涂,好似傻掉了一般。
想到雁回方才的样子,俞谨白便恨不能将那帮匪徒大卸八块。
红衣跟着俞谨白匆匆回到正院的西厢房内。杨雁回依旧瑟缩在地上发抖,地上的几具死尸也没人收拾。杨鸿、杨鹤已经打开机关,将躲在密室里的一众女人放了出来。
俞谨白才进去,便发现地上又多了几具死尸,是他最先出手时废掉的几个人。
杨鹤解释道:“他们几个躺在地上还不老实,我和大哥便想捆住他们,再慢慢审问。谁知他们一个个都找机会自尽了。”
杨家兄弟两个虽也算是历经劫难的人,当初也是九死一生才从贵西到了京城,可面对今日的杀戮,也是颇受惊吓。俞谨白杀人时,更是近在咫尺。虽然倒下的全是敌人,但依旧够让他二人惊惧许久。
俞谨白道:“不想居然还是一批死士,宁死也不落在别人手里。派他们来的人,倒真看得起我这里。”
他叹息一声后,忙又俯身去瞧雁回如何了。
杨雁回看到是他来,心神仿佛顷刻间又恢复了。她身子缩在墙角,一只手抬得高高的,宽大的袖子垂下来,将一张脸遮挡的严严实实:“你不要过来。”
俞谨白推开她手,道:“雁回,我看看你的伤。”
杨雁回只是推他:“我这个样子……一定很丑。”她一点也不想让俞谨白看见她变得这么丑这么吓人。
俞谨白斩钉截铁道:“杨雁回,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俞谨白的妻子!就算你往后真的成了丑八怪又怎么样?我喜欢的不是你这张脸。”
杨雁回带着哭腔道:“可我就是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丑。”
“你是杨雁回也好,是秦莞也罢,你美也好,丑也罢,你是我妻子,现在你的脸上受了伤,我带了师娘来给你治伤。不管你的脸成什么样,受了伤,你总要上药。不然你是想让我做鳏夫么?”
俞谨白并未听到前情,但却听到了杨雁回后来,翻来覆去说的那句话。她说她不是杨雁回,她是秦莞。
俞谨白一时间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这都不重要。他喜欢的不是一个名字,也不是一张脸,是她的人。
杨雁回捂着脸只是哭,俞谨白干脆打横抱起她,一路进了卧室。
红衣已大概瞧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忙道:“秋吟,你给我准备些干净的热水,再拿几罐烈酒来。多准备些,伤的人不少呢。”
秋吟答应一声便去忙了。几个识趣的仆妇,跟在秋吟后头去帮忙了。杨鸿、杨鹤带着几个姑娘,去宅子里四处检查,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
……
俞谨白一路将杨雁回抱到床上,扶着她,叫她半躺半靠在床头。
杨雁回正好看到梳妆镜中的自己,半边脸好似鬼一般。她又想拿手去遮住脸,俞谨白却握住了她的手,道:“你别碰,等师娘来。”
红衣上前,又细细看了她脸颊两眼,道:“放心罢,有师娘在,保证你不会留疤。”
杨雁回的眸子猛然一亮,整个人陡然精神了,问道:“师娘说的……是真的么?”
“真的,师娘不骗你。”
俞谨白坐到床沿上,道:“雁回,有我陪着你,没什么好怕的。”
红衣一瞪眼:“陪什么陪?一点小伤,有我在,保证她没事,你快出去看看外头的情形。”
俞谨白猛然清醒过来,此刻还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外头的人正在酣斗呢。他忙道:“雁回,我去去就来。”提剑去了。
秋吟和一个媳妇子很快将热水和酒送来,红衣着手帮杨雁回清洗和包扎了伤口,这才道:“我方才给你上的药,都是你师父亲手配的,好着呢,是不是才抹上去,伤口就不疼了?这伤口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也不深。你先歇着,我瞧宅子里重伤未死的人也不少。你大哥他们救不了人的,我先瞧瞧去。”
杨雁回忙道:“麻烦师娘了,那些人都是无辜受连累的,还请师娘救他们。”
红衣又安排秋吟和那媳妇子端了剩余的东西,和她一道出去了。
杨雁回惊魂未定,心神慌乱,此刻也只能一言不发,静静靠在床头想事情。她心底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终于还是说破了,接下来,她会遇到些什么事……
房门忽然又被人推开。杨雁回探头去瞧,就见绿萍不声不响走了进来。
第299章 担忧()
杨雁回看到绿萍的神色,便心知不好。果然,绿萍一步步逼近她后,忍着心中的恨意,颤声问道:“你说你是秦莞?你居然是秦大小姐?”
“我……我……我是秦莞……”杨雁回紧张之下,竟有些口吃。她脑海中有无数想法一闪而过。然而最终也只能说一句,我是秦莞。
绿萍强逼着自己保持平静,却依旧克制不住,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说,那些柿饼是怎么回事?你还记得吧?当年,我本来可以离开霍家的,可是却无缘无故的晕过去了,后来……霍志贤就进了我房里……”
杨雁回面色一片惨白。
她当初走的那一步棋,确实走对了。绿萍后来帮过秦夫人很多忙,也暗地里给秦芳上了很多眼药。这一切都是因为,绿萍在最关键的时刻,求秦太太救闵氏。秦太太既然帮了闵氏,绿萍自然也做这些来回报秦太太。
绿萍对杨家很好,对杨雁回自然也非常好。今日却叫她知道,当日害她的人,就是她无比信任的表妹。就在不久前,她为了维护这个妹妹,还舍出这张脸,拉着她在花浴堂招呼了别人大半日。
杨雁回不答话,绿萍便逼问道:“你说啊!”
杨雁回怔了半晌,方道:“我……我那时,我只想着,你帮人害过我的继母,她那时是秦家唯一对我好的人。你还帮人欺负我……”
绿萍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她只觉得恨死了眼前这个骗了她几年的小贱人,这些年来,她简直是在被秦莞当猴耍!秦莞看着她时,心里一定很得意。笑她是个愚蠢的傻子!
想到这里,绿萍忽然上前,一把扼住了杨雁回的脖颈,那嫩藕一般的脖颈,便被她狠狠扼住。她几乎是要将杨雁回生生掐死。
杨雁回本就惊魂甫定,手脚发软,落在绿萍手里,几乎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她又有了当初落在秦明杰手里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一点也喘不上气,几乎要被掐死了。
绿萍下死手掐着她,口中反反复复说着:“你知道我在霍家受的是什么样的罪,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么?你知道么?你知道么?”
俞谨白一脚跨入卧房,便见到杨雁回在绿萍手下百般痛苦的模样。他先是一惊,随即迅速上前,用力拨开了绿萍的手。
杨雁回终于得以喘息,整个人瘫倒在俞谨白怀里,连坐稳的力气都没了。
俞谨白一手指着绿萍吼道:“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绿萍心知有俞谨白在是无法再得手的,便精神恍惚的晃了出去。
俞谨白轻抚杨雁回良久,方才安抚好了她。
杨雁回嗓子方一舒服了些,便低泣出声,她道:“谨白,你知道了我以前干的事,是不是会觉着我很坏?”
俞谨白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他只得试探着问道:“你以前做了什么?你怎么会……是秦莞?”
杨雁回想到以往的事,便觉得心底那个早已被尘封许久,久到她早已忘记了心上还有那么一道伤的伤口,再次撕裂了。
她终究还是逃不开过往,还是要面对她原本是秦莞的事实。
俞谨白见她哭,忙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杨雁回道:“我一点儿也不想做秦莞,在我心里,秦莞本来就死了,死了很多年了。我只想做杨雁回,我就是雁回,我是雁回。”
俞谨白将她护在怀里,抚着她后背,连声道:“你是雁回,你本来就是雁回。”
杨鸿、杨鹤此刻也已到了外间,听到卧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