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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批军队急忙前去“救驾”!
无论如何,他都是不想看到她受伤了!
当他赶到落园时,看到地上一摊血渍,再惊见陛下愤气腾腾,双眸似火炙般的宝石,红耀夺目,她额头那颗血钻似被召唤一般,璀璨而血腥,令人心惊胆颤,福公公他们看到盛怒下的陛下,都骇得赶紧跪下直哆嗦。
“参加吾皇陛下。”玄凤军统一拜见。
“陛下,你没事吧?”鹤急步冲上去,一时之间竟忽略她此刻恐怖的模样,焦急地巡视她的周身,在看到她脸色有些泛青,唇边那抹血渍时,心瞬间冷硬似异常。
“玄凤军编号——虎翼听令!”
鹤蓦地转头,望着场中所有人,声音冷酷而清晰。
玄凤军立即抱拳听令:“玄凤军编号——虎翼听令!”
“将这里的人统统缉拿归案,如遇反抗,就地格杀!”那一张清冷稍嫌稚气的脸,此刻没有半点柔和,尖细的下鄂绷得紧紧的。
“得令!”随着一声虎啸,他们步调一致,退出几米距离,跳上围墙上方,像一个个秃鹰目光锐利,抽出背脊背着的“射日长弓”对准靳微遥一行人。
靳长恭见此脸色稍霁,摆了摆手告诉鹤她没有事,这点内伤还死不了。
而靳微遥一行人立即缩紧范围,抽出腰间配剑,紧张而戒备地对着包围他们的玄凤军。
而秦舞毓看到莫流莹刚才吐血晕倒了,此刻被靳微遥抱着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心中顿时又急又恨,一时之间竟也失了方向,她如果死了她怎么办?!
秦舞阳却紧紧地护着秦舞毓,看着眼前箭弩拔张的局面心惊,然后望向那场中冷然愤怒的俊秀少年,觉得事情好像雪球越滚越大,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刚才看到靳长恭打伤了莫流莹那一刻,他的心蓦地刺痛了一下,差一点就冲了上去,若非被妹妹拖住,他怀疑他可能会管不住自己的心,做出一些有**份的事情。
可是,当他在看到靳长恭被靳微遥打得吐血时,他发现他呼吸都快停止了,那一刻所有境头都无限放大,静止,让他有种颤栗的害怕。
他不知道那一刻脑袋在想些什么,只是一片空白地僵直在当场,愣直出神地看着。
“陛下,无色没有错,无色愿意接受审讯。”雪无色再次跪在地上,他身上的披风已经滑落,那被冻得发紫的皮肤,纤细的脖颈,柔韧的腰肢,他匍匐在地慢慢爬在她的脚边,瑟瑟发颤,以最谦恭最卑微地姿态在恳求她息怒,她的原谅。
鹤眼眸黑白分明,一眨不眨地盯住雪无色,似那幽冷的星光,分外清亮。
就是这个男人?惹下这一切祸端的男人?果然生得令人我见尤怜,引人遐思。记得智者曾说他们这些候选人教育过,自古美色惑国,红颜祸水,他们身为贤者,为主并不仅在于替他护势,更要替她扫势!
那么如果是这个男人阻挡了陛下的前进道路,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铲除!
靳长恭没有看向趴在她脚边的男人,这让鹤莫名地松了松眼神,她望向被护卫团团保护着的靳微遥,森然一笑。
靳微遥,别以为寡人尊你一声太上皇,你就真的能够在靳国作威作福,你一直以为前“永乐帝”亏欠你,故意以女身接近你,利用你,就是为了夺下那至尊之位吗?可是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一直以来究竟错的有多离谱!
你以为你真的姓靳吗?你以为你的血统真的没有人知道吗?你以为你为何能轻易越来宗氏正统得到皇位?
你一定没有想过吧,那你一定不知道,前身“永乐帝”她为了你究竟付出多少代价,付出了什么,你永远都不知道……可惜了……
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你那张永远风清云淡的脸会是怎么样一种表情。
“靳微遥,你会后悔的。”靳长恭阴测测地望着他,像是在欣赏一出十分生动有趣的精彩画剧,亦有一种为即将到来的好戏而蠢蠢欲动。
那像预言一样的话,令靳微遥似被什么猛击了一下心脏,微愕地望向靳长恭,目露深沉,看到她嘴边的血渍,他黑瞳微闪,想到刚才自己那没有留情的一掌,他被人当场掌掴的沸腾的滔天的怒意,竟奇迹的在消失了。
她的话虽然一点都不客气,并且十分尖锐而粗俗,可是话中的意思却莫名地令他在意。
而他身边的黑袍老者似扣弦拉弓的身姿,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令人胆寒,不怒而威。
“主子,想突围仅有一成机会。”他冷静分晰道。
靳微遥回过神,拇指下意识摩挲着布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最后扫视一眼秦舞毓,微微蹙眉。
为了她——不值得。
“刚才吾打了你一掌,你立即便还了吾一掌,靳长恭,你当真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再一次他体会了她的泼辣与狠厉,靳微遥掩下眼中全部情绪,只余那令人摸不清,摸不透的深沉与阴晦。
于是他抱起怀中晕厥的莫流莹,吐出两字,像片浮云跃起身形,轻飘飘地落在塔顶琉璃飞檐上而去。
“回去。”
他带来的人,扫视了一圈围困他们的人群,以轻蔑一笑,亦随之而去。
鹤哪里肯罢休,可是还没有出声却被靳长恭一手紧紧抓住。
“任他们走。”
“为什么?”鹤回头不解,那个靳微遥刚才对她对手了,即使是太上皇亦有十足地罪名将他定罪,谋害当今圣上,即使是他的身份亦一样是重罪!
她为什么要放过他?是因为旧情难舍吗?
“你打得过他吗?”靳长恭看到靳微遥一走,一直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淡淡睨了鹤一样。
“我们这么多军队——”
靳长恭打断他的急声,平静道:“鹤!现在我们不是在打仗,即使玄凤军骁勇善战,可是他们若与靳微遥他们以武功相拼,绝对会是损失巨大,玄凤军是寡人如今的依仗,亦是靳国的鼎梁支柱,如果因为他就这样而折损,寡人会十分可惜的!”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就是连她都打不过他,如果真的撕破脸皮,逼得他狗急跳墙,愤然冲进大军动手杀了受伤的她,那就得不偿失了。
鹤懵了,很快就理解她的话了,心中不知道是涌出一种酸楚还是愤怒的情绪,久久沉默地低下头。
“……你痛不痛?”他终于冷静了许多,看她脸色不太好,干巴巴问了一句,明显是一个不懂得怎么表代关心的人的少年。
靳长恭看着他眼中的担忧与急燥,眼中一柔,笑了笑:“痛,不过很快寡人会让靳微遥更痛的!一定!”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笑意似被风确散,发丝渐渐散乱,飘过冰冷的脸颊。双瞳似一只俯冲觅食的苍鹰,瞳仁红光粼粼。将雪无色与秦舞毓抓进刑部牢中,秦舞毓一直在哭闹拒绝被捕,而秦舞阳则一直抱着她不肯撒手。
突然,秦舞阳挣开追捕的人,跪在地上,朝着逐步远去的靳长恭,大喊道:“陛下,我这支乐府的头钗够不够跟您换取一个条件吗?”
靳长恭一顿,抚着胸口,转头目视秦舞阳,森森然开口:“秦舞阳,你太让寡人失望了!”
他竟然敢这件事情来威胁她!?
原以为他是可塑之材,可是他一二再,再二而三地令她失望透顶,这种人即使再有本事,她都不会再度接纳的!
秦舞阳闻言苦笑一声,脸色惨淡,道:“我别无它求,我秦舞阳活在这世上,也剩下小毓一个亲人了,如果她死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了,所以我求你,求你无论如何留她一条生路,我便来替她死,也替陛下与华容揹下一切。”
他并不傻,从乐绝歌袭击他的支词片语中他了解到了,他必然是误会了他跟华容的身份,虽然他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他看得出来陛下是知道一切真相的,可是她却故意误导了乐绝歌,令他一直相信他才是乐族的人。
她这么做是想要维护华容吧,毕竟她一直对华容都是更为包容而更为亲近的,所以他当时他明白,却也没有说破,也就这样一直替华容背着黑锅,可是现在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唯有将这唯一的底牌拿来赌,赌陛下能因他而能够放小毓一马。
“秦舞阳,太迟了,若是你早一步威胁寡人也许寡人还会考虑,可是现在迟了。”靳长恭听到他的辩解,谓叹一声,平淡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乐绝歌已经知道圣器不在他身上,自然不会再关心他究竟是不是乐府的人,他的主意只要围绕在她的身上打转。
所以她才说,太迟了,她既不需要他来掩护,也不需要他的配合了。
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亦随之离开。
秦舞阳脸瞬间变得惨白,就像被抽光了血色,就这样看着她离他越来越远。
“哥哥~救我,救我,我不想回去那种地方,不要,我不回去!”秦舞毓使劲挣脱禁卫军的禁锢,哭得一脸泪水,声音都沙哑了。
秦舞阳张了张嘴,瞳孔黯淡,却发不出一声,他救不了她,却被两名禁卫军紧紧地抓住,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带走。
对不起,小毓,哥哥没有用,哥哥真的没有用……
关于这次被抓拿的两名保密犯,罪名并末公开,此事高层介入,只守押并无派官员进刑部审讯调查。
靳长恭这次受伤可谓坑爹惨了,她回到寝宫,鹤立即叫太监去叫太医前来诊治,震南震北则去处理刚才的混乱。
没想到从太医院请来的却是云莫深,听说他是自愿请婴的,当他看着靳长恭双唇泛白,斜躺在床上时,眉眼微微地跳动着,行礼后立即上前替其把脉。
“陛下,您受了内伤?”他抿了抿唇,沉稳道。
靳长恭闻言,嗤笑一声,翻了一个白眼,道:“你觉得我像是受了外伤吗?”
云莫深看着陛下平静的脸,当即一笑:“陛下,果然风趣啊。”
一旁有些坐立不安的鹤,却拧紧了双眉,语气不善道:“太医,陛下的伤怎么样了?”
云莫深收回靳长恭身上的视线,望向这名与苍军一战成名的军师——鹤,此刻他没有在战场那沉稳冷静的神色,那张看起来俊秀的脸上盛满担忧的神情,令那一贯冷清的脸多了几分正常的人气。
他挑了挑眉有些暧昧地游离在陛下他两人之间,直到鹤脸色越来越差时,才及时道:“陛下的内伤并不算严重,不过现在麻烦的是有一股寒冷之气窜入了陛下经脉,再加上陛下天生体寒,这股寒气即使用内力恐怕也不好分解,最好就是……”
“是什么?”
云莫深高深莫测地一笑道:“所谓阴阳相调,阴阳相调,当然是以阳的方式来化阴了。”
“什么意思?”鹤听得似是而非,具体并不懂。
这下云莫深没有看鹤,而是投向靳长恭,小心翼翼而有些促狭地问道:“陛下,您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靳长恭正视着云莫深的双眼,冷澈见底,似那古井深潭,不见一丝波动。
这反而让云莫深一僵,抽了抽嘴边,避开眼,不敢与她对视了。
太惨人了!陛下的眼神。
这种病他的确没有办法,可是只要陛下愿意其实可以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