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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镶着一圈珍珠,胸口处绣了一朵怒放的牡丹,花蕊处不知镶嵌了什么看过去竟是金光闪闪,蒋宜兰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这样漂亮贵重的裙子莫说是穿就是见也是第一次见过。
乐儿手脚很麻利,眨眼的功夫就将长裙找了出来,用鸡翅木的托盘盛好端到了上官凝的面前。
“表姐的手怎的这样凉,三四月的天乍暖还寒表姐穿的太单薄了,乐儿,去将我柜子里那件枚红色的浣纱长裙拿出来。”
没人知道上官凝此时的心情,面对一个自己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寝其皮的仇人,仇恨像蛊虫一样从心脏的位置开始啃食血肉,一路顺着血管筋脉不住的撕咬,似乎不把灵魂掏空誓不罢休。可上官凝要忍,她不允许眼前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轻易的死去,她要慢慢的慢慢的将她摧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前世里她不是最喜欢扮演柔弱善良的白莲花吗,呵呵,这一世白莲花换做她上官凝来演吧!
只是一直站在上官凝身侧的乐儿觉出了一些不寻常,刚刚她分明从小姐的身上感受了怒气甚至从小姐的眼神里看到了仇恨,乐儿跟着上官凝时间虽不长可两人从来都是影形不离的,所以乐儿知道小姐不喜欢眼前这个看着矫揉造作的女子,但也记得小姐对自己说的话凡事要用心,不要单纯的相信眼睛和耳朵,因此便偷偷的观察也不做声。
何嬷嬷毕竟年长,经历的事情多,对于突然转变的情况半分慌乱也没有,依旧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璁玉眼见着刚刚还被自己扭在手下的女贼转眼竟成了表小姐,回头看了看乐儿,对于上官府接连冒出来的表小姐十分疑惑,大眼睛眨了又眨,一脸的迷糊。
上官凝走到蒋宜兰的面前,十分亲昵的握住了对方的手,亲密的样子便是任何人见了都要感慨一番姐妹情深。
上官凝突然转变的态度让蒋宜兰触不及防,眼见着上官凝从座位上缓步走下来,裙摆曳地笑魇如花,一时间有些仲楞。
“原来是投奔母亲的,表姐莫怪,实在是府内最近贼人宵小频频出没不安生的很,表妹我也是草木皆兵了,刚刚怠慢了表姐,实在是妹妹的罪过。”
上官凝猜测蒋宜兰之所以能够顺利进来一定是有人暗中相助,这个人也许和策划诬蔑母亲清白的是同一人,不过不管是不是上官凝都打算留下蒋宜兰,关门打狗可不是痛快的很嘛!
上官凝并不相信蒋宜兰的话,先不管为什么这一世里蒋宜兰比前一世早了两年出现,也不管为什么这一世蒋宜兰不是被母亲领进府而是被自己院子里的下人当作贼人捉住,只说上官府的大门别说是她蒋宜兰就是只鸟也难飞进来,只因为守卫大门的是父亲麾下的部将号称“门神”的李淮安,这李淮安因为受了重伤导致了右腿残疾只能忍痛离开了前线,父亲怕其因此意志消沉便假意拜托他代为保护自己府内家眷的安全。李淮安到府后亲自挑选了十名体格健壮头脑灵活的小厮夜以继日的训练,愣是调教出了一只连皇帝都亲口夸赞过的守卫队伍,所以蒋宜兰说她是跟着送菜的小厮进来的绝对是在撒谎。
“表妹既是想知道,我说也无妨,表姐是来投奔姨娘的,只是在府外徘徊了两日都没能进到府内,今日是得了机会跟着送菜的伙计一并进来的,谁知七拐八拐的竟是走到了妹妹的院子,又稀里糊涂的被人当成了贼人。”
蒋宜兰心中不悦,这丫头真是瞧不起人竟是拿扫地的奴婢下人和自己比,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不是出了意外自己也是堂堂正正的千金小姐哪会跑到这上官府来受这样的气,虽是这样想面上却还是刚刚那副柔弱模样。
第六十一章 暗藏玄机()
“呀,我看看我看看,姐姐这样还是太素净了些,妹妹来帮姐姐打扮打扮吧。”
上官凝笑意妍妍一派天真,仿佛真的只是小孩子心血来潮想要帮着久未谋面的表姐梳妆一样。
“怎么敢劳烦妹妹,已经穿了妹妹的衣服哪还敢劳动妹妹帮姐姐梳妆。”
蒋宜兰表现的诚惶诚恐,身子却半分抗拒也没有,很轻易的就被上官凝推到了妆凳上坐下,上官凝当着蒋宜兰的面打开了自己的妆匣,在匣子打开的一刹那蒋宜兰惊讶得连呼吸都似乎停滞了,只见檀木做的雕花妆匣里满满的首饰珠宝,大如桂圆的东珠、羊脂白玉镯子、粉红玛瑙手串、赤金碧玺步摇、红珊瑚的耳坠,特别是中间的一个镯子,蒋宜兰甚至认不出上面镶嵌的宝石的名字可她知道不是那宝石太过无名而是稀有到她从未见过,蒋宜兰之前好容易按压下去的嫉妒又像是泉眼中的水一样咕嘟咕嘟的冒出来,越冒越多越冒越快好像很快就要淹过头顶。
身后的上官凝从铜镜中看着蒋宜兰努力掩饰情绪的样子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这样明显的嫉妒或者说是嫉恨自己前世里竟然半点也未察觉,究竟是这一世里自己变聪明了还是蒋宜兰变愚蠢了呢?
“姐姐,凝儿觉得这支孔雀绿的簪子十分衬姐姐的肤色呢!”
上官凝边说边从妆匣里拿出来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簪,簪子下端素净如水除了玉本身的颜色再无其他,特别的是簪子顶端的白色茉莉花竟是与绿色的玉一体而成,中间过渡的颜色极为的自然,这样双色的玉种极为稀少即便是偶尔得到也是红绿相间或黄绿相间,如眼前乳白和绿色相间的双色玉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宝贝,可上官凝说起来竟是轻飘飘的仿佛只是在谈论晚膳的菜品一般平常。
“妹妹使不得,这样贵重的东西姐姐万万不能接受。”
还是欲拒还迎的这一套,前世里还真就以为这个表姐是个清淡如莲傲骨铮铮的清高女子,不过上官凝并不在乎脸上的笑容不减反浓,连眼中都是满满的亲昵。
“凝儿既是认下了表姐,表姐就是凝儿的亲人,亲人之间就该是相亲相爱,区区一个簪子表姐还要这样推诿。”
边说边将簪子插进了蒋宜兰的发髻中间,看着镜中的人影怯怯弱弱我见犹怜,上官凝的唇边浮起了一丝若有如无的笑意。
“姐姐,这条手串也很适合表姐!”
“还有这支珠花!”
“这对耳环!”
……
上官凝将妆匣里的首饰一件件的拿了出来,很快蒋宜兰就被这些首饰打扮的珠光宝气富贵逼人,自己望着镜子中的样子嘴角再也难以压抑住的浮出了一丝笑容,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留在上官府的**,而且上官凝有的她蒋宜兰一定都会有,一定!
“妹妹对姐姐这样好,姐姐却没有贵重的礼物送给妹妹,只有这支金簪,是蒋家祖上传下来的不值几个钱,但好歹是姐姐的一番心意妹妹不要嫌弃。”
蒋宜兰面带羞涩,声音低低的似有千般柔情万般委屈,好像上官凝若是不接下这金簪就是嫌贫爱富一样。
“姐姐说的是什么话,这样的东西比什么珠宝首饰都要贵重,妹妹还真的是不敢收。”
“妹妹若是不收,那身上的这些姐姐也都摘下来还给妹妹。”
蒋宜兰佯装要把头上的珠花簪子摘下来,可手到了发髻上却不再进一步动作而是斜拉拉的看着上官凝。
“姐姐这是做什么,妹妹收下就是了。”
上官凝接过蒋宜兰手中的金簪,随手递给了一旁的乐儿,除了上官凝没人知道这金簪的来历,恐怕此时的蒋宜兰也是不知的,否则是万万不会将金簪如此轻易的就给了自己。
“璁玉,别站着了,到福禧阁给母亲报个信儿,就说我等下要去给母亲问安,还要给母亲一个惊喜。”
璁玉傻愣愣的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表小姐,一看就是个专门迷惑人心的狐媚子,大小姐怎么就能把那些自己平时都不舍得戴的首饰都给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呢?
“璁玉,还愣着做什么?”
这回说话的是何嬷嬷,她虽然不知道大小姐怎么前后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但多年的为人侍从察言观色让何嬷嬷知道大小姐此番举动不会是无缘无故的,所以也不多问。
璁玉这才收回一直落在蒋宜兰身上的眼神,急匆匆的掀了帘子风一样的跑了出去,眨眼人就到了大门处。
福禧阁
“惊喜?这孩子不知道又鼓捣了什么东西,还学会跟我卖关子了。”
蒋氏听了璁玉的话只道是上官凝又做了什么新鲜的小玩应儿要给自己,半个月来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了,小手帕、香囊、鞋子甚至是沐浴的干花陆陆续续的送到自己的院子来,所以上官凝说是惊喜蒋氏也没多想,只是靠在床榻的迎春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瑾嬷嬷说着话。
“夫人,大小姐进了院子。”
蒋氏还没见人嘴角的笑就先浮了上来,挥手让报信儿的小丫头退了下去,自己则更换了个姿势,刚坐定屋外的帘子就掀了起来,一双穿着水月桃花盘丝绣鞋的脚跨过了门槛。
“娘亲,可是想凝儿了?”
“你这丫头,不过一早没见,就问娘亲这样的话,倒是你想娘亲了吧?”
“娘亲不想我,凝
第六十二章 新孝穿红(请收藏)()
蒋氏闻言又仔细的看了看面前的蒋宜兰,容貌虽然美丽可却并无半分熟悉之感,眼神中不自然的就流露出了一丝疑惑。
“姨娘在上,小女蒋宜兰给姨娘请安,愿姨娘身体康健福寿绵延。”
蒋宜兰眼见上座的蒋氏眼中露出疑惑,一边埋怨上官凝故意卖关子一边担心蒋氏不能接纳自己,忙双膝跪地脆生生的给蒋氏叩了一个头。
“蒋宜兰?”
蒋氏重复了一声,姓蒋便应是与自己同宗称呼自己为姨娘,便应该是族内姊妹的女儿,可蒋氏乃独女族内的几名近亲的姊妹也都是熟识的并未听说谁家有像眼前这个小姑娘一般年纪的孩子,并且姓蒋族内是不允许同姓男女成婚的,莫不是……?
“你是琴郢的女儿?”
“回姨娘,家母正是蒋氏琴郢。”
蒋琴郢是蒋家二房分支出去的一个叔伯伯伯家的女儿,由于亲缘关系远多年来走动的极少,不过这个蒋琴郢却因为二房一个姨娘的缘故寄居在二房府邸两三年,因为年纪相仿平日里倒是经常玩在一起,不过这个蒋琴郢是个逢高踩低极端势力的人,两个人因此慢慢的疏远不少,后来蒋琴郢不知何故跟蒋家一个旁支的男子私下生了情谊,更是离经叛道的与这个男子未婚先孕,最后为躲避族规两个人在一个深夜私奔离府,至此后蒋氏便从未再见过这个表姐也没听说过关于这个表姐的任何消息,怎想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口口声声唤自己姨娘的小丫头。
“你母亲可还好?”
蒋氏对蒋琴郢并无多大好感,对其女儿自然也是淡淡,只不过出于礼貌总是要问上一问的。
谁知这一问,原本还端庄跪在地上的蒋宜兰瞬间就红了眼眶,泪水仿佛是雨珠儿似的噼噼啪啪的落了下来,轻轻的压抑着的抽泣,好一个梨花带泪的可怜人儿。
“姨娘……兰儿的家突逢巨变,父亲溺水而亡母亲和弟弟不知所踪,兰儿势单力薄被几个叔伯婶子夺了府邸财产,兰儿实在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想着来投奔姨娘,还请姨娘收留。”
蒋宜兰虽然哭的凶,可说起话来却是十分的清楚,将一个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