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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莫幺星,这就是你的爹爹,哦,不对,是咱们两个的爹爹,不过我是不是应该觉得自己比你幸运啊,至少他没想着要杀我,可是我这里痛苦啊,痛苦你懂不懂,你懂不懂……”?
上官锦已经如同蜡像一般僵在了原地,莫幺星是邬丛涯的儿子,这怎么可能?
上官鸿群没有理会任何人,而是上前一步直接将莫幺星嘴里的绸布拿了出来,疯狂的晃动莫幺星的双肩,不住的问着‘懂不懂’。
被晃动的头发凌乱不堪的莫幺星面上毫无表情,好像上官鸿群晃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他只是看着立在另一边的邬丛涯,似乎想要穿透他的皮肉看进他的心。
他的娘,那样温和善良的女子,一直告诉自己‘你的爹是个了不起的人,如果有一天见到了你爹,一定好好的孝顺他,告诉他,能够遇见他娘一辈子都不后悔’。
自己被此刻追杀的时候,是娘用胸膛挡住了那刺客的
第二百零四章 双龙戏珠()
顔慕殇冷笑着看向单素羽,眼中的挑衅毫不避讳。
惦记他的女人,真是痴心妄想!
单素羽知道顔慕殇武功高强,耳力也定是过人,但是他却没想到顔慕殇会将此事说出来,因为他觉得顔慕殇定是知道密道之内那人的身份的。
“王爷竟是这般笃定?”
单素羽看着顔慕殇,十分的淡定,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时候到了那人自然会现身。
“皇上既然来了,便出来相见吧!”
上官锦身子一颤,皇上?自然说的不会是单素羽,难道是……
此话一落,就是上官凝也吃了一惊,皇上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上官府?
不过,很快上官凝就反应过来,她将成廖唤到身边,几乎是贴着成廖的耳朵说了句话,成廖点点头,转身离开。
密道之中的人无不因为顔慕殇刚刚说出的话而震惊异常,一时间也无人理会上官凝和成廖之间的小举动。
少顷,密道的暗影中当真走出来两道人影,一前一后。
前面的人影一身明黄色的蟠龙丝锦袍,胸前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八爪金龙,龙鳞为金云雾翻滚,看着似乎要从那衣襟之上腾云而起。
一张与顔慕殇微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只是却带着不同于顔慕殇的冷峻和威势,即便此人面带微笑,也让人不由得心生惧意。
果然,是大雍皇帝颜慕景。
颜慕景身后之人,一直低着头穿着一身棕黑色的长袍,袍子样式虽然简单但用料却十分考究,不过不知为何却很不合身,穿在此人的身上松松垮垮,不过因为看不见此人的面容,众人也不好猜测。
上官凝原本以为后面的一人定是与皇上几乎形影不离的赵权,但是看此人的行为举止肯定不是赵权,反倒像是……
收回心思,皇上到此,众人无疑是都要行大礼参拜的。
“臣上官锦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弟参见皇上!”
“平宁参见皇上!”
“北疆国师邬丛涯叩见皇上!”
……
哗啦啦的,密室之中跪倒一片,除了已经昏迷不醒的赫连穆宁和单素羽,所有人都是弯身跪地,以前顔慕殇见到皇上不曾行如此大礼,上官凝心中不由得诧异,但是却不便多问。
“都平身吧!”
颜慕景走到屋子中间,上官锦那敢怠慢,赶紧搬过来一把椅子,小心的用袖子擦拭了一番才请颜慕景坐下。
不过是搬凳子这么个简单的动作,上官锦却觉得自己后背已经被汗塌湿,一阵过堂风从皇上刚刚出来的那个密道口吹进来,上官锦一连打了几个冷战。
颜慕景看在眼里,嘴角一抹冷笑,他倒上官锦的胆子有多大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论起胆子,好像他亲自册封的那个小丫头似乎更大一些。
颜慕景坐了下来,众人这才各自起身。
单素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挨到了颜慕景的身边,如今是人就能看出来,单素羽和皇上之间似乎早就达成了什么协议,否则两个人绝不可能会同时出现在密道之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不知道这只黄雀是单素羽还是颜慕景。
颜慕景没有开言,密道中便是沉寂一片,似乎谁也不想率先打破眼下的尴尬局面。
“国师何以在此啊?”
颜慕景卧蝉眼波光流转的扫了一眼四周,虽然盯在上官锦身上的很长,但最后却是对着邬丛涯问的话。
“臣有罪!”
“国师这是做什么,你们北疆国君尚且在此,即便请罪也不该是跟朕请,何况朕不过是随口一问,国师怎的会这样诚惶诚恐呢?”
诚惶诚恐四个字,上官凝怎么听都觉得讽刺意味十足。
“臣爱子心切,所以才私自将犬子从宫中携逃而出,此乃以下犯上的大罪,请皇上责罚!”
“单国君啊,国师这是何意啊?难道你没有将朕的意思告诉国师吗?”
邬丛涯单膝跪地,不知道颜慕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国师近日异常的操劳,即便是羽也难以谋其一面,所以皇上的意思至今还没有机会传达给国师。”
“哦?国师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我大雍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国师有何需要尽可开口,朕定全力相助!”
颜慕景一派和蔼亲民的样子,但是此时谁都知道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恐怕暗涌已经翻滚起来了,稍一不慎便将是粉身碎骨。
颜慕景不可能不知道刚刚密道之中发生的一切,然而明知事实如何却还要这样装模作样的目的,上官凝想也知道是为了震慑和瓦解当事人的情绪和心理防线。
只是通过之前的一番接触,上官凝算是看出来了,除了摩诃芸初还没有谁能够影响到邬丛涯,就是上官鸿群这个儿子也是因为沾了摩诃芸初的光,上官凝一点也不怀疑如果摩诃芸初和上官鸿群同时出现危险的话,邬丛涯定是想也不想的选择先救摩诃芸初。
爱到如斯境地,也实在是可怕的很!
邬丛涯半低着头,他与上官凝所想一致,皇上这番不过是想要让自己心生怯意,心智动摇,所以不管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估计颜慕景都不会在这个时候翻脸。
只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颜慕景既然今日出现在这里,而且是和单素羽一
第二百零五章 死而复生()
邬丛涯看了一眼立在自己身边的上官鸿群,这个孩子,是自己和芸初的孩子,尽管这些年他这个父亲做的不够
“也许吧,既然皇上什么都知道了,那臣便无话可说了,要杀要剐皇上请便,至于……”。
就是这样的自欺欺其人让他把行动的时间一拖便拖了四年,只是最后他还是败给了现实,如果没有今日,他们再见便应该是战场之上了。
但是他一直按兵不动,一是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他不想打草惊蛇,还有一点便是,对于邬丛涯他的确是有感情的,所以他总是异想天开的想,或许真到最后一刻的时候,邬丛涯也许会罢手呢!
单素羽说的极为平淡,没有喜怒,做为一个帝王,一个靠着杀戮自己兄长子弟而得来的皇位的帝王,又怎么会简单的任人摆布呢?
“这个收场恐怕国师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想过会是这样,从国师在后宫之中将朕选作支持对象的时候不就已经想好了今日的结局嘛,国师以为朕不知道,但是朕贵为一国之君哪怕是个傀儡也总会有自己的眼线,国师拉拢朝中大臣,频繁与摩诃家族交往走动,甚至多次潜入大雍,这些还不足以说明国师从最初就已经打算将朕置于死地吗?”
邬丛涯的话里竟有几分感慨。
“皇上果然还是了解我,咱们师徒一场,却没想到竟会是如此收场!”
邬丛涯竟然列唇一笑,只是可能是牵动了身上的伤,他的面容稍稍的有些扭曲,但仍旧遮挡不住满身的风华。
“呵呵……”。
单素羽的话一说完,上官凝惊奇的发现跟在颜慕景身边的小个子身子竟然抖的更厉害了,怎么这么奇怪,看样子,似乎是对刚刚单素羽的话产生了极大的反应,可是为什么,单素羽的话里有什么玄机吗?
单素羽终究还是说出了上官凝和顔慕殇心中的猜测,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你这样以命相搏,是想逼我出手,让自己死在我的手中吗?”
邬丛涯脸色苍白,只是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都有股悲凉的味道,昔日的师徒、君臣此时落到这般境地,着实令人唏嘘。
“何苦……,你果真……还是不忍心……咳咳咳!”
单素羽收了招式,虽然没有受伤,但是面对邬丛涯自杀式的攻击他想要从容应对也并不容易,最后他若不是推出一掌在他的腰椎位置,恐怕掌风就落在其心脏的位置了,如果真是那般,邬丛涯的命便真是休矣了。
“国师,你这是何苦?”
邬丛涯之所以沦落到如斯境地,虽然算是自作自受,但是无论如何也是想要给他上官鸿群一个显赫的未来,纵是千般错万般错上官鸿群也不该对邬丛涯这样不管不问吧!
上官鸿群的位置就在邬丛涯的身边,刚刚邬丛涯摔落的时候他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现在邬丛涯倒在地上,他竟然也没有上前查看的意思,上官凝倒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上官鸿群的无情。
上官凝定睛一看,摔落在地的人正是邬丛涯,之前邬丛涯的手臂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还没能休息好就又与单素羽交手,现在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就在上官凝想要顔慕殇出手阻止的时候,噗通一声巨响,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忽然分开,其中一道身影砰的一声撞在桌子上,刚刚的巨响便是身体与桌子撞击而发出的声音。
只是,他想要保住上官府,替母亲保住丈夫替未出生的弟弟保住父亲,邬丛涯暂时还不能死。
上官凝站在原地,眼前是两个人越来越快的身影,心中却是转过千百种心思,邬丛涯如何他并不在乎,甚至于上官凝隐隐的希望这个人就此死去,前世里的一切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他一手所为,只是今世他所做下的孽就已经百死难辞了!
他不是小孩子,单素羽更是他一路扶植登上皇位的,单素羽的为人他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怎么会做如此幼稚的打算呢?
但是可能吗?
也许,邬丛涯只是想让自己死在单素羽的手下,就像之前单素羽自己说的,邬丛涯算是他的恩人,他也会知恩图报,难道他是想让单素羽心生愧疚从而请求对方放过上官鸿群?
果然是用情至深的缘故吗?只是若是用情至深,当年摩诃芸初身死他便应该追随而去何必等到今日呢?
顔慕殇将自己的看法附在上官凝的耳边说了出来,上官凝立刻觉得顔慕殇说的有道理,只是这邬丛涯刚刚不是还在请求单素羽对他的儿子从轻发落吗,怎么转眼间竟然生出这样的心思。
邬丛涯此举十分奇怪,看起来不像是想要单素羽的命,反而像是,自杀!
邬丛涯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虽然没有使用武器但是对于内力醇厚之人来说,带着内力的拳脚比之兵刃更加可怕,一着不慎,内脏便有可能被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