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百七十九章 怪异老妪(再解密)()
“婆婆?
老妪走的很稳健,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荷花绒的布鞋,连一丝花样也没有,虽然双目失明,老妪却似乎能看的见一样,准确无误的走到花瓶的边上,又准确的一把将雪鸢花从花瓶里拿出来,径直走到窗户边上,一伸手,就将雪鸢花丢了出去,动作利索干脆。
映着屋子里惨白却昏暗的光线,上官凝发现这老妪的双目竟然是瞎的,难怪自己看来看去总觉得老妪的眼睛过于漆黑,现在看清楚才知道那双眼睛竟然没有眼白,只是两团黑色。
话音一落,纱帐便动了起来,紧跟着,一身黑袍的老妪从纱帐里走出来,上官凝仔细打量,这老妪的身高竟然跟个孩子一般无异,后背驮的很厉害,像是背了一口硕大的铁锅。
“好啦好啦,是我老婆子错怪你了!”
“婆婆爱信不信,我一个小姑娘,与婆婆你无冤无仇,不过是见到了这雪鸢花好心的提醒一句,若是知道婆婆这般猜忌,我是断不会多事的。”
“你当真没有哄我老婆子?”
“是啊,这‘娇蓉’之毒原本就是麻痹侵害人的神志,长期闻到这种味道,人变得癫狂是很自然的事。”
“这花闻多了真的能让人癫狂?”
上官凝叹了口气,似乎对于老妪的反应十分伤心。
“胡言乱语?婆婆不知道的事难道就不存在吗,这雪鸢花有毒的事是不是我胡言乱语,婆婆随便翻上一本医书药典便能查到,我何苦要拿这事来蒙骗婆婆,真是好心反倒被蛇咬。”
老妪没有现身,却是开了口,上官凝微微一笑,不怕钓不到鱼就怕鱼儿不咬钩,看来自己猜对了,这屋子恐怕一直就是由这个老妪在打扫和整理。
“你这丫头,胡言乱语什么,花怎么会有毒?”
“可惜啊,雪鸢虽好,却是不能放在屋子里的,雪鸢的花蕊里有种叫做‘娇蓉’的毒药,无色无味,偶尔闻到并无大碍,但若是闻久了便会神志模糊,精神不济,甚至是致人癫狂,怎么会有人在屋子里放这种花呢?”
上官凝边说边注意着纱幔后面的动静,只见自己话音一落,原本攥着纱幔的手静止了下来,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却明显是在等着上官凝的下文。
上官凝掀开纱幔走出去,却没有走远,说的话刚好能让老妪听见。
“这雪鸢花真是新鲜,味道也好闻,只是可惜啊可惜……”。
上官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眼眸一转,计上心来。
但直觉告诉上官凝,这个老妪绝非普通人,甚至于这个老妪的身上也许有自己想要知道的秘密。
老妪扯过纱幔,直接将自己裹住,连脸都被遮挡住了,上官凝被这老妪奇怪的举动弄的不知所措,活了两世上官凝还真的没被人如此对待过,一时间也说不好自己的心情。
“啰嗦,啰嗦,快滚,老婆子我要休息了!”
“婆婆……”。
上官凝被老妪噎的不知如何回话,这老妪脾气火爆的很,而且说话而已是直来直去,半点含蓄也没有,这样的直接反倒让上官凝一时拿捏不准这老妪的脾性了。
“哼,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歹人还会在脸上写上歹人两个字吗?”
“婆婆,我说的是真的,您看我也不像是个歹人吧?”
老妪冷哼了一声,对上官凝的话压根就没有信的意思。
“不要诳我老婆子,这宫里的婢女哪个敢半夜三经的走到这地方来?”
上官凝撒了个谎,否则她要怎么解释自己突然出现在这老妪面前的原因?而且听老妪的话,似乎脑袋不是很清楚的样子。
“婆婆,打扰您休息是我的不对,只是我一个新来的婢女,夜里出来小解,谁知就迷了路,绕来绕去就走到了这里,婆婆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
老妪扭过身子,声音竟然很洪亮,不过上官凝听老妪说的话似乎是大雍郡县的方言,而且听这老妪的话头,这地方难道来的人很多吗?
“你们这些伢妹子,就喜欢乱窜,也不管是谁的寝殿,说进来就进来,去别的地方耍去,不要打搅老婆子。”
老妪似乎很不高兴,语气也是极为的不耐烦,上官凝没料到老妪会是这样的态度,一时倒是怔住不知再如何开口了。
“老婆子我耳朵好的很,聒噪!”
“婆婆?”
老妪似乎没有听见上官凝的话,眼睛还是如之前一样,直直的望向前方,上官凝暗忖也许是对方年纪太大,听力已经退化,没有听见自己的话。
已经碰了面,上官凝自然不会再做躲出去的打算。
“婆婆?”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看起来是皇帝寝殿的地方?
她是谁?
这名老妪应该很老了,上官凝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如此苍老的人,只是这个老妪深更半夜的不歇息躲在纱帐里面做什么?
上官凝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再仔细的打量,发现这张面容的主人是位老妪,因为屋子里并不如何光亮,老妪又一身黑色的袍子,上官凝才没能在进入纱帐的第一时间发现其的存在。
只见明黄色的纱幔之下,一张宛如枯木一样的面容正对着上官凝,褶皱横生的脸上,一双古井样的眼睛,漆黑的深不见底,似乎经历了几百几千世的沧桑。
第一百八十章 皇宫丑闻(上)()
“这件事是皇室的秘密,也是天大的丑闻,当年为了遮盖这桩丑闻,后宫之中被无辜牵连致死的人有六十几个,原本老婆子我是准备将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的,今日却遇见你这丫头,也是有缘,不如就讲给你这丫头听吧!”
老妪幽幽的叹了口气,原本只是一声寻常的轻叹,上官凝却觉得似乎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哀怨在周围流淌。
“我十四岁那年,被家里人送进宫做宫婢,最初被安排在浣衣局做末等婢女,每日天不亮就要起身,天黑透了才能休息,不论是盛夏还是严冬从不间断,但是苦虽苦了点,至少能够穿的暖吃的饱,比在家里的日子要好过的多,不过……”。
老妪坐在那里,矮小的身子像是一片在秋风中萧索凌乱的树叶,上官凝总是觉得似乎不知何时这个黑衣包裹住的身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不过好景不长,没多久,浣衣局原本的女官得罪了僖嫔娘娘,被杖刑后撵出了宫,新上任的女官性子古怪脾气也十分的阴晴不定,经常拿我们这些末等婢女当小猫儿小狗一样耍着玩,我们被罚学狗叫学猫跪在地上直接用舌头舔舐盘子里的膳食。”
老妪越说越平静,说到这样悲惨的遭遇脸上竟然麻木一片,好像那些遭遇不是发生自己身上的一样。
“大冬天的我们不仅要跪在外面洗衣服,有时候女官不高兴了,就将整盆的冰水兜头倒下来,不过短短半年,就有好几个婢女因为虐待而染了风寒或者是肺炎死去,我也不例外,但是我比那些婢女幸运的是,就在我奄奄一息以为就要死去的时候,皇上一个新晋的妃子不知怎的到浣衣局来,看见我后就跟女官讨要了我去。”
说到这,老妪的脸上情绪开始转变,上官凝仔细的体会,老妪对这个将她救出浣衣局的妃子应该十分的感激吧!
“我被那妃子带回宫,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几日,原本就是贱命一条,却不想那妃子差人请了御医给我看诊,又亲自喂我用药,就这样,在到了雀羽殿的第五天下午,我终于醒了过来。”
上官凝的心头一颤,雀羽殿,这个老妪竟然是雀羽殿的女官?
真相要破土而出的感觉像是一粒种子,在上官凝的心上慢慢的发芽,然后疯狂的生长,似乎那些困扰了她许久的秘密在这一刻都不存在了一样,余下的只有屋子里两个人交错的呼吸。
“那名妃子是个俘虏,但是却美的不似凡人,我一生中都没见过那么美丽的人,即便不施脂粉,只是静静的端坐,也美的摄人心魄,后来我知道这名妃子叫凌媛羽,是乌石国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家道中落又被人陷害,最后流落军中。”
上官凝听见老妪的声音有些嘶哑,恐怕这老妪六十几年来说过的话也没有今夜说的多,她站起身,正巧看见桌子上放着一把茶壶,轻轻的摇晃了一下,里面还有大半壶的水,上官凝倒出一杯水,重新走回到老妪身边,老妪就像是看见了一样,准确无误的将水杯接了过来,一仰头,一杯水就见了底。
“谢谢了丫头!”
上官凝没有言语,不知道为何上官凝觉得自己最好不要说话,于是她结果杯子,真的遵从了自己的感觉,没有应声,老妪也不理会,清了清嗓子继续回忆。
“皇上对这个羽妃的确是宠爱到了极点,除了每日的早朝几乎都留在雀羽殿里,就连奏折都是在殿里批阅,我从醒了后就被羽妃指名做了雀羽殿的一等大丫头,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一步登天,以前的苦难生活就像一场梦一样,我再也不必担心夜里被人揪着头发扔出屋子了。”
上官凝嗓子有点干涩,这个羽妃听起来倒像是个良善的,只是后宫之中最不该有的就是良善。
“羽妃对我很好,也很信任,殿里的四个大丫头,她独独对我另眼相看,很多事情也都是交给我去办,因为羽妃得宠,我也跟着水涨船高,在后宫的一众下人里我是最有威势的,那时候年轻,一朝得势便觉得了不起,压根就不懂树大招风的道理。”
老妪许是坐的久了,将之前一直交叉放在地面上的双腿相互交换了下位置,一双手自然而然的放在膝盖两侧揉捏。
“羽妃很得宠,但是我却能感觉到她并不因此而觉得高兴,起初我不理解,后宫之中的女人谁不是想着得到皇帝的恩宠呢,她不仅得到了别人梦寐以求的恩宠,甚至于是宠冠后宫,为何脸上却总是带着淡淡的哀怨呢!我虽然好奇,但是主子毕竟是主子,我看在眼里却不能说出来。”
“因为羽妃,我的在皇宫里的日子过的十分的舒坦,但是好景不长,原本好好的羽妃突然开始头晕,很多太医前来诊治都说不出所以然来,羽妃的身子一天天的衰弱下去,再到后来,羽妃开始出现神志不清的情况,有时候竟然连我都认不出来,很多时候我都被吓的手足无措。”
“花无百日红,羽妃生了病,往日里那些被冷落的妃嫔们一个个争着落井下石,我为了护着羽妃,没少被那些妃子们打骂,但我的命是羽妃给的,别说是被打被骂,就是让我给羽妃挡剑我也不会皱眉头的。”
老妪依旧絮絮的讲着,上官凝从来与的叙述中也能隐隐的感觉到,当年那个姿色倾城的羽妃恐怕也是个性子娴静的人,否则哪头得了独宠却还那般幽怨,闷闷不乐呢!
“
第一百八十一章 皇宫丑闻(下)()
“对,
我不知道该向谁去要答案,我茫然的站在大殿中央,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我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整个雀羽殿好似幽冥地狱,那些与我朝夕相对的人一个也不在了,羽妃娘娘更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捂住嘴巴,不敢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等到那些兵士都消失的时候我才跌跌撞撞的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