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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锦曾几何时被人这样晾过,一张俊颜十分的难看,这个麓山王简直是欺人太甚。
上官凝自然知道麓山王口中的婚事是怎么回事,也知道宁氏双手发抖的原因,但是经历了昨晚,她已经无所畏惧,自己的婚事是皇帝御赐的,金口玉言,即便这麓山王位高权重,也越不过皇上吧!
“好茶!”
宁氏攥着茶杯的手一直在抖,麓山王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十分的讽刺,转手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轻啜了一口。
“还请王爷明示。”
麓山王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看在众人的眼里却是比哭还难看,竟如地狱之中的牛头马面一般让人心生惧意。
“上官将军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
“王爷玩笑了,世子的婚事应由当今圣上指定,更何况,子女的婚事讲求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爷应该与麓山王妃商议才是,来我上官府恐怕是不妥吧?”
宁氏端着茶杯的手一抖,状似无意,但若不是贾嬷嬷眼疾手快,上官凝敢肯定那茶杯一定会掉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第一百七十三章 锋芒毕现(小过瘾)()
所以,宁氏没得到颜慕殇的回应,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的如同是热锅上
宁氏虽然是一品诰命夫人,又是上官凝的祖母,但是颜慕殇是王爷,身份尊贵自不必说,如果看在上官凝的面子上,颜慕殇尚且对宁氏有几分客套,但自从知道了凝儿前世受到的冷遇,颜慕殇可是没心思再讨这个宁氏欢心了。
颜慕殇似笑非笑,也不言语,宁氏心头突突的往上冒冷气,这个颜慕殇怎么从头到脚都透着股子邪气,一双眼睛好像火眼金睛,轻轻柔柔的就看透人心。
“是啊,昨夜睡的不安生,这头晕的却是比往日还要厉害,王爷,老身身子不适,还请王爷见谅!”
贾嬷嬷不愧是跟在宁氏身边几十年的人,一打眼就知道了宁氏的心思,所以赶紧开腔,宁氏有了这么个大台阶赶紧顺着就往下走。
“老夫人,可是又头晕了?”
宁氏原本想着自己私下里寻个由头跟上官锦胡乱解释一番即是,却也没想到颜慕殇会在此时将这件事再次翻出来,并且这般**裸的摆在台面上,这让她怎么说。
果然,宁氏听见颜慕殇的问话,好不容易撂下去的心重新被提了上来,这次连上官锦都顺着颜慕殇的目光一起望过去,同样的好奇,半分为宁氏解围的心思也没有。
上官凝心头暗忖,颜慕殇是故意的,他一早就从姑姑那听说了麓山王寄信于祖母之事,现在提出来,摆明是要祖母难堪,颜慕殇还真是记仇,不过,上官凝心头暖意融融,颜慕殇对自己的这份心意天地可鉴!
“老夫人,殇刚在院子里听见麓山王曾提及两家约定之事,还言说曾寄信于老夫人,不知此事可是当真?”
刚刚面对麓山王时的狠厉手段收敛起来,顔慕殇重又化身为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俊美王爷,言辞温和进退有度,蒋氏对这个女婿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在心里竖了竖大拇指。
“蒋夫人这样说,殇真是受之有愧,平宁郡主是我晟炀王府未过门的王妃,殇护着自己的未婚妻子是理所应当,万不敢担夫人这个谢字!”
至从昨日坦诚之后,上官凝还是第一次见到顔慕殇,刚刚顔慕殇的一番作为上官凝岂能不知道其深意,心中早已是软做一滩春水,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蒋氏想要起身道谢,却被上官凝拉住了衣袖。
“王爷说的是哪里话,该是妾身要谢王爷解围之恩!”
她才不管顔慕殇是不是不请自来,她只知道若不是顔慕殇今日出现,自己的女儿指不定要受什么欺负和侮辱呢!
上官锦面色微妙,说不出喜怒,宁氏虽然看着顔慕殇却也是面如止水,只是之前一直抖动的手此时倒是平稳了下来,只有蒋氏,见到顔慕殇出现,满脸的喜悦。
“将军、老太君、蒋夫人,殇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侍卫对着顔慕殇点了点头,足尖一点,竟然施展轻功,瞬间便消失无踪。
那侍卫戴着面具,上官凝看不清楚容貌,只见看起来瘦削的侍卫将麓山王半搂在肩窝里,手臂一翻,麓山王巨大的身躯便到了侍卫的后背之上,连麓山王自己都惊讶的合不上嘴巴。
痴儿世子原本就瘦弱,此时又是昏迷不醒,背着倒也容易,但麓山王人高马大又健壮异常,此时更是手脚并用的胡乱比划,上官凝不由得为那个扶着麓山王的侍卫暗暗捏了一把汗。
两个侍卫二话不说,一人背起了痴儿世子,一人扶起了麓山王。
“还愣着干什么?”
顔慕殇不过弹了弹手指,麓山王没说完的话便被卡在了喉咙里,只见嘴巴一张一合却是再没声音,一张脸憋的通红。
“王爷身子刚刚受了伤,还是省省力气的好,若是喊破了嗓子本王可没办法给皇上交代!”
“顔慕殇,你这个……”。
“王爷这话真是让本王伤心,本王一片热诚,一心为了王爷和世子着想,怎么在王爷眼里还成了挟持了呢?”
“顔慕殇,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是要挟持我们父子吗?”
两个人不由分说,一前一后的走到麓山王父子的面前,伸手就要将痴儿世子扶起来。
“是!”
“你们两个人将王爷和世子爷背好,两位都是金贵的身子,若是有半分差池你们两个人提头来见!”
说完也不等麓山王说话,啪啪的击掌两声,两个一身黑色劲装、面带银色面具的男子从天而落,笔直的站在顔慕殇的身后。
“上官府虽好,却不是养伤的好去处,在下有处宅子,就在东大街的长平胡同,宅子安静环境也好,周围的医馆药堂更不再少数,世子爷在哪里养伤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上官锦一见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不敢怠慢,赶紧吩咐两个小厮安排人来给痴儿世子诊伤。
“荃平、荃安,快安排侍卫将世子爷抬到客房去,再去请寿康医馆的廖夫子到府。”
顔慕殇眸色森寒,前世里自己的凝儿遭受到的一切,他要让那些人都付出代价,今日不过是打个牙祭而已。
顔慕殇话音一落,抓着麓山王手臂的手也随之松开,麓山王没了支撑,很没形象的啪叽一声摔倒在地,宽大的国字脸戳在上,好巧不巧的被地板上的那颗珍珠铬到,硬生生的铬出了一个黄豆粒大小的肿块。
第一百七十四章 猫捉老鼠()
贾嬷嬷这番话其实就是废话,但是却属实是上官锦和宁氏都想到了却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出来,贾嬷嬷的意思就是坐山观虎斗,让上官府抽身事外,如此一来的确是能保全上官府,然如此一来就等同于是将上官凝排除在外了,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情,晟阳王必不会善罢干休,无论是闹到御前也好还是麓山王和晟阳王单打独斗也好,将军和老夫人都以晟阳王的意思为准,有什么事情也都由王爷出面即可,这样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对咱们上官府都没有害处,而且老奴相信王爷最后一定会斗败麓山王的!”
贾嬷嬷放平语气,一点一点的分析,上官锦和宁氏也都认真的听着,在他们看来,如今任何希望都比没有希望要好。
“依老奴之见,将军和老夫人根本就不必为此事忧心,如今来看,这件事反应最大的是小姐的未来夫君,上午将军和老夫人也是见到了晟炀王的态度,那麓山王再是嚣张也还是败在了晟炀王的手下。”
贾嬷嬷福了福身子,这才继续开言。
“那老奴便僭越了。”
上官锦对贾嬷嬷一向比较尊重,自己小时候没有专门的看管嬷嬷,几乎就是在贾嬷嬷膝下长大的,所以说刚才的话并非客套。
“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您是母亲身边的老嬷嬷,也是看着本将军长大的,有什么话您说便是。”
一直在宁氏身边低头不语的贾嬷嬷突然出声,宁氏和上官锦都诧异的看向了这个平日里并不善言谈的贾嬷嬷。
“将军,老夫人,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上官锦也有些头疼,若是上阵杀敌他倒是有胆有谋,就是千军万马面前也丝毫不惧,但如今这样的棘手情形还真是难住了他。
宁氏看了看儿子的脸色,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府中最近不太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饶是她这个沉浮了半辈子的人都有些力不从心。
“锦儿,此事如何是好啊?”
宁氏自知此事是自己处置不当,所以也不敢多言,只希望那个麓山王不要将此事捅到皇上跟前去,但是刚刚在大厅之中,麓山王气急败坏的样子,恐怕绝不会善罢甘休。
上官锦叹了口气,脸色很不好看,难怪麓山王进府之后便横行无忌,丝毫不把众人看在眼里,这件事就是扯到皇上面前也是自己上官府有错在先,虽说君无戏言,但是这麓山王与皇上之间私交甚笃,结果如何还真是未为可知。
“母亲,您真是糊涂!”
宁氏一生都是顺遂得意的,还没在什么事情上吃过大亏栽过跟头,所以咋一看见麓山王出现,她着实是慌乱了一把。
只是宁氏千想万想也没想到,麓山王明知道下旨赐婚的事竟然还敢上门,并且一副自大狂妄的样子,甚至将自己从未在人前露过脸的世子也一并带了出来,这是笃定了上官府会妥协还是笃定了皇上会更改圣旨。
上官凝是御封的郡主,日后也是整个上官府的助力,两个哥儿还都指着上官凝拉拔呢,决计是不能草草的将上官凝嫁人的,于是宁氏便将那封信私自压了下来,后来皇上亲自指婚,宁氏更是将此事放在了脑后。
这样的情况还用再多想嘛!
宁氏活了半辈子,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于是暗中找人打探了一番,虽然没能打探出那世子的真实情况,但却知道这个世子从出生起就没出过府,被麓山王派的十几个丫头哄在院子里,连教习先生都没请过。
这样的情况,无外乎两种,一种是世子惊才绝艳,麓山王想要自己的儿子一鸣惊人所以有意隐瞒,另一种就是世子本身有问题,或者是残疾或者是有其他缺陷,麓山王不想让人知晓,所以把世子困在府中。
宁氏不傻,一个御封的郡主可比上官府的嫡女身份要高的多,麓山王门槛再高也不过是个异姓王爷,皇上若是有心一夕之间就能褫夺了王位,最重要的是,麓山王府上的世子没人知道其底细,想来十几岁的少年郎风华正茂,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终日呆在府里呢?
后来,上官凝中毒昏睡不起,麓山王对此事也歇了心思,宁氏以为此事就此就算完结了,却不料上官凝被赐封为郡主的三日后,麓山王的书信就再次到了自己的手中。
宁氏叹了口气,上官凝六岁的时候这个麓山王就曾书信提起过要结亲,但是因为有释尘师太的签批,宁氏也不敢随意决断下来,于是言辞客气的以上官凝年幼为由把事情拖了下来。
“麓山王寄信到府,已经不是第一次,只不过当时凝儿尚小,我便没将此事放在心里,后来凝儿中毒昏睡不醒,麓山王便也断了联络的心思,原本想着事情就会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