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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锦绣这药的副作用就在于,服用者容易被伤到脑袋,若是药的用量过大,用药者极有可能变得痴傻不识人,甚至于永远醒不过来,成为活死人。”
张伏年喘了口气,这一路他也是小跑着过来的,本来就上了年纪,腿脚也不灵便,回来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安置,一直都没有缓过乏来,所以话说的太多,就觉得嗓子发紧,不得不中断一下再重新起头。
“回郡主,因为欧阳姑娘之前被灌了锦绣,周身的血液和筋脉活动的速度都减慢了,所以血流的并不是很多,而且因为四肢僵硬,这位姑娘使的力气也不大,伤口看着狰狞,其实并不深,因此性命无忧。”
“张大夫,刚刚在寿康苑你说欧阳姑娘无生命之忧,但是救治的希望却并不是很大,这是何意?”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个下手之人的目的何在,欧阳袅袅轻生的真相又是如何?
而欧阳袅袅既然已经被人灌了药,又怎么会割腕自杀,自己对欧阳袅袅虽然了解不深,却也知道此女子心性坚韧,十年暗无天日的默默无闻的日子都挺了过来,绝不会因为这小小的挫折就选择轻生吧!
上官凝犹自低头,她心中在将欧阳袅袅当时的处境进行还原,首先是灌药之人的动机,既然要灌药为什么不直接灌毒药,而是要灌这种智能麻痹却不能致人死亡的麻药。
“是的,这种药物起初和麻沸散一样是用来给病人阵痛用的,但是后来因为这种药物有很强的副作用,造价又比麻沸散要贵,渐渐的使用的人就少了,老夫也是很久没有见过这种药物了,不想这么多年后竟然会在上官府里再次见到。”
“四肢僵硬不能活动?”
“锦绣是一种麻痹神经的药物,服用之后一刻钟就能见到药效,服用者舌尖麻木,四肢僵硬不能活动,最主要的是能让活人出现死人一样的特征。”
张伏年对于上官凝的聪慧早就不惊讶了,但是这么小年纪的女子,而且还是个没经历过后宅争斗的小姑娘,面对这样的惨况能够从容面对的本就不多见,现在还能头脑清楚的一语中的更是难得。
“那个锦绣有何作用?”
张伏年又补充了一句,认真的样子不像是个大夫倒像是个衙门里的仵作,分析的条条是道。
“只是,十分奇怪的是,这位欧阳姑娘似乎并没有剧烈的挣扎,否则脖颈上的手印不会如此浅淡。”
张伏年娓娓道来,一丝一毫都没有遗漏,上官凝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经是转了几百上千个心思。
“刚刚小的用银针刺入这位姑娘的几处大穴,发现银针四周的皮肤出现密集的血点,这是服用了‘锦绣’才会出现的情况,而且姑娘脖子四周特别是下颚处,有淡红色的指印,显然是有人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强行撬开嘴巴所致。”
张伏年心道这个大小姐心思通透,凡事都能看的清楚透彻,这番询问八成是在考验自己,虽然说自己已经决定要卸职离开上官府,但是总不能让一个小姑娘将自己这个从医几十年的爱抚问倒吧!
“灌了药?何以见得?”
“郡主英明,这位姑娘在用刀割伤手腕前,被人灌了药。”
张伏年心中一惊,暗道这个平宁郡主着实不简单,竟然连这都能瞧的出来,心中对于这个小姑娘更是钦佩。
上官凝借口帮忙安置欧阳袅袅,也跟着一起去了张伏年在上官府的院子,等到将欧阳袅袅安置妥当之后,上官凝拉住张伏年问道。
“张大夫,不知道欧阳姑娘除了这腕子上的伤,还有没有其他异常之处?”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还有同谋()
“麓山王的封地在青云城外百十里之外,就是骑快马,也要两个时辰,所以圣上体恤麓山王的辛苦,特许其每月上中下旬各到朝中报道一次,其余时间可以待在封地,将折子直接快马送到宫中
“这麓山王不参与朝政?是不必上朝吗?”
久而久之,许多人都忘记了麓山王这王位上坐的不是颜氏的后代,而是姓夏的,时间越久,遗忘的人越多。
这夏家的王位不知为何竟然是世袭的,从前往后追溯,竟然足足传承了七八代有余,由于夏家的子孙一向低调处事,也并不参与朝政,更不参与党派之争,在朝堂之上倒是个老好人,所以口碑一向不错。
颜慕殇对于这段历史也是后来听人讲起才知道的,而这个年幼被封王的孩子就是夏云轩,也就是夏浒的先祖。
“麓山王姓夏,单字一个浒,是旌阳将军的后代,与我颜氏一脉是同族不同宗,由于旌阳将军全族为了保护先祖,满门上下凡是超过马鞭高的男子均被斩首示众,旌阳将军府六百口人命一夕之间化作一片血水,只有旌阳将军三岁的幼子在一名老仆人的誓死保护下活了下来,后来先祖登基,感念旌阳将军的丰功伟绩为其全族平反,荣耀加身,当年那名侥幸逃脱的幼子得了祖先的庇护,直接被封了王。”
可就是这样一位王爷竟然不是颜氏一脉的子孙,这让上官凝怎么能够不惊讶。
这位麓山王不仅是四王之一,手中更是握着三万的铁由军,占据着大雍最富庶的五个封地之中的两个,与其他三位王爷相比,真真是富的流油又实实在在的大权在握。
上官凝吃惊非小,这件事她今日才是第一次听说,原本以为自己这个异姓郡主就是奇葩,却不想早在自己之前就有异姓王爷,而且自己这个郡主和人家堂堂的王爷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麓山王不姓颜?”
“按辈分来说,我还要称呼这位麓山王一声叔叔,只不过这位麓山王是大雍唯一一位不姓颜的王爷。”
只是,这个麓山王虽然是大雍的王爷,却是个深入简出的主,平时在人前几乎不露面,真正见过其阵容的人并不多,市井中关于这位王爷的话题虽然不少,却并没有什么新鲜有用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麓山王与上官府从来就是路上的马车水里的船,互无关系,而这个麓山王突然想要登门,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前世里她记得很清楚,蒋宜兰亲口对自己说的,父母亲是被赫连穆宁和麓山王联合设计才死于非命的,而且就在不久之前她知道这个麓山王曾给父亲下了帖子,说要登门拜访。
上官凝目光灼灼,充满自信的光彩。
“不是觉得,而是一定。”
“你觉得麓山王和这件事有关系?”
颜慕殇不知道上官凝今日的问题为何会如此之多,而且一个接着一个,彼此之间又都缺少关联,但是以他对上官凝的了解,这小丫头心思细腻,又聪慧异常,从来不会做无用的闲事。
“你对麓山王了解的多吗?”
看来,当年那条被废弃的地道被颜慕景记在了心上,并且在自己登基之中重新修缮,或者修改了原本的方向,或者这暗道原本就是通向宫外的,如此说来,颜慕景蓄谋不是一日两日了。
上官凝自己在野史上也读到过关于皇宫之中多挖设地道的传说,据说各朝各代挖掘地道的目的并不相同,有的是为了逼宫或叛乱而设置的逃生通道,有的是为了传递信息而挖掘的信道,更甚至是有皇上为了私会外面的妓子而专门挖掘的。
“这么说来,那条废弃的地道应该就是通往宫外的。”
颜慕殇犹记得自己儿时时常跟着母妃到宫中向太皇太后请安,自己与皇上年纪虽然相差不小,但是却十分能玩到一起,那条地道就是他们两个人玩耍时发现的,现在上官凝一问,他才猛然想起了这件尘封已久的往事。
“应该是有,记得我儿时在皇宫之内玩耍,曾经无意间掉落进一处坑道,后来洒扫的老宫女对我说,那是皇宫内废弃的地道,我问那老宫女地道是通向何处的,老宫女却说这是宫中的禁忌,任何人都不允许议论。”
上官凝想了许久,皇上身份尊贵,出行都是前簇后拥,如果说一次出宫是偶然,但是与欧阳袅袅在过去几年中频繁的见面却不被人发觉,这便实在是有些难度,除非皇宫之内有密道,能够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
“你知道皇宫之中可是有密道?”
好个颜慕景,朝堂之上的谦谦帝王其实是匹满嘴利齿的草原之狼,其野心不仅仅是大雍,恐怕是整个天和大陆。
现在的皇上,恐怕安插的眼线不仅在朝廷大员之中,如今来看,江湖市井也不乏皇上安排的人手,逐殇楼旗下的生意不止一次的出现过不明缘由的冲击,几家钱庄被大量的储户涌入要求将银票兑换成现钱,如果不是上官月力挽狂澜的用自己名下的钱庄接济,可能逐殇楼的各家钱庄就要被人掏空,成为虚壳一个。
云埔分舵的事他只是怀疑皇上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眼线,现在上官府内的情景亦是如此,他几乎已经可以确认,当今圣上比先帝更加的野心勃勃,先帝为了自己的帝位永固,千辛万苦的培养了暗卫媚十三,安插到各个大员、王爷的府邸之中。
第一百六十章 层层深入()
信纸一展开,浓浓的松枝墨香,果然不是一般的败家,一瓶松枝墨一个银锭子,恐怕当今世上也只有皇帝爷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能用这样的墨水来书写书信。
纸上是规整的蝇头小楷,每个字大小匀称用墨适中,看起来十分的简单清楚,上官凝心中不由得对这个其貌不扬的信子又是一番赞许。
信纸上的内容与上官凝之前所想几乎相同,十五年前,当今圣上果然以监察军防内务的理由到过边疆,最后却只在边疆象征性的停留了两日,之后便班师还朝,当地的百姓曾看见皇帝的御驾之内有女子的身影出没,只是百姓们哪敢议论皇家的事,何况能在皇帝御驾之内的不是妃子也是身份尊贵之人。
“那条密道呢?”
上官凝将手中的信纸收起来,随手便放在灯烛上点燃,看着黑色的纸蝴蝶在空中飞舞,上官凝重又开口问道。
颜慕殇则是从头至尾都看着上官凝,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一般,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属下看着自己的怪异眼神。
“那密道属下查了,但是密道内四通八达,光是干扰视线的密道就有**十条,咱们的探子进去了一整日,只在黄昏时分出来传了信给属下,恐怕还要三两日的功夫才能探知。”
提起这点信子也有些郁闷,想他信子,堂堂逐殇楼信部的舵主,什么样的密道暗室没见过,却不曾想竟在这小河沟里翻了船,一个小小的密道把自己手下最为得意的三个手下一并派了出去,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第一次替主子夫人做事就这样不成器,真不知道他信子以后还拿什么脸面跟自己的属下们交代。
“无妨,此时不急,你们小心为是,不管任何情况下都要以自己的安危为主。”
上官凝殷殷的嘱咐道,声音诚挚细腻,温和悦耳,信子一时间迷失在了上官凝的温柔里,他信子从小孤苦无依,受尽了白眼和嘲笑,几乎尝遍了人间的苦辣酸甜,主子爷给了他新生,但是却从没有一个人会这样温柔的对自己说话,会在乎自己的安危。
难怪主子爷会对夫人这样在意,简直是魂不守舍,换了是他恐怕要比主子爷更加的过分,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