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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慕殇完全没有理会赫连穆宁的话,一双眼睛全部落在上官凝脖子边的那只拿着刀的手上,眼睛里看不见明显的怒气,但是赫连穆宁却知道只要自己的手动上一动,这双眼睛的主人就会让自己立时从世上消失。
“你的手,拿开!”
赫连穆宁尽管心中忐忑,但是却也知道面对敌人的时候气势很重要,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胆怯和退缩。
“原来是晟阳王,王爷真是爱妻心切,郡主还没有过门呢,王爷就步步相随,真是让穆宁我羡慕嫉妒呢!”
可是,不是说这个晟阳王是个只知道纵情山水和贪恋男色的嘛,为什么此时他能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森森的杀气,这种气息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只有经常出入生死过惯刀头饮血日子的人才会出现。
赫连穆宁此时已经完全看清楚了面前宛若天神般的男子,哪里是什么麓山王,分明就是上官凝的未婚夫君晟阳王颜慕殇。
“赫连穆宁,你可是想好了你这么做的后果?”
并非上官凝不怕死,而是因为上官凝知道自己不会死,对面的那个男子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出现危险,但是……
上官凝感受到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凉,也能感受到刀刃贴在自己皮肤上的锋利,可是她竟然出奇的平静。
“赫连大人,刚刚是谁说的想要和本郡主双宿双飞的,现在转眼间赫连大人就把刀架在了本郡主的脖子上,啧啧啧,赫连大人的这出戏唱的可真是精彩!”
颜慕殇没想到,赫连穆宁竟然会挟持上官凝,如果早知道如此,刚才他就应该用那几颗珍珠将其直接废掉。
车厢外的光线透过大开的门帘照进了车厢里,一身墨色长袍的男子如天神般出现在车门处,五官如斧雕刻而成,卧蝉眼妩媚不再,周身的杀气让七月的天气瞬间变为冬日。
上官凝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样一个小人,自己前世竟然将其当做宝贝,真是瞎了眼。
就在车厢门口的帘子要被掀开的一刹那,赫连穆宁突然飞身站到了上官凝的身侧,之前架在紫玉脖子上的那把刀,此时架在了上官凝的脖子上。
赫连穆宁被嵌在木板上的珍珠晃花了眼睛,心中则是惊恐不定,以此人的武功想要杀死自己与碾死一只蚂蚁无异。
不过,还没等赫连穆宁想明白,车窗上的帘子便被人用内力掀起来,一左一右几枚米粒大小的珍珠穿透车厢两侧的木板,将车帘牢牢的固定住。
赫连穆宁可是亲耳听见车窗外那人的所说的话了。
本王,年届四十岁的王爷除了麓山王似乎没有别的人选了,难道上官凝竟然和麓山王之间有牵扯?
这声音只对自己产生这样的效用,不用想也是喊话之人用了传声术,可是想要修习传声术至少需要二十年以上的内力才可以,现在车窗外的这个人,传声术可谓已经是炉火纯青,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而收放自由,而这种修为没有四十年以上的内力是绝无可能的。
赫连穆宁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耳朵,余光看见上官凝稳稳的站在原地,似乎对这个声音丝毫没有察觉到不适,反而脸上隐隐的有一丝笑意。
马车周围的空气突然凝固下来,逼人的寒气透过车厢外面的木板渗进车厢里,赫连穆宁只觉得自己的耳膜似乎都要被这个声音刺穿。
第一百零一章 画风大变()
听着结局是一样的,但是中毒而亡和坠楼而亡之间的差别却是十分巨大,记得当时市井的传言都是姑丈和姑姑感情不睦,姑丈与姑姑争吵后一时想不开才选择坠楼自尽的。
可如果是中毒,那事情就截然不同了的,一个想要自杀的人要么就选择服毒,要么就选择坠楼,怎么可能先服了毒药之后再从楼上坠亡呢!
上官月的面上浮出一丝恨意,虽然转瞬即逝,却仍旧被上官凝看在了眼中。
“因为徐家跟衙门使了银子。”
上官凝不可置信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姑姑的意思就是说,姑丈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并且谋杀了姑丈的还是姑丈的家人。
可是,这于理不合啊,姑丈是徐家唯一的嫡子,为人谦逊文雅,徐家的生意在姑丈的操持下发展壮大的很迅速,可以说如果没有姑丈,那徐家的产业绝不会有如今的规模。
既然是这样一个可以被称作是徐家顶梁柱的人,怎么会被自己的家族抛弃呢,而且还要对外宣称是姑姑的错。
“姑姑,难道是因为姑丈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被人觊觎的所以才引来杀身之祸,或者是他们想要毒死姑丈嫁祸给你?”
上官月和颜慕殇脸上都浮现出了一丝惊艳,上官凝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看问题却总是很准确,提出的问题也总是一针见血。
“应该说两者都有,就在你姑丈身亡前的两个月,他将属于他名下的所有个人的财产全部转移到了我的名下,并且找人立了字据,等我知道此事的时候一切已经成为定局了,那些产业已经全部改姓成为了上官月。”
上官月提到这件事,脸上的悲伤是毫不掩饰的,上官凝从来就知道姑姑和姑丈的感情极其深厚,却万万没有想到,姑丈会为了安抚姑姑因为不能生育而产生的不安全感,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样的事,换做任何一个女子恐怕都无法不感动,姑姑真的是个幸福的人,至少曾经是。
“此时被徐家的人知晓了,见到事情无法挽回,便给姑丈下毒再制造其坠楼而亡的现场借此来诬赖姑姑与姑丈之间早生嫌隙,姑丈之死完全是姑姑你一手导致的。”
上官凝迅速的将事情捋顺了,在大雍,如果妻子名声不洁或者是为夫不尊,那么夫家完全可以无条件的休退妻子,而且妻子的嫁妆也好或者是夫妻的共同财产和妻子再无关系,全部由夫家或宗族继承。
姑丈立下的字据已然生效,如果姑丈在世,那么不管是宗族还是姑丈的家人都是没有办法置喙的,所以他们的第一步是让姑丈离世,然后再拿姑丈的死来做文章,坏了姑姑的名声,那么按照大雍的律法,姑姑便无权继承姑丈留下的产业。
真是好毒的手段,为了一己之私,就生生的拆散一对璧人,生生的伤了一条人命。
上官凝觉得自己的心头有些难受,大家族的斗争她见的多了也听的多了,可是能够做出徐家这种事情的上官凝却是第一次听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为了银子竟然连亲人的性命都枉顾吗?
“就在我走投无路之时,是王爷出面帮助我稳定了局面,让徐家的那些人闭上了嘴巴,也还了我一个干净自由的身份。”
上官凝能够想象姑姑一个弱女子,刚刚痛失恩爱的夫君,又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夫家人环伺威胁,那样的处境该是多么艰难啊!
“据说当时是朴大人救下了姑姑。”
上官凝突然想起了这件事,祖母正是因为朴大人对姑姑的救命之恩才会对朴大人另眼相看,甚至一度想给姑姑和朴大人两个人牵线。
“朴大人是王爷的属下。”
上官凝再次看向颜慕殇,这个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啊,竟然连朴大人都是逐殇楼的下属,这个逐殇楼不是想要把整个大雍朝都纳入其下吧!
颜慕殇看着上官凝盯着自己的眼神,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才是。
“王爷真是好兴致啊,我身边的人你说还有谁是你的手下?”
“凝儿,你不要怪王爷,王爷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上官凝撇了撇嘴,姑姑也真是的,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向着颜慕殇说话了。
“你说,你让姑姑答应你什么了?”
上官凝不是傻子,逐殇楼下面的人个个都非寻常之人,要么就是武功高强,要么就是有奇淫巧技,要么就是有其他的过人之处,总是,逐殇楼不收无用之人不养闲人。
“凝儿,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怎么会是那种携恩要挟姑姑的人呢!”
颜慕殇语气里十足的委屈和冤枉,上官月看来也不由得扭过头去偷笑,她与颜慕殇接触的并不多,但是却也知道颜慕殇此人性子冷傲,孤僻邪魅,却哪里会知道面对自家的小侄女时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副面孔。
“凝儿,王爷的确不是那样的人,我加入逐殇楼已经几年了,迄今为止也不过是挂了个虚名而已,王爷可是什么都未曾要求姑姑做过。”
上官凝眨了眨眼睛,一下子就抓住了姑姑话中的个别词语。
“姑姑也说了是迄今为止,那可不敢保证接下来咱们这位王爷还会一无所求!”
其实上官凝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只是一想到颜慕殇竟然将姑姑是逐殇楼属下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对自己隐瞒,就觉得
第一百零二章 绝代名妓()
“十岁。”
“你今年几岁?”
特别是眼前的这名女子,一看身份就是高贵至极的,举手投足之间的风华便是皇家的公主郡主也不过如此。
女子对于小女孩一二再再而三的开口显得十分的无奈和生气,但是又舍不得过于苛责,只得自己开口跟上官凝道歉,在她的认知里贵人们都是喜怒无常情绪嬗变的,好的时候可以赏给你珍馐华服,而稍不如意就可能让你身首异处。
“这位小姐,小孩子不懂事……”。
那个被人们传为‘月中仙子’,一手琵琶弹的出神入化,同时舞技卓绝的名妓箬芜吗?
上官凝心神一动,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会是五年后名动大雍的第一名妓吗?
小女孩星眸闪闪,口齿伶俐。
“对,箬竹的箬,蘅芜的芜。”
“你叫箬芜?”
女子低声的斥责着了一声刚刚开口的小姑娘,语气虽然极其严厉,可是上官凝仍旧是听出了其中所包含的怜爱。
“箬芜!”
女子还没出声,之前躲在女子怀里的小姑娘却率先开了口,小姑娘虽然面黄肌瘦,但声音却是十分的动听,上官凝不禁重新打量了一下小姑娘,竟然发现这孩子竟是个美人坯子,特别是一双剪瞳,黑的像是一汪墨池,能够吸纳万物,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我们不是去看热闹,我们是去捡银子。”
只见刚刚与自己说话的小姑娘十四五岁的年纪,明眸酷齿,眉若新月,面若桃花,不笑而自带风华,梨窝浅浅,虽然还没有完全张开,但是已经让人一见便难移视线。
此时听见上官凝的声音,女子原本抖动的身子猛的一僵,缓缓的抬起头来。
女子被小侍卫带到上官凝面前后就一直没有抬起头来,身子一直在瑟瑟的发抖,不过手臂却是将身边的小姑娘搂的紧紧的,像是一只随时都在提防老鹰的母鸡。
“这位大嫂,你们母子二人是要去前面的院子看热闹吗?”
近了上官凝才发现,那个衣着褴褛,面黄肌肉的孩子竟然是个小姑娘,只是因为身上过于肥大的衣服和乱蓬蓬的头发,才会让人误以为是个小男孩。
小侍卫手脚很麻利,很快就将那对母子带到了上官凝的身前。
小侍卫这才醒过神儿来,憨厚的一笑,向着那对母子走去。
一旁的其他侍卫见到小侍卫发愣,生怕触怒了这位身份尊贵无比的妙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