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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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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根子里就是个坏蛋,不然这些事也做不出来。”许思对张恪此时的得意有些无奈,说道;“陈妃蓉家真是蛮困难的,她妈妈的手术也不能一直拖着不做,再拖下去,可能真的站不起来了……”

    “我无所谓,只是你都不敢把钱拿回家,怎么帮她家?”张恪捋起裤腿,昨晚给陈妃蓉狠狠踢的那脚,破皮的地方结了血疤,“你看看,这妮子心狠手辣着哩!我记得你说她妈妈是新光造纸厂的会计……”

    “嗯,你前段时间不是让我收集新光造纸厂的资料吗,66续续收集了一些,你也看了,你想做什么?”

    张恪笑了笑,问许思:“那你知道新光造纸厂存在的问题喽?”

    人生读档之前,唐学谦身陷囹圄,爸爸给解除公职,回到海州学范执教,妈妈也很快给调离市信访局,给调到下面的企业去。去的企业就是新光造纸厂。当然这样的事情不会再生了,却让张恪对新光造纸厂的情况很熟悉。

    在职工的强烈抵制下,城南区政府没有彻底的关停老厂,原先的职工依旧在老厂上班,在南郊工业园区新建的厂子重新招聘工人,经过多方协调,从银行争取到生产资金,老厂、新厂同时启动。

    老厂工艺落后,对流经城区的疏港河造成严重的污染,受到居民的抵制,经常性的关关停停,无法产生效益,还成了巨大的包袱。新厂在技术力量不过关的情况下,还能勉强维持盈利,但是产生的盈利远远不能弥补老厂造成窟窿,最终一起给拖垮。

    张恪一直以来都认为城南区政府当时的决定很愚蠢,也以为新光造纸厂最终的破产是体制僵化所致,直到回到九四年,知道徐学平的儿子死于718特大交通事故,才算恍然大悟。

    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新光造纸厂的职工集众闹事间接导致省政法委书记之子死于车祸,或许徐学平大人大量不会迁怒到城南区政府头上,却保不住下面人会自作主张想做一些事情讨好徐学平。

    处于这样的压力下,城南区政府急于解决新光造纸厂问题的心态也可见一斑,不能坚持原先正确的决定,明知保留老厂是错误的决定,但在职工不合理的要求面前还是选择退让,造成错误的决策。

    许思歪着头看着张恪,说道:“知道一些,就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张恪说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新光造纸厂跟718特大交通事故的联系,徐学平书记是个宽容的人,不会随意迁怒下来,但是不保证下面人不做小动作,新光造纸厂厂址外迁、技术革新是城南区区长宋培明一手推动的,你想想他身上承受多大的压力?”

    许思有些眉目,却很模糊,没有想透,愣愣的看着张恪。

    张恪说道:“我是想替宋培明分担压力呢!只是没怎么跟他接触过,头疼呢,不知道怎么跟他搭上关系。”

    许思张了张嘴,以海裕公司的名义与宋培明接触,确实会减轻718特大交通事故带给他的压力:“你究竟打什么主意,这么鬼,注册公司拉晚晴姐入股,是早想着给晚晴姐下套吧?”

    “利用死去的人,也是没有办法,”张恪抿着嘴,秀密长眉轻轻的皱着,白皙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得意,“但是我想晚晴姐跟徐书记的本意,并没有无限制的追究车祸责任的用意,更不希望因此给下面造成太大的压力,更不想因为无法挽回的车祸,造成其他严重的后果。”

    “其他严重的后果?”许思有些不明白。

    张恪笑了笑,笑容很浅,却像在说悲伤的事情之前鼓起勇气的笑,说道:“我昨天做了个梦,在梦里,新光造纸厂的问题一直拖下去无法解决,两三年就破产了,三百多职工一齐下岗了,生活都陷入困境,就像陈妃蓉她妈妈,继续拖下去,很可能再也站不起来。在梦里,新光造纸厂有一对大学生夫妇也同时下岗,女人刚生过小孩,连基本的生活费都没有着落,工作又不好找,走投无路,只有拿自己的身体去换钱,或许熬过这段艰难的日子,生活还会回到正轨上来,曾经生的事情,可以只当作一场噩梦,命运还真的很捉弄他们,事情让男人知道了。男人没有丝毫的责怨,回到家把自己吊死在卧室里,女人赶回家,已经无法挽回,在厨房上吊了,只留下刚满周岁的小孩……”

    “瞧你说话的语气,倒像真生过似的……”许思觉得眼睛有些湿,伸手抹了抹,想不到会有眼泪出来,心想:这梦也太悲伤了,见张恪一脸的凝重,看着窗外的夕阳光辉,英俊的侧脸,线条异常的柔和,好像有着无限的心事,让人不忍心妨碍他的沉思。

    。。。

第七十章 职工拦路请愿() 
办公室的租约是一份制式合同,与新海通大厦物业管理公司签署租约没有耽搁多少时间。

    谢晚晴昨天中午带着芷彤离开海州,张恪与许思乘电梯直接到底楼,没有在十二楼耽搁一下,直接走出新海通大厦,秋后的夕阳照耀在身上,仿佛给人脸上镀了一层金红的光芒。张恪与许思站在大厦前大理石铺成的广场上等出租车。

    九四年,海州市的出租车总量不多,舍得坐出租车的人也不多,快到下班时间,往东过去几辆出租车,都坐了人。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有空车掉回头,张恪先送许思回沙田,矮身钻进车子,报了许思家所在的巷子名。

    坐在隔离网之内的出租车司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她转过头愣了一下,上车两人出众的相貌真的很少见,她说道:“前路堵了,要从青年路绕……”

    “没到下班高峰期啊?”张恪有些奇怪。

    女司机骂了一句粗口,听她沙哑的声音,似乎已经持续行车很久了:“又不知道哪个厂的下岗职工,一堵人墙拦在路中间,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人墙中间有个瘸子还不知道是病号躺小床上给抬了过来……”

    绕到青年路,正赶上下班的高峰时间段,还不如走过前面的路口再坐车。再说张恪也想看看前面路口究竟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的海州官场看上去有些微妙,下岗职工拦路,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影响安定团结,更怕别人拿这个做文章。

    张恪与许思下了车沿着大道往东,一路上,车辆纷纷掉头。前面聚了很多人,都在人行道上看热闹。路中间堵着三四十个人,他们都手挽着手形成一道密实的人墙,将整条路都封堵住。每个人的胸前背后都贴着大字,离得远看不清楚。人墙中间是有小床,就是那种门板铺着被褥的小床,斜躺着个人。有几名交警站在路边,他们显然对这样的局面无可奈何。远远的可以看见组**墙两边的人正向人行道上的旁观者大声诉说什么。

    听往回走的行人说,躺床上的女人,去年出了车祸,厂子没钱给她动手术,马上就要瘫痪了。

    张恪与许思面面相觑,没想到会是新光造纸厂的职工拦路上访,走近看见小床上躲着的女人果然是刘芬。

    张恪顶了顶许思细柔、弹性惊人的小腰,见她没有反应,又拿手指捅了捅。

    许思只当张恪又借机占自己便宜,侧头要朝他瞪眼睛,看见他直使眼色,让她往街对面看。

    陈奇、陈妃蓉父女俩人站在街对面的人群中,他们一脸关切的注视着躺在路中间的刘芬。

    张恪与许思穿过空荡汤的马路,跑到街对面。陈妃蓉这会儿才看见张恪,稚气而清丽的脸换了好几个表情,最后扭到一边,不理睬他。

    张恪见陈妃蓉如此,也不着恼,与陈奇打了声打呼,说他家的葡萄真好吃,改天还去他家吃葡萄。

    许思看了看路中间的小床,回头问陈奇:“陈叔,芬姨的身子不能吹风,你们怎么能把她放路中间?”语气有些急切。

    “又有什么办法?”年届四十的陈奇人长得精瘦,脸狭长,眼角布着细密的皱纹,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无奈都吐出来,“再筹不到钱动手术,你芬姨说不定就站不起来了,她同事要拦路请愿,你芬姨坚持要来的。”

    “你们也能由着芬姨的性子,留下病根怎么办?”许思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妃蓉,你跟我把你妈搀回来。”

    “小思,沙田那儿真拆迁的话,酒馆都保不住,谁还顾得上后面的事情。”陈奇伸手拉住许思,“这事你不要管了。”

    许思愣在那里,拆不拆迁,昨天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就听到心里去了,真后悔当时多了口,焦急的说:“钱的事,我帮你们想想办法,我可以从公司先帮你们借点?”扯了扯张恪的衣襟,拆迁的话题是他莫明其妙提出来的,之前有跟陈奇、陈妃蓉父亲暗示过海泰公司跟张恪家有很深的关系,希望他能说句话,安慰一下让困难逼得走投无路的一家人。

    张恪一直盯着路中间的人墙看,妈妈当然没有可能再去新光造纸厂工作,但是有些人还是认识的,没注意听许思的话:“哦,造纸厂的厂长还没有过来,可能一会儿跟宋培明区长一道过来。”

    这时候谁关心领导来不来,领导过来也只会空口许下承诺骗人回去,许思见张恪前言不搭后语,以为他故意装糊涂,伸手夹着他的腰肉要掐他。

    陈奇说:“小思,你的好意,叔跟你芬姨心领了,你为你妹妹的病,从公司借钱,生出这么多事情,叔跟芬姨不能害了你。”

    “这跟在新丰公司不一样,”许思急切的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轻轻拿脚踢了踢张恪,“你不会看着妃蓉妈从此就站不起来吧?”

    “我?”张恪回头见许思为别人的困境急得含泪欲滴,真是心思单纯的女人,陈妃蓉一双微红的眼睛也定定的看着自己,好像期待什么,舔了舔嘴唇说:“新光造纸厂的问题解决掉,不就好了?”

    “一时半会哪里会解决掉?”许思泄气的说,张恪根本就没有出手帮陈妃蓉家解决困难的心思。

    张恪侧头见陈妃蓉咬着嘴唇,她强忍内心的委屈与痛苦,绝美无瑕的脸有些扭曲,想到她昨晚说的话,大概有牺牲自己的念头,万一这傻丫头主动去找赵司明,那才叫***后悔莫及,拍拍额头,说道:“陈妃蓉妈妈的事情,我总不会袖手旁观的,陈妃蓉都没有开口说声话,我还以为她自己有办法解决呢?”

    “我……”陈妃蓉一肚子的委屈,见张恪又这么说,娇嫩欲滴的红唇都快咬破了,大颗的泪珠子挂落到她白玉无瑕的脸颊上,讫求张恪的话,却万万张不出口。

    许思抬头瞪了张恪一眼,明明一件好事情,一定要摆出挟恩索报的样子,惹得妃蓉反感才高兴,妃蓉这女孩子,心性高得很,这样做,只会加深她心里的逆反。想起张恪下午跟她说要在陈妃蓉心目保持坏蛋形象的话,真是一个混蛋,又恼又气,恨不得咬他一口解解恨。

    陈奇不晓得生什么事情,听许思的口气,张恪这少年似乎很有路子,早听许思的父亲许海山说许思工作的公司,跟这少年家关系很大,只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开不了口求人。

    张恪倒没有想故意为难陈妃蓉,陈妃容这么大的反应,这么大的委屈,也是误会自己很深所造成的,见陈奇一付欲言难吐的样子,不敢太摆姿态,他们跟许鸿伯很熟,不能给许鸿伯留下恶劣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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