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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些动作,真正奠定了锦湖在国内的地位,也将整个东海省发展自己的后方基地,但也是这些大动作在过去一年时间里将锦湖从香港证券市场卷来的四十亿港元巨资都消耗得殆尽。
此时,爱达集团旗下手机等业务每个月产生超过两亿的净利,如此的盈利规模在国内企业中可以说是璀璨耀眼,但是这些利润也只是维持橡树园计划良性的运转下去。
橡树园计划除了已经建立的研发体系需要持续加强、补充之外,还要继续向全国重点中心城市进行布局,以rb筑波市、美国硅谷的两个研发实验基地为中心建立起来的海外研发体系也需要持续不断的投入巨额资金维持核心技术的持续开发。
数字音频播放器的市场还有待后续开发,也无法立即提供大量的利润,即使日后能从这上面获得巨额的利润,但一旦能从东芝获得闪存技术,那就要往后续的技术持续开发再砸入巨量的资金,薄膜液晶技术也是锦湖所必得。
国内的金融证券市场容不下爱达集团,张恪当然也不会将这枚金蛋在孵化出小鸡之前廉价卖到海外金融市场去。
可能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爱达集团要发展完整的消费类电子产品研发、制造体系,靠自有的盈利仅能维持良性的发展,对锦湖其他业务的支持就相当的有限。锦湖新城、建邺湖东商圈部分住宅项目作为锦湖工业体系的配套项目,还要锦湖额外支出一大笔的资金。
中晶微芯的前期盈利预期并不乐观,要想在微电子基础产业追赶海外先进企业,张恪心里早就有中晶微芯将成为抽血机而非供血机的心理准备。像台积电这样的晶圆厂为了能跟上国际先进技术,每年在晶圆制造工艺研发上的投入都要以亿美元为单位来计算,中晶微芯前期投入的上百亿资金只能说垫了个底,以后要走的路太长了。
锦湖再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大动作也要受到资金的制约,就是这次计划收购晨曦纸业也要联合马来西亚的郭氏云源集团才有可能。
新光纸业与新光林业分开核算之后,新光纸业又接纳郭氏云源集团作为战略合作者,造纸业务所产生的利润只能用于新光纸业自身的发展。
新光林业只投入无产出的现状还要维持好些年,就算不再往外发展,仅现有林地的维持每年就要消耗上亿的资金。
当然,锦湖每年额外筹措一两亿的资金投入到新光林业,根本不成问题,但是要将营林计划在全国范围内推广所需要的资金就不是一亿两亿了,特别是现在营林计划还无法获得国家产业政策上的支持,锦湖做这件事,只能是自筹资金,没有合法从银行获得大额度贷款的可能性。
工业原料林规模也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下游制浆、造纸业务的发展,没有庞大的工业原料林的支撑就无法发展制浆业务,而下游造纸业务的规模越是庞大,越是要受制于人,将来根本没有跟海外纸业巨头竞争的可能。
实现林纸一体化的造纸工业体系,不仅能减轻国内脆弱生态体系所承受的巨大压力,而且中央对旧有重污染造纸工业体系改造态度的日益坚决,加上国内纸张、纸品需求日益扩大,造纸将在相当的时间里是国内市场唯一没有饱和的传统产业。
锦湖此时当然不能放缓对工业原料林的建设,另外等工业原料林成长到一定的年限之后,就要着手筹备制浆项目,制浆项目是资本密集性的投资,没有近百亿的资金投入,都没有脸敢说自己是龙头企业。
这是锦湖体系核心企业的资本渴求,世纪锦湖、盛鑫环球这些算是锦湖体系外围的企业对资本的饥渴程度同样不容忽视。
这次让叶建斌牵头涉足稀土产业,锦湖说是提供四个亿的资金,也算是将最后不多的家底挖了一半出去。
张恪若是心有旁鹜还想着做点其他事情,也有捉襟见肘之感。
张恪与姚文盛走进1978,杜飞陪大家都在1978里,翟丹青也在那里。
孙静檬站在吧台后看着张恪愁眉苦脸的样子,问他:“有什么愁事,走进来还揪着眉头,好像很不乐意进来似的?”
张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缺钱,愁!”
“呵,缺多少?我先借给你。”孙静檬作势从吧台下拿出手袋要将票夹拿出来。
谢子嘉一脸讥笑的看着张恪在那里哭穷,锦湖的手机业务每个月要从国内市场收刮两个亿的净利,他要因为缺钱而愁眉苦脸,全中国的人民都抹脖子上吊得了。
张恪又不会掰着手指跟谢子嘉一一历数自己的难处,坐到陈静的身边,笑着说:“想请你好好吃顿夜宵的,倒是惹出这么多事情来……”
“我倒没有什么,小女孩子送去医院之后,检查出来没有?”陈静笑了笑,担忧的问道。
“轻微脑震荡,”张恪微微一叹,“问题倒是不大,还要在医院里多留一夜观察一下……”轻微脑震荡连轻伤都算不上,但是给小女孩心里留下的阴影,却非简单的赔礼道歉能会弥补的。张恪让静檬帮他倒了一杯掺冰水的芝华士,又要了几张纸巾跟铅笔,一边喝着酒,一边拿铅笔在纸巾上画起来。陈静微侧着头,看见张恪简单几笔就勾勒出一幅类似开放式咖啡屋的图案,纸巾上的咖啡屋非常的精致,贴着高楼的墙脚,起初还不明白张恪在酒吧拿纸巾画画的意图,只见张恪画完之后,招手让翟丹青过来,将纸巾递给她,说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吧?你明天去找赵鹏,让橡树园物管部按照这个示意图,在一号公寓楼西北角添置一处简易咖啡茶座式的遮阳棚——不要收取任何费用,手续的问题,也让物管部一起帮着解决好,将这些事帮完之后,你让赵鹏去医院告诉那对母女,以后不用再去担心市容执法队过来执法了,也不用在没遮风的街头熬夜了……其实也不仅仅是一号公寓楼西北角,橡树园名下的物业,从方便公司员工的角度去考虑,可以多设置几处经营简单餐点、茶饮的点免费提供给一些家庭十分困难的经营户,关键这些经营点的设置要美观、不要太突兀,也不要有卫生上的隐患,该动的脑筋让物管部去动。”
陈静这才明白张恪拿铅笔在纸巾勾画是为了什么,温婉一笑,说道:“也幸亏那对母女能遇上你……”
张恪微微摇头,说道:“遇不上我的人多了去了,能做一些事图心安罢了。再说今晚的松子糕与咖啡真是不错,价格又相当的便宜,这么做也算是为公司的人谋福利,也体现我们是很有社会责任心的企业,这样互惠互利的事情多做做也无妨……”
“话倒是让你都说过去了,可惜这年头能有你这样想法的人凤毛麟角……”陈静嫣然一笑,心里微叹这世间能让自己动心的男子也是这般的凤毛麟角,其他男人哪及眼前这人半点的胸怀?
翟丹青依着吧台而站,将纸巾上的示意图细细看了一遍,才将其收好,也将陈静那清离的、若有所思的眼神收在眼底,心想张恪这家伙拐骗人家妇女真是有一手,这家伙要能不这么滥情的到处沾花惹草,倒看不去他身上还有什么明显的缺点。
陈静夜里与子嘉还有她的助理住青年公寓里,刘明辉去巷子口西侧的师大招待宾馆住下,喝下这杯酒就告辞离开。
张恪与姚文盛不急着离开,拉着杜飞、蒙乐他们一起在1978玩桌球。1978除了大厅一角有一张台球桌之外,还有间专门的桌球室,翟丹青打桌球的水平也相当高,最后翟丹青与孙静檬组成一队,将其他人横扫得很没有颜面,最终让翟丹青与孙静檬两人霸占着桌球桌在玩,张恪与姚文盛他们坐在一边说话。
“你刚才说缺钱,是不是到上面活动一下?”姚文盛说道。
张恪说缺钱,那可不是缺一点半点的钱,仅靠地方金融机构很难解决锦湖的资金饥渴,不能喂饱锦湖一家,地方上的其他企业都无法从地方金融机构获得贷款,锦湖的资金缺口只能从四大国有商业银行那里求解决之道。
张恪摇头说道:“锦湖的资金缺口也不十亿八亿就能填满的,这么大的资金缺口,除非有明确的产业政策支持,不然锦湖不可能干干净净的从上面获得贷款……国内的民营制造资本,发展到锦湖这一步,在现有体制下算是做到天花板了,想要再有大的突破,就要另辟蹊径……”稍稍一顿,说道,“之前为这个是有些缩手缩脚的感觉,不过眼下有个很好的楔机,这也是我这几天在考虑的问题,等考虑成熟了就告诉大家的。”
傅俊拿着手机走过来,说道:“孙先生从新加坡打来的电话……”
孙静檬本来要击球,这时候也转过身来,问张恪:“是我爸的电话?”
孙尚义、葛明德以香港华商的身份陪同叶臻民等中央政府代表十五日前往泰国参加关于加强对泰国经济援助的洽谈,十六日,在陈文聪、郭松延等人陪同下会见了在泰国曼谷的东南亚华商代表,随后孙尚义、葛明德又与陈文聪、郭松延飞往新加坡。印尼排华骚乱发生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有数万从印尼雅加达及其他地区逃难出来的印尼华人华侨进入新加坡,从印尼撤出的华商也主要聚集在新加坡。叶臻民等人要留在泰国曼谷洽谈经援的事宜,一时脱不开身去新加坡,孙尚义、葛明德则以民间的身份先与陈文聪、郭松延先前往新加坡铺路。
今日是孙尚义、葛明德与陈文聪、郭松延抵达新加坡的第一天,各类会面不断,拖延到这么晚才通电话也是理所当然。
张恪与孙尚义通过电话,了解了撤往新加坡的印尼华人的一些状况,将手机递给孙静檬……
印尼排华骚乱,除了那些直接受到残酷迫害的印尼华人华侨之外,整个华人世界都为之震惊、愤怒。
无论印尼政府或政治团体接下来会采取何等的措施,维持或推翻现任总统苏哈托的统治也好,拼命掩盖或严厉追查骚华爆发的幕后真相也好,有一个趋势是无法改变的,那就是华人资本从印尼的大撤离。
这时候人们还无法预知华人资本从印尼撤离的规模,但是张恪却能根据前尘往世的一些资料略知详情,华人资本在九八年五月之后从印尼撤离的规模大约是印尼政府在亚洲金融危机中所遭受到的直接损失的数倍之巨,总数超过500亿美元。
可能整个亚洲金融风暴中所有的货币金融投机巨鳄从亚洲各国政治手中直接抢劫到的财富都没有500亿美元;九七年,东海省实投引进外资获得长足的增涨,跃居全国第二,然而全省全年实际引进外资总额尚不足50亿美元。
锦湖、越秀控股事前提供资金资助多个国际人权组织与国际媒体对印尼的种族问题、排华问题进行调查,虽然没有能够制止印尼排华骚乱的爆发,但正是这些人权组织派出的观察员与媒体派出的记者及时将新闻资料及时传出印尼国境通过各种渠道引起全世界的关注有效制止了印尼排华骚乱的蔓延。
这些内情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会严格控制着只让极为有限的人群知悉,但对锦湖来说,已经是足够了,能获得东南亚范围内的主要华商财团的好感与信任是尤其珍贵的;也就是说,锦湖能在一定程度上去影响华人资本从印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