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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去接电话。
苏逸群正考虑谁这时候会打电话到陆文夫的办公室里找他,想了一会儿,看见陆文夫的人影晃到他的办公室前敲门。
苏逸群正诧异发生什么事情呢,陆文夫推门说道:“我本来要与办公室的人明天一起给你饯行,李省长打电话给我,说今天晚上一起热闹热闹……”
苏逸群有些愕然,李远湖为什么要带上陆文夫?他都忘了要掩饰自己的愕然,发了一会儿愣,才说道:“那好了,刚想到你办公室找你……”
陆文夫这些天就等着哪天给李远湖一脚踢开,他接到李远湖的电话,心里的愕然不比苏逸群弱,没有在意苏逸群的反应,与苏逸群一同去李远湖办公室里,然后一起去建邺饭店用餐。
三十八层的建邺饭店是八七年时省城建造的最高建筑,虽然东海第一高的桂冠早就给其他高层建筑摘去,但是建邺饭店仍然是东海最高档、豪华的宾馆之一。
建邺饭店大堂是有四层楼高的厅堂,厅堂两侧的裙楼部分则是建邺饭店餐饮部日常接待的豪华宴会厅,透过水晶似剔透的玻璃墙可以看到出入酒店大堂的客人。
张恪与叶建斌、傅俊还有叶建斌的助理,就坐在贴内壁玻璃墙的那桌用餐,有意无意的注视着出入大堂的客人。这很有趣,九十年代中后期,除了国际友人,能出入建邺饭店的国人大都有头有脸,要是坐在二楼的餐厅喝一下午的咖啡,能看到很多新奇的东西。要是哪个八卦周刊的记者,拿着带长焦镜头的摄相机在这里长时间蹲点,一定能偷拍到很多精彩的内容;要是国内允许刊登的话。
看到李远湖、陆文夫、苏逸群走进饭店大堂,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是李远湖的秘书高真,张恪看到叶建斌,叶建斌笑着对他说:“说不定是过来给苏逸群去海州饯行呢。”
张恪没有直接接触过李远湖,也没有当面见过他长什么样子,居高临下看过去,虽然刚过五十的他,年纪看上去要比同龄的陆文夫、苏逸群年轻。
李远湖他们进入大堂,站在大堂上,就看见谢汉靖与一群人似乎早就埋伏在那里似的都涌了出来,将李远湖他们围在中间,张恪与叶建斌并不清楚李远湖之前没有跟谢家的人见过面,李远湖这次与谢汉靖见面,还是苏逸群特意安排;张恪撇了撇嘴,笑着对叶建斌说:“李省长日理万机之余,还不忘与民同乐……”
看见苏逸群最先介绍谢汉靖左手边的一名头顶微秃的男人,那人面朝外,头又微微低着,张恪他们居高临下,看不清楚,等他们从内侧的旋转楼梯准备上楼时,张恪才看清那个头顶微秃的男人就是东海大学经济系教授周瑾玺,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鼓吹宁可让一代人道德沦丧、宁可牺牲一些环境与一部分人的利益,也要将经济搞上去的经济学家、东海大学经管院院长、经济学教授。在前世,张恪只将他当成那种思想有些激进的经济学家,今世,就不会这么简单的看待问题了:一个因为经济问题而被迫离职的前政府官员、一个与国内一家颇有实力的资本势力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经济学家,他的观点远不能只用“思想激进”来单纯的形容。
第五百一十九章 迷底()
陆文夫、苏逸群、谢汉靖等着拥着李远湖拾阶登楼,都没有想到会遇到张恪与叶建斌两人会坐在宴会厅的厅里用餐。
李远湖、周瑾玺都没有见过张恪,即使照片也没有看到过,但是从陆文夫、苏逸群、谢汉靖等人的反应,转眼间就能猜到那个从容淡定、气质干净的青年就是张恪。
李远湖见过张知行几次,张恪与张知行十分相肖,倒也好认。
陆文夫最为尴尬,搓着手,要为李远湖介绍张恪,侧过身又觉得或许不妥当,又停在那里,动作就显得有些突兀。
李远湖并未介意陆文夫僵硬的反应,目光在张恪脸上停了一瞬,就转到叶建斌的脸上,叶家在东海的地位特殊,即使叶家老二叶臻民抛弃亚洲经济势态不容乐观的观点惹了些风波,都不伤叶家大雅的,春节后他还亲自登门造访叶家老宅看望叶祖范老人,与叶建斌认识,就朝叶建斌点头微笑示意。他之前也不清楚张恪与叶家关系如何,见两人随便在坐在一起吃饭,想必关系不错。
“李省长百忙之中还来与民同乐,”叶建斌站起来离席走过去主动跟李远湖握手,“是给苏秘书长饯行吧?”
李远湖眼睛没有直接看跟着叶建斌走过来的张恪,笑着说:“是的,逸群过两天就去海州,就过来喝杯酒热闹热闹……”
李远湖还没有意识今天参与酒席的人都是苏逸群刻意安排的;张恪眼神明亮而锐利,瞥过谢汉靖、周瑾玺等人,眼神又扫过陆文夫,再淡淡的看着李远湖,自然就没有太热情的表示,也没有让叶建斌替他介绍的意思,就当自己是一个跟着叶建斌出来蹭饭吃的腼腆少年,即使不说话也没有什么。
苏逸群装作毫无芥蒂的邀叶建斌、张恪一起入席,张恪才淡淡的拒绝道:“我们应该抽时间在海州给苏市长接风洗尘才是,”倒也不想太生硬,侧过身让李远湖看他们杯盘将残的餐桌,“饯行酒,我们就不参与了。”最后一句话说完,却看了谢汉靖一眼。
目送李远湖一行人进包厢,张恪与叶建斌才坐回去,叶建斌说道:“陆文夫跟他们走在一起真是奇怪……”
张恪也觉得奇怪,在他看来,有谢汉靖、有周瑾玺在场,李远湖给苏逸群的饯行酒席,多少有些小圈子内的秘密性质,陆文夫何时跑到他们小圈子里去了?
叶建斌思量了一会儿,又说道:“说不定李代省长并不想搞清算啊,苏逸群离开,他身边的确留下一个空位,将陆文夫招安过去,对他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个也正常,说不定这位李代省长急于成事呢,”张恪说道,“招安了一个陆文夫,好些人就能闻弦知雅意。”
国内的政治体制,省一级的封疆大吏在地方上的任期都不会太长,并没有足够的时间给这些封疆大吏培养自己的嫡系,所以也造成省委书记、省长即使独揽大权,但是地方势力也大有行情的局面,平衡地方势力之间的关系,其实是省委书记、省长这些封疆大吏最需要考虑并且最头疼的问题。
叶建斌点点头,说道:“李代省长要想在任上做出一番政绩出来,那在人事上的调动,动作还是尽可能少的好,毕竟他还需要考虑到陶晋书记的反应。他这么细雨润无声的做工作,陶晋反而会睁一只眼闭一眼,任他施展什么拳脚。他与陶晋书记,政治前途上是没有什么抵触的,他才刚过五十,陶晋也不可能想到要刻意的压制他;陶晋今年已经六十三岁,他也不用担心陶晋会成为他上升的绊脚石,两人配合好工作,对彼此都有利。”
李远湖是一个有政治智慧的人,不然即使背景再雄厚,也很难走到他今天的位子,他与陶晋经过最初一段时间的磨合,很快就能找到共同的节奏;只是看到李远湖与谢家、周瑾玺等人走得这么近,张恪心里有些不舒服。
张恪冷淡甚至说有些桀骜不逊的反应,周瑾玺看在眼里;周瑾玺不仅看在眼里,还在李远湖身侧轻轻拿鼻腔冷哼了一声,表示出内心的不满。周瑾玺自然没有不满的道理,正泰与锦湖早就撕破脸了,恩怨深了,他只是想激起李远湖对张恪的不满来,只不过从李远湖脸上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锦湖与正泰,徐学平、张恪与周家、谢家的恩怨,以及苏逸群上回去海州与张恪言语间有抵触的事情,李远湖都有听说过。
看到张恪冷淡的反应,李远湖能想到是受谢汉靖、周瑾玺、苏逸群他们的牵累,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悦,倒是周瑾玺那一声轻哼,倒让他琢磨起张恪刚才惟一说起的那句话:抽时间在海州给苏逸群接风洗尘、饯行酒就不参加了。
这句话意味深远,谢汉靖不也应该给苏逸群在海州接风洗尘才是,那需要特意跑到省城参加给苏逸群饯行的热闹?
李远湖起初确实没有意识到晚上一起吃饭的人是苏逸群刻意安排的;说实话,他并不想给别人看到自己与谢家、周家走得太近,但既然都走进建邺饭店,他心里的小小不悦就没有必要表露到脸上;琢磨出张恪那句话里的意味,这时候就起了疑心,倒也不动声色,苏逸群的用心良苦,他也能体会。
酒席间,陆文夫最忐忑不安,现如今的他,就仿佛在政治夹缝里求生存,一不小心就滑落到政治夹缝的深渊里。
酒桌上,李远湖谈兴不浓,喝了两杯红酒,就没有再多喝,别人站起来敬酒,他也只是碰碰酒杯,唇都没有碰到杯中酒,别人也不能说什么。过了八点钟,李远湖看了看手表,就说时间差不多了,他要先走。他直接回家,就让苏逸群与他的秘书高真留下来陪大家尽兴喝酒。
陆文夫自觉留下来也无趣,也就找了借口告辞先离开。
苏逸群、谢汉靖、周瑾玺等人送李远湖到酒店大堂外等司机将车开过来,在经过宴会厅二楼大厅里,李远湖与陆文夫都不约而同的朝张恪、叶建斌人早就离开的那张餐桌瞥了一眼,动作很细,谢汉靖、周瑾玺都看在眼里。
等司机将车开来,李远湖坐进车里,又探出头来问陆文夫家住哪里,说顺便用车送他回去,陆文夫也没有客套推辞,就上了李远湖的车。
看着李远湖、陆文夫乘车消逝在夜色车河之中,谢汉靖疑惑的看了苏逸群一样,他也没有想到李远湖会带着陆文夫凑热闹,又“顺便”捎陆文夫回家。
苏逸群拍了拍李远湖的秘书高真,笑着说:“高真,我这是先行一步,等着什么时候你海阔天空任鱼鸟飞跃?”
高真知道苏逸群是想问为什么李远湖会临时捎上陆文夫,他说道:“李省长在看锦湖的材料,突然说起让陆秘书长一起来凑热闹,其他事情,我就不懂了。”高真不是不懂,说什么事情,他也要有分寸。
谢汉靖能够明白,李远湖不可能完全偏向他们,他与省委书记陶晋一样,不可能过深的涉及到他们这些地方势力的利益纠葛之中;他与陶晋还有一点不同,他的政治抱负——说野心也无不可——或许更远大一些。
说的再**、直白一些,即使要捞什么好处,李远湖这一级别的,也不大可能会直接跟正泰集团狮子大开口,不过他下面的人就不一定了,谢汉靖问苏逸群:“我们是回去接着喝酒,还是换个地方与高秘书一起聊聊天?”
苏逸群与高真共事好些年,彼此知根知底,笑着说:“那就找个好一点的地方聊聊天也好,高真,你看如何?”
高真也不推辞,只是这席酒也不止他们四五个人,还是其他惠山籍的省里官员作陪,好些人,他都大不熟悉,不熟悉又怎么可能做到与民同乐、其乐融融呢?
谢汉靖见高真迟疑,知道他的顾虑,笑着说:“李省长一走,酒席也该散了。”
回到楼上,喝了最后一轮酒,酒席就散了。其他人意犹示尽,谢汉靖一时也管不了这么多,只能以后再补。
谢汉靖、周瑾玺与苏逸群、高真就乘车另找地方聊天去了,在车里,高真说起李远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