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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只看到除了碎片是红色的,这和血哨根本没有相似的地方啊。
林煊也很是无辜。这个距离有些远,在她看来那就是一撮玉石碎片。
他没有见过血哨,毕竟是暗夜宫才会有的东西,旁人就算有也不会轻易示人。
故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是怎么碎的?”
“呵,呵呵呵,那时我发现本来该死的沈苏和非但没有死,反而还和端王殿下关系愈发密切,心中恨得紧,于是就想去质问那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就再次吹响了这个哨子。可是可是,它碎了!它自己碎了你知道吗?!呵哈哈哈碎了,碎了”
怜夫人一把拉住对面林煊的手臂,仅存的长指甲掐进他手腕的肉里,有些疼。
他看着怜夫人癫狂的大笑,心中的怀疑愈发浓厚。
硬是从她手中抽回手,拿起那被手帕包裹的那些碎片,更仔细地看着那些玉石质感的碎片。
当他细细看着的时候,怜夫人感觉他大概是相信了自己,就情不自禁地喃喃说道:“那人告诉过我的这个哨子只能用一次,可是他没有告诉我多用一次就会碎裂。我我只是想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罢了暗夜宫,暗夜宫他们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可是为什么沈苏和还没有死?为什么?好奇怪啊,为什么呢?”
像是思维突然陷入了魔障,她又开始低头,视线放空,神情焦躁地啃着手指。
近处看来,这确实像是一个哨子。
林煊将它妥善包裹起来,对着怜夫人道:“因为这个,是以,你觉得沈苏和和暗夜宫关系匪浅?”
“这难道还不够吗?!不然你告诉我,暗夜宫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什么不杀了她?!——”怜夫人猛然瞪向他,尖叫的声音带上些破音,足以见她此时的激动。
她唇角还沾着自己手指上的血,眼神凶恶地教他唬了一跳,似乎只要他敢反驳,她就会立刻咬死他一般!
林煊连连摆手:“卑职并无此意。卑职只是有些疑惑而已。唔卑职可以将这个证据拿走吗?怜夫人放心,卑职一定不会透露这个的来历。您今可安心。”
怜夫人再次拉上他的手腕:“你不会向着沈苏和罢?你不会因为她是王妃就偏向她!不会以为我只是故意摸黑她罢?!”
“不会,卑职向您保证,卑职此生效忠之人,唯有端王一人。”
怜夫人像是松了一口气,长叹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我看重林郎将的,也是你这一颗不畏强权的心,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卑职必定竭尽所能!”
眼见怜夫人渐渐被安抚下来,林煊才又继续提问道:“怜夫人,如果您不介意,卑职可以向您询问一些更详细的事情的吗?毕竟卑职知道的越清楚,越有利于卑职查清真相!”
之后的问题鲜少涉及沈苏和,怜夫人就没有先前那般的失态,彼此交谈更加顺利。
但是,等到询问结束,林煊走出别院后,夜幕已经落下许久。
天气寒冷,朔风萧萧。别院此处又不在闹市之中,故此,即使正值华灯初上,弥漫着淡淡薄雾的街道中也没有人影。
林煊掸了掸衣摆,脸上又是一派淡定从容,举止优雅地踏入空旷寂寥的街巷中,不多时,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漫天的夜色中。
*****
日复一日,宛如指间沙,握不住,留不下,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它点点滴滴逝去。
所有或美好,或悲伤的记忆,都被簌簌落下的时光无情的带远。
消失在在你我彼此漫不经心的转身间,唯有午夜的梦境里,回眸的刹那,朦胧中熟悉。
然而,终不可再得。
*****
时间到了腊月,各家各户,无论贫富贵贱皆忙碌起来。而到了下旬,则更是忙碌。
早些时候,沈苏和没有掌权,亦不大关心的府内之事。是以腊八节之事都是在冯管家的指挥下完成的。
而今,府中除去了一批蠹虫,沈苏和也接过了内院之事,之后的事情就不能全部都由冯管家代劳了。
祭灶神,贴春联,放爆竹这短短几天,端王府像是瞬间进入了过年的氛围,处处张灯结彩,就连平日谨小慎微的仆从们也喜笑颜开,乐呵呵地等待着穿梭在府中。辛勤的蚂蚁一般,准备着除夕新年。
对于府中的老人来说,这可是府中第一次主子齐全的新年呢。
虽然知道端王和王妃除夕时会被宣入宫中,但是新年那天他们就会回来了呢!
这样团圆喜庆的时刻,不能不欢喜!
对于府中新人来说,这个年头主子们终于跨过了种种磨难,好好的在一起了。
这样可以无忧无虑不用随时随地都担心被炮灰的时刻,真是太欢喜了!
除夕前一天,沈苏和顾不得睡觉,一遍一遍清点该带入宫中的礼物。
端王是皇帝的亲弟弟,她嫁给了他,也就是诸位皇子皇女的婶婶辈人物,第一次过年,就算是客气一番也应该给他们准备一些礼物。
第144章 除夕进宫准备()
凤冷夜看着她唯恐出错的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发笑,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用担心了,我确定你全被都备上了。快去休息罢。”
“这毕竟是我第一次陪你过年,还是小心点,如果我闹了笑话,可就不美了。”
凤冷夜见阻止不了,怕她受寒,唤人在外间添了一个火盆,陪着她一起仔细地检查这些礼物。
沈苏和一个一个看过去的时候,一边询问他的意见,她毕竟是是第一次给皇子皇女们准备礼物,害怕于礼不合,闹了笑话。
凤冷夜看过去,她准备的礼物虽然不甚打眼,不过质地品相皆是一流。绝对不会落入俗套,又不会显得轻浮。显而易见,她为了这些礼物很是用心。
他不由打趣道:“也幸亏皇兄他子嗣不多,如果再多十七八个,依着你这份小心翼翼,岂不是要一直准备到明天?”
沈苏和扑哧笑出声,手指点点了他肩膀:“这天下,也就你敢这样打趣皇上了!”
她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史书,不由喟叹,“说起来,我当初嫁于你时,心情其实很忐忑”
凤冷夜做到桌子旁,单手支额,清冷孤傲的眸子定定看向她,不见冷意,反而有着显而易见的温情,耐心地等着她说话。
屋里灯光明亮,明晃晃的光线落在他那张英武俊逸的脸上,风姿绝然的模样让人看着脸热,而那积蕴于内的内敛贵气更给他添上几分不容亵渎的风仪,让人不敢直视。
沈苏和亦是如此。
她垂着手,摩挲着桌子上的那些礼物。东西被精致雕琢过的盒子包装着,不能直接看到更显得神秘。
“历史上,功高盖主之人,难有好下场。而你是大盛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端王,手中更是掌握着大盛国万千兵马的大将军。这天下,论起权势,谁人不知端王!”
权势有时候是活命的法宝,但是,更多的时候,则是催命的利器!
“一登九五,六亲情薄。我知你是皇上唯一的亲弟弟,他待你也很好,可是我止不住就多想了”说完,沈苏和抬头看向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呐,止卿,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朝一日,边境都平定了,你能不能能不能放下那炙手的兵权,做一个闲散王爷,我们”
“苏和。”凤冷夜开口打断她神采奕奕的希冀,看着她脸上惊颤惶然的神色,他握着她的手,手心干燥滚烫的温热在这凄冷的冬夜中分外滚烫,仿佛要一直烫到她心底。
凤冷夜宽慰地笑笑,安抚道,“你不必多虑,苏和,一切都有我。你不必担忧活着迷茫,你想的那些都不会发生。边疆战事十年之内不会停歇,皇兄他还需要我。”
“是,这样吗?”
“是的。”凤冷夜转而问道,“看着你如此细致准备礼物,苏和一定很喜欢孩子罢?”
“啊?”一时间,她没有将“孩子”那种软绵绵的生物和皇帝那些皇子皇女们联想起来,吱吱唔唔了许久,她才骤然回过味来,“不不不我不太喜欢孩子不对,也不是,我其实是不太敢接触那些孩子的,像我兄长的孩子,又小又柔软,就像脆弱的水晶似的,稍不经心,就有可能捏疼他们,唔,”
凤冷夜被她手足无措的模样逗乐了。其实他也是,常年征战生涯,鲜少碰过那些软绵绵的,似乎一用力就会被捏死的小娃娃。说起来,他照顾过的最小的孩子,还是那个时空的苏和。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她也是个小孩子呢。六岁左右,因为离开了父母,还会任性哭闹的小孩子。可是眨眼间,她便长大了。
再见时,已经学会亭亭玉立,垂首静默在一旁,即使没有人同她说话,也不会抱怨或者不满。
再也没有和他说过自己想要什么过。
凤冷夜手圈着她的腰肢,将她揽抱在双膝,宽大的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掌温柔的按在她腹部,头搭在她脖颈处,轻笑出声,笑声带得胸腔也微微颤抖:“苏和口是心非的样子真是可爱你说这里会不会有我们的孩子?”
沈苏和侧着耳朵,躲过他呼出的发痒的气息,目光落在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掌,莞尔低喃:“谁知道呢”
“如果这里有了我们的孩子,那么该叫什么好呢?唔男孩儿的话,就叫”
听着凤冷夜开心地打算,沈苏和垂下的眼睛中闪过转瞬即逝的寒芒,眼角尽是浓浓的嘲讽哂笑。
*****
新年将至,除夕夜的天气愈发冷了起来。
沈苏和随着他一块儿去了宫里,面对着那些人或打量或探究的目光,她的举止依旧是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什么错。
夜色渐深,太后体力不支,先退下了。剩下的就是些精力过剩的皇子皇女,以及端王夫妇。
筵宴时,夜幕愈是寒冷,谁知,亥时将尽之时,凛凛夜空中的朔风突然停歇,骤然寂静下来的夜空中突兀的降下一片片白。
天地间,簌簌作响。
瑞雪兆丰年,反应快的皇子皇女们纷纷进言,甜言蜜语逗得微醉的皇帝开怀大笑。
入目之景,皆是父慈子孝。
皇上突然兴起,想起御花园中的红梅要开了,提议道:“而今瑞雪初降,正是可喜时候,朕又闻御花园的红梅初绽,想来红梅映雪,必然别有一番风味。谁愿与朕同赏?”
众人纷纷应和。
凤冷夜暖着沈苏和怎么都不热的手心,身为端王,他必定要作陪,可是又不忍让沈苏和乘着夜色受寒,遂对着皇帝拱手请罪:“皇上,内子体弱气虚,受不得寒冬冷风,还请皇上容许臣送她下去歇息。”
被皇子皇女包围的皇帝也许是真的开心,并没有追究沈苏和的罪责,笑着:“我们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苏和体弱,朕也有所耳闻。你且送她下去休息休息。今夜,你们夫妇二人,就留在宫中,陪陪太后她老人家罢!”
大公主凤相蓉从人群中走过来,对着凤冷夜,抿唇笑道:“皇叔您还是陪着父皇吧,小皇婶就让我带着去休息,父皇现在有些醉了,一旦找您找不到,恐怕会生气的。”醉得人,说话可是不算数的。
说着,她胳膊已经搀上沈苏和的手臂,对着沈苏和俏皮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