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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沈苏和开口说什么,银子已经忍不住鄙视她了:“因为你笨啊!姑娘怎么没有心腹?”
“啊?”
“阿洛。”银子昂首道,“阿洛就是王妃殿下最信赖的仆从。”
“银子说得没错。”她勾唇道,水纱下的面容隐隐绰绰,却不妨碍看出她心情不错,“阿洛却是我最信任的,而且他几乎是全能的,什么都会,有他在身边,无须再有旁人。所以现在,我难以拿出有用的人才。”
“你们是我兄长最信赖的人,强行使得你们跟随与我,不能再自从随行不说,以后更得拘束的活着,稍有不慎还会丧命,还请你们不要怨恨于我。”
“王妃殿下何处此言?”金子银子立刻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紧张道,“这简直太折煞我们了!我们不过是婢子,我们的命都是沈公子救得,同样的,也就是王妃殿下的。不过是要随着主子居于深宫而已,这又算得了什么?哪怕是要了我们的性命,我们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好了好了你们都快起来罢。”
弯腰将他们扶起来。
“这种话以后就不要说了,我兄长就然救了你们,就是希望你们能好好活着,莫要轻贱了自己。不过,你们能对我忠诚,我很高兴。”
金子最先从先前的慌乱中恢复过来,捂着受到小惊吓的心口,兀自拍拍:“王妃殿下说得我们都晓得,不过奴婢还有一个疑问,王妃殿下可以帮我解答吗?”
“何事?”
“那个,阿洛要怎么办呢?您嫁给端王以后就要和其他男人拉开距离的吧?就像我们常听说的,夫人们都不喜欢自家官人和他们的婢子太过亲近,那个那个阿洛以后还会来吗?”
沈苏和哭笑不得:“阿洛自然会来的。你说得那是嫉妒,是不能放在面上来说。七出之罪其一就是嫉妒。”
“嗷嗷嗷,这就好!”金子终于放心,“婢子真是担心以后就见不到阿洛了!说起来,王妃殿下,你不觉得端王府里的人都好吓人吗?”
她附在沈苏和耳畔,悄悄道:“那些侍卫都凶神恶煞的,看起来真是有些怕人。”
银子“啪”得给了她脑袋一巴掌,看着她一惊一乍的模样,有些嫌弃说:“金子你也真是的,和王妃殿下说这个做什么?”
“有什么不可以吗?”
“端王不仅是大盛国的王爷,更是大盛国的大将军,他手下怎么会有无害之人?金子你脑袋里除了喜欢金子,还有其他吗?”
金子气鼓鼓:“当然有!我脑子里还有王妃殿下!”
“嘁”拉长声,显然不大信。
“你欺负人!”指着她。
连声音都不屑发出来了。
两人怒而对视,沈苏和也知道她们关系好,开心时就喜欢彼此互讽一下,无伤大雅。摇摇头,并不阻止。
“当当”
门扉被轻轻叩响。
还在对视的两人顿时停了下来,问道:“谁?”
“回禀王妃殿下,奴婢是兰表小姐的院里的小夜,为了庆祝王妃入府,兰表小姐特意在寺里求了一串紫檀佛珠,保平安和睦。希望王妃能收下。”小夜心中紧张无比,捧着礼盒的手几乎要要攥出一把汗来。
她随着兰清歌长年居住在平安山庄,鲜少见到达官贵人,而今前来拜见段王妃,她心中既是激动又是紧张。
唯恐自己哪里不对,惹得她不悦,继而连累自家表小姐受罪。
“交给我吧。”银子打开门,从她手中接过礼盒,神情温和有礼,“王妃殿下就收下了,替我们谢谢兰表小姐。”
“嗯嗯!”小夜欣喜地退下。
放人之心不可无。
关上门后,金子和银子一同将这礼盒拆开,里里外外细细打量的都瞅了一番,没看出一点问题来,方将礼盒放回桌上。
“兰表小姐?”银子皱眉,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怎么?居然还住在端王府?
金子说话不大顾忌:“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住在端王府?兰表小姐?听这称呼,不似是个一成亲之人。”也就是说端王府里有一个陌生女人。
沈苏和倒是冷静:“怎么了?你们不高兴?”
“我们是担心啊王妃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总觉得她,心怀不轨。”
“你们呀,太大惊小怪了”沈苏和坦然道,“端王乃是万里无一的出色人物,被人爱慕又有何奇怪的?这个兰表小姐即使是其中一员,我们也是应该相信端王的。端王从前没有和她在一起,既然以前不可能,那么,现在同样不可能,未来也是不可能的。”
“再者她如果只是好心呢?我们若是冤枉了她,岂不是枉做小人?嘿,你们太过紧张了。”
“可是”
“安心啦。端王他不是那种人。再说了,如果端王真的和她有什么,就凭我们,可以阻止吗?”
金子讷讷不再做声。
常年在外漂泊,她们见过了很多痴男怨女,更知道着感情最是靠不住,却又是最可靠。
男人若是想拈花问柳,不是凭个人之力可以阻止的。更何况王妃才不过刚入府,完全没有人脉。
****
几乎是眨眼间,时间就从指尖流逝。
至夜。
脚步兀自坚定的端王满身酒气地穿过走廊,健步如飞地走进燃着烛光的新房。
他亲自挑开她头上的盖头,在喜娘的唱和下,连襟结发,又被丢了一身的喜果。甚至在太后娘娘殷切的嘱咐下,喜娘笑如春风丢了一床。
最后共饮合卺酒时,凤冷夜挥挥手,示意下人出去。
金子银子抿唇偷笑,退出门外,合上了门。
沈苏和看着他兀自站直的身体,倒酒的手腕却是摇摇晃晃,撒了一片。
抿嘴笑笑,终于看不过去了,起身帮他倒上酒,不大敢相信地细细瞅向他:“止卿你还好吧?”
“我?没事。”
“真的吗?”简直不敢相信,他此时就像是刚刚从酒缸里提出来的,满身酒气。
细细瞧着他,虽然他身体依旧是坚挺,但是那一双浸满酒气的眼睛却是朦胧至极,有种无害的迷茫。
是真的醉了。
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止卿,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想想前几天一直和自己哭号不要嫁人的蒋心妍和陈元鸿,以及一直看他不大顺应的沈言兄长,心中有种不妙的揣测。
一提到酒,他眼中突然放射出明亮的光,迷茫之情从他眼里消散,昂首挺胸的骄傲道:“他们都喝趴下了!”
没错,敢灌他的人,全部都被他反灌趴下了!
今夜,端王的厢房终于不再毫无生气。
听着这话,沈苏和也有了解他喝了多少,转身吩咐门外的银子去厨房端一碗醒酒汤过来。
不然,明日就有他好受的了。
不多会儿,银子端了过来:“厨子已经早早备下了,我去了就领了过来。”
其间端王就坐在桌边,眼神严肃认真:“我没有醉。”
“是的,你没有醉。醉得是那些已经趴下的人。”点头认同,给他喂下之后,方又对银子道:“银子,去看看我兄长,他应该也暂时安寝在了厢房里。虽然有阿洛,但是他毕竟是男的,不如女子细心,你去瞧瞧他还好吗?”
银子领命退下。
身边没了人,她这才得以做到一边,慢慢打量醉酒的凤冷夜。
醉酒之后的他,就像是从一个全无弱点的战神,变成了一个满身破绽的颓废剑客,只要她轻轻动动手,就可以当场碾杀。
端起合卺酒,递给他时,忍不住问:“止卿,你还能喝吗?”
“唔合卺,怎么能不喝?”说完,动作稳当地接过去,“这么重要的酒要是不能喝?即使赢了那些人又有何意义?”
沈苏和笑了。
和他交臂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有些辣口,初入喉咙,教她有些不适,差点呛咳出来。
第104章 成亲(四)()
“没错。看来你还记得我。”
他饶有趣味地打量着身下的女人,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方式。看看那怨毒的小眼神,真叫他有种狠狠蹂、躏的欲、望。
“不过你真是狠心啊。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强行进入他人大脑,可是会令人大脑出问题的。洞房花烛夜,正是人生独一无二的美事。我这么的喜欢你、爱你、这个时候做这种凶残的事,你不觉得太无情了吗?”
他也有不懂:“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恨我?”甚至不惜伤害他。
她的记忆没有恢复,这个他可以肯定。那么异世之事,她该全都不记得才对。
为何?
为何你这么恨我?
即使你记起来了什么,要恨的话,也该是我才对。
背叛了我的女人,投诚了敌军的女人,甚至给敌人生下孩子的女人
你狠狠打了我的脸,无视了我给你的一切,将我的尊严我的心丢在地下肆意践踏,我都没有想要杀了你。
我还想着和你好好在一起,可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为了那个男人,杀了我一个团的军人,最后和那个男人同生共死。
但凡你对我有过一丝真心,你都不会这么做!
被扼住脖颈,双手反剪头顶,沈苏和唇角勾起浓浓地讥讽弧度:“你果然是个怪物。你这个样子,自诩严谨正经的凤冷夜知道吗?”
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混在同一副躯体里,这就是报应吧!
他撇撇嘴:“你是害怕他知道你这个这样吗?哈哈,放心吧,他不知道。不过,我保证,你如果再次试图伤害他的话,我们就会快速是融合在一起,然后你懂的。”
性格融合在了一起,那么记忆也就是共通了的。
“将寒月刃给我。”沈苏和脸上讥讽之色不减,眼神更是意味深长,“放心,得到了之后,我不会伤害他,一点也不会。”
我只会教他生不如死。
死,算什么。
活着才是最绝望。
性格不同,记忆也不同。故而,他只是觉得那个样子的沈苏和甚至危险,不过,想着能安抚她的话,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遂道:“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还需答应我。不要抗拒的让我再咬一口你的后颈。”
沈苏和眼神一厉,冷声喝道:“你要做什么?”
她还记得当初那种疼痛,撕心裂肺的疼!决然不似普通皮肉之伤。
“不必多问!你只要说你同不同意即可。”
“成交。”
****
时间回溯到一年前。
从沈苏和房中捡了那柄短剑后,他并不是全然没有印象的。
只是因为顾及沈苏和此刻的情况不对,以及隐藏在自己心中浓浓地愧疚,他并未多言。
在众人兀自警惕的目光中,回了府。
那是柄漆黑的短剑。
全身没有任何装饰,剑柄处带有防滑凸起,剑身和剑柄处没有剑托,双面剑刃削铁如泥。
如果没有熟练运用,拿着这种利器只会伤己,甚是危险,不似寻常女子该有的防身利器。
然而,它又确实是出现在沈苏和房中的。
着实是奇怪的很。
入夜。
他敛目沉思时,蓦地想起来,原装凤冷夜似乎曾经见过这把剑。
在北燕国苏和公主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