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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们不愿意安稳,那么他就让他们不得安宁!
阿洛垂着头,劝慰:“公子切勿意气用事,主子现在病危,指不定何时能醒来,京中一切大事,还要一张倚仗公子。”
沈言手掌松开又握紧,如此几番,方暂时平息了怒火,缓缓舒了一口气,余光看了一板一眼地阿洛一眼:“我自然知晓。你且起来罢,此事怪不得你。他们毕竟是皇族,我们不过是草芥商人,哪能有管制他们的能力。”说道最后,他忍不住冷哼。
阿洛起身,恭敬地立在一边,垂首待命。
“他们既然如此瞧不起我们,这门亲事便就此作罢吧!我沈言的妹妹,不需要嫁给那样一种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
“!!”阿洛震惊地看向他,“此事,怕是不妥”
沈言睥睨道:“有何不妥?”
“额”思忖了半晌,阿洛才讷讷道,“主子,主子已经是他的人了这恐怕”
且不说这件事是不是在主子谋划之内,但毕竟事已至此,主子绝对不会允许事情就此功亏一篑。主子说不定会借此良机深入端王府得以掌内院之权也说不准。
沈言这么一来,定然会打断主子谋划!
沈言深深看着他,那一双隐含着狰狞怒火的红瞳死死看向他眼底,似乎要看清他到底想的什么:“我的妹妹,还落不到那种任人挑选的地步!阿洛,我不管你是谁,你都最好记住这一点!她是我妹妹,我唯一的妹妹!!任何人都不能作践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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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这内院时,院落里的气氛甚是紧张,曾经经历过多次追杀的苏卿,自然更容易感知游离于人物神态举动中的不对劲。
被领到厢房时,他颔首致谢。简单的洗漱后,就静静坐回床边,敛神沉思这些时日的点点滴滴。
那个自称神医的寒生,他总觉他有些不对劲。那种不对劲在提到苏和时更是明显。
据他所说,苏和要比他醒来的早,差不多是五年前就离谷而去,赶赴上京。
他很了解自己妹妹的心性。
被人那样狠狠摆了一道,那么多人统统都惨死在她面前,就连他也是休养了五年才堪堪醒来,只怕她心中早有要虐杀他们的意思。
失去一切的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上京这么大他要去那里寻找呢?
本来以为她会偷偷和端王接触,这五年里指不定早已混迹他府中,然而,路上遇到的这个海外归来的沈言时,他却从中推测出:也许苏和并未入端王府。
端王凤冷夜为了苏和隐忍了那么久,甚至不惜故意和他亲近激怒苏和,哪怕到了后来,他都想要留苏和一命。
他不信,凤冷夜对苏和的感情完全都是假的。
既然他心中挂念着苏和,而苏和头和他有接触的话,那么,他要迎娶沈言之妹的说法就不该成立。
男人就是有这种劣根性:得不到时,辗转反侧;而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深知这个道理的苏和,一直吊着他胃口的可能性最大,绝对不会轻易叫他快活了下去。
这么想来,苏和那就是隐在暗处。
苏卿不由凝神细细揣测。苏和素来善躲,若是她不想被人发现,纵然他一寸寸寻过上京也不会找到她。
这个,甚难呐!
正当他纠结该如何下手寻找她时,门却突兀地被人推开了。
苏卿闻声望去,不由惊讶地叫出声:“寒生?!”
起身走近,忙问:“你如何会在这里?小和,对了,你可知道小和在哪里?”
寒生抬手请他入座,为他斟了一杯茶,转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捧着茶盏,方缓缓戏谑道:“听闻沈公子在路上遇到一个神仙般人物,又念起这一路风餐露宿,折腾地一行人疲惫不堪,婢子很是担忧这神仙般人物的身体状况,便寻了我来,想着为这位神仙公子诊断诊断,就算是没事,开个方子调理一下也是极好的。却不曾想,居然是你”
“何必说这些没用的?”听着他这些调侃的话,苏卿抿了抿嘴,“你救了我们,我自当感激不尽。何必这样阴阳怪气地为难我?你当知,我不愿小和为了过去再做出些傻事,而你,身为救治了我们的人,必然是清楚小和的去向。趁现在她并未作出什么难以收手之事,我要带她走。”
他意外坚决地态度倒是叫寒生一惊,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般:“怎么?苏合太子是想清楚了?哪怕是真的乱了伦,也要和苏和在一起?你知道苏和那人的。在失去了你一次后,在经历那种痛不欲生的场景之后,她是决计不会再让你出现在旁人面前的,说不定你会成为她的禁啊脔也说不定”
寒生目光灼灼地瞅着他,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些情绪。
然而,他和凤冷夜却是一样的讨厌。
一个总是温润儒雅,一个总是肃杀漠然,难以从他们脸上看出半分情愫,真真是讨厌的紧!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肆意揣测。
想着,寒生眼神就不由露出几分嘲讽神情,满脸恶意。
听着他那些扰乱人心的话语,他并非没有半点动容,只是
只是那世俗的繁文缛节,哪有苏和重要?
不说其他,单凭她是他唯一的妹妹的,只是这一点,他就不能放任她乱来下去。
被过去束缚着,直到沉入地狱都不得解脱,他亲爱的妹妹,怎么可以落得那种下场?
迎着寒生讥讽的目光,他暗自握紧手掌,端坐着,身形屹立如松,坚不可摧。
在一片脉脉如流水地皎洁清辉下,他声音冷静而沉稳,带着他特有的温润尔雅,却有着一股不怒自威地不容拒绝的威仪。
只听他一字一顿地清冷道:“我要知道她在哪里!”
寒生很不住为他鼓起了掌,眼中迸发出惊讶神彩。如此不顾一切、不瞻前顾后的苏合太子,着实是难得一见啊!
为了寻回苏和,竟然已经做出来最坏的打算。
“呵呵,真不愧是苏合太子,也不枉苏和迷恋你那么久”寒生起身,上身越过桌面,直直探向他面前,恭维道,“要是苏和活着听到你你这段话,定然会欣喜极了!说不定真的会放弃手中杀戮,随你归隐山林也说不定”
苏和心心念念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得到他一声心甘情愿?
“什么?”苏卿一愣。
苏和活着
莫不是她?!
“她怎么了?”不对,寒生说过她还活着的!
难得一见他震惊地模样,寒生恶意地将他失魂落魄地模样印在脑海,畅快够了,方道:“她没有死,却不比死强多少。而且,我可以确定,如果她知道你还活着,绝对会疯的”低垂下眼,玩笑不恭地张脸紧紧凑在他面前,妖魅地容颜染上无比邪恶之气,“你不知道,她为了报仇付出了什么。”
第89章 入京毁亲(二)()
沈言做事,素来是雷厉风行。
说退亲,那就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
从丞相府得到那一纸聘书,沈言亲自去了一趟端王府,入门之时,听闻他是一商人,守卫是怒斥着欲撵他离开的,只是当他恭敬地奉上天下食府的拜帖,虽然知道他是沈苏和之兄长,但是他守卫眼中却还是有着挥之不去的轻蔑之意。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个投机取巧之人。用他狐媚子的妹妹勾引了端王殿下,端得是教人厌弃。不过端王府仆从的却又是有素质的,虽然知道他们是这种人,但是他们却大方地不会与他计较,免得使端王殿下为难。
遂,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蔑然,掂量着拜帖,施舍一般道:“你且在这里等着,先容许我等禀报了端王殿下再说。你也当知道,我们端王殿下素来繁忙,哪有时间接见那些子无关人员。”
沈言像是丝毫不觉被怠慢,兀自点点头,脸上笑意不减。手中的折扇摇得无比风流,乌金扇骨,浅墨摹绘的扇面,摇曳中恰似竹林居士,肆意从容,体态风流。
觉得一个商女配不上端王的并不只是他一人这么想,故而在看到沈苏和哥哥前来时,心中长久以来的积怨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几个人商议着,如何给他一个教训,免得他麻雀飞上天,就以为能变成凤凰。
遂,即使这天气焦热,火烈的太阳还没有升至天空中央,就似乎要将人晒化似的,也没有请他进来避暑,反而让他等候在烈日下。而进了府中的通禀那人则故意慢腾腾地和伙伴喝了一气茶,方才慢慢悠悠地去告知了冯管家。
初闻此事,冯管家一怔,不大明白他是何来意。
沈苏和之兄长,却有此人。只是冯管家心中隐约有种不好地预感。那一夜发生的混乱之事,无论其中过程究竟如何,总逃不过端王被设计之后,欺负了沈姑娘。
不敢怠慢,一面去请端王,一面让他赶紧请了他进来。
门卫有些不甘心,却在看到冯管家严肃的模样后,不敢言语一词,躬身下去了。
心中不住愤愤然。不过是一介商人,怎能许他这般猖狂?端王府的颜面何在?
不过,冯管家毕竟不同于杜管家,他可不容许下人肆意谈论。想想先前那些被拉出去重重惩治,然后被赶出王府的同僚,他就将心头的不满忍了下去。
不得已请他入府时,脸上也满是不忿,颇觉失了面子。
然而,被晒了满头大汗的沈言却笑眯眯地扭头看着他,一反先前恭谦,唇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家主子,即便忙得不可开交,只要我来,他也得放下手中一切等候我。你主子尚不敢怠慢与我,你这个奴籍贱从,倒是颇有胆色。只是不知你的凭借,是府里那位主子?”
“你”没想到居然被自己最看不起的商人嘲讽了,他心中一怒,腰间利器顿时拔出半分。
剑刃轻微地颤抖,让垂首恭候在沈言身后的阿洛不着痕迹地上前两步。袖中的手掌握成爪状,只要那守卫有一丝轻举妄动,他就会在眨眼间捏碎他后颈脊髓!
但是很快,那守卫就平复心情,将剑收入鞘中:“端王府中只有一位主子,我尊敬你是端王府的客人,可对你客气,希望你且无不知好歹,端王府的尊严,吾辈会用生命来捍卫!”
如此字字铿锵之言,简直听得他叹为观止,忍不住为他鼓起掌来:“可真是一位高风亮节的奴才呵!”
不等他横目怒瞪,沈言兀自道:“你就祈求我今日之事成罢,不然你必将生不如死。”冲他笑笑,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
端王府正院,客厅。
那混乱的一夜过后,他自责自己的无知无觉时做出的罪恶,想要留在天下食府,哪怕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她也好,却被愤怒之中寒生和阿洛赶了出去。
发生那种事,他不仅寝食难安,也更是羞愧万分。加之不被允许去探望,这些日子里,他过得也并不是如表面那般从容不迫、漠然无谓。
书房已经被他完全拆毁了,找了另一间环境清幽屋子作为书房。今日他如往常那样,看着书册,一早上手中书籍却没翻过一页,正是出神之时,却听管家回禀沈家公子来访,他才骤然从那种失神中回过神。
来到这里等着,心中思量着他为何而来。
而当沈言来到这客厅时,忍不住为端王府的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