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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央接着问:“车夫可看清了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属下道:“街上太过寂静,没有灯火望不远,不过,那车夫瞧着大致是王西南方向去了。”
“西南方西南方”若央沉吟片刻,“西南方大致是有端王府的,是不是?”
“公主圣明,端王府确实就在那一片。”
得了这个肯定的回答,若央忍不住松了口气,抬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好了,你回去吧。”
“是。”
虽然晚上看不到他颇有安全感的身影,不过知道他是为自己找场子后,心情陡然好了起来。对着外面伺候的婢子吩咐,让她们给自己端来晚膳。
*******
巫祝阳来到端王府时,是冯管家迎的客,请了他们进来喝了一本热茶,面对他们想见一见端王的要求。
冯管家道:“端王殿下陪着王妃一起休息了,不容许旁人打扰。南疆王若是想见端王殿下,不若明早再来?”
卓然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口气颇为不善:“我们王上想要见一见端王,难道还需要找时间吗?不过是歇息了,起来便是!”着凤冷夜可真是不讲他家王上看在眼里。
冯管家眼瞧着他有些动气,连忙道:“您是有所不知。王妃先时在宫中受了惊,伤了身体,养了许久却总是不见得好。端王殿下怜惜王妃,故而是推辞了一切,专心留在府中陪着王妃。王妃浅眠,断断是容不得打搅的。”
南疆王抬手止住卓然,像是被他这话安抚了一般,爽朗笑道:“端王这份怜香惜玉的心思,孤甚是喜欢。如此,孤就不打搅了。明日,再来拜访。”
冯管家恭敬地陪着他离开。
离府路上,巫祝阳状似无意道:“端王妃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
冯管家简直是受宠若惊,对着他拱手,笑呵呵道:“多谢南疆王关心。王妃并无大碍。有寒生大夫妙手回春,自是不用太过担心的。”
“寒生?”
“便是那神医的大弟子,曾因为受过王妃恩惠,故而留在王妃身边伺候,倒是很尽心尽力,而且能力也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巫祝阳笑道:“原来如此。”
送至门口时,瞧见他们两人并没有带随性马车,冯管家便亲自唤了妥帖的车夫,嘱咐他送二位贵客回去。
巫祝阳坐在车上,用手臂戳了戳身边的卓阳,神情荡漾极了:“你说,这辆马车会不会做过那温婉姝丽的沈苏和呢?”
卓然谢谢睇了他一眼,冷嘲热讽地打击:“王上您还是别妄想了。端王妃出行,自然是有专门的香车宝马随侍,椽木流苏,香炉熏帐,自是样样不会少。就算不是坐着那种华丽的香车,也是坐着端王独驾,方能展现自己的身份。哪里会做客人的马车?”
巫祝阳被他说得神情委屈,扭头,竟是生气的不愿意在同他说什么了。
卓然:“”
第217章()
上京时疫之事,就如同沈苏和预料的那般进行顺畅。
皇宫守将同对巫蛊之术深有了解的辛狼一起,二人的调查紧锣密鼓地进行,果不其然地追查到南疆公主的身上。
他们之间如何扯皮磨合,却是他们的事了,同她没有丝毫干系。
修养了月余,沈苏和总于是被允许可以稍稍下床走动了。
寒生喂她喝下最后一剂调理的药,便扶着她下床走动。
盛夏已过,热暑气息却是没有丝毫退散。迎着中午的太阳,光线落在身上,有些刺痛。
寒生扶着她,带她走到听众休憩的凉亭了,放下亭子四周挂起的薄帷,挡住刺眼的阳光。
沈苏和坐在石桌旁,缓缓道:“他怎么会允许你过来陪着?”
寒生笑道:“他自然是不同意的,不过我只消一说你身体微恙,他便断断不敢挡下我的。”瞧着她没有不虞的模样,便接着道,“虽然我也是不喜欢他,不过,他对你的心意却是不由得让我为之动容。”
沈苏和似乎没有听到他颇为赞叹的话,平静地询问道:“我哥哥他,怎么样?”
“放心,除了不被允许外出,并无什么大碍。”
她微微颔首,道:“你务必要注意,我哥哥他每逢时节交替之际总是易染风寒,而今正是夏秋交替之际,你须得更加仔细些。”
“自然会的。”
得了承诺,沈苏和半折神色好看了些,撩起身侧的薄帷,四下瞥了一遭,确定没有人后,才对他道:“既然你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怎么了?”
“前两日,我收到暗夜宫密报,说是蒋大将军在北燕国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需要将哥哥尽快送走,你虽然能随意出入京畿别院,不过每五天却是能进去一次的。这一次我需要,你同我里应外合,送哥哥离开。”
寒生心思一动:“他发现了什么?”
沈苏和看了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按照我命令来做就好。”
寒生不由皱了眉:“我凭什么要帮你?”什么不说居然还奢望我帮你?
沈苏和却道:“我们当初可是约定好的。必要时候给我以便利。难不成你要反悔?”
想起自己当初和她开玩笑说得那个约定,寒生顿时觉得糟心之极:“帮你倒是容易,不过我这可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啊,你当真什么都不告诉我?”
“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沈苏和冷哼,“就凭那群废物,能伤到你?别开玩笑了!”
被她这么一夸,寒生耳根有些红,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你可有万无一失的计划吗?送苏合出京是易,想要他们再也寻不到却是难事一件,你想好要他去哪里了吗?”
“出海。”
海上是大盛国唯一不能随意涉足的地域。
只要到了海上,她就丝毫不动担心苏合在被他们捕获了。
想起她前些日子得到的消息,沈苏和就忍不住满身冷意。
那劳什子的秘宝居然要燕国皇族血脉才能打开,她已然是身死的,可是苏合却是活生生的,七年前她没能救得了他,现在,却是绝对不容许自己再重蹈覆辙。
那些妄图再次伤害她哥哥的人,全部都要死!
念及此,沈苏和心神一动,却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帮手。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那么,放眼整个大盛国,唯一能给她帮把手,除掉几个人的帮手,也就唯有那个人了。
*******
是日,负责看护王妃院子的林煊拦住外出去些布料,准备做秋天的衣裳的金子。
金子一把甩开他的手,阴阳怪气地嚷嚷:“男女授受不亲,林大人这是做什么?”
林煊收回手,脸上没有被拒绝的尴尬,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一圈,垂首看向她,低声问道:“今个儿怎么没看到银子?”
金子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甩袖冷哼,口气愈发不善:“奴婢倒是不知,林大人居然如此关系银子?”停了停,她才道,“而今上京时疫猖狂,银子不小心染了病,正是搁在屋里休养,林大人若是担心,自可去看看。女子病种总是多情,林大人去温声巧言安慰片刻,指不定银子就放心暗许了。这可是顶顶好的美人恩呐!”
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金子从袖中掏出自己曾经从他那里抢来的玉佩,拉过他的手,狠狠放回他手心:“奴婢便不陪着您玩了!”
言罢,从他身侧撞过,径自走远。
林煊随之转身,抬手欲扯住她衣袖,却被她更加嫌恶地一把扯过去。
竟是再也不愿意同他多说一句话!
林煊握住手中还留有几分热度的的玉佩,垂首细细看上去,明明那玉佩的每一丝纹路他都清晰无比,却像是第一次看到般,看得极是认真。
这玉佩却是价值不菲,不然也不会成为他传家之物。
他同金子相交,虽是没有告知她身份,却也没有丝毫刻意隐瞒。
端王妃之事陡然生变后,她却是同自己坚决地划定了界限了。而今更是将这玉佩返还于他
被称为“军师”的他,面对那样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却是如虎嘴之栗,无处下口。
罢了罢了!
林煊将玉佩握回手心,无奈一笑。
随他去吧。
我又能怎样呢?
那厢,云素小心翼翼为银子梳了端王妃平日里喜好的打扮,在雷云纹饰的铜镜中,映出的分明是属于沈苏和的一张脸!
银子被她手一抖,揪地头发疼,捂着头,缓解手下的痛楚,道:“云素莫要紧张,不过当做自己不知道好了。”
仔细听来,便是那声音,居然也是同沈苏和一模一样的。
云素喉咙耸动片刻,干干道:“我,我没有紧张!”
“那你手别抖,嘶你扯地我头疼”
“对,对不起”她有些手足无措,心神不宁地讷讷问道,“这样真的没事吗?王妃她”
银子对她做噤声状,对着她指了指人影矗立外面,声音极轻的说:“嘘小心隔墙有耳。”
云素捂着嘴,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再胡说了。
银子接过她手中的桃木篦子,为自己梳好妆容,镜中之人未施粉黛,却自有一股柔美病弱味道,眉若远山,肤若凝脂,顾盼间,直教人心生怜意。
人皮面具比之人的肌肤到底是不如的,都中生硬的惨白,不过,因着沈苏和大病初愈,气色自然不会是很好,故而倒是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云素、金子、银子三人,唯有银子身形骨架同沈苏和颇为相似,虽然比沈苏和要高些,但是只要不是长久站立,倒也是难以发现这一点。
故而,选择易容之人时,便确定在而来银子身上。
而且,银子心思沉稳,处变不惊,那神态都是同沈苏和有几分相似,省去了许多麻烦。
看着云素而今惊惶无措的表现,便知,银子绝对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寒生连夜调配出来的人皮面具,质量确实没有丝毫打折,只要不同银子近身亲密接触,量那凤冷夜也绝对不会察觉出分毫。
云素被她淡定的神色感染,渐渐平稳了气息,想到了什么,连忙道:“银子,端王殿下同王妃都是同床共枕的那今晚你”
银子自然也是想过这一道:“不过是同床共枕,又不是做出什么事来。端王殿下应该不会发现什么的。”
停了停,她接着道,“今夜如果端王殿下过来的话,记得点‘悠然夏梦’那一款熏香。有助眠功效。”
说是有助眠功效其实是了那作用。
那是沈苏和失眠时寒生特意配给她的“迷香”,快速入眠,却不会伤身,效果奇佳。
只是后来沈苏和担心自己会上瘾,便搁置了。
没想到,今日却是有了用武之地。
云素显然也知道,闻之先是一愣,而后猛地点点头。
******
花开并蒂,话说两头。
她并非是真的脆弱到那种地步,只消一刀,便能去掉她大半命。养了这一个多月,更多是的时候,却是在养精蓄锐,厚积而薄发!
凤冷夜起来时天光熹微,他以为沈苏和还在蒙头大睡,却不知,便在他悄声起来之后,她也无声起床了。
换上毫不起眼的蓝衫男装,沿着黑漆漆的墙脚,她直接远遁而去。
早已经等候在僻静小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