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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蒋心妍兴致大发,决定在亭子中用晚膳,不过因为亭子靠近水畔花草,总是有许多虫子绕着灯笼飞舞,甚是败兴。最后,不得不回了院子。
蒋心妍偶然说起天下食府便不会有这种情况,沈苏和答道:“那是自然,天下食府水泽少,而且种的草木大都有驱虫的作用,即使在盛夏,也很少见虫子。”
“说起来,我还记得我们在天下食府中的日子,最是快乐不过了。”
“可不是嘛,你同子文,时时刻刻都在给我逗趣。真是想不有趣都不行!”
蒋心妍咬着象牙筷子,有些口齿不清道:“唔陈胖子那个家伙,看上去又蠢又笨,没想到居然也不怕死,居然敢和我一样去从军,也不怕哼哼”
沈苏和只是笑:“子文也是有骨气的好男儿呀!虽然是有些胖,不过品行倒是比一般富家子弟要好得多。”
两人有着很多共同话题,说起来不知不觉时间便过去了。
再次被留宿沈苏和床上,蒋心妍有些不大好意思:“端王若是回来了,这这”可不是嘛,回来发现床上有两个人,还不得吓一跳呀!
沈苏和一把将她拉过来,笑啐了她一口:“你想着什么呢!端王若是回来早就回来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蒋心妍愕然:“那他留在何处?”
沈苏和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嘲讽地笑:“宫中自然是留他的地方,何须我们担心?快睡吧!”
第176章 夜宴桃花酒()
南疆来使入京之时,正值暑天六月。
太阳一出来,便热得发狂。地上像下了火,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的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街边柳树叶都打了卷,半分也不肯动。行在宽阔的青石路上,脚底的热度似乎能将人从下至上烫熟,就连楼房也阴影处,也阻挡不了恶毒的干热。
沈苏和身体不好,此时就更不愿意动弹了。况且南疆来使也不是什么重事,非她同去迎接不可。
如果不是心中有着其他计较,就算是今晚的洗尘宴,她也是不愿意去的。
沈苏和体质偏寒,不耐热,却也受不得寒。是以,屋里了不敢放许多冰。
她躺在席身清凉舒爽的席子上,瞧着从屋外进来的满头大汗的金子她们,忍不住笑了:“这天儿如此热,本宫躺在榻上,是半分也不愿动弹。你们倒好,非要跑到火辣辣的太阳底下,仔细晒去一层皮去。”
金子抹抹额头上的汗,丝毫不在乎道:“婢子们也是好奇啊,常听王妃同华阳郡主说到游击将军,婢子们这次去的时候正巧帮您瞧了瞧。虽然身形不高,也黑瘦了些,但是看着眉目清朗,其有一股浩然之气盈蕴其中。倒也是个人物。”
虽说她们是正过衣冠才回来的,可是在外面被热的紧了。一时半刻,身上滚烫的热度消不下去,进了屋子不多会儿,身上有蒙上一层薄汗。
银子亦道:“说起来这游击将军,做事一板一眼,倒真有端王殿下积分风采。真不愧是端王殿下教出来的。”
沈苏和只道自然,抬手让阿洛拿来两盒防治晒伤的药膏,递给她们:“难得你们还有如此兴致,快下去将这药膏涂上,晚上都是要陪本宫去赴宴的人,盯着一张张红裂的脸多不像话?”
她话音刚落,云素也从外面进来,手中将清甜解渴的冰镇酸梅汁端给沈苏和,温雅笑着:“王妃让婢子在厅中摆上了冰饮,两位姐姐快去吧。”
不复多言,两人欠身退下。
云素见王妃抬手将饮酸梅汁,将寒生大夫交代的话对她说了一遍:“王妃,您身子虚乏,受不得太寒的东西。寒生大夫说了,您的酸梅汁,要放一放才能喝。”
沈苏和不觉得什么,而阿洛却是不由她任性,将她手中的碗端下来:“寒生大夫的话,主子还是听的好。”
云素掩着唇,低低笑了声。瞧着王妃抿着嘴,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瞧瞧退出去。
沈苏和心中不大痛快,目光落到窗外,往日青翠的花花草草而今皆是无精打采的,就像她一样。
“阿洛,你觉得寒生这个人怎么样?”
“主子怎得突然这么问?”
沈苏和揉了揉自己酸涩的颈椎肩膀:“我感觉他愈发不中用了。先前发现我身体不适,可是经他调理,我感觉自己一日比一日乏了”
“主子太过疑心了。”阿洛稳声道,“寒生此人虽然深不可测,但是我们同他,也是相识许久的。如果他有什么恶意的话,恐怕早在我们毫无反抗之力时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也是。”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她喟然地叹了一口气,接过寒生递过来的酸梅汁,酸甜的滋味甚至喜人,心情顿时愉快了许多。
晚上,皇宫设宴,重臣作陪。女眷亦在。
凤冷夜自然是特意回了王府,带着沈苏和一同去的。
落座时,蒋心妍凭借皇上的宠爱随意插入端王一席,坐在那出陪着沈苏和说话,更替她挡开一干闲杂人等的骚扰。言笑晏晏,一看便知闺中情谊甚是深厚。
南疆公主被一行人围绕着进来时,不论是周身气度,还是穿着服饰,都与往日大不相同。
若央一入大殿,目光便如刀锋般准确而尖锐地定向沈苏和,瞧着沈苏和,更是微微昂起头,露出一丝轻蔑的神色,等看到沈苏和根本就像是没看到她一般,继续同身边的蒋心妍轻声说话,若央暗自咬紧后槽牙,微微垂了头,收敛了先前的锋芒,再抬首,却是矜持妩媚的宽和神色。
她如何同皇上说话,如何觊觎自己身边的凤冷夜,沈苏和都不甚在意。
反倒是蒋心妍,在她耳畔狠狠道:“瞧那狐媚的模样!就连说话都带上积分风尘气息,**之太,比之秦淮河上的花魁更甚,哼!”
沈苏和道:“瞧你气得!她也就是只能过过眼瘾,何必和她计较?”
蒋心妍斜睨了她一眼:“你倒是能忍,她那双招子瞧着的可是你的夫君!若是我的话,我定要将她那一双招子抠出来,惊一惊那些垂涎三尺的狐媚子!”
沈苏和偷笑出声:“我这倒是第一次听人跟我说旁人是个狐媚子。”
“你是一般被人骂狐媚子。”
“就你话多。”
一般来说,这种正式场面,都是只带着正室出场,然而,放在凤冷夜这里却是有些不同寻常的。
兰琴歌甚为侧妃,却得到皇后照顾,留在宫中,此番设宴,皇后既然出席,就是决计不肯让兰清歌不出现的。是以,正当沈苏和和蒋心妍一起愉快的说着话,兰清歌被婢子扶着,挺着已经很大的肚子走过来。
兰清歌盈弱细柳,将要对着沈苏和行礼,她身边的婢子却手疾眼快,一把扶起她,对着沈苏和道:“端王妃殿下,兰侧妃月份已大,恐怕不能向您行礼了,还望您看在这是端王殿下第一个孩子的份上”
话说一半,却不妨碍旁人理解其中意思。
宴上丝竹曼妙,歌舞百戏不停歇。乐音之声挡去了席座间彼此轻声的交谈。不过相近的席位间,却是不妨碍的。
在端王上下游的人皆留心着她的一举一动,唯恐自己遗漏了一点。
沈苏和不说话,却像是没看到她一般,从阿洛手中接过一壶酒,给凤冷夜满上一杯酒,盈盈道:“止卿来尝尝,这是我特意酿制的桃花酒,你且来尝尝。”
凤冷夜本来还担心沈苏和会因为兰清歌的不识相而生气,见此不由松了一口气,端起酒杯,看着杯中呈现淡淡桃花绯色的酒水,轻轻尝了一口,不禁笑道:“闻着有淡淡的桃花香,入口清冽甘醇,醇香之中,又含着一丝丝淡淡的甜味,倒是别有一番滋味。王妃辛苦了。”
说罢,举杯,对着她一饮而尽。
兰清歌同那些婢子的脸色尴尬难看的厉害。
蒋心妍本来一瞧见她过来也是要生气的,就连瞧向殿上的皇后,眼神亦是不大平和。
这种情况之下,但凡心中有一点嫡庶尊卑之别的,就不该贸然过来。不然这将沈苏和正妻的地位放在哪里?又让人如何看待妻妾不明的端王?
蒋心妍恶狠狠瞪着她时时刻刻护着腹部,一想到她就是凭借一个庶子,就敢对沈苏和无礼,他便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孽种!
最后还是沈苏和轻轻拉了拉她手腕,才让她从勃发的怒气中回过神来。
沈苏和也给她满上一杯,对着她颇具暗示意味的眨眨眼:“你也尝尝?”
蒋心妍豁然开朗,端着酒杯,轻轻一嗅,一口闷,最后咂摸着道:“唔甘醇爽口,有淡淡的甜味,却不显的绵软,反而甚至清冽。苏和酿酒技艺又有进步呀!”
快意恩仇自然是好,不过不声不响杀人于无形才是高招啊。
便如此刻,端着架子前来,妄图给沈苏和制造事端的兰清歌。
管你有什么明招暗招,轻飘飘地无视了去,那些小鬼伎俩还能起什么作用呢?
“哪里的话?”沈苏和也给自己倒上一杯,“不过是玩闹着捯饬而已,上不得台面,你喜欢,不觉得女气便好。”
她将要饮去,却被凤冷夜一手挡住。
沈苏和她们皆疑惑地看向他。
凤冷夜巍然不动,从她手中接过酒杯,代她饮尽,淡淡道:“这就甚是精纯,你最近身体不适,还是不要饮用如此烈酒才好。”说完,唤过一旁守候的宫女,让她去端燕窝过来。
动作顺畅自然,却让沈苏和看得脸热。
蒋心妍一把揽过沈苏和,视线在他们俩之间来回逡巡,蔓延戏虐,意味深长道:“端王殿下对王妃可真好。”
对面的陈丞相一席中,陈老太太穿着一品诰命夫人的正红色官服,慈爱可亲地乐呵呵道:“我的这个孙丫头,可真是有福了。”
陈丞相亦捋着胡子,笑眯眯道:“没有想到素有‘阎王’杀名的端王殿下,居然有如此情深之时。”
沈苏和莹然笑着:“我辈哪比得上祖父祖母感情深厚?孙女素来见识浅薄,不足祖母十分之一,半分帮不上端王殿下,也不知道是哪里得了端王殿下青睐,心中惴惴不安,不敢同祖父祖母相比。”
殿上皇上哈哈大笑,道:“端王妃如此谦虚恭谨,身处高位亦进退有度,不卑不吭,可不正是朕幺弟的贤伉俪?如此谦虚,该罚该罚!”
第177章 下马威()
“皇上可要罚端王妃什么?”居在他左手边的蒋贵妃饶有兴趣地问。
皇上看着她明艳靓丽的容颜,想了一会儿,只道:“朕听着端王妃说她新酿制了桃花酒,不若,就罚她将酒献给我们如何?”
蒋贵妃拊掌欢笑:“甚好,皇上英明!”
此次她只带来一壶,皇上也不嫌弃,便让太监拿来后,给贵妃满上,两人同饮,自然又是一番称赞。
皇后也得了一杯,不过她心中恼怒兰清歌软弱,只顾着生气,倒没有品出什么滋味。
蒋贵妃喝了这酒,脸上顿时浮现出桃花般醉人酡色,眼中潋滟着层层波光,闪动着无数诱人情丝,看得皇帝不禁有些心动。
她却是扭过头,瞅着一旁的端王妃,柔声道:“这酒果然甚好,就是不知,端王妃可否另赠一些给本宫呢?”
沈苏和自然不能不辞,不过,还不等她会话,蒋心妍却故作气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