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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冯霞终于算是弄清楚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放寒假的时候,爸爸以给一个高三的女生补课为名将她叫到了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爸爸和那个女生知道,保安听到了办公室里传来的呼救声,然后进去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女生在哭着叫救命。
我让冯霞带我去找那个女生,我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想说服那个女生能改变说法,不然爸爸这辈子恐怕就只能这么毁了,他要不了几年就可以退休了。
那个叫杨曦的女生并不在家,我找到了她的母亲,可是当知道我的来意后,那个爱女心切的母亲拿起鸡毛掸子就朝我打了过来。
“你们秦家老的小的都是不要脸的货!滚,你给我滚出去!再不出去我打死你!”
鸡毛掸子没头没脑的朝我打了过来,我脸上被打得火辣辣的,我还是不肯走,我想等她发泄完再接着说这件事,可她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越打越有劲了,旁边的冯霞一把将我拉走了。
“秦敏,你就醒醒吧,你现在去找她,能有个什么说法呢?你也设身处地的为她想想啊,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了,她怎么可能会同意和解呢?”
冯霞劝我不要再去找杨曦的妈妈了,可是我除了找她,我也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回到家,妈妈盯着我脸上的伤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能说我被个疯子给打了,她手里拿着一根荆条,我正好从她面前过没注意就被她打了。
“小敏,你长这么大,就是你做了那么大的错事,妈都没舍得打你一下啊,现在为了你爸,你竟然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妈妈说着就哭了,我太天真了,妈妈也是个精明人,她这些日子当鸵鸟只是不想面对这一切,可我竟然天真的以为我可以瞒过她。
“妈妈,真的是个疯子打的,不关爸爸的事。”
我还想装下去,妈妈抱住我哭了起来,我也忍不住哭了,一边的笑笑被我们的哭声给吵醒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小敏,别哭了,笑笑怕是饿了吧,你赶紧给她喂奶吧。”
妈妈一把推开了我,她用自己的手背将我脸颊上的泪水抹去,让我赶紧去哄笑笑。
妈妈有些步履蹒跚的走进厨房取做饭,她五十岁都不到啊,可是在她现在却像是个老到极致的太婆一般,我抱着笑笑喂奶,眼泪还是不停的流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不停的去杨曦家蹲守,我希望我的诚意能感动杨曦的妈妈李娟,可是她每次见到我都是恶言相向,还有几次是将我打出来的。
“小敏,你爸这是自作自受,你也不用为他去求杨家了,随他去吧。”
妈妈有些心痛的给我脸上抹上药膏,她两鬓已经有了隐隐的白发,我鼻子一酸,可怜的妈妈到底是欠了我们父女多少啊,她要承受我们造成的所有错误。
“妈妈,不管你信不信,我相信爸爸对你的感情,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我相信这里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一定要为他做点什么!”
我很认真的说道,我的父亲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是好色的人,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心思动到自己的学生身上呢,我想到了当初自己不也是这么威胁舒恒的吗?
“小敏,你看你这一身的伤,才回来多久啊,这都瘦了一圈了,你还有笑笑呢,笑笑可是要吃奶的,你这样可是要让笑笑也跟着受苦啊。”
妈妈心痛的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伤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痛,现在最难受的人应该是她吧。
“妈妈,不管发生什么事,小敏会一直陪着您的,等这里的事解决得差不多,我们就一起走吧。”
我已经打定了主意,等爸爸这件事尘埃落定,我就让妈妈跟我搬到小镇去住,我们一起也算有个照应吧,以前我也动过这样的念头,可是总觉得让爸妈离开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实在是太残忍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再呆在这里也不会开心,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好,过两天我就去申请病退吧,我去给你带笑笑。”
妈妈没有过多的推辞,她确实也是在这里呆不下去了,这些天她一直不敢走在外边,连去菜市场买菜都不敢去。
第二天我又去了杨家,这次不仅李娟动手打我,杨曦的爸爸,一个老实巴交的下岗工人也朝我挥起了拳头,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取得他们的谅解。
“杨叔叔,我想这里边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爸爸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求你好好的问问杨曦吧!”
我抱着杨曦的爸爸的腿大声的哭诉道,我的话触到了杨家的痛处,他狠狠的一脚向我踢了过来,我的腹部一阵剧痛,他又是一脚踢了过来。
“放你娘的屁!你那个禽兽不如的爸欺负了我闺女,你现在还跑到这里来胡说八道!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杨!”
邻居们最近已经见惯了这一幕,都没做声,我的嘴角沁出了一丝血迹,我觉得自己的口里全是腥甜的味道,我勉强的想站起来,可是杨曦爸爸又一脚将我踢到在地上。
喉咙一热,我张开嘴吐出了一口血水。
“老杨,别打了,再打可就出人命了!”
“老杨,不能打了……”
众人一看我的样子,急忙拉住了杨曦的爸爸,我匍匐在楼道边,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吧,这个时候我想的竟然是那两个很有权势的男人为何没有来救我呢,这是疯了。
“秦敏,你没事吧?”
李娟看我的样子也吓得不轻,她将我的头抱在她的膝盖上,大声的呼喊着我的名字。
“李孃,你好好的问问杨曦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瞒你说,当初我就是这么逼舒老师跟我走的,我爸绝对不会做欺负杨曦的事的。”
这个时候我还不忘说爸爸的事,李娟没有反驳我,她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
“秦敏,你别说话,我们这就送你去医院。”
122好好的人竟然痴傻了()
李娟的话听在我耳朵里有些恍惚,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去的医院,我有意识的时候,妈妈正在我的病床边抹眼泪。
“妈妈,你别哭了,我没事。”
我觉得自己身上痛得要命,可是我还是笑着安慰妈妈,没有看到笑笑,我不禁有些奇怪。
“妈妈,笑笑呢?”
“冯霞带去了,你不知道你都晕迷了一下午了,都快吓死妈妈了。”
妈妈抹着眼泪,她头上已经看不见几根青丝了,晃眼看去都是灰白的头发,一点光泽也没有。
“妈妈,报警了没?”
我这个时候想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这打可不能白挨,我要救回我的爸爸!
妈妈有些愣住了,她估计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个问题,她摇摇头,在她看来,这件事本来就是爸爸做得不对,杨家的人打了秦家的人,那是应该的。
我坚持要她报警,顺便请个律师来见我。
我的肋骨被杨曦的爸爸杨斌踢断了两根,肌肉损伤不计其数,律师一出面这局面马上就有了转变。
第二天,杨曦就来见我了。
高挑的个头,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光芒,她的眼睛很清澈,从她的身上我看到了昔日秦敏,我当初也是这么一副不管不顾的。
“妈妈,你出去吧,我想和杨曦单独谈谈。”
我让妈妈出去,整个病房就只剩了我和杨曦,我示意她坐下来,她有些敌意的看了我一眼。
“杨曦,你不用紧张,我们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你不想你的爸爸有事,我也不想我的爸爸有事,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只希望你能将你的恨暂时放开,我们好好的谈谈,好吗?”
杨曦歪着屁股坐在了我的面前,她一直不停的绞着自己的双手,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她身上穿着的羽绒服是那种淡青色的,可她却穿出了不一样的韵味。
“杨曦,想必你也听说过我的事,我当初也是跟你一样做了同样的事,只是我比你幸运一点,那个男人同意了跟我一起离开,可最终我们也没有得到好的结果。相信我,你和我爸爸差距太大了,他不同意跟你在一起是为了你好,你没有必要将自己的青春都埋葬在一个已经五十岁的老男人身上。”
杨曦的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我知道自己猜对了。
杨曦抬起头来,满脸都是仇恨,带着一种绝望的神情。
“我恨他,是他粉碎了我的梦,他就是一个假惺惺的伪君子!我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婆呢?他竟然不肯答应我,我恨死他了!”
我等杨曦平静下来才慢慢的开口劝说她,或许是因为我做过同样的事,也许是因为我被她的父亲打成重伤,她对我并不排斥。
杨曦是哭着离开的,她走后,妈妈面色苍白的走了进来,她看到杨曦就想到了爸爸的背叛。
我让妈妈走到我的面前,我深深的将头埋在妈妈的胸前哭了起来。
“妈妈,你错怪了爸爸了,这件事爸爸一点错都没有,是杨曦在撒谎。”
我缓缓的将所有的一切讲给妈妈听了,妈妈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激动,她很平静,只是抱着我说,苦了你了,小敏。
爸爸很快就回来了,他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十岁,他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他甚至没有跟我和妈妈打招呼,对于他来说,我们都是陌生人。
“爸爸,我是小敏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妈妈在默然的抹着眼泪,我有些不甘心的走到爸爸的面前朝他亲昵的说道,爸爸抬头看着我,眼里是一种浑浊的茫然。
我端来热腾腾的饭菜,他像是饿极了,看了我和妈妈一眼,他的眼里有着想吃的神情,他甚至还吞咽了一口口水,可是他很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他怯生生的望着我们,他不敢动筷子。
我将筷子塞在他的手中,轻声的说道:“爸爸,快吃吧。”
爸爸先是胆怯的随便碰了碰面前的鸡肉,看我们没有阻止他的行为,他马上埋头大吃了起来,他吃饭的速度十分的惊人,很快就将碗里的一大碗米饭吃光了,我及时的又给他盛了半碗,他很快又吃完了。
怕他撑着,我不敢再给他添饭,我和妈妈的眼泪都流了下来,爸爸这在看守所里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学校的领导来看望爸爸,爸爸痴痴的坐在沙发上,他不跟任何人打招呼,他的目光是那么的呆滞。
“许老师,你看老秦现在这个样子可能也是上不起课了,要不就让他病退吧。”
李校长代表学校行政班子提出了建议,病退是肯定的了,可是我爸爸就这么被看管所折磨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就没有一个说法了吗?
李校长有些为难的说,看管所的事他们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一面不停的道歉,说是没有关心好自己的职工,让秦老师手委屈了。
最后却是建议我们不要将事情闹大了,这件事本来就给学校的声誉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现在如果再和看守所或者是杨曦家闹起纠纷来,那影响就更大了。
李校长话里威胁意味很重,我心里的火腾的就冒上来了。
“李校长,我知道这件事跟学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