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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们一定要快!不能等组织部来人之后,我们在忙活,那时候,我们就很被动了。”
何京生皱了一下眉头,不禁点了点头,但是,他知道,汪东平说的只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原则,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对策,到现在,何京生还是一筹莫展。
正在这个时候,市委办公厅秘书拿来一份文件给何京生签字,何京生一边龙飞凤舞地签字,一边抬头看了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的夏小洛一眼。
只见夏小洛笑眯眯地微笑着,一副成竹在胸的欠抽摸样,心里莫名来气,这小子仿佛是为了衬托别人的愚蠢而存在的,把签好名字的文件递给秘书,他还是尽量平静地问道:“我说小洛啊,都这个时候,你还笑个屁啊!有什么想法赶紧说道说道。”
“嘻嘻,我是笑何伯伯官儿当得越大,越没有血性,越没胆子了。”夏小洛笑眯眯地道。
这句话把何京生憋了个大红脸,真想上去给夏小洛那欠踹的屁股狠狠的一脚,可是,夏小洛一向是他们的高参,踢了他,他要是不出主意可不好了。没办法这位堂堂新阳市的一把手只好忍着。
这句话让送文件的办公室秘书张力好悬没有摔一跟头,何京生在干部中威信极其高,这些官员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一把手而畏惧他,更多的是敬佩他,没想到这少年竟敢和新阳市的一把手这么说话。幻觉,一定是幻觉。
何京生咬牙切齿地,偏偏脸上却是笑眯眯地道:“我说小洛啊,以后你再这样说话,给我点面子好不好?不要当这我的属下说啊”
“何书记爱民如子,作为新阳市的公民之一,我不过是在父母官面前撒撒娇嘛,何书记不会连这点气量都没有了吧?”夏小洛嬉皮笑脸地道。“那,我可得给何伯伯再加一个评语,何伯伯是官儿当得越大,越没有血性,越没有胆量,越没有气量了!”
说斗嘴,何京生比夏小洛差着几个段位呢。不愿意和他瞎扯,遂问道:“别跟你老子卖关子了,赶紧说!”
“素质,注意素质!”夏小洛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中华烟,拿起桌子上的火柴点了,大腿翘到二腿上,悠然地抖了几下,摆足了架子,这才笑眯眯地道:“废话不说,这件事是有预谋,有计划,有明显攻击性的是不是?这就是阳谋啊!明摆着搞你,你还没有一点办法,对不对?”
“嗯。”何京生汪东平禁不住对夏小洛很佩服,小小年纪能看到这一点很不简单啊。
“关键点在于,这不是一个孤立事件,而是三箭齐发,这场攻击很凶猛,也很严密,这说明一个问题省报、省人民银行、省委组织部都不是主力,也不是真正的发动者,他们只是卒子,在他们的身后,有一个元帅,指挥着他们冲锋陷阵,这个元帅,才是重点。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夏小洛深吸了一口烟,喷出一口淡淡的烟雾,斩钉截铁地道。
“说下去!”
沉默良久,何京生兴奋地一拍桌子道,心中暗暗叫绝,这少年的心机之深,绝对达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连我这浸淫官场多年的老油子都自愧不如啊,千年老妖已经不足以形容这头小孽畜了!完全是万年的人精啊!这货,不是人类!
汪东平更是对夏小洛很是佩服,也对自己刚刚那没几句干货的建议感觉有点惭愧,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还真不假,看来,自己也就是一纸上谈兵的秀才而已。他早就察觉,夏小洛在京城权贵圈子影响力很大,为曹家三代为首的公子哥都和他关系不错,这小子的确有过人之处,无怪乎如此啊!
“我敢打包票,我老爸、还有刚才那个什么组织部长去省城摸底,可能摸出来这些机关对新阳市和何伯伯您的攻击是谁在背后主使,但是,仅此而已!”夏小洛眉毛一挑,万分自信地道。
悠然地喝了一口秘书张力递过来的茶水,看秘书无声退出,这才缓缓开口道:“也就是说,这些机关和这些机关的驱动者,是不会对我爸爸和那个组织部长的公关妥协的,理由很简单他们做不了主。他们要向他们背后的主持者交差,他们也是受人之命,并没有自主权利。”
何京生紧锁眉头,暗自叹服,情不自禁地点点头,道:“不错,分析得很有道理,鞭辟入里啊!小伙子,不错啊。”
夏小洛淡淡地一笑,并没有在意未来老丈人的夸赞,心道,等到时候我把你女儿偷偷办了,你别打我就不错了。脸色微微一凛,忽然就生出几分慑人的气度来,有着和他年龄绝对不相符的沉稳和果敢,道:“所以,我们的对策就很明显了,不要和这些卒子纠缠,打蛇打七寸!釜底抽薪!直接攻击他们的背后主使者!”
何京生往沙发靠背上猛然一靠,好像非常疲惫的样子,心中暗叹,夏小洛出了一个好主意,也出了一个馊主意啊!
说这个主意好,是因为夏小洛分析得头头是道,很有道理,甚至比自己都看得更深一层,看到了别人没看到的背后主使者,如果没有夏小洛的点拨,他甚至可能忽略了这些背后的力量。
这个主意是个馊主意,则是因为何京生明白,能短时间内调动这么巨大力量的势力,一定不是弱小的势力,至少是应该和曹家不相上下的势力。在华夏政商界有着不小的关系,有着深厚的人脉。
政治从来都是妥协的艺术,如果攻击这支势力,后果是可以想象的,很可能掀起一场华夏政商界的腥风血雨。到底是谁胜谁负,谁损失谁得益很难说的。
更大的可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夏小洛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笑眯眯地道:“我可以向何伯伯保证哦,我帮你抹掉这股势力,但是,绝对不会让人察觉这件事和何伯伯你有什么关系……”
“你妈的,臭小子,说什么话呢?你伯伯是那种不遵纪守法为非作歹的人么?记住,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句话,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何京生淡淡地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汪东平,笑骂道。
何京生好像在说一个玩笑,但是他眼神闪过的一丝警惕被夏小洛准确无误地保持住了。夏小洛明白,何京生只不过是因为汪东平在场,不敢说真话,恐怕何京生心底,恨不得把这个幕后主使挫骨扬灰吧!
有着几十年人生阅历的夏小洛见得多了,也听得多了。
在重生之后,他在华夏权贵金字塔上不断攀爬,看到了他前世看不到的风景,也看到了他前世不能看到的龌蹉,在很多时候,司法机构只不过是维护权贵阶层利益的一个工具而已,对于平民来说,司法是失效的。
像这次针对何夏集团的打压,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而已。但是,何夏集团现在却是危如累卵。
你想等待历史的裁决,很简单,等你完蛋十几二十年后给你“平反冤假错案”,高度评价你光辉的一生,让你住进八宝山“人生后花园”。
可是,那又能怎样?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夏小洛必须为何夏集团扫除一切障碍,不能等着别人的平反。
晚饭,夏小洛只是在何京生的办公室里简单的对付了一下,并表示,市委食堂的饭菜很难吃,比红珊瑚的水平差远了。
晚上八点,新阳市宣传部长先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何京生的办公室。
宣传部长显得很是狼狈,满头都是汗水,天气又热,背后的衬衣被汗水浸出一片黄色的盐渍,完全没有平时倜傥的气度。
他站在何京生办公桌前,回过头,疑惑地看了一眼夏小洛。心说,这是高度机密,让这少不经事的少年知道,不太好吧?
何京生冷冷地道:“讲吧,没外人。”此前,他已经让汪东平去休息了,他知道,有些事情让汪东平知道反倒没有好处。
宣传部长语速飞快地道:“李书记,情况基本摸清了。省报那边,主要是冯总编冯月河的劲……,省行,是行长朱永刚……至于省委这边,是邱福平副部长……他们突然发难是有原因的……”
何京生眉毛一挑,心道,来头不小哇,冷声问道:“消息可靠么?”
部长只说了两个字:“可靠。”
何京生很随意地把一张报纸扔到桌子上,淡淡地道:”能刹车么?”
部长看了何京生一眼,惭愧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该见的都见了,不让步,省行的意思是,国家的钱,不能就这么打水漂儿……报社的意思是,说接到不少群众来信,反映很强烈……”
何京生不禁脸色凝重地看了一眼夏小洛心道,这小子果然没有猜错,奇才!
扭过头看着宣传部长,何京生冷哼一声,带着几分倨傲,面色阴冷地:“群众?谁是群众?捕风捉影!”何京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厉声问道:”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你这边呢?
第469章 卒子背后的老帅()
第469章卒子背后的老帅
“一个宣传干事有点问题。”宣传部长面色羞惭地道。
“给我拷起来!胳膊肘往外拐,吃里扒外的东西!”何京生冷声喝道。
宣传部长点了点头,何京生面如寒霜地道:“你回去吧,没你的事情了。”
“那……这些报告?”宣传部长诺诺地问道。
何京生把他那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军绿色茶杯往桌子上一顿,眉毛一扬,道:“事态你控制得了么?干好你自己分内的事情得了。”
宣传部长满头大汗地点了点头,无声地退出门外。
何京生坐在大班椅上,皱眉思索片刻,自言自语地道:“老夏怎么还不回来呢?”刚刚拿起电话,准备拨打夏近东的手机,后者已经火烧火燎地走进办公室。
夏近东脸上的神情比走之前也凝重了许多,也没坐下,就对何京生道:“老何,情况不妙啊,对方死不吐口,不知道到底背后的主使是谁啊……”
然后把今天他到省城的活动情况向何京生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
夏近东和宣传部长是前后脚到达省会中州的,宣传部长先去了省报、省行、省委组织部投石问路,而夏近东则直接去找省委书记曹致远。
曹致远接见夏近东只用了十分钟,夏近东语气委婉地汇报了最近的这些对新阳市市委市政府和何夏集团不利的状况,曹致远说会关注这些事情,但是,对方也是正常的工作,并没有违背什么纪律;而且银行是归口条子管理,也就是说,省人民银行是受国家人民银行直接管理,从职权上来说,他不方便插手他们的正常业务行为。
曹致远安慰夏近东说,只要你们两个没有问题,由着他们说去,身正不怕影子歪嘛。省报和省委组织部,曹致远倒是答应了,他会去过问一下。
忧心忡忡地从省委大院出来,夏近东和宣传部长碰了一个头,宣传部长并不是那么废材,还是有所收获的,至少他通过自己的关系,已经打听出这三个部门是谁在发力针对新阳市委市政府了。
夏近东立马约见发力的这三位领导,但是,对方很不给面子,见都不见一面。打电话过去,对方也只是打太极,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官话,一点实质性内容也不透露。
要是省委组织部开始对新阳市委市政府的考查,省人民银行要是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