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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她与安王殿下退婚,安王殿下当众羞辱她,你难道敢说没有你的默许?你昨夜险些害她失/身于逍遥王爷,你还说你没把她怎么样?”沈宛月无语至极,看向周氏道:“母妃,你参与了吗?”
周氏被自己女儿看得不自然,问道:“月儿你是什么意思?”
沈宛月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周氏,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又道:“母妃,君绮萝是回来报仇的吧?”
周氏觉得两年不见,月儿的眼神虽然淡淡的,却让她有种无处可逃的窘迫,状似不明所以的问道:“她报什么仇?”
沈宛月不给她遁逃的机会,直白的问道:“君如初的死你参与了吗?还有毒害君绮萝的事,又有没有你的份?”
沈宛心怔了一下,问道:“月儿你怎么这样问?母妃她面慈心善,怎么会做出那样恶毒的事?这事都是祖母一人做的,她已经得到惩罚了,你就别乱猜疑了。”
沈宛月不理她,直直的看着周氏。
周氏见避无可避了,只得道:“君如初的事是你们祖母做的,母妃虽然知道却是考虑到你们将来的地位,便没有阻止;君绮萝的事母妃阻止了,你祖母她不听……你们也知道你祖母那个人很是强势,她认定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母妃怎么劝得动?”
沈宛月当然知道周氏作为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有个好的身份有多重要,如果是她处在母妃的位置,想必也会如她一般做的!
于是她也不再追问了,叹口气道:“母妃,不管这事你有没有参与,想必君绮萝是认定了的!不然她也不会激姐姐参加宫宴。想必昨晚就算姐姐不对她出手,她也会对付姐姐的!这事啊,就此作罢吧,咱们就吃下这个哑巴亏!”
“月儿,你的意思是让姐姐白白吃了这一亏?”沈宛心显然有些不认同。
先前以为是太子妃做的倒也罢了,她住在宫中,自己拿她没办法,但是她相信来日方长,总会寻到机会的。可是君绮萝就在府中住着,糟蹋了她的好姻缘,她怎能做到无动于衷?
“姐姐,难道你想步祖母的后尘吗?”沈宛月声音略微有些凌厉:“现在咱们鄱阳王府正是多事之秋,再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怕会置王府于万劫不复!你放心,就算你不动手,有人也不会放过她的!”
周氏与沈宛心异口同声问道:“谁?”
沈宛月勾唇一笑:“君绮萝把太后威胁了一番,你们以为太后会轻易罢休吗?”
她敢打包票,绝对不会!
“所以,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只管隔江观火就好!”沈宛月笑得极美,看向沈宛心道:“姐姐,嫁给逍遥王爷未必不好。”
沈宛心听自己的妹妹也这样说,心中也不再纠结逍遥王爷的事了,再说这是太后懿旨,她又能改变什么呢?还不如想想嫁进逍遥王府后怎么把掌家权给抓到手上!
哼,侧妃又怎么样?
她完全相信凭她的,美貌一定能抓住逍遥王爷的心!
“王妃,时辰不早了,老奴让人备好了菜肴,不如让二位小姐先用了午膳再细聊吧。”卫嬷嬷在外面恭敬的道。
“也好,心儿月儿,咱们母女三人好久没有一起用膳了。”周氏难得展开笑颜,拉着一双女儿到了外面的饭厅,看着菜色极是丰富,又道:“权当为月儿洗尘。”
沈宛月在周氏坐下后,在她的左手边坐下,对卫嬷嬷交待道:“嬷嬷,我带回来的姑娘乃是我师尊的孙女,可别怠慢了。”
“二小姐放心,老奴省得的。”卫嬷嬷谄媚的笑着:“老奴早吩咐厨房送了菜肴过去,还让沈总管拨了两个丫头过去侍候着。”
“嗯。”沈宛心满意的对卫嬷嬷点点头:“有卫嬷嬷这样得力的在母妃身边,我就算离开也放心些。”
周氏闻言,为沈宛月舀汤的手一顿,问道:“月儿不能在家多呆吗?”
“下午我看看大哥的腿,如果还能复原,我便在家多呆些时日,如果不能……”沈宛月见周氏脸色都变了,连忙转开话题道:“再过两个月,药王谷会组织去那支雪山摘一味奇药,机会难得,我跟师妹都想去瞧瞧,在这之前,我可以在家住上一个来月。”
周氏微微有些伤感,吸吸鼻子道:“学艺重要,母妃也不拖你后腿,这一个月你便好好的陪陪母妃跟你大姐。”
沈宛月握住周氏的手,点点头道了声好。
122。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君绮萝用了午膳,正和凤千阙在偏厅下棋。
凤千阙执白,君绮萝执黑,棋枰上,黑白子原本各占半壁江山,待到君绮萝手中的棋子一落下,立马气压山河,白子立即溃不成军,被吞掉一大片。
凤千阙不依的抱怨:“哎呀,阿萝你欺负老人家!”
君绮萝失笑:“在女儿眼中,父王风华正茂,年富力强,跟女儿走在一起,旁人定会以为你是女儿的大哥呢,哪里就老了?”
凤千阙伸手寵溺的捏捏她的小鼻尖道:“你这丫头最是贫嘴。”
君绮萝揉揉被他捏得痒痒的鼻尖道:“女儿说的可是事实,赶明儿女儿定要为父王张罗一门妻室,再为阿萝生两个小地弟,咱们一家子就完美了。”
凤千阙闻听“一家子”,略略的感到有些伤感,道:“这事阿萝可不要再提,父王这辈子伴着你娘亲留下的记忆过日子就够了,不想娶妻。”
君绮萝劝解道:“娘亲深爱着你,她若泉下有知,定不希望你为她清心寡欲,这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该过的日子。”除了不用敲钟念佛,他过的可不就是和尚般的日子?
凤千阙觉得跟女儿讨论这种事情还是让他稍稍有些羞赧,再加上他有阿萝这个懂事有聪明的女儿相伴,实在无心娶妻生子。正欲结束这个话题,抬头见到乐笙,连忙岔开话题道:“乐笙来了。”
君绮萝到这会才知道这个男人爱君如初有多深!也可以说他心里或许有着自责的情绪在里头,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年年都到君如初的坟前陪她,就算要赎罪,也够了!她知道不是一下子就能说通他,是以也不急于一时。
乐笙进来后,也不行礼,直接就道:“小姐,沈宛月回来了。”
私底下,君绮萝身边的人都不是那种很守规矩的人,比如乐笙乐箫,在她身边丝毫就没有丫头的样儿,跟她相处的模式就好像朋友一般,但是遇到正事,就绝对不会含糊。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实际上她们这个样儿又何尝不是她纵容的结果呢?
君绮萝看向乐笙:“你可看见了?”
乐笙走到一旁的琉璃盘中拿了一只苹果咬了一口道:“不曾见,不过听洒扫的小丫鬟说,是个不输沈宛心的知书达理的美人。而且啊,她是药王云中白的徒弟。”
君绮萝挑眉,似乎这个问题引起了她小小的兴趣:“药王高傲得很,资质差的他可不收。莫非这沈宛月资质不错,入了药王的眼?再说就算资质奇佳,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随随便便接近他的,沈家又是怎么攀上这样一层关系的?”
乐箫端了新烧的水进来,正好听见君绮萝的话,问道:“小姐,要不要奴婢让人查查?”
“我也就随口说说,没什么可查的。”君绮萝语调淡淡的道:“一个沈宛月,我还没放在心上。”
她若是安分守己便没什么,她若是惹到自己,自己绝不会心慈手软。
凤千阙满意的点头:“嗯,有父王的风范!”
“那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嘛。”君绮萝戏谑道:“当年西越七子夺嫡,大战三天三夜,父王一连斩杀三位皇子,拼死协助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伯伯成功坐上皇位。还有十六年前二王谋反,若非父王以命相搏,皇伯伯的皇位早便被人夺去了。此等英勇事迹,连我都知道了,不知道在西越,父王有多声名赫赫!”
凤千阙脸上铺上一层红晕,别扭的问道:“阿萝你怎么连这些都知道了?”
“我很小的时候便到处跑,就是西越的都城霍都我也去过了不下十次,父王的事迹太过突出,在西越几乎人尽皆知,我想不知道都难呢。”
“倒是让阿萝见笑了。”凤千阙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道:“父王没有告诉过你,你祖母她是个宫女出生,但是因为性子淡然不怒不争很受我父皇寵爱。要知道一个没有背景的宫女得到皇帝的寵爱,在宫中是多么的难。何况你祖母她也不是个喜欢摆弄是非的人,便造就了某些人的胆大妄为。在我六岁的时候,被一个嫔妃推进湖里,若非得你皇伯伯相救,我早便死了。我做的,不过是知恩善报而已。再说了,如果另外几个皇子做了皇帝,我与你祖母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君绮萝明白,他以命相争的不过是他和他母亲的一份安宁的生活而已,否则,怎会在君如初死后他便淡出朝堂,不是游历山水便是在东陵陪君如初?
“父王,我见过皇伯伯还有祖母呢。”
凤千阙诧异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父王怎么不知道?”
“五个月前,皇伯伯被人下毒,我前去为他施了针,后来他让我去给一位老宫妃看诊,我想着皇伯伯表面上看还算是个不错的人便去了,那位老宫妃就是先天气弱。”君绮萝老实道来:“在你我相认那日,你说起祖母天生气弱,我便想到那位老宫妃定是祖母了。”
“嗯,没错,宫中就她一人先天气弱,错不了。”凤千阙感叹道:“不过真是造化弄人,五个月前我刚到东陵,便那样错过了。想来是你母亲冥冥中想让咱们父女在东陵相认呢!”
“谁说不是啊?!”君绮萝淡淡笑道:“西越的皇宫我也去过三次,倒是一次没见过父王。我想着,若是在西越被父王看见,定会一眼认出我来呢。可是世事往往就是那么奇妙,似乎不经历一些错过,便不能愉快的相认。”
扶苏公子的容貌在成名前没有易容过,只是换了男装,改变声音,稍稍把眉毛化粗,脸上扑些改变脸色的粉,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嫩而已;成名后已然人尽皆知扶苏公子是个容貌俊逸的少年,很多人都见过她,所以她便大大方方的顶着本来的容貌到处跑。
“不过总算是天不负我,让我们父女得以相认。”凤千阙隔着棋枰握住君绮萝的手,眼睛微微湿润:“否则,我定要遗憾终生。”
君绮萝似乎受他的情绪感染,心中也觉得有些遏抑,遂道:“哎呀,父王,这话题太沉重了。”
“呵呵,是呢。”凤千阙微微笑道:“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的日子,父王定会学着做个合格的父亲。”
“在女儿心目中,父王已经做得很好了。”或许是前世缺少亲情的缘故,君绮萝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这个便宜父亲了。早上有他亲自买了早餐过来,然后陪着自己一起用膳,膳后再喝杯茶,下下棋,聊聊天。她发现跟他聊天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他风趣睿智,阅历丰富,博学多才,什么事都能信口道来,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这样的男人,怎能不得君如初深爱?如果他不是自己父亲,如果他再年轻个十来岁,她觉得自己也会爱上他的!
凤千阙哑然失笑:“你这丫头也太容易满足了,就这样便能把你收买了?”
“知足常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