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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博忽然想通了什么,蹙着眉沉声道:“朕明白了,纳兰溪的功夫根本就是你教的,你可知道和纳兰溪在一起,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哈哈哈哈。”靳苍仰天一笑,然后不无嘲讽的看着纳兰博,像是在看一个笑话,“我尊敬的皇帝陛下,你似乎忘记了,早在二十一年前,我靳苍满门就被你杀了,我被溪儿的娘所救才苟活了这二十一年,怎么,皇上,你还想再杀我一次吗?或者说你以为我靳苍会怕死?”
当年他作为南疆的征西大将军,被纳兰博派去攻打西越,哪知西越太子凤千重和七皇子凤千阙也就是如今的西越皇帝和翼王,二人少年俊杰,很是厉害,使得他连连败退,失了好几座城池。
纳兰博一怒之下,将他及其家人发配苦寒之地。哪知行至一处峡谷,遭遇数百弓箭手围击,他亦身中数箭,那些弓箭手以为他死了,其实只是晕厥了过去,被路过的滑稽大小姐花雨嫣救了,才苟活至今。
在南疆,能调动数百弓箭手、又想要他命的人,除了纳兰博还能有谁?
当年他被救之后悄悄回到堰南城,很想伺机杀纳兰博,只是没有机会便搁置了下来。后来恩人花雨嫣被辱怀了身孕,生下纳兰溪后又被送到东陵做质子,以至思子心切,郁郁而终,临终前写信告知了他事情的原位,并拜托他照顾纳兰溪,他才去了东陵。
纳兰博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道:“靳苍,朕只是将你遣至苦寒之地,并没有想过杀你,也没有那么做。”
“呵呵呵。”靳苍轻蔑的笑了,“纳兰博,是你蠢呢还是你以为我靳苍是个傻的?那件事要不是你做的,你刚刚怎么会问‘你不是死了吗’?”
纳兰博听人骂他傻,自然不乐意,也不欲再否认,“是朕命人杀你和你全家又怎么样?不但如此,当年是朕在你带领的军队上动了手脚,你才会连连败退的,而你和你的家人,不过也是因为朕的计划,被朕推出来迷惑众人的一颗棋子而已。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原来是这样!
靳苍想到纳兰溪活着的价值,便不难想到纳兰博口中所谓的棋子是什么意思了。那场战争,根本就是纳兰博自导自演,攻打西越不过是个幌子,令他战败是为了迷惑东陵人,从而又以他靳苍一家的死,来展现纳兰博对这场战争失败的愤怒。
靳苍逼视着纳兰博好一阵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无耻!”
如今被靳苍将事情挑出来,纳兰博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无耻又怎么样?待到朕拿下东陵,成为这天下最大的霸主,又有谁会在意朕为了毕生大计而牺牲区区几条人命?况且能为朕的宏伟计划牺牲,是尔等几世修来的福气,没想到你竟还与纳兰溪这个乱臣贼子同流合污,企图逼宫,简直是该死!”说着又扫了纳兰溪一眼,“既然你们赶回来送死,朕便成全了你们!”
“呵。”纳兰溪忍不住轻轻一笑,对于纳兰博的无耻,他也只能报以一笑了。原来认命在他的眼中,不过都是随意利用和抛弃的棋子而已,就算他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你依旧要对他感恩戴德才是正理!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事?
“纳兰博,你怎么就自信你能杀得了我们,而不是我们杀你?”纳兰溪淡淡问。
纳兰博显然没有将纳兰溪几人放在眼里,撇撇嘴,“凭你区区几人,也想翻起大浪?”
“纳兰博,你不会还指望你那五万禁军救你吧?”龙胤冷冷的开口道。
今儿他可郁闷死了,他的女人怀了孕又身中蛊毒,他心里担心得不得了,让她在家里呆着,她恁是不放心要跟着来,说什么速战速决,才好启程回东陵。他一向对她的女人都说不出反对的话,哪里拒绝得了她的要求啊?
所以,他今天脾气不好,这些个孙子最好自己自杀了,否则惹上他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你什么意思?”纳兰博被他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霸气和冷意给吓了一跳。这人是什么人?怎么感觉比他这个皇帝还霸气外露?纳兰溪又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护卫?
“本王的意思是,你外面的人差不多应该被本王的人控制住了。”龙胤道:“为了对付你,本王可是出动了五千飞鹰骑,以及我家王妃的一千红楼隐楼的手下以及五千特种兵,再加上纳兰溪手下的一万人,嗯,你以为你和花荣老狗的人还能抵抗得了吗?”
花荣被龙胤称作“老狗”,满心的愤懑和不爽,但是他似乎也被龙胤身上的气势以及他口中“飞鹰骑、红楼、隐楼”等字眼吓到了,并不敢多言。和东陵的晋王府比,他花家就是个菜!
“你、你你你……你是龙胤?”此时纳兰博的反应就像是刚才花荣看到靳苍时的反应,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龙胤,满眼的不可置信。
的确,他哪里想得到东陵的晋王竟然会帮助纳兰溪那个贱种?还有让他没想到的是,纳兰溪竟然能在东陵的艰难处境下,居然还有一万人可以用,简直让人感到震惊!
难道他纳兰博筹谋多年,如今不但会毁于一旦,还可能性命不保?南疆存世数百年,难道要在他的手上覆灭吗?
纳兰博的话使得满殿哗然,他们哪里想到他们南疆去攻打东陵,而东陵的晋王竟然带人直捣黄龙,打入他们南疆的皇宫,甚至还有可能已经控制住了他们南疆的禁军!皇宫若是被夺,龙胤与东陵大军两两夹击,南疆的军队还有什么活路?
“没错,本王就是龙胤!”龙胤一把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颠倒众生、让殿中众人自惭形秽的脸。
纳兰博怔怔的看着龙胤好半晌,呐呐的问道:“朕并不曾收到边关有人大批量进入南疆境内的消息,你们是怎么做到……”
边关重地,守备森严,他们是怎么做到让那两万人进入南疆却无人发现?
龙胤一把揽过君绮萝,难道的扯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脸,骄傲的道:“这就要归功于本王的王妃了。”
原来那个身材纤瘦的男子竟然是晋王妃,也就是声名远播的扶苏公子!
众人再次哗然,特别是花荣,哪里想到那个在他花家表现出一副贪财样儿的男子是晋王妃?想到他当时鄙视她贪财甚至想收买她的想法,他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君绮萝递给纳兰博一个浅浅的笑,以她本来的声音道:“想必皇上你也知道本王妃乃是扶苏公子的事吧,所以,本王妃想要研制一些药物来瞒天过海,自然不在话下。”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清清凌凌,虽然戴着人皮面具,却不难从她的声音也能听出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纳兰博也不再纠结龙胤的人是怎么来南疆的了,视线从君绮萝脸上转到纳兰溪脸上。在他看来,晋王龙胤自降身份跟在纳兰溪的身边,定是奔着南疆的皇位来的,野心昭著;而纳兰溪竟然利用他的身份,引贼到南疆,其心可诛!
愤恨的瞪着纳兰溪好几息的工夫,纳兰博道:“孽障,你身为南疆人,南疆覆灭,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呵呵,现在承认我是南疆人了吗?”纳兰溪知道他意会错了,却不纠正,讽刺的笑道:“不过就算我是南疆人,南疆覆不覆灭,与我这颗弃子又有什么关系?不过你纳兰博死,却是我很想看到的事情!”
纳兰博无语凝咽,早知道就杀了这个孽障,哪里还由得他带了敌寇前来欲图毁了南疆?
难道南疆真的要覆灭了吗?殿中的众人莫不是人心惶惶。
龙胤扫视了一圈,似乎看出他们的担忧,以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道:“尔等放心好了,今儿我夫妻二人前来协助纳兰溪,并非是对你们南疆有非分之想!冤有头债有主,当年纳兰博与花雨落及其家人设计陷害纳兰溪的母亲,又将纳兰溪送至东陵做质子,以至母子分离,阴阳两隔。纳兰溪的目标是纳兰博、花荣与花雨落,是以,殿中除了纳兰博与花家的人外,只要大家安安分分的呆在一边不插手这事,本王保证,绝不伤你们分毫,你们的日常也不会有分毫的改变,否则,杀无赦!”
这依旧是要变天的节奏啊!
不过他们要解决的是私人恩怨,不会牵连到他们的性命,那就好。至于谁做皇帝,对他们没什么影响。
“老爷,退回来吧。”两边有妇人喊道:“没了性命,什么都是白搭。”
于是,刚刚因为纳兰博的重赏而前去围击纳兰溪的人中,有一人看着纳兰博,犹豫着往后退。纳兰博的实力他们清楚得很,又不喜欢人忤逆他,他担心他会下暗手。
果然那人的担心没有错。
纳兰博目光阴鸷,抬手就对那人挥出一道内力。却在半道被龙胤轻轻一挥衣袖给格挡了回去。
纳兰博不查之下,胸膛被反击回来的力道给重重打了一下。他本身因为逼出玉妃对他下的蛊虫而受了内伤,如今又被龙胤一击,伤上加伤,顿时吐出一口血来。
其他人见有龙胤挡着纳兰博,便也跟着退了回去。
一时间,围着纳兰溪等人的人就少了一大圈,堪堪只剩花荣的儿孙和纳兰博的十几名暗卫。他们因为刚刚的对战,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花荣见龙胤几人来者不善,纳兰博又受了伤,他的人一开始就留在外面对付纳兰博的人,在殿内就他和自己的子孙而已!他心知气数已尽,但是花家不能因此绝后,连忙对花粱道:“梁儿你带他们冲出去!”
“父亲你呢?”花粱担忧的问道。
“我为你们挡着点!”花荣决然的道:“快走!”
花粱早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接受到花荣的眼神,一个手势,便想带着人离去。
哪知他们还未迈动脚步,两道身影浮动,宛如游龙穿梭在他们中间,动作奇快的点了他们的穴道。那速度简直快得令人咋舌,便是纳兰博和花荣都看呆了去。
那二人不是龙胤和君绮萝又是谁呢?
这还不算完,他们又以迅雷之势抽出长剑,挑向花粱等人的手脚筋,一声声惨叫声和重物倒地的声音响切大殿。
花荣大惊失色,想要前来阻止,却被苍伯给拦住了,两人缠斗在一起。
纳兰博见此时的纳兰溪身边再无一人,悄悄打了个手势,他剩下的十多名暗卫立即上前围杀纳兰溪。而他本人则悄悄的闪到一边想要逃离。
纳兰洵一直注视着他,当即一掌劈晕了花雨落,将她放倒在地上,扑向纳兰博道:“纳兰博,休想逃!你我的仇怨,今儿也一并了了吧!”
纳兰博被迫停下脚步来,蹙眉道:“阿洵,朕说过,那是个意外。让开,朕不计较你与纳兰溪勾结的事!”
“意外?”纳兰溪眸中染血,“害死一个人,一句意外就能了事了吗?意外就不用负责,意外就能毁了一个家?纳兰博,没那么简单!”
纳兰博扫了一眼,见纳兰溪身手不凡,靳苍下手狠辣,晋王晋王妃夫妇功夫高绝以及那些不顾他死活的臣子,他的眼中不由划过一抹狠厉和决绝,往后急退几步,声音犹如来自地狱,“好吧,既然朕走不了,今儿朕便与你们同归于尽!”
话落,他迅速的咬破自己的食指,然后将食指在自己的眉心纵向划了一下,两片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