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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去而复返之后施了轻功躲在一棵茂密的树枝间,正好就看到了梦寐那双又大又亮的美丽的眼睛。那双眼睛,与脑中的某人重合,顿时让她惊诧不已。
在梦寐进入内室后,皇后也不多做停留,立即往她自己的寝殿凤鸾宫而去。
梦寐进入内室便看见赤着上身的龙澈和一地的狼藉,不由吓了一跳。许是经过一通发泄,他的神‘色’倒还算平静。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梦寐尽量放柔声音问。
龙澈没有说话,当即扒掉梦寐的衣服,抱着她放在唯一还算整洁的龙榻上,以实际行动告诉了她残酷事实的真相。
梦寐心中讶异的同时,抚着龙澈的背柔声安抚道:“皇上,没事的,兴许是你这段时间太累了,你看啊,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太后死了,战王逃了,君绮萝和龙胤的势力越发丰盈了,你今儿又被龙胤给气了一遭,大约是心里不舒畅引起的,好好休息一下就会好了。”
龙澈趴在梦寐的身上,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岚儿,朕才四十二岁,朕好担心,担心自己不行了,朕这后宫佳丽三千可怎么办?她们会不会给朕戴绿……”
梦寐知道他要说的话,连忙捂住他的嘴道:“皇上,不会的,你贵为天子,她们都是天子的‘女’人,怎敢不守‘妇’道?”话音一转,声音变得冷肃,“皇上你放心,谁要是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臣妾第一个不饶她们!”
龙澈并没有因为梦寐的这番话而放松下来,忽地支起身子,“岚儿,你去将纨夙给朕找来,朕这样的情况才发生了一天,应该越早治疗越好。”至于宫里的太医,他可不敢找,要是不小心泄‘露’出去,他龙澈将会成为四国中最大的笑柄!
梦寐点头道:“这样也好,臣妾立即就去。”
皇后回了凤鸾宫,立即唤来自己的贴身嬷嬷秦嬷嬷进了内室,对她耳语了几句道:“你去本宫的库房取一支五百年的老人参去吧。”
“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去办。”秦嬷嬷说着退出了内室,去后院的库房取人参。
岚宫,香妃的寝殿。
整个皇宫中,唯一一处以主人的名字命名的寝殿。
秦嬷嬷带着两名宫‘女’,捧着一只长条的礼盒来到岚宫。
几人进了院子,守在大殿‘门’口的两名宫‘女’见到秦嬷嬷,连忙到屈膝行礼。
秦嬷嬷‘挺’直身子,趾高气昂的道:“我们皇后听闻香妃娘娘的病情有了反复,特命我送了一支五百年的人参过来给香妃娘娘补补气血,容我进去见见香妃娘娘。”
两名宫‘女’有些为难,其中一人道:“秦嬷嬷见谅,香妃娘娘她午睡到现在还不曾起来,嬷嬷不如将礼品‘交’给奴婢二人,待香妃娘娘醒来‘交’给她可好?”
“大胆,你们算什么东西?”秦嬷嬷怒道:“此乃皇后娘娘的‘私’人物品,听闻香妃娘娘身体不好,好心馈赠给香妃娘娘,你等小小宫婢非但不请香妃娘娘起来收礼,反而诸多阻挠,这就是香妃娘娘的待客之道吗?来人,给我将这两个贱婢各掌嘴二十。”
秦嬷嬷身后的宫‘女’立即上前,各自拉住一名宫‘女’就左右开弓掌起嘴来。
对方是皇后的人,香妃的宫‘女’自是不敢反抗。只是默默承受着掌刑,心中委屈极了,不明白平日里和蔼可亲的秦嬷嬷这次怎么会打人。
有人绊住宫‘女’,秦嬷嬷径自进了香妃的内室,绕过屏风,看见睡榻上被子高高拱起,她试着唤了两声都没人应,这便走上前去,掀开被子一瞧,下头只不过是几只枕头而已。
将被子还原,秦嬷嬷出了内殿,让自己的人住了手,将礼盒‘交’给其中一名宫‘女’,脸上的笑也和蔼了许多:“算了,我在‘门’口喊了两声,香妃也没有醒来,想必是睡得极沉,都怪我这两日心情不好,迁怒到两位姑娘身上,还请两位不要计较。”说着还从怀里‘摸’出两块碎银,拉过其中一人的手放进她的手里,便带着人走了。
两位宫‘女’被打得脸红红的,怯懦的相互看了一眼,心想这难道就是打一‘棒’槌,赏一个甜枣吗?
德懿殿,舒金全带人将龙澈的寝殿收拾了一番,摆上了新的摆件和饰品,整个殿内顿时焕然一新。
没多时梦寐带着纨夙回来,龙澈便遣走众人,独留纨夙在寝殿内。
问清了龙澈的病情,让他躺在榻上为他把了把脉,然后再检查了下他的身体,在他没看见的地方,纨夙的眼中迅速划过一抹快意。
龙澈,真是报应不爽啊,督下不严,祸害无辜,这现世报报应在你的身上了吧?
活该!
纨夙压下满心的舒爽,躬身道:“回皇上,此病大约是内虚所致,又因积郁太深导致心情不畅……”
龙澈急迫的坐起身,一把抓住纨夙的手问道:“可有得治?”
纨夙不动神‘色’的‘抽’回手道:“回皇上,微臣从来没有医过这样的病症,内虚倒是可以经过‘药’物调控,心情不畅就得看皇上自己了。但是能不能治好,微臣没把握。”
龙澈的脸瞬间就黑了下去,声音拔高道:“你不是神医的弟子吗?连区区小病都治不好,岂不是‘浪’得虚名?”
纨夙心里极为反感龙澈这话,只是却不敢表现出来,反而头垂得更低了,唯唯诺诺的道:“皇上教训得是,微臣不行,想必扶苏公子是可以的!”
龙澈的眼睛一亮又倏地暗了下去,君绮萝是男人倒还好,可她是‘女’人,怎么好给自己治那种病?再说凭借自己和君绮萝龙胤的关系,她怎么可能出手为自己看病?再说这事被君绮萝知道,就等于全天下都知道了!
龙澈摇头道:“这行不通。”
没能把君绮萝算计进去,纨夙心中有些惋惜,他佯装思考了一瞬道:“皇上不若给微臣几天时间,让微臣为你炼几枚丹丸试试。”
龙澈当即面‘露’喜‘色’:“好,这件事若办好了,朕赐你为布衣侯,赏宅邸一座,黄金万两,婢‘女’无数!”
纨夙连忙跪地道:“微臣先谢过皇上,微臣定竭尽所能为皇上解忧。”
“嗯,你下去吧!”
“微臣告退。”纨夙倒退着离开了龙澈的寝殿。
身体上的‘毛’病有机会治好,龙澈心境也开阔了许多,以至于沈宛月前来请求明日出发去北戎那支雪山一事,他一下子就允准了。
想起对云朵朵做出那样的事,龙澈心中还是有所忌惮,特意叮嘱沈宛月要对她的师兄们保密,得到沈宛月肯定的答复后,才让她离开。
夜‘色’阑珊,新月如钩。
一道身形瘦削的黑影轻松的避开守卫和暗卫,进了南疆的驿馆,来到南疆二皇子纳兰明晖的屋顶,轻轻拨开一片瓦片,向里头撒了些‘药’粉。
等了一小会,那人便掀开可容两人穿过的大‘洞’跳了下去,确认睡榻上的人乃是纳兰明晖后,才扛起他,脚尖一点,借力睡榻的的横栏,跃到了屋顶上。将瓦片还原后,才带着纳兰明晖蹿房越脊往皇宫里方向而去。
约莫两刻钟后,黑影来到皇宫的西侧,学了两声猫叫,听到里头回应了两声猫叫后,便踩踏着宫墙,跃到了皇宫里面。
宫墙脚下,站着一位同样夜行衣的人,从身形看是名男子,比起扛着纳兰明晖的那名黑衣人的身形要健硕了许多。
“嫂子,动作‘挺’快嘛。”男子痞笑着道。
被称着嫂子的人不是君绮萝又是谁呢?她没好气的道:“少废话,快把这猪接过去,沉死了。”
君绮萝将纳兰明晖‘交’到男子的手上,叮嘱道:“伍沐恩,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坏了我的计划,我可是不会跟你讲情面的!”
“放心吧,坏不了事,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听到好消息了。”伍沐恩说着将纳兰明晖扛在了肩上。
“那样最好。”君绮萝从腰带里取出一只纸包和一粒‘药’丸递给伍沐恩道:“这个给你,‘药’丸你吃下去,纸包里的‘药’粉一会儿适当的撒些在屋子里,会起到很好的效果。”
伍沐恩自然知道那效果指的是什么,将‘药’丸吞下后,满眸鄙夷的道:“你说你姑娘家家的,研制这些东西干嘛啊?”
“害人啊。”君绮萝毫无愧‘色’,反而还打趣道:“你要不要试试?保管让你乐不思蜀。”
伍沐恩也不是吃素的,立即应和道:“好啊,我明儿就拿去找乐箫试试。”
“你找死啊。”君绮萝踢了他一脚,而后正‘色’道:“伍沐恩,我明儿就要离开京城了,阿胤三日后离开,到时候乐箫她们,你得看护着点。”
“放心去吧,一切有我!”伍沐恩难得正儿八经,整个人身上的气势都变了,“除非我死,否则定会护她们周全!”
君绮萝翻了个白眼道:“傻缺啊,谁要你去死了?我要我们大家都好好的!好了,你快些去,纳兰明晖快醒了。”
伍沐恩郑重的点了点头,扛着纳兰明晖到了一处牌匾上写着朝霞殿的雄伟宫殿。
跃到屋顶,找到目标位置,伍沐恩掀开瓦片,可见下方微弱的烛光下,龙萧萧闭目躺在睡榻上,似乎已经沉沉睡去。他抱着纳兰明晖轻轻跳了下去,将他放在了龙萧萧的身边,然后将君绮萝刚刚给他的‘药’粉洒了一下在睡榻里,才施轻功回到屋顶。
没一会儿,纳兰明晖醒过来,看见身边躺着这些日子来令他朝思暮想的龙萧萧,顿时喜不自胜,连周围陌生的环境都忽略了。
掀开被子,见到龙萧萧身上只着了一层薄薄的纱质睡服,里头的肚兜若隐若现,不由得心猿意马,热血沸腾。
“唔,好热。”
龙萧萧嘤咛一声,半睁开眼来,朦朦胧胧间,仿佛看到了纳兰溪满眸情深的看着自己,纤臂一伸,勾住纳兰明晖的脖子就奉上了自己‘花’瓣一般的‘唇’……
君绮萝离开皇宫后没有回晋王府,她一路向西,在城西守卫最薄弱的地方轻轻松松的出了城,与等在城外五里处的青衣和小七汇合后,三人才往二十里外的难民收容所而去。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们便来到一个庞大的建筑群前。
说是建筑群,不过就是以‘毛’毡和茅草架起来的简易棚子,黑夜赋予了它神秘的‘色’彩,看起来倒也不失壮观。
放眼望去,这种大棚子一个连着一个,黑压压的一大片。每个棚子里都住着二十到三十名难民,虽然环境艰苦,但是对于刚刚遭受重创又经历死里逃生的无家可归的他们来说,晋王府能将五十多亩良田用来给他们建家园,并让官府开具了文件,让他们成为京城的一份子,已经是一种天大的恩赐了。
对此,他们对晋王府的人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他们更相信不久后的将来,他们会在脚下的这片土地上,建造出一幢有一幢的房子,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家。不再受洪水的侵袭,不再受疫病的困扰……
小七四下看了看黑茫茫的‘毛’毡房,辩别了方位,压低声音对君绮萝道:“主母,老大,跟我来。”
话落他便掠身向前,在最西面的一处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