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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昕原本还想待一会儿,但是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便向凤千阙告辞,却看也不看龙胤和君绮萝。走出两步有回首道:“翼王叔,晋王府虽然富庶,但到底是东陵国的王府,不如翼王叔和侄儿一起回驿馆吧。”
凤千阙当即冷声道:“本王爱住在哪就住在哪,莫非那些碎嘴子敢说本王的不是?”
父王威武!君绮萝很不给面子的对凤昕扯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含沙射影的话让凤昕的面色一白,讪讪的道:“是侄儿多嘴了,告辞!”
无人看见他转身时,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怨毒。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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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我爱你,和你无关(红包加更)()
夜色朦胧,一道纤瘦的黑影飞纵在屋顶间,不多时便到了一幢三进三出的府邸。'。。l'
一般三进三出的院子乃是由前院、主院和后院组成,因为这样的格局太过简单,黑影避开隐在暗中的护卫,不假思索的直接朝主院的位置掠去,又直扑一间亮着灯光的屋顶。
黑影轻手轻脚的掀开一张瓦片,朝下方大致扫了一眼,见是一间整洁雅致的书房,墙上挂着好些写意人物画。在靠西的宽大书桌上,燃着一支小孩臂粗的白色蜡烛,将屋内照得亮堂,一身灰袍的年轻俊雅男子正提笔站在书桌前,在铺开的宣纸上作画。
“唉!”黑影在看清他画上的已经画了大半的人物时,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是谁?”
下方的男子一声清喝,昂起头,看见屋顶上居然少了一块瓦片,手中的笔正欲掷出,屋顶的黑影声音清浅的响起:“纳兰溪,是我。”
突然听到他觉得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声音时,纳兰溪惊怔了一瞬,匆匆将笔搁在砚台上就要去收拾桌上的画。然而书房的门却在这时从外面被推开来。
“不用收了。”一道身着夜行衣的窈窕身影跨进门槛,那映入眼帘的绝色的姿容,不是君绮萝又是谁?她反手关上屋门道:“我都看见了。”
只是待她进屋后才看见,室内的墙上,挂着十多幅人物写意画,清一色的女子,而且是同一个女子!她们或站或坐或迎风独立,或男装或女装或跃马而行,或欢笑或生气或娇嗔,或张扬自信,或孤傲清绝……
画技纯熟,画风简洁,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一幅姿态各异、神态逼真的人物来,虽然是写意画,君绮萝却一眼就看出,这画中的女子就是她!其中多数是白衣翩跹,因此那两幅红衣的画在这里面就变得尤为醒目。
那两幅红衣的画,一张是她一身嫁衣的时候,因为施了妆,看起来娇嗔中带着一丝妩媚,女儿态十足;而另一张则是她与纳兰溪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相见――那日在玄武大街,她一身火红的男装,手拿折扇,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被他精湛的画技展现个十足十。
看着站在原地的君绮萝,纳兰溪一声苦笑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来。”
言下之意是,若是知道她会来,他早就将这些画给藏起来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君绮萝没有说话,兀自走到桌前拿起搁在砚台上的毛笔。
纳兰溪见此,立即退开两步。
君绮萝稍稍端详了一下纳兰溪的笔锋,便接着他未画完的画开始画起来。她笔走龙蛇,运笔如神,不过须臾间,那幅未完成的画便收笔。
这画上的衣着和姿态,正是她今日在墨宝斋时的样子,白巾蒙面,只一双慧黠的眼睛格外的醒目。细看之下,两人笔锋契合,完全不能瞧出这画居然是两个人所作。
“你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事?”纳兰溪被抓了现行,也不再纠结这事。不过他相信君绮萝深夜前来,定是有事的。
君绮萝缓步走到一边的矮榻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品了一口,自说自话道:“苦中带涩,涩中带香,香中带甜。嗯,是南疆的娇子茶。听闻这娇子茶须得由年龄不超过十六岁且未婚的少女采摘、晒青、凉青、摇青、翻炒等,每一道工序,都马虎不得,否则就没了那种苦涩香甜的味道。”
纳兰溪莞尔一笑,缓步走向君绮萝身边:“想不到你对南疆本土的人和事物都很了解。只是我没去过南疆,这一切都是听苍伯说起的。”
言语中的无奈,让人听得心酸。
君绮萝知道他说的“人”指的是纳兰明晖等人,笑着看向纳兰溪道:“你不知道吗?扶苏公子的大本营就在南疆呢。当初我身中剧毒,正巧碰上邪月尊被他所救捡回一条命,带到了毒医谷。毒医谷就在南疆与东陵的祁州交界处,说起来南疆是我的第二故乡呢。”
纳兰溪被她的笑晃得险些失了神,稍稍一怔便拾起桌上的茶杯,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好的已经过去,晋王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君绮萝在矮榻的一边坐下,一副幸福小女儿姿态:“我知道,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他。”视线再次扫过墙上的画,然后回到纳兰溪的脸上,声音清泠的道:“纳兰溪,不要执着于注定不能给你未来的人,那样对你、对你执着的人都好。”
纳兰溪觉得自己的眼睛涩了一下,望着手中的茶杯,呢喃道:“我也想,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就在下午的时候,我告诉自己,做朋友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你的身边未尝不是好事,可是一回到这孤寂的质子府,我原本就不坚定的意志轻易就被摧毁了。”
说到这里,纳兰溪浅浅的啜了一口茶,感觉到平日回味甘甜的茶水,只余了苦涩的味道,就好像是他此时的心。
君绮萝静静的聆听着,连呼吸都被她压得低低的。就算看见他一脸酸涩之意,她也没有去安慰他,因为她觉得,此时任何语言都显得太过苍白。
“第一眼看见你,是在中秋的宫宴上。”纳兰溪很快便收起自己的情绪,眸光悠远,心绪好似回到了那个时候:“我坐在人群中,看着你迎光而来,虽是蒙着面,我却似乎看清了你的容貌,你的眼像是一汪清泉,好似能看透却又看不到底,随意的扫来,我知道不是在看我,但是我的心却没来由一颤。我不懂这是什么,也无人给我说起这些,我只知道,我每次看见你都会内心雀跃,看见你高兴,我也很开心,看见你蹙眉,我就觉得自己的心也揪了起来。那次听闻你跳下山崖,我恨不能第一时间跳下去寻你,可是我不能,我不能给你招徕闲话……我装着若无其事的和阿宸在一起,其实内心的焦急早已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直到看见你出现在眼前,直到看见你好好的,心才落到了实处……我想,这大约就是心动了。”
君绮萝感到讶异不已,她不曾对他做过什么,哪知他居然就这样便喜欢上了自己,她是该感到骄傲还是得意呢?
纳兰溪忽地转头望向君绮萝,对上她的眼睛,轻声的问道:“我就默默喜欢着也不行吗?”
他那带着哀求的眼神让君绮萝心中一酸,忽然的,她就想起了德国女诗人卡森喀策茨的一首诗《我爱你,与你无关》――
我爱你,与你无关,即使是夜晚无尽的思念,也只属于我自己,不会带到天明,也许它只能存在于黑暗;
我爱你,与你无关,就算我此刻站在你的身边,依然背着我的双眼,不想让你看见,就让它只隐藏在风后面;
我爱你,与你无关,那为什么我记不起你的笑脸,却无限地看见,你的心烦,就在我来到的时候绽放;
我爱你,与你无关,思念熬不到天明,所以我选择睡去,在梦中再一次与你相见;
我爱你,与你无关,渴望藏不住眼光,于是我躲开,不要你看见我心慌;
我爱你,与你无关,它只属于我的心,只要你能幸福,我的悲伤,你不需要管……
是啊,别人喜欢你又有什么错?你幸福你的,他悲伤他的,你凭什么去剥夺别人喜欢你的权利?可是,这样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会让人心疼的,好伐?
见君绮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纳兰溪生怕她拒绝,赶紧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和晋王的生活,也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就让我远远的看着就好。”
“呵。”君绮萝似乎想通了什么,泠泠的笑道:“有人喜欢,对每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我也不例外呢。”
纳兰溪闻言,感觉心里像是注入了一柱阳光,瞬间就变得温暖。或许从此以后,他的心便不再孤独。
“纳兰溪,坐下说话吧。”君绮萝指着矮桌另一边的矮榻,这时才说起自己的目的,“我今儿来,是想问你,你有什么打算?难道就这样在东陵不尴不尬的待着?如果你想回去,我会帮你。”
纳兰溪掀袍坐下,淡淡问道:“你想听听我的故事么?”
君绮萝语气诚恳的道:“愿闻其详。”
“其实我并非是南疆皇的孩子。”
纳兰溪轻飘飘的吐出这几个字来,惊得君绮萝瞠目结舌,声音也不由得拔高了三度:“什么?”
“殿下,可是发生什么事?”屋外,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君绮萝吐了吐舌头,引得纳兰溪莞尔一笑,声音愉悦的道:“没事的,苍伯,来了一位朋友。”
“咦。”屋外的老者似乎很意外的道:“殿下什么时候结识了这么厉害的朋友?她进来了,老奴却没发现?真是失职啊。”若非是她的声音刚刚突然飙高,他还没听出来呢。
“苍伯,没事的,你下去歇息吧。”
“殿下你也早些歇息。”
等苍伯走远,纳兰溪道:“他是我父亲和母亲留下的人。”
经过苍伯打岔,君绮萝总算能消化刚刚纳兰溪说起的事,问道:“你的生父人呢?怎么眼睁睁的看着你在他国,却不来带你离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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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计划()
或许是没有外人在,纳兰溪的眼中立即的盈起了浓烈的恨意,连身体都忍不住在颤抖着,只听“咔嚓”一声,他手上的搪瓷茶杯被他捏成了碎块。
“纳兰溪,你别这样!”君绮萝看着他右手中有鲜血流出,哗哗的往下滴着,她当即起身走到他的身前,扯过他的手摊开来,只见几块大小不一的碎瓷插在他的手心里。
纳兰溪感觉手上一暖,立即回过神,见到君绮萝竟然紧张着他的伤势,心中才觉得温暖了一些,赶忙道:“阿萝,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纳兰溪,我们是朋友,我对我认定的朋友,从来都不吝啬关心!”君绮萝怕他多想,回了一句。
她刻意的提醒,让纳兰溪有一瞬间的落寞,不过很快就释然,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君绮萝装着没看见,左手迅速的捏紧他的手腕,右手则从怀中掏出一只针包放在旁边的矮桌上,单手打开针包取出最大的银针,一边为他挑着碎瓷,一边问道:“纳兰溪你有手帕吗?”
“给你。”纳兰溪从袖袋中掏出一张锦帕递给君绮萝。
君绮萝以最快的速度为他挑了碎瓷,然后撒了些金疮药在创口上,接过手帕为他包扎起来。
纳兰溪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动作,